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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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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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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作者:无崖

文案:
   你可曾想念过一个人,到肝肠寸断的地步?在他离你而去之后。“堂堂四大公子,那雪小王爷竟有断袖之癖!”“难怪!瞧他生得那一副妖精模样,不知勾引了锦纶城多少男人……”
一段难能可贵的竹马情谊只因为一句“我喜欢你”而悄然发生改变。逃避,破裂,失去,追寻,后悔莫及……庭前种了梅树一棵,梅花开了一遍又一遍,落一地,红了霜雪一季又一季……可迟迟等不到离人归来,冷漠的伪装。。。


标签:古风 正剧 王爷 总受 冰山   


  ☆、第1章  寒雪迎风

“寒浕,我且只问你一句,撇开你我之间兄弟情谊不说,这么多年来,你于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别的感情?”
“没有。”
……
“又是一年霜雪,今年的梅花儿也开了,迎风,你怎么还不回来……”
……
正值腊月寒冬之际,冷风瑟瑟刺骨寒,人们大多选择窝在家里烤烤火。一杯热茶,几句家常,客来客往,好不惬意。
银装素裹的十里长街,不同往日一般盛景,偏偏有人不走寻常路。
飞雪飘摇间,一个轻快的身影踏雪飞跃在屋顶上,只见他右手提着一壶酒,玫瑰花瓣一般的薄唇噙着一抹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错,似乎怀着什么期待。一头泼墨长发绾过几缕,红绸飘带打了一个流花结,青丝缠绕其间,于风中轻轻起扬……
偶有路人抬头望见,或是哪家姑娘推窗一惊——“诶?你看,那不是雪家公子么?”“是啊,这大冷天的,他在屋顶上跑做什么?”……
偶闻三两句碎语,眼角不由得微扬,使那双幽狐般细长眼睛更显妩媚,水晶澄澈瞳孔在妖媚眼型的映衬下泛起琉璃光彩,他一笑,与白雪融成一种别样的极美风情。
每每从雪府里出来,以他的脚力都要花上约摸一个时辰才能到达寒府,可他无论刮风下雨,三天两头便要往寒府跑,也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去找寒家公子,常常一赖,便是整整一天。
这不,寒风吹得脸色煞白,踏进庭院抖落了一身霜雪,还没见着人,雪迎风便自顾说道:“前夜里下了大雪,不觉红梅开了三两枝啊。”说着一边解开身上的深红色雪白貂领披风,轻车熟路地像进自己家门一样径直走向一边,将披风挂在桁上顺便理了理衣襟,酒呢,却不肯离手。抬眼一看果然见着寒浕在屋里另一头,静坐在几案旁,提笔沾墨正龙飞凤舞地在卷轴上书写着什么。
他凝神时,桃花眼中黑玉眸子似深邃夜空一般神秘,格外引人注目,令人不由得深陷其中;他微微颔首时,英挺的鼻梁愈显挺拔,似小山屹立,剑眉斜飞入鬓,于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隐约如轻纱增添一丝柔和;他高高挽起的齐背长发以银冠束之,在窗棂透进的一丝阳光下忽而闪烁,仿佛洒在湖面上泛起的粼粼微光。
寒浕不理他,雪迎风也不奇怪,实乃常事罢了,向来大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这儿自说自话。
“你在练字么?”一见寒浕总是不觉嘴角笑意更深,雪迎风笑吟吟地走了过去,这才看到原来他是在画一枝梅花,便令雪迎风有些诧异,打趣问道,“哟,寒大公子怎么也会画梅了?不是不喜欢梅花么?”
“世上有几人不赏梅?只是你太痴情于梅,我才不待见的。”
“你这意思,不就是不待见我呗,拐弯抹角说这些做什么?”雪迎风斜看着寒浕,一副就等他解释的模样,然寒浕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竟露出一脸无奈,摇头轻叹了一声,又继续凝神于自己的“创作”……
当然,被寒浕无视,亦乃家常便饭。不理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雪迎风总能找到话说……比如现在,提问不答,他便开始对寒浕的画作“指手画脚”起来,以一个资深爱梅人士的眼光来评判——
“小浕啊,我看着吧,总觉着你这梅画缺点儿什么。”说着还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抬手抚上下巴,修长玉指不经意间碰着嘴唇,蜻蜓点水一般,殊不知此态看进别人眼里多么魅惑,撩人心弦。
不过寒浕早已习惯了雪迎风这些无意间的撩人举动,他自然属于“别人”范畴之外。他此时此刻在意的,倒是笔下的梅花……
“缺点儿什么?”因为雪迎风对梅花的了解确非自己所能及,寒浕对待这幅画也十分认真,所以难得地,将雪迎风之言听进了耳朵里。
这一次,雪迎风却没急着回答,倏尔粲然一笑,着实令寒浕如坠五里雾中,有些不知所以……
未等他开口问,雪迎风将酒壶一放,一个旋步至剑架旁抽出金柄盘蛇长剑,遽然飞身跃出,轻步落至庭院带起一圈如飞絮飘摇雪花。以剑舞,三带梅,划过微风卷起素白,落红相伴若飞天……
细长双眼含笑,勾勒出一幅绝美画卷,好一个剑舞梅。
梅落青丝飘带雪,雪迎风终收剑,明媚花颜在雪色柔光笼罩下显得愈发灿烂,“你现在可明白缺的,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我喜欢你

“……”寒浕微蹙眉头,似有些疑惑,凝视着雪中那人嫣然浅笑,朱红飘带与雪白相映,格外惹眼……良久,终于豁然开朗,眸子里亮起一丝光芒,仿佛夜间明星微闪,“雪,是雪?”
“曾有诗言‘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二者相争却不相离,唯有融合一起,才能生其最妙,成这世间至美。”
虽然觉得雪迎风说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寒浕不打算表示赞同,理由很简单——免得他得意。果然,半晌没得到寒浕的回应,雪迎风气鼓鼓地便从庭院里大步走回来了,剑往桌上一放,“欠揍”地打断了寒浕作画,霎时,只见寒浕脸一黑,敢于碳争高下。
“你做什么?”嘴唇微微开合间,好似吐露丝丝寒气,冰凉刺骨。不觉笔上落了一滴红墨,却被雪迎风眼尖地捕捉到了,没来得及遮掩惊吓的目光,不幸被寒浕发现。
寒浕急忙低眉一看,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几下,整张脸透露着冰冻三尺之寒……
眼见情况不妙,雪迎风生怕寒浕二话不说便将他撵出门去,于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反倒立马作出一脸严肃模样问起寒浕来,“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眸子微微抬了抬,寒浕微怔,然随即眼睑又垂了下去,终落下悬在半空的笔,故作不以为意地随口问道:“什么日子?”
一听这般“没良心”的话,雪迎风气得不行,当然这其实在寒浕意料之中,并且仍保持着一副茫然不屑的冷漠表情……
“寒浕!你这人怎如此没良心!今日是我的生辰!你竟忘记了!”
“哦?生辰啊……确实忘了……”
“……”雪迎风愣愣地等着下文,结果愣了半晌,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傻子,“然后呢?”
“然后?”寒浕故作不解,一脸无奈地放下笔,淡然地看向雪迎风,“你想要什么‘然后’?”
“……”雪迎风有点儿蒙,一双纤长而卷翘的睫毛不时扑闪着,犹如两把罗扇。万万没有料到,明明是他在质问寒浕,如今却变成自己无言以对。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寒浕主动提问了,他不妨利用这个好机会,于是,脑海里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
“小浕啊~倘若你应允我一件事,我便不怪你忘了我的生辰。”
“你说。”
“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你不许动手!”
寒浕:
这般幼稚,像小孩子过家家玩的把戏,寒浕真不想搭理。但却不禁有那么一丁点儿好奇,以为雪迎风或许会借此机会向自己讨要一个大大的礼物,没想到他竟只提了这么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要求,便使寒浕忍不住想象,他到底要说什么天大的事……
正当寒浕神思有些游走,恍惚之间好似听到了四个字。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在那四个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他猛地定神,不由得浑身一震,若非幻听,方才雪迎风好像说了——
“我喜欢你。”
……
腊月初八,天空又开始簌簌的飘着雪。
天还未亮全,长街上就早早的聚了些人,开始为腊八节的祭祀做准备。
若不是那张隔着十丈都还能感受到寒气的脸,那今天一定是个单纯而又美好的节日。
“喂,差不多得了,好不容易出来走走,别老板着张脸行么?”虽然是抱怨的话,从雪迎风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着撒娇的意味。玉冠束发,着一身白衣,披风外斜绣着几枝红梅。风夹带着丝丝的寒气,吹得雪迎风的脸颊和鼻尖泛着微红,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撩人样,更别说和着他现在脸上这媚人的笑容。
与他构成鲜明对比的,是寒浕脸上棱角分明的冷峻,“我是被逼的。”
“我可没有逼你,是你自己答允的,若反悔的话,你回去便是了。”雪迎风脸上的笑意愈发收不住了,像个稚气的孩童,细长的睫羽上零星落了几点雪花,这般风情,每每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流连片刻,只有寒浕这块木头不以为意。
寒浕现在看起来确实像块木头,脸上不着任何表情,眼睛也不知是在望向何处,动作僵硬,自顾自的走着,加上他这一身黑袍,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雪迎风看着他眼下一层薄薄的乌青,便知道寒大少爷只是还未睡醒。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祭祀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格外引人注目的两人似乎没有要去看祭典的意思,反倒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
寒浕现在还是有些许的恍惚,要问寒大公子现在为何是以这般姿态“招摇过市”,还是得从三天前说起……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让寒浕听得有些发怔,整个人身体僵硬的定在了那里,他着实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回神,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白厓绽雪

“我—喜—欢—你。”雪迎风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干净清脆。他向着寒浕微微靠近,黑玉般的眼睛痴痴望着寒浕,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四目相对。窗外的风不知是不是停了,屋檐上的雪是否还在融化。笔尖上的朱墨已在宣纸上晕开了半抹殷红,这幅画,怕是要作废了。
是否太突然了,他是否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又是否会接受。雪迎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心中的那份期待,不安,已如洪水一般不可抑制。
良久,眼前的人没有接话,雪迎风开始有些后悔,这份感情,已不知在心中藏过了多少寒冬,望尽几度梅花弄雪,花开花谢。
果真是不行吗?
雪迎风试图挽回这略显尴尬的场面,薄唇微启,刚要开口,便听见眼前的人幽幽冷冷地说道:“我念在寒雪两家世交,你我二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才不介意你这断袖之癖。可倘若你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那我俩这兄弟便做不成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雪迎风的一声嗤笑,似是在急于掩饰着什么:“我说小浕啊,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开不起玩笑。”雪迎风将视线收了回来,低垂着眼眸敛去一闪而过的悲伤。着实可笑,可笑……
“玩笑?”寒浕将笔置于笔搁,“你开玩笑也得有个度。”语气较方才轻了些许,但依旧透着冰冷。
雪迎风少见的没有接话,寒浕便又说道:“既是你的生辰,那雪府上下怕是早已摆好了宴席,邀了不少达官贵人,你怎还有功夫跟我这儿闲聊?”
“说的也是,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雪迎风有些无奈的说道,忽而又话锋一转,“不过,你忘了我生辰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等我想好了要什么,再来向你讨要。”
寒浕正估摸着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招,雪迎风便翛然走出屋外,一个箭步又跃上房顶。
“给你带的酒别忘了喝,那可是陈年的梅花酿。”从屋顶上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今天却是比以往走得急些,寒浕暗自想着。
雪迎风没了来时的盎然兴致,少顷便翻身下了房檐,“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啊。”雪迎风没趣的吟着诗,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映着微露的阳光,融合在朦胧的视线里,若有似无,一片纯白。
雪迎风本以为自己要消沉一段时日,可依他这性子,两三天没有见到寒浕,便又按捺不住了,也就是早些时候,这才刚过了五更天,便又跳上寒府的房顶了。
雪迎风轻车熟路的溜进寒浕的房间,寒浕本就有些浅眠,雪迎风动作虽轻,但到底还是惊醒了他,“谁!?”
“小浕,是我。”
“你来作何?”寒浕的话中带着呵斥,“这才什么时候!”
“我从回来的使臣那听说,城外白厓寺栩梅园的梅花都开了,还新栽了龙游和照水两种新梅,珍奇得很,你快陪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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