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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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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浕这时才如梦初醒一般,原来雪迎风对他的愧疚,对他的回心转意,对他的切肤思念,这三年来他所有的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一概不知。
雪迎风对寒浕的记忆里,或许只存留着他的无情。
“迎风,其实我……”寒浕的语气温和下来,他心中是有多想向他解释清楚这一切,多想让他回到他身边。
“不要在叫我雪迎风,雪迎风早就已经死了。”
“迎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寒浕从未有过的姿态,“你听我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你拿什么来和我解释,你以前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难道还有假?”
“可是我已经……”寒浕还是继续坚持着,却又再一次被打断。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才发现屋外的护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里包围起来了。
“我说你们也太慢了吧。”柳凡抱怨道。
“管家,把这个不速之客轰出去。”苏清客的话里不带一丝情面。
“你若不跟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寒浕根本没把屋外的人放在眼里。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走。”
寒浕怔怔的听着,他的心就快被那人刺激到麻木。
“这位公子,请吧。”一旁的管家上前来对着寒浕说道。寒浕并未马上做出反应。
“没听见我家公子的话吗,您继续赖在这儿不太好吧,还是真的要让我们把您‘请’出去。”管家掐着一副烟嗓,怪声怪气的说道。
寒浕自知自己僵持不下,便只有不甘的拂袖而去。
“走好,不送。”管家对着寒浕的背影喊道。
……
寒浕走后,屋外的护院也尽数散去,只留得苏清客和柳凡两人,苏清客颓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清客……”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苏清客无力的说道。
柳凡也不知如何现下是好,便只有应了苏清客的要求,独自的走了出去。
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屋内那人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
回到客栈,寒浕坐在桌边,紧紧的捏着拳头,毫无预兆的重拳下去,便立即传出木头断裂的声音,和这寒浕手上立即显出的红肿,都为丝毫引起他的注意。
脑子里满是那个人的音容,挥之不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明。
夏日天亮的颇早,在酒楼还未开张之时,寒浕便独自踏着晨曦走了。
等我把一切处理好了,再回来接你。
……
正要出白溪镇时,寒浕望见一袭身影想着镇里走去,并非寒浕想留意他,之时他的打扮太过与众不同,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一手牵着一头毛驴,一袭白衣曳至脚踝,却穿着一双草鞋,带着偌大的斗笠,随口还哼着小曲儿,在人群中招摇过市,那人身旁不时也有些人指指点点。
寒浕便也只看了一眼,打算继续赶路。但那人和寒浕擦身而过时,寒浕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伯庸。”寒浕转身向那人喊道。
“啊?谁叫我?”那人转身问道,视线搜寻了片刻后落在了寒浕身上,“是你吗?你谁啊?”
“我是……”寒浕正想解释,伯庸却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迎风之前喜欢的那个小白脸,叫什么来着,叫寒……寒……”
伯庸寒了半天也没有寒出个所以然来,“寒浕”寒浕无奈的解释道,“你怎么在这?”寒浕不解的问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
“你是来找迎风的吗?”寒浕连着问道。
“是啊,”伯庸老实的说道,却又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迎风他在这?”
“迎风他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追杀过?有没有生过病?”寒浕接连问道。
不紧没有回答,还抛出这么多问题,这个人真的好烦,伯庸暗自想到,“我就一年来两次给他看看腿,我哪知道那么多。”伯庸不耐烦的说道。
“迎风的腿怎么了?”寒浕担心的问道。
“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伯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道:“没……没什么大事,都是小病,小病。”说着还连忙点头肯定自己的答案。
“你老实告诉我,迎风他到底怎么了?”寒浕不依不舍的追问着。
“好了好了,告诉你,告诉你,烦死了。”伯庸是一个一向不喜欢麻烦的人,“迎风他当初为了先救你,一直让毒浸入了骨髓筋脉,落下了残疾,我现在每年都要来帮他驱毒,不然有得他受的。”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口是心非

“什么意思,为了救我?”
“是啊,就是你当初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本来不想管你的,迎风他求了我好久,我才答应他的,还说什么你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哎——”伯庸长叹了一口气,“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寒浕听闻伯庸此言,立马翻身上了马,往回走去。
“喂——招呼不打一声就走吗?”伯庸看着寒浕的离去的身影满是不屑,“什么人啊,谢谢都不说一声,当初迎风喜欢你真是瞎了眼。”
……
寒浕一路驱马回到了取梅楼前,那府上的护院似乎又比昨日多了许多,寒浕绕过他们费了不少功夫,最后还是站在了雪迎风的屋前,这里倒没什么人迹。
此时寒浕却开始有些犹豫,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不知他们见面之后,会不会又如之前一般,冷言相向。
“愣着干嘛,进去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样,我的毛驴不比你的马慢吧。”伯庸从寒浕身旁走过,带着炫耀的语气。径直推门而入,寒浕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跟了进去。
“迎风。”伯庸唤道。
只见那人一身水绿的杉子,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书卷,静静的读着,就像一副画一般。
雪迎风循声望过来,先是满心欢喜,却又在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你怎么又来了?”
伯庸指着自己疑惑问道“我?”
半晌才发现雪迎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身后,哦,是他啊,活该。伯庸幸灾乐祸道。
“我来看看你,”寒浕小心翼翼的说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雪迎风便立即望向伯庸,伯庸却也立马转头望向窗外。我才不知道那小子怎么知道的,伯庸自欺欺人到。
雪迎风也不再理他们,自顾自的低头看着书,一时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腿怎么样,我瞧瞧就知道了。”伯庸打破了沉寂,上前一把掀开雪迎风的杉子,雪迎风也被惊得大叫:“你干嘛!”
“医腿啊,我还能干嘛。”伯庸一副纯良的样子。
“等会再看。”雪迎风压低了声音说道。
“为什么?”伯庸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你给我出去。”
寒浕也异常的听话,一声不吭的便就出去了。
“现在可以了吧。”
“医吧医吧。”雪迎风看上去有些烦躁,“话说你怎么还是这一身打扮,去年给你做的衣服呢?”
“最近蚊子多,我把它们挂起来当蚊帐了。”
雪迎风白了伯庸一眼,也不好与他争辩什么。
“怎么,嫌我丢人吗?”伯庸说着,开始施针。
“我怎么敢嫌弃你。得罪谁也……嘶——”话未说完,雪迎风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伯庸立马收齐了方才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怎么还和去年冬天一样?我嘱咐你的事你是不是根本没放在心上。”伯庸斥责道。
雪迎风却不答话,但额头上的汗珠却已经依稀可见。
“你再这么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伯庸重重的叹气道,“这次我不走了,直到把你这腿医好为止。”
“随……随便你。”雪迎风从牙缝里硬挤出几声单调的音节。
伯庸看不下去他这忍痛的样子,“痛就叫出来,小心等会憋出内伤了。”
可雪迎风依旧不听劝,伯庸向窗外瞟了一眼,无奈的说道:“造孽啊,造孽。”
……
屋外的寒浕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拳,方才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寒浕听了去,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原来我欠他的这么多。
……
半晌过后,伯庸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对着寒浕说道:“行了,进来吧。”
“谁让你叫他进来了!”喊话的自然是雪迎风,但也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寒浕走进屋内,望着雪迎风满头的汗珠,和涨红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
“你过来。”伯庸对着说道。
寒浕有些迟疑的走了过去,伯庸指着雪迎风腿说道:“就这,用力的帮他按按,我没说停不准停啊。”
寒浕走至雪迎风身旁蹲下,挽起袖子,正要触摸到雪迎风的那一刻,却被雪迎风硬生生的打开了。
“你干嘛?”伯庸质问道,“我这么舟车劳顿的,难道还想让我来?”
“你去外边随便叫个人进来不就行了。”雪迎风说道,就像当寒浕不存在一般。
“没这功夫,施完针必须马上打通筋脉你懂不懂啊,延误一刻效果都不一样。”
“少骗人了,以前怎么没这样!”雪迎风毫不退让道。
“你现在和以前一样吗?你要是能安分点我能有这么多事儿吗?”伯庸‘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别理他,你按你的。”对着寒浕说道。
这次没等雪迎风来得及反驳,寒浕的双手早已覆了上去,雪迎风腿上无力,也没有办法挣脱,便悻悻的把头撇过去,不再理睬。寒浕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
……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雪迎风终于没有了耐心,对着伯庸问道:“还要多久,差不多的行了吧。”
并未有人作答。抬头望去,伯庸已经用斗笠掩着面,坐在椅子上睡过去了,雪迎风看着这场景又是十分来气,用另一只脚踹了上去,“问你话呢。”
“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从梦中惊醒的伯庸手舞足蹈的样子有些滑稽,却并没有让雪迎风展露笑颜。
“还要多久啊?”雪迎风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伯庸说着伸了个懒腰。
“已经巳时了。”
“哦哦哦,好了好了,不用按了。”
寒浕听了话,也立刻收手,他的虎口,手腕,还有双腿,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酸痛发麻,却还是忍着隐去了所有表面的痕迹,起身站在一旁。
伯庸望着寒浕,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点头称赞道:“你这儿小子看来还是不错,就留下来帮我打打下手吧。”
“府上这么多下人,还不够你用吗?”雪迎风立刻打断他道。
“我就觉得他好使,你府上的下人不是笨手笨脚,就是容貌欠佳,用着不舒坦。”伯庸有理有据的说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不和你说,我和柳凡说去,他小子才是这里管事儿的。”伯庸起身向屋外走去,喃喃的说道:“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毒死他。”
……
伯庸走后,屋子里边就剩下寒浕和雪迎风两人,雪迎风依旧根本不看他,可寒浕却是死死的盯着雪迎风。
“你真有那么恨我吗?”寒浕轻声问道。
雪迎风不答。
“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但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弥补。”寒浕继续说着。
雪迎风依旧没有应声。
“你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解释,到时候……”
“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说了,出去。”雪迎风呵道。
寒浕的眼眸又暗下来一层,不舍的走了。
……
“伯庸,谢谢你,让我留下来。”寒浕从雪迎风房间里出来后,从下人那询问到了伯庸的住处。
“你还知道谢我,早干嘛去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问什么要帮我?”寒浕不解的问道。
伯庸听闻此言,先是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迎风这几年,因为之前的变故,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有的时候,冷得像个冰块,有的时候十分暴躁,还有的时候,又很正常。我也是看你对迎风是真心的,才把你留下来,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
“柳凡!柳凡!”
“来啦~来啦~”柳凡隔着门应道,三两下急急忙忙穿戴好便上前开门。柳凡是个生意人,成天东跑西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这午觉一睡便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听见雪迎风的声音,迫不及待便迎上去了,“怎么了清客?是该吃饭了吗?”见着雪迎风的脸,总是不自觉地笑意盎然。
然这会儿,却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迎面压来,雪迎风面似沉冰,远空的霞云也变了色彩,像是黑脸渲染成的气氛。
这显然,雪迎风是生气了。柳凡一惊,说话都说不明朗了……
“怎……怎么……了清客?”
“你干嘛答应让寒浕留下来?”
言语间满是质问,柳凡听出来了,无奈又解释道:“我也没办法啊,是伯大哥让他留下来的啊……”
“他让留就留吗?你才是这宅子的主人,你不允不就是了!”
“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柳凡整个人身子一震,脖子猛地往后一缩,给人看了去……
“你怎么跟个王八似的!”雪迎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真不能怪我,”柳凡委屈得五官拧成一块儿,以为这绝对怪不得自己怂,“那是谁啊!伯大爷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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