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朴宁心中隐隐掠过一丝后悔之感,为何自己明明是想要有一番作为,最后还是逃不出这人手掌心。方才死里逃生的叛军听闻朴宁竟是这般目的,一时间都想杀之而后快,朴宁朗声问道,“不知陛下可有杀降之忌。”
原本以为连清会放过这些投降之人,却听他笑着说道,“投降之人,再一再二,寡人如何留的如此有异心之人呢。”
朴宁一愣,四周杀声再起,却远得仿佛听不见一般。
连清见他神色恍惚,还未来得及问,就听朴宁颤声说道,“本王若是将铭旌叛军交予陛下,是不是也是如此下场?”
连清听他语气,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如此还不是要看安宁王意思么。”
朴宁还未来得及回话,却见有人慌张跑过来,一脸喜色的跪在连清面前,“陛下,燕夏将军奉命进攻铭旌,全歼叛军!”
朴宁脑中犹如炸雷响起一般,“陛下当真是好手段……”
连清皱眉,“滚!”
那传令小兵却是不知哪里惹到了这个喜怒无常帝王,还是唯唯诺诺躲到一边。
连清见朴宁身形不稳,晃晃悠悠要从马上摔落下来,扬起马鞭就要朝他奔过来,夜色中亮光一闪,犹如流星坠落一般,再看朴宁,却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写完这个了……在我快要秃头之际
感谢大家的支持,群么一个
第38章 悲从中来,斯人已逝
连清快马奔到朴宁身边,只见他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嘴角沁出的血迹还在不断流淌。
连清说不出此刻究竟是悲伤还是快意,只觉胸口发酸,要说的话亦是哽在喉中。
朴宁存了几分气息,见连清立于他身前,一如那日被狼群追赶之时一身黑衣,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陛下,不知安宁王可有达成你所愿?”
连清这才觉得胸口犹如被撕裂一般,咬牙说道,“多谢安宁王。”
朴宁伸手,见连清仍旧是坐立马上没有动作,眼中星光终是灭了下去。
连清猛然间不想让人见到此情此景,“大军撤退,寡人在此地留一会儿便追上去。”
连清呆愣许久才从马上下来,朴宁尸身早已发凉。“之前三皇兄说要去鸣祁,寡人拦截不成,反而让他丧命。如今鸣祁已破,寡人私心、大义都已得,为何心中却是如此不甘。”
朴宁自是不会回答他一句,连清低声说了许久,心中却是感觉越发难受。“寡人未曾派兵去攻击鸣祁。”
连清自是知道,若是鸣祁叛军一灭,朴宁之命运他亦是拿捏不准,在他看清自己究竟对这个便宜王爷是何感情之前,不会如此大意。可哪里料到燕夏自恃功高,竟然敢如此造次,鸣祁虽是不会再有叛军,可朴宁亦是因此送了命。
连清呆坐许久,终是将朴宁半冷尸身带回营帐,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安宁公,次日便派军将鸣祁一举拿下。
燕夏在鸣祁行宫之内等着连清到来,待见到他脸色之时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是闯了大祸。连清身边小厮抱着的,分明是安宁公牌位。
“燕将军当真是人中龙凤,若是没有你,寡人统一鸣祁只怕是痴人说梦。”
燕夏收起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急忙说道,“陛下赎罪!”
“寡人不知你何罪之有了。”连清定定望着他,“助寡人夺了鸣祁江山,又让寡人一绝后患,如今就连安宁公亦是自裁,整个天下都是太平如此,寡人谢你还来不及。”
燕夏后背早就濡湿,连清每说一句他头便低一分,到最后简直是五体投地,颍川见状急忙跪在一边,“陛下,燕将军奋力杀敌,将盖青墨逼得走投无路,如今已经不知所踪……”
“燕将军当真是养了条好狗。”
燕夏一愣,“不是……”
*
鸣祁一役之后,天下终归入连清囊中。
连清治国之策自是一流,一时间平民自是忙着休养生息,天下无人敢提叛乱一事。朝中大臣亦是兢兢业业,连清千古一帝之称得知无愧。
燕夏因乖张狂妄,被封了将之后便流放边疆,颍川原本想随他而去,却是被燕夏阻拦,“此一去我定是要丧命,你倒不如辞了官回家,好好娶妻生子。”颍川皱眉,燕夏苦笑,“你倒当真以为我是因与人相处不好了么。”
不过几日,便有人在朝中提出燕夏说起过“称王”之笑话,虽不过是一句玩笑,千里之外亦是收到了几尺白绫。
“文死谏武死战,如今我竟然没有死到战场之上,当真是憾事一件。愿陛下千秋万代,永世流芳。”
连清手握燕夏最后传来的密信,青筋暴起,却是幽幽叹息,“终是寡人对不起你们。”
是夜,又有人来将各地进贡美女送入宫中。连清虽是不愿,可如今这些官员都是需要些许心中安慰,便应了此事。
连清折子批了半夜才进了寝宫,还未踏进门便听到有人低低哭泣,晃神见连清还以为见到了朴宁,再看那人却是眉目之间有几分像,眼神中却满是惊惧。
连清终是转身出了殿门,安宁公牌位前的香火,却是燃得正旺。
…PART 2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很久还是用这样的结局吧,连清是帝王,就算是对人心存喜欢也是不会表现出来让所有人都看见,他对朴宁也是狩猎之心多于喜欢,等到最后竟然发现猎物敢自杀,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咩哈哈哈啊哈~
我才不会说我最喜欢连清了呢~
接下来就写盖青墨和三皇子了,大家期待不期待~
【默然……
飞鸟尽 良弓藏
第39章 君子坦荡,小人戚戚
盖青墨原本出生于乾州城,幼年时便受尽苦楚,父母早逝,只得自己一人拉扯大幼弟。索性艾宴不是日日让他忧心之人,日子虽是清贫,可亦算是过得去。就在盖青墨这日偷了街上一官宦子弟钱袋转身欲逃之时,却狠狠撞上一人。
盖青墨虽是穷苦之人,闻到眼前之人身上香味便知道此人定是非富即贵,“是小的不长眼,冲撞了阁下。”
那人却是轻轻一笑,声音如同三月春风一般拂面而来,“无碍,只不过你这小乞儿,为何要偷人钱袋?”
盖青墨一愣,这人话语这般柔情蜜意,可这意思当真是伤人不浅。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不知阁下哪里看出来我是乞儿了!”
“哟,还挺厉害。”那人早将衣衫褪了去扔给一边仆人,内衬衣物看起来倒是不像鸣祁人,“瞧你这一身打扮,本王说你是乞儿便是给你几分脸面。”
盖青墨冷眼盯着眼前之人,刚想伸手打他就被身边小厮牢牢箍住,那人冷声说道,“从他身上将方才偷走之物搜出来,再狠狠教育一番。鸣祁便是如此没教养之人太多,才会如此令人作呕。”
盖青墨挣扎不得,自是被狠狠教训了一番,全身酸疼,骨头似是被人折断,五脏六腑亦是翻了个个。那群公子哥打了他一顿之后早就没了踪影,盖青墨想回家却发现浑身早就没了力气,来来往往的人见他衣衫褴褛自是不会伸出援助之手,盖青墨便在那里躺了半天才被艾宴找到。
“哥,你这是怎么了?!”艾宴想搀起来他,却见他一身血迹,生怕动了他加重伤势,“哥,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来。”
盖青墨拦住他,“还会有谁来救呢,”掏出身下藏着的一锭碎银子,“快些去买些吃的,你都饿了好几天了。”
艾宴泪流不止,接过钱终是找了个小郎中来,那郎中见这碎银子虽少,却总是一番收入,马马虎虎治疗了一番就打发走了二人。
艾宴正在伤春悲秋,就听盖青墨轻声说道,“弟弟,我要去参军。若是一直如此,我们兄弟二人定是会被一直欺凌。”
艾宴一惊,那参军之事岂是普通之人可以去的,听闻若是运气好些的,便是三五年之后残了身躯回来,运气不好的便是毙命。可是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又有谁会惦记。
盖青墨见艾宴一直不出声,便低声说道,“待我参军之后,你便告知街坊四邻,我早已在此次便丧命,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参军之事。”
艾宴只能忍住痛苦点头,数日后,他拿着哥哥参军所得来的几两纹银,将家中小茅屋稍微修葺了一番,等待盖青墨参军回来。
这一等,便是五年。
三年之前,穆云叛军来袭,大方占据了乾州城,鸣祁虽是派兵来镇压,总是不见好转,一时之间乾州城竟成了穆云城池。
艾宴这日采了野草回来,甫一进家门便见到一个高大异常身影,那人听见声响回过头来,“弟弟,许久不见。”
盖青墨回来之后对自己参军之事只字不提,艾宴亦是识相的不问。
这日一早便听到四周吵闹不休,听那谈话,仿佛是在说查人一事。如今穆云令家家户户做了牌坊,四周相邻之人若是见到有可疑之人便需上报。
许是有人见到盖青墨便偷偷报了官,好领取那可观赏金。艾宴听邻居所指就是自己这所小茅屋,那人还是平日里总是对自己笑眯眯的胖大婶,如今听她疾言厉色,似乎艾宴家中当真是住了一个穷凶恶极歹徒一般。
艾宴刚要提醒盖青墨逃跑,却见盖青墨一笑,对着艾宴做了个噤声动作,悄悄站在了门后。
来查人的竟然是此刻镇守乾州城的三皇子,穆聊。穆聊一脚踹开艾宴家摇摇欲坠的木门,厉声说道,“窝藏之人还不快与本王……”
余下的话却是没来得及说便见到脖颈之上横了一把冰冷匕首。“嗬,我以为是谁,这不是昔日骂我小乞儿的三王爷么。”
穆聊一惊,他嚣张跋扈已久,岂会记得这样的无名小卒,竟然敢如此僭越!“本王岂会记得你这般蝼蚁之人!”
盖青墨嘴角笑意更甚,“若不是王爷你一番教训,我又怎会参军,而后来暗杀王爷呢。”
穆聊后背冷汗突起,这人所说竟然不像是假话!
“若是王爷此刻便被我杀死了,那就算是死,我亦是会被鸣祁牢记,说不定还会封个一官半职,可惜王爷就不一样了。”
穆聊感觉冷汗越发的多,“你究竟想要什么!”
“虽是王爷给不起,可是你身后的军队却行。告诉他们,若是再敢来我家骚扰半分,我便可潜入王爷寝宫,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
穆聊虽是不信他如此大话,可如今若是不应了他,只怕还要与这危险之人纠缠许久,“好,本王应了便是。”
盖青墨匕首往前抵了几分,穆聊急忙命令,“退!”盖青墨恶意凑到穆聊耳边,“王爷如此听话,我竟是有些舍不得放了你呢。”
穆聊被如此之话惊得脸颊通红,“无耻!”
盖青墨将他向前一推,“后会无期。”
穆聊回身一看,却见盖青墨浪荡模样,心中不知为何猛地一颤,冷哼一声走远。穆聊原本在穆云受尽恩宠,兄弟姊妹亦是将他捧在手心,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待一回到寝宫便对身边之人说道,“去偷偷查探那户人家,看好今日那登徒子何时出门,将他那弟弟掳了来,本王不信天下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
下属领了命,过了三日却才得了手,结果刚将艾宴带出门,便见到了归家的盖青墨。“哦,鄙人倒还不晓得,三王爷还爱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这几人自是敌不过盖青墨,一身伤痛的回来被穆聊一顿责罚。穆聊自是咽不下这口气,正想着如何折磨此人,便觉得殿内一股冷风忽的过来,案几旁蜡烛亦是没了亮光。“谁!”
“三皇子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盖青墨低沉声音传来,“我那日便说了,若是再动我弟弟一分,我便将你杀掉,王爷当真是在考验我不成?”
穆聊刚要出声呼救却感觉腰间一凉,“王爷尽可大声叫嚷,不过这下一刀,恐怕就能割掉您的脑袋。”
穆聊咬牙切齿,“本王不知今日之事,怕是本王手下自作主张。”
“哦,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王爷了。”盖青墨抽出刀来,穆聊只觉浑身发冷,那血液顺着腰腹流下来,直将他身下毯子浸湿。“我随身带了金创药,听闻药效极好,不如就当赔罪,给王爷您上药如何?”
穆聊自知他不安好心,“不必,本王自是有……”
“王爷无需客气。”盖青墨将他按倒在地,轻轻扯开他衣裳,“啧,富贵人家当真是,养出一副好皮囊来。”
穆聊只觉在他眼神下浑身冷的发颤,他发烫手指亦是带着几分别意,刚要警告他不得胡来便觉一股剧痛,“唔……”
盖青墨收起瓷瓶,“药用得似是有些多了,不过如此怕是好的快上几分。”再看穆聊早就昏死过去,怕是方才过于痛楚,忍受不过。“哼,当真是娇贵。”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要去再撸一遍后会无期,结果,结果,没有结果了……
明天去,啦啦啦啦啦啦啦~
被岳父的电影洗脑过度,现在倒觉得后会有期像是自己造的词了
第40章 身在远方,志在故乡
次日穆聊一醒来便见到自己腰腹之间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