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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好了吗?不要勉强自己”
“嗯……都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了……”
“现在司城鳌还在追捕当中,皇上还没撤下对我们的通缉,等过些时日,我在和翛宁商量,安排你们见面。”寒浕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雪迎风,“不要想太多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扶你去歇息吧。”
……
就在寒浕和雪迎风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前厅的时候,一人破门而入。
“寒浕!不好了!秉文他去自首了!”
寒浕和雪迎风一下子怔在了那,雪迎风先转过来身来,“你说什么?!”
穆翛宁尽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秉文他趁我不在,自己跑去皇上面前将陆家供了出来,现在……现在已经被关在刑部大牢里面了……皇上也派了禁军,要将陆家人一并抓起来……寒浕,我应该怎么办……”
巳时将至,太阳还差一点升至正空之时,尚书府外,已经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司城鳌气急败坏的找到陆尚书对峙。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陆尚书显得有些慌神。
“现在只有见机行事,不过你若在此时出卖我,你们陆家也不得安生!”
但还未等陆尚书回应,禁军便冲进了陆家后院。
“司城大人,陆尚书,”禁军的统领喊话道,“还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见着禁军入府,下人们乱作一团,有些已经开始四处逃窜。
“老……老爷,这……这是怎么了呀!”陆夫人慌忙赶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也着实大吃一惊。
“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陆尚书对夫人呵道。
司城鳌站立在禁军统领对面,表面镇定,但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各种突围的方法。
禁军统领看着司城鳌未作出反应,又说道:“烦请司城大人配合,也省得大家都麻烦。”话虽如此,但却感受不到一丝尊敬的意味。
司城鳌站在远处站定片刻,便迈开步子,向着禁军的方向走去。
“多谢司城大人体恤。”
但禁军统领话音刚落,司城鳌便箭步而上,拔出禁军侍卫的佩剑,又向后翻身而跃至陆尚书声旁,电光火石之间,陆尚书已沦为司城鳌的刀下人质。
“老爷!”陆夫人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急忙上前,却被下人拦了下来。
“你们若敢过来,我便杀了他。”司城鳌怒目圆睁,向众人威胁道。
“司城大人还不知道吧,”禁军统领带着哂笑,“你身边这位陆大人,今儿个一早,就已经被告发了,皇上下旨,让我将你你们一同带回去。”
“什么!”陆尚书了司城鳌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乘着众人还陷在在惊讶中的间隙,陆夫人冲向司城鳌,妄图将他推开。可司城鳌现在已算是穷途末路,抑制许久的情绪,也在爆发的边缘。陆夫人还未触及他时,利刃便穿腹而过,刀尖上,汩汩的淌下鲜红的血滴。
“夫人!!!”陆尚书被这一幕吓红了脸,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本能的上前想要抱住陆夫人,却又被司城鳌一把扯了回来,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前。
下人们哭做一团,惊叫着,逃窜着。禁军的将士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司城鳌,你不要太过分,你已然无路可退,还不乖乖束手就擒!”禁军统领看到这一幕,也终于失去了耐心。
“妄想!我司城鳌怎可沦为你们这群人的阶下囚!”
禁军统领不再与他徒费口舌,左手一挥,前排的禁军将士便向后退了一步,后排的弓箭手齐步而上。
“现在皇上龙颜大怒,我带回去的人是死是活,倒也无碍。”
司城鳌看见此番场景,已经红了眼,顾不得太多,只有殊死一搏。将陆尚书作为挡箭牌,一跃而上,跳至房顶。
与此同时,禁军将领是也示意放箭。一时间百剪穿云而过。陆尚书身中数十箭之多,司城鳌架着陆尚书,行动缓慢,最后干脆将他弃下,从另一端跃下房檐。
陆尚书从房顶一路滚了下来。重伤不治,当场身亡。
在此间隙,司城鳌也未曾躲过密集的剑雨,身中数箭。
“追!”将领命令道。
……
人定夜深,偶闻窗外夜风细碎,屋内灯火未熄灭,人声寂静。
木铃儿坐在桌边,手肘放在桌上,双手托着脸盯着油灯上跳动的火苗,以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很久未动了,除了不时扇动两下的睫羽。
伯庸双手抱胸坐在一旁,偶尔发出一声叹息。
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两日。
“哎……”
“师父,”木铃儿歪了歪脑袋,斜瞧了伯庸一眼,“您能别唉声叹气的嘛。”
“哎……有什么办法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也不知道寒大哥与雪哥哥说得怎么样了。”
“哎……”
“师父!”木铃儿忍无可忍似的一拍桌子,“您除了哎哎哎,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嘛!”
“我……我这不是也想不出办法嘛……”
木铃儿甩给伯庸一个嫌弃的眼神儿,不耐地又趴回桌子上,双手托起腮帮子,眼睛盯着火苗像是放空了一般,“故技重施是不可能了,以前雪伯父服了药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得刑部李大人相助,我们才能将雪伯父顺利救出来。但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那时他也是因为相信雪家有冤屈,加上寒家竭力周旋劝说才答应相助。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绝对会秉公办事,肯定不会帮我们了。”
“哎……”
听见这个烦人的叹息声,木铃儿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大仇将报
寒浕明白陆秉文的事情对雪迎风的打击很大,毕竟自己在知晓这件事情后,也是好半天都没缓过来,又或是说,不肯相信这一事实。但雪迎风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令他心疼不已。可除了守在雪迎风身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雪迎风,毕竟……他连自己这关都没过,谈何安慰别人?他们四人从小一起玩到大,情同手足,出了这种事情,岂是那么容易能想通的?况且,因为陆家受伤最深的,是雪迎风,被兄弟背叛的感觉,着实太难受。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什么?”雪迎风突然说话,寒浕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初司城瀚为什么放我走,还暗中帮助我从官兵手上逃脱……为什么,司城鳌不斩草除根,而要将我留下……”
“迎风……”寒浕似乎猜到雪迎风要说什么,想劝他不要胡思乱想,雪迎风却好似听不进去。
“他们是想利用我,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牵制你,还有秉文。秉文他本性善良,却也软弱,定非心甘情愿参与此事中来,他一定是迫于父亲的压力……申荆监一定是担心有一天秉文不受控制了,所以打算将我当作威胁……但是现在,秉文知道我还活着,他定是想要赎罪……”
“或许,他在寻求一种解脱。”
听寒浕此言,雪迎风心里一紧,确切而言,是有些害怕,连忙抬眼看向寒浕,在那双幽深的眸里,竟看到了久违的冰冷,“寒浕……你……你会救他一命的,对吗?”若说是问,不如说是期许。
寒浕直视着雪迎风的眼睛,那双眼睛从来都让他无法拒绝,可就算他想救,却也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
“如果没有办法,那就用最简单的办法!”
“诶!铃儿!你别进……”
门突然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站在门口的木铃儿,还有她身后探出一个脑袋,一脸怂样儿带着尴尬笑容的伯庸。
幸好里边儿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伯庸暗自庆幸,不然可就教坏小孩子了。
“铃儿姑娘,你说的最简单的办法,是指什么?”
“我们劫囚车。”
“什么?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伯庸激动得一下就从后边儿跳了出来。
“铃儿姑娘,你为何会突然……”
“其实傍晚时我已经打听到消息,陆尚书及其家眷,将在七日后于伏星大街东市口,午时问斩。”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雪迎风不由得将盖在身上的被褥抓紧了些。
“或许……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寒浕连你也……”伯庸原本以为像寒浕这种深思熟虑的稳重人,是不会赞成这小丫头片子的胡话。
“师父,你想啊,那天牢守卫森严,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可不得加强防范么?现在要再想从里边儿将人救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说不定人没救出来,自己还得搭进去。我们唯一的机会,便是在他被押送上路的时候。只要我们制定出能够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详细计划,到时候制造一场混乱,趁乱劫走人这不是没有可能,相反,成功的机会很大。”
“不错,虽然冒险,但这确是最简单的办法。”雪迎风也赞成。
“你们,你们真是胡来……”伯庸拂袖背对而立,像是被几个冲动的年轻人给气着了。
“师父,知道您老人家怕死,放心,不会要您去打架的,您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去了恐怕要得让寒大哥救命呢!”
“你这丫头真是……”
伯庸一根手指指着木铃儿鼻尖儿,却被木铃儿笑嘻嘻地给掰了回去,“哎呀师父您放心,到时候,您顶多就是一个躲在一边放毒的角色,绝对不会让你上去搏斗的,您就是想去,寒大哥也不许的,对吧寒大哥?”
木铃儿得意地朝寒浕扬了扬下巴,伯庸也管束不住自己的眼睛,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寒浕那边游走……
“是,一定会护你师父周全的。”寒浕勉强扬了扬嘴角,甚是苦涩,不像木铃儿,他现在的确笑不出来。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这可得好好计划一下,而且,只是我们几个人不行吧,还得需要一个人帮忙。”木铃儿与寒浕对视一眼,寒浕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明天我就让翛宁来医馆。”
……
司城鳌现在已算是个亡命之徒,如此老谋深算善用心机的人,现在除了疯狂地逃命,也无暇顾及其他。从陆府杀出重围,偷得一条生路,却也受了重伤,如今满身狼藉走在街上太过引人注目,于是,司城鳌只得专挑小道僻巷走。
司城鳌之前已经传信出去,如今盘算着只要能顺利逃出城外,自己在城外还有亲信,便可以逃过这一劫,另找地方,东山再起。
“您这如意算盘,打得倒不错。”
这声音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司城鳌警觉性极高,及时止住了脚步,原地做好了防范。这声音十分熟悉,方才太过紧张一时没有察觉,此刻想着,司城鳌不禁皱起了眉头,直到那人从尽头转角缓缓走出来……
“夙沙?你是来接应我的?快……”
“主上。”夙沙面带微笑,抬步向司城鳌靠近,右手飞燕刺紧紧握在手中,上面血迹已干。夙沙菁停在了距离三尺处,将手中一片染血的羽毛举到司城鳌面前,笑容愈发张扬,“主上,怎么办呢?您的信,没法儿传出去了……”
司城鳌直直盯着夙沙菁手中的羽毛,仿佛他的希望,在那一刻被夙沙菁无情的撕碎,目眦欲裂,几乎是从齿缝间逼出几个字——
“你……背叛我……”
“嗯呵~”夙沙菁掩面而笑,像是开心极了,“您现在才知道吗?您要不要好好想想,您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的原因呢?”
“难不成……是你……”
“是我,确实是我,是我在圣上面前,将您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你!……”
“不过……”夙沙菁拦口道,嘴角勾起一丝阴冷,“您还真是冥顽不化啊,事到如今,还将这一切都怪在别人头上吗?我告诉你,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司城鳌本是处于被动,但他这样老奸巨猾的人,又怎甘心被别人的气势压倒?他自知现在自己的处境不妙,面前这个人言行举止又像个疯子似的,指不定她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便在心中思量,打算先稳住夙沙菁——
“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你过去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仍然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有朝一日我们定能东山再起……”
“呵~呵呵~”夙沙菁笑得愈发厉害,像是止不住似的,“东山再起?做梦去吧!”话音未落,只在电闪雷鸣之间,飞燕夺袖而出,司城鳌毕竟是高手,虽然身手重伤,但还是敏捷地躲开了一击。
“你!”
“少主的仇,我要你拿命来报!”
夙沙菁看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步步紧逼,招招致命,甚至连飞燕刺的招数乱了套,正因没有规律可循,便同样的无处可破。或许夙沙菁打的就是出奇制胜的主意,司城鳌重伤在身,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夙沙菁确实是拿命在拼,每一招都拼尽全力,根本没做任何防备,哪怕身体露出破绽也毫不在意,却在几近疯狂之时,被司城鳌找准时机一掌打在腰上,整个人飞出去一丈远,重重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尝试着即刻站起来,却在撑起身子的一刻又摔了下去。
但司城鳌打出这一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巧牵动了伤口,一阵撕裂的痛感侵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