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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宫女欺负却不敢说的事情,那次若非璃秋亲眼所见,处置了那个宫女,静柔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
再说那安国侯世子单子秋,璃秋幼时好动,还曾跟着叶坤装模作样了几天,也与单子秋有过接触,依璃秋来看,虽然为人冷漠,不苟言笑,吹毛求疵,却并非好杀之人,听静柔这么一说,奇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从未听说过。”
静柔道:“前几日涵晓妹妹来宫里看我,同我说的。”
涵晓是先皇已逝幼弟成王的独生女儿,因父亲早逝,先皇怜她,特封了她为公主,并赐公主府。
这涵晓为人骄纵善妒,虽得了公主的名声,可到底不是正统,她心中为此常常不愤。璃秋和静柔与她年纪相当,于是便成了她发泄这不愤靶子,可璃秋哪里是任人拿捏的主?涵晓在璃秋这里一次没讨到好,把箭头转向了静柔,静柔软弱,幼时就没少被涵晓欺负,却没想到这么大了,涵晓竟还是本性难移,这不由让璃秋气愤,不过,更让璃秋气愤的是,静柔竟还信了涵晓的话。
璃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她叹了口气:“姐姐!涵晓的话你怎么能信?你难道忘了过去她怎么对你的吗?”
静柔咬了咬嘴唇:“我也不想信的,可是她毕竟已经在宫外生活多年,多少还是能知道些消息,所以我才……”
“姐姐。”璃秋道,“涵晓为人善妒,她所嫁乃文远伯世子,而你却是要嫁给安国侯世子,这么一比较,身份立现,她自然不会说安国侯世子的好,何况……”璃秋凑近静柔,小声道,“这婚事是母后定下的,母后为人你也知道,最好名声,她又怎么会给你指人人皆知的嗜杀之人?姐姐你实在多虑了。”
静柔仔细一想,璃秋所言句句在理,这才松了口气。
第三十五章
叶檀回到龙泉宫的时候,便见梓云带着四婢等在门口,见到叶檀,五人齐齐行礼。梓云开口道:“叶小姐这几日在龙泉宫休养,太后娘娘怕叶小姐用不惯龙泉宫的人,特遣了我们过来照料叶小姐。”
太后的目的不言而喻,叶檀笑笑,目光转向梓云,梓云的把柄他已经知道,差的就是真正握在手中,是以梓云对他来说,已经不足为惧。
春景虽然已投靠太后,可毕竟是殷晟派到他身边的人,如何处置,自然是他说了算,亦不足为惧。
至于其他三人,叶檀也不确定是否有人背叛,可从对她们的了解来看,背叛的可能性不大,但凡事无绝对,叶檀也不敢断言。
龙泉宫前殿,殷晟面前摆满佳肴,却未见动箸。
“你还没用饭?”叶檀诧异。
殷晟道:“等你回来。”
叶檀闻言,顿时愧疚起来,他坐到殷晟旁边,执箸给殷晟夹了些菜,道:“我在长公主那里用过了,你快吃,我给你布菜。”
殷晟笑着摇了摇头,埋头吃了起来。
用过晚膳,叶檀陪着殷晟处理奏折,没一会儿,叶檀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殷晟见状,皱了皱眉,轻声道:“你若乏了,就先睡吧。”
叶檀一听,立刻挺直身子,圆睁着眼睛看着殷晟:“我不困,真的,一点都不困。”
“罢了。”殷晟摇了摇头,自知肯定是拗不过叶檀的,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叶檀聊起天来。
“趁着这几日忙乱,我今日着人开始收拾宜春殿,过几日,你便搬进去吧。”殷晟漫不经心的开口,叶檀闻言顿时清醒起来。他知道龙泉宫非他久居之地,却不想竟离开的这么快。
殷晟等了半天,不见叶檀答话,以为叶檀困得睡去,抬头看向叶檀,却见叶檀眼中含了几缕惊慌怅惘,他自然知道叶檀此故是何缘由,他又何尝舍得呢?可如今太后几次三番来要人,虽屡次扑空,却并未死心。如今把梓云她们遣来,这是明着布了眼线,让殷晟不得不放开叶檀。
殷晟本不是任人拿捏的主,怎么可能就范?索性收拾出宜春殿,直接册封叶檀。
殷晟的打算,叶檀自然不知,可殷晟既然有此安排,必然是妥善的,于是朝殷晟笑了笑,应道:“好。”
殷晟见叶檀即便心中难过不舍,却始终不问缘由,不禁更加心疼。他放下奏折,起身走到叶檀身边,拉着叶檀从龙泉宫后门出去,一路往西过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宜春殿前。
叶檀诧异的看着殷晟:“这就到了?”
殷晟点头,刮了叶檀鼻子一下:“心中有什么不快,以后通通告诉我,不许再闷在心里。”
叶檀本以为会离殷晟很远,却哪知竟只有三五步的距离,心下欢喜,早就忘了刚刚的难过,不由得意:“我没有不快啊!”
“当真?”殷晟挑眉。
叶檀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自然当真。”
殷晟见叶檀嘴硬,也不迫他,转眼说起宜春殿的故事来。
宜春殿曾是殷晟的祖父慈帝与其皇后婉后的居所,慈帝一生仅娶了婉后一人,夫妻二人两相恩爱,举案齐眉,被臣民传为佳话。
然而与慈帝情深不同的是,承帝好色,登基后将宜春殿更名为玉女殿,非美人不得入住,太后也不过在那里住了一个月便移居到了凤仪宫。之后殷晟登基,便又将名字改了回来。殷晟与叶檀说这些,是在告诉叶檀,宜春殿承载着慈帝与婉后的白首同心,殷晟把这里给叶檀,此心便如慈帝对婉后,愿得一心,白首不离。
叶檀心思灵透,立刻明白了殷晟的意思,巨大的欣喜将叶檀包围,叶檀险些流出泪来,他别开脸,故作轻松的开口,打趣殷晟:“不知道皇上打算让我在这里住多久呢?”
殷晟轻笑一声,把叶檀拉进怀里:“自然是一辈子!”
叶檀闻言,微微红了眼眶,却是忍不住在殷晟怀里笑开来。
三日后,静柔公主出嫁,太后与殷晟一道为静柔送嫁。
十里红妆铺满通惠街,这头出去,那头还没进来。
趁着静柔公主出嫁,宫里忙乱的空当,叶檀移居宜春殿,殷晟甚至将吴春生派去跟着叶檀。
待叶檀入住后,殷晟立刻下了一道圣旨,在贵妃之下,四妃之上设一品夫人位分,封叶檀为檀夫人,夫为夫君的夫,自然,其中意味,只叶檀殷晟二人明白便好。
太后待送静柔回来,便得到消息,殷晟为叶檀设夫人位,封叶檀为檀夫人。
“你说什么?!”苏英霍然起身,目疵欲裂,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春景着急邀功,得空便偷跑出来,专程过来通风报信,见太后反应这么大,心尖儿颤了颤,硬着头皮道:“确是如此,旨意刚刚才下来的。”
苏英紧皱着眉头,眼睛眯了眯,对淑芹道:“摆驾宜春殿。”
太后到了宜春殿的时候,璃秋已经闻风过来道喜了,见太后气势汹汹的进来,故作不知太后来意,喜道:“母后也是来给檀奴道喜的吗?”说着往太后身后看了看,奇道,“怎么不见母后的贺礼?莫非太多,还在后面吗?”
苏英闻言,脸上立刻挂不住了,本是来兴师问罪,璃秋这么一打岔,竟再开不了口,叶檀听到这边声音,上前朝太后行了一礼。
苏英冷笑道:“哀家当檀奴是个知书达理的,却没想到也是个急功近利的。”
叶檀抿嘴不答,他与太后身份天差地别,硬碰硬,受伤的只会是自己,如今除了逆来顺受,别无他法。可璃秋就不一样了,叶檀是叶少邈的妹妹,她可是拿叶檀当妹妹看的,如今听太后奚落叶檀,立刻道:“母后这就错怪檀奴了!”
苏英挑眉:“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璃秋讨好道:“怎会?”
璃秋上前,挽住太后的手臂,义愤填膺道:“千错万错,全都是嫂嫂的错,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
璃秋说话毫不避讳,太后闻言,脸色大变:“璃秋,休得胡说!”
璃秋瑟缩了下身子,松开太后,委屈道:“可我说的句句属实啊,”说着,又上前挽住太后,一副谄媚的样子,“不过母后威武,大义灭亲,刚一去,立刻就把嫂嫂发落,璃秋好生崇敬,檀奴也是心存感激呢。”
苏英沉默,无可辩驳,事实确是如此。
璃秋见苏英不说话,松开苏英,去门口张望了张望,奇道:“母后送的东西还没来吗?”
苏英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送,她不甘心,可若不送,那就是脸面难看,苏英怎肯?只得道:“哀家心疼檀奴,总想备些好的,可好东西,总是难得的。”
璃秋一听,跑到叶檀跟前:“檀奴,你听到没?看母后多疼你,把我都比下去了!”
叶檀笑笑,跪在太后面前,谢恩道:“叶檀谢娘娘恩典。”
苏英憋着口气,不想答话,璃秋上前扶起叶檀,道:“檀奴这就错了,皇兄既已册封你,你便是母后的儿媳,日后当唤母后的,这虽然于理不合,可母后这么疼你,自然是要与别人不同的,”璃秋说着,看向太后,询道,“是吧?母后?”
苏英根本就不想承认叶檀,遑论让他喊母后了。苏英嗔怒的看着璃秋:“檀奴知书达理,怎会同你一般,这么不知规矩?”说罢,转向叶檀,“你说呢?檀奴。”
叶檀看了璃秋一眼,笑道:“公主最爱与人开玩笑,刚刚的话,自然做不得准。”
璃秋听叶檀如是说,撇了撇嘴,却也没拆叶檀的台,默然应下了。
苏英在叶檀这里没把内里的邪火泄出来,转道往勤政殿去了。
殷晟自圣旨降下之后,便一直等着苏英,这厢听到崔柏通传,施施然起了身。
“儿臣见过母后。”殷晟朝苏英微微颔首,一副悠然的神情,让苏英顿时火冒三丈。
苏英厉声道:“为君者,当无戏言,皇儿以为呢?”
殷晟道:“儿臣以为是的。”
苏英一喜:“哀家记得,皇儿当日应承,六月廿三册封叶檀,怎地这才六月不到,便这么迫不及待了呢?”
殷晟嗤笑:“儿臣自然也想信守承诺,不过奈何皇后太过心急。”
苏英想起苏晴晴做下的事,眉头也皱了起来,却还是嘴硬道:“无论是何缘由,为君者当一言九鼎,如今……”
殷晟不愿听苏英再说,打断道:“所以,母后是要孩儿收回圣旨?”
苏英语结,她刚刚说了“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如今若让殷晟收回圣旨,岂非自打嘴巴?
就在苏英思量的空当,殷晟继续开口:“说来,当时朕情急之下,曾言皇后失德,欲废她后位,母后以为呢?”
苏英不想竟还有这么一出,顿时怒目圆睁,她指着殷晟,气道:“晴晴年少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废后这样的大事,岂能随意宣之于口?”
殷晟轻笑一声,嘲讽道:“母后误会了,儿臣是确有此意,并非胡乱开口。”
“你敢!”苏英厉斥。
殷晟道:“母后还当儿臣是黄口小儿吗?儿臣……已经亲政了。”
苏英怒极,却知殷晟再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孩童,她微微眯眼看着殷晟自得的样子,突然觉得异常陌生,总觉不久前殷晟还是那个在孱弱胆小的孩子,怎地突然就长大到她不能轻易拿捏的地步了?
回到长乐宫,李彦和传话,说是相爷传信,要太后支持殷晟宠叶檀,越宠越好。
苏英蹙眉:“为何?”
李彦和摸出一封信,递给苏英:“这是相爷让奴才交给娘娘的,相爷说,娘娘看了就明白了。”
苏英拿出信,细细看了一遍,起先是眉头紧蹙,到后来,眼角晕上了笑意,她对李彦和道:“着人和相爷说一声,哀家明白了。”
原来那苏玉即便是被殷晟打得险些去了半条命,却还是贼心不死,甚至求苏祁给他把叶檀弄到手。苏祁见苏玉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本就已经动怒,可谁知苏玉竟还死性不改。恰好宫里传来消息,殷晟为叶檀新弄出个夫人的名头,虽不及贵妃,却比四妃要高出不少,有此可见殷晟对叶檀的宠爱。
苏祁把这个消息告诉苏玉,本以为苏玉会就此偃旗息鼓,哪知竟像是疯魔了一般,竟扬言要去杀了殷晟。
且不论苏玉能不能杀的了,便是这话说出口,便该诛九族!
苏祁这下忍不下了,苏家的清誉,怎能毁在苏玉手中?他扬鞭狠狠抽打了苏玉一顿,若非林氏拦着,只怕苏祁盛怒之下,难免会做出些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苏祁知会苏英放任,其实是打了两个主意,第一,是想让苏玉死心,至于这第二,有承帝好色之名在前,殷晟对上叶檀,未必当真能把持的住,既然他给叶檀如此殊荣,何不就此放任,让殷晟醉死在那温柔乡,到时候前朝大权重新在握,再群起而攻之诛杀叶檀,到时前朝后宫,岂非又是他苏家的天下?
只是愿景再好,苏祁到底还是低估了殷晟,亦低估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