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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万劫不复之地?”
王城这下才瘫倒在地,这话里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这人是要杀了自己!“我,我……”
“大人可知,我如何在此关头占据乾州城?”看王城恍如蜡纸一般的脸色,盖青墨笑出声来,“太子知不知道,我不得而知,可是那木偌池却是晓得的吧?若是他再从中作梗,这天下,可就改了姓了。”
王城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盖青墨急忙示意边上侍卫按住他,却不料王城在这关头却是反应极快,抽出一把短刃来便刺向自己心口,嗬嗬了两声便瘫倒一边没了动静。
盖青墨略有所思的望着地上溢出的鲜血,“这人若是孤身一人来的,便罢了,若是拖家带口,便将其斩杀,一个不剩。”
他不会留下任何一个威胁,不管是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还是对于自己。
是夜,太子方才出了池间阁,临池便便觉得腰间一紧,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口舌。
初时他还觉得有些惊惧,转瞬间便被翻过身来,一双略带颤抖的嘴唇吻上了他红艳双唇。临池惊诧万分,他从男人唇舌当中读出了恐惧与不舍。
许久盖青墨才放开他,临池倒在他怀中大口喘息之时,才听到男人低声说道,“幸好你没死……”
临池皱起眉头,想要一把盖青墨怀抱,却发现这人蛮力大得异常,“莫不是你对露水之情之人,都如此纠缠不清?!”
盖青墨胸中剧痛,听闻他在宫中受难之后,他便不顾惜一切占领乾州城,今早听闻他险些殒命,便马不停蹄自乾州赶来,可在这人看来,一切不过是,露水姻缘?
临池察觉到他僵直了几分,狠力推开他怀抱,“本王不是拘泥小节之人,只要你为三弟效忠,此事便权当……”
盖青墨握紧拳头,方才嗅到淫|靡之息,“呵呵,王爷希望承欢胯|下之人,自不是我这般山野匹夫。”
临池皱起眉头,恶狠狠瞪着他,“如此口无遮拦!”可如此一看,方才看到盖青墨风尘仆仆之貌,心中突然涌上一股酸涩之意,语气亦是柔和下来几分,“若是被人发觉,你这一条命,岂不是要白白送在鸣祁?!”
盖青墨愣神许久才听出他话里的担忧,“我……”
二人尚未来得及聊表心意,就听到一声轻笑,“临池,你可当真是,藏了大秘密。”
临池一惊,尚未来得及说让盖青墨躲避之事,便见面色阴晴不定的太子站在二人眼前。
第47章 爱而不惜,惜而不爱
朴安似笑非笑的看着略带慌张的临池,与他一起的那高大男子倒是丝毫未见慌张,“孤倒是不知,临池你竟还会做这暗度陈仓之事。”
临池这一生,从未遇到如此尴尬之事,即便这几日与太子坦诚相见,床笫之间亦是被他取笑说像是在献祭一般。那时虽是提心吊胆,生怕太子看出来几分蹊跷,却从未想过会出现如此情景。“我,我……”
朴安斜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盖青墨,“临池你先是与那鸿胪寺卿勾结,而后又窝藏此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盖青墨听他语气虽是平淡如斯,其中却又暗藏杀气满满,不由得有些惊惧,恐怕这太子,远比留言所叙述的要厉害得多。
朴安见他二人似是吃了哑药一般都不做声,浅笑说道,“既是你不说,孤王便猜猜如何?此人所穿甲胄,乃是乾州特制,鸿胪寺卿叛逃,又是前往乾州,今日一早,乾州便被贼人所据。孤王倒是不知晓,二皇子,你竟然是与盖青墨有些纠缠了?”
一番话说得穆聊与盖青墨皆是心惊肉跳,他竟然知道了!若是当真承认了,恐怕二人当真是要葬身于此!穆聊虽是纳罕此刻为何担忧这贼人多于自己,“太,太子玩笑话,本……”
穆聊话未说完,却是被盖青墨狠狠掐住喉咙,低沉语气如此近的传入他耳中,温热气息让他周身发热之时,心内却是愈加冰凉。
“既是太子已知晓此人身份,我们倒是不妨打开窗户说亮话。”盖青墨紧了紧手中纤细脖颈,看穆聊脸色已经变得红润,心内亦是被揪得死紧,可心想为了他安危,只能如此了。“若是二皇子当真殒命鸣祁宫中,穆云大军定是要南征鸣祁,如今乾州被我所据,太子这胜算,可有几成?”
朴宁嗤笑一声,“孤王向来不受他人胁迫,若是你想掐死,便动手罢。”
盖青墨咬牙,“久闻太子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孤王有你手段狠辣?”太子挑起嘴角,“孤王再不济,亦是不会让偌池如此犯险。”
盖青墨被此说得胸中一滞,看穆聊眼中已泛起了泪,动作亦是轻下来。“对不起……”这话弱得微不可闻,转瞬便没了踪迹。
穆聊拍开盖青墨的手,白皙的脖颈上青紫痕迹显眼异常,冷冷说道,“殿下不妨直说,究竟,是要何条件。”
朴安笑容此刻才有了几分真实,“昔日你是如何应皇奶奶的,如今如何做便是。孤王不会说出去此事,仅此而已。”
盖青墨不懂为何他提出如此条件,穆聊却是明白。朴安不会成为个好皇帝,却会是一个别扭情深的爱人。他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理由,便是木偌池。“好。”穆聊欲言又止,心内挣扎万分,方要求太子放盖青墨一条生路,却又想起他刚才如此做法,分明是要致他性命于不顾,若是此刻再求太子,又跌了自己面子。
太子见他踟蹰至此,便知晓此事定是与盖青墨有关。“孤王不求盖将军能归顺朝廷,只要你撤出乾州,孤王便不会为难与你。”
盖青墨瞥了一眼穆聊,见他只是低头瞧着石板,心中亦是转了几番。方才他不过是想借穆云二皇子之名恐吓这太子一番,若是他上钩了,自是好保二人周全,却不料这太子丝毫未将鸣祁江山放予心上,如今却又说让自己退出乾州便可,看起来又不像是对国家之事全然不在意。凝思之间却听见穆聊已经应了声好。
朴安递过一套衣物来,却是巡夜的常穿之物,“一刻钟后侍卫换队,盖将军委屈几分,就随着他们出去可好?”
见盖青墨点了点头,朴安甩袖就要离开,却是被朴安拦住,“我想与三皇子聊上几句,不知可否?”
穆聊见太子如此神情,猛然间红了脸。盖青墨见他脸红自是嫉妒的发狂,却被穆聊一把推开,“军中事务繁忙,你还是先行回去要紧。”
盖青墨虽是不大情愿,还是拿起桌上的衣物,满身怒气的出了门。
“太子不妨直说,究竟有何条件。”穆聊自是不傻,太子这般纵容,定是存有事要挟于他。
“孤知晓鸣祁要亡国在孤手中。”
灯芯噼啪一声,情不可闻的爆裂声在这如死一般寂静的夜里听起来亦是如同一声闷雷。
“孤不会将你身份之事大白于天下,亦是会保你在宫中平安,只要你那兄长应孤一事便可。”
穆聊的心猛然间有几分触动,“可是,不让木偌池去守边关,远离于你?”
朴安摇头,“此事尚在孤王控制之中,孤王所求,只是,在偌池有生之年,别让他见到鸣祁国灭。”
穆聊猛然间觉得鼻子有些酸涩,“你,你为他做这么多,他可知道?”
朴安却是笑了一声,“情|爱之事,意不在让对方知晓,不是么?”
直到朴安身影消失于池间阁,穆聊才回过神来。昔日皇弟所说的话犹在耳,“家国之事,若是掺杂进儿女情长,便会畏首畏尾,不知所畏。”故而他不能做帝王,朴安也是。
有了记挂之物,像是突然有了甲胄傍身,亦是像将所有软肋置于人前。
盖青墨便是他的软肋。
窗外的凉风倏忽吹进来,穆聊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圆月。不知此生,可还是有机会回到穆聊,与皇弟一同夜月狩猎。
连清将弓箭收到背上,望着圆月,若有所思。
“殿下,方才鸣祁传来秘辛,盖青墨闯入鸣祁皇宫,与,与三皇子私|会……”一个黑衣人战战兢兢的凑上前来,颤抖的声音在夜风里散去。
连清的眉头皱起,“继续。”
“被,被鸣祁皇子发现了……”
连清的脸色虽没有太大变动,心内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皇兄可有受伤?”
“并未。”
“那便好。”连清夹了夹马腹,冷声说道,“派兵,攻击乾州。”
第48章 置之死地,死而后生
乾州城内一早便听见城外轰隆之声,盖青墨却是丝毫没有慌乱,吩咐众人隐匿行踪之后,便登上城墙,远远的便望见策马立于人前的连清。
他倒当真是消息灵通,一听闻自家兄长受了什么屈辱,便巴巴的前来给自己颜色看。事情都做到如此份上,若是说他对穆聊没存几分别样心思,就算是将乾州拱手让与连清,他也愿意。
盖青墨心知肚明,连清此刻不过是做做样子,来恐吓他一番,让自己之后老实些,别有事没事去打扰自己的哥哥。若是当真因为这件小事就如此大动干戈,当真是让人笑话。
盖青墨原本不想理会连清,看到随着连清一起来的竟然还有自己的胞弟,许久未见艾宴他高壮了不少。盖青墨叹了口气,原来自己还是有些兄弟之情。
命人大开了城门,盖青墨便悠然的坐在一边等着连清下马过来。
连清不疑有他,刚要进入城中,却被边上的一个小士兵拽住了缰绳,“殿下,城墙上隐藏了许多弓箭手,敞开的城门亦是不大对劲,您一进去,怕是凶多吉少。”
连清看了看这个小士兵,年轻的脸上却没有同龄人一般的希冀与青春之息,眼睛里似是还藏了许多沧桑。“孤晓得。”连清指了指边上的一匹马,“不如你便随着孤王进去瞧瞧?”
燕夏踟蹰了几分,最后还是翻身上马,跟随连清进了城。
“四殿下当真是好胆量。”盖青墨见他只是自己进来,只是带了一个小士兵,便知道他定是进来谈条件。命人收起兵刃,“既是四殿下有诚意,我们便不能如此,没来由的让人笑话。”
连清不理会他这番行径,“若是盖先生无暇顾及乾州之事,不如全权交予孤王处理,盖青兵,孤王便当做是送你大礼,如何?”
盖青墨一听这话,便觉得连清此话就像是在施舍自己一般,面上不见几分喜怒,“殿下时常狩猎,可曾经历过濒死之猛兽反咬一口之事?”
连清略微有了几丝鄙夷之色,“自是遇到,不过野狗,即便留他一条命亦不必忧心。”
盖青墨挥手间早有人将他二人团团围住,“既是如此,那便让殿下您看看野狗究竟能不能反咬一口了。”
连清见燕夏有了几分慌张,笑着说道,“方才随孤王进城之时还意气风发,如今便这般萎靡了?”
燕夏抽出靴子内暗藏的弯刀,“鄙人死不足惜,只是殿下,您可是要登基成为千古一帝之人……”
连清一听这话,不知从哪里涌上来几分怒气,对着盖青墨说道,“若是你在次将孤王杀了,可曾想过后果?”
盖青墨自是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那不如我们来交易一番,可好?你性命无忧,我亦是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
自那次被撞到私会之后,太子便鲜少来池间阁,即便来了亦是沉默不语,坐到一边翻书。
这日朴安来了便有几分快慰,伸手招过穆聊来,“你可知,你四皇弟最近开始力排朝臣,将朝中与他不睦之人杀了大半。”
穆聊心内虽是一惊,却还是有些喜悦,如此说来,皇弟这是准备好要登基为帝,才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人手了吧。“这对鸣祁来说,该是个不大好的消息吧,为何殿下看起来这般高兴?”
朴安笑道,“最该高兴的不是你么?听到孤王就要亡国的消息。”
穆聊摇摇头,“鸣祁就算是日薄西山,根基犹在,本王可没有打算一朝一夕便可让鸣祁亡国。殿下您不是专程来告知这件事的吧。”
朴安盯着他,突然间晃了晃脑袋,“为何你竟与偌池越发像了?”
这话却犹如一桶冰水一般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难不成自己在鸣祁宫中呆了这几日,便如同木偌池一般畏首畏尾了?许久之前自己还是与连清一同夜狩,如今却只能在这为危机暗涌的宫中举步维艰。
朴安见他一瞬面色便沉了几分,想来方才的话确实有些落井下石嫌疑,“孤王今日来,是与你说,盖青墨已撤出乾州,如今,你那皇弟已经派兵驻扎了。”
穆聊眉头皱起,皇弟定是不会这般不计后果,消灭朝中大臣的同时还去做这般武功,如此说来定是因为有人逼迫。
能如此胁迫他之人,只有知晓其中错综复杂关系的盖青墨。可是盖青墨又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会主动让出乾州城?
这其中缘由穆聊此刻自是不得而知,此刻他担忧的,却是盖青墨。
乾州城让出来之后,他何去何从了?朴安只字未提此事,怕是此刻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了,昔日叛逃穆云之时带走的盖青兵不知去向,那便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