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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涵非垂下了手。
自从纪兖居住紫凝阁起;他就大肆收炉鼎,日夜采补。他真的像他承诺的那样,把自己从宗主那边要了过来,但一次都没有碰过自己。
大概是因为体质不合吧。
半个时辰过去了,涵非坐在门口,里面的叫声越来越高亢媚浪,一下子冲破极点,如同坠入悬崖的人,发出最后的嘶吼,涵非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来。
高。潮过后,终于平息了,涵非也松了下来。
刚想敲门,房门已打开,两名花一样的少女红着脸从里面走出来,盈盈道:“主人请你进去。”
他果然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面了。
涵非深吸一口气,走进屋里。
纪兖匆匆穿了件亵衣,胸膛袒露,头发微湿,皮肤上密布着晶莹的汗珠。他一只手撑着床沿,上身倾斜,眼角有种别样动人心魄的力量。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的气息,涵非不自在地皱了皱鼻子,连忙捡起地上的袍子,低眉顺眼地伺候他穿衣。
纪兖斜着眼看他,声音是心满意足的慵懒:“什么事?”
涵非抬起头,对上纪兖的视线,他的眼神又冰冷又深邃,涵非一触即退,又低下了头:“找到纪雍躲藏的地方了。”
纪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踢开涵非:“你怎么不早说!”
涵非捂着胸口趴在地上。
怎么说?在你全力冲刺的时候闯进来说?
纪兖看了不多看涵非一眼,束好腰带,表情期待中带着狠戾:“太好了!纪雍,我看你还能占着少宗主的位置多久!这回我抓到你,非要杀了你不可!”
涵非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走,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事了结了!”纪兖踌躇满志地走出去,可发现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一回头,看见涵非还坐在地上,不由怒道,“你磨蹭什么!”
涵非犹豫再三,走到纪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兖,算了,少……纪雍以前也没有打压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他……”
纪兖狠狠将他退开,怒斥道:“你懂什么?以前那是他看不起我,认为我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现在不同了,难道我还要等着他先对我出手吗,当然要先发制人!合欢宗再大,资源也不可能无穷无尽,他纪雍必须给我让路!”
“可是……”
“而且纪雍现在这种状况,简直就是天赐良机!”纪兖眼中露出狂热的血腥。
“小兖,你以前不是这么……”
“你是在质疑我吗?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了!”纪兖剜了涵非一眼,飞了出去。
涵非不得已紧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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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合欢宗前,司味千有过很多种假设,也许是他重伤不起,也许是他魔功噬体。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探到洞府里纪雍此刻的修为,竟然只有筑基期,而且是刚刚筑基!
这是什么情况?就算受伤跌落修为,也不至于直接从结丹后期跌到筑基初期啊!
“你怎么了?是练功出问题了吗?”司味千惊道。
洞府里是长久的沉默。
司味千更急了:“纪雍?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沉闷的声音送出洞口:“你走!”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你现在很危险!”
“危险?难道我还需要别人来保护我吗?”
完全可以想象纪雍此时的心情,被打回原形的心理落差,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现在他的修为比以前做他炉鼎的人还低,换做如果是司味千,躲在山洞里哪够,恨不得直接躲到地底去了。
司味千转向钟柒:“他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为什么修为会跌到筑基期?”
“那是少宗主……”
话没说完,一道虹光从天边而来,闯入众人视线,是纪兖。
一看到纪兖杀气腾腾的样子,司味千当即上前一步,挡在洞口。
纪兖意外地看见司味千,还有他身后的佛心,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这纪雍竟然找了看门的,看他们也不像是早就在这里的样子,要是早点来,说不定已经杀掉纪雍了。
他心里想着,表面不动声色,一步步走进。
“你不许再靠近一步!”钟柒拦在他面前。
“滚开!”纪兖目不斜视,猛地祭出法宝九连环,信手一挥,钟柒被他扫出了几丈远。
纪兖和钟柒虽为同阶,可纪兖的功法攻击性极强,再加有极品法宝助阵,钟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纪兖身份今非昔比,钟柒不管什么原因对他出手,都是门内重罪。
纪兖只跨了几步,就从远处停在了司味千面前。
司味千扬了扬头,淡淡道:“你来探望你兄长?”
轻飘飘一句话,将纪兖散发出来的戾气化为无形,以柔克刚,瞬间将场上气势逆转。
纪兖暗道不好,低两个层次果然差许多,这个司味千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视线落到司味千身后的佛心,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该如何是好?
“见过司前辈,佛修前辈。”纪兖展颜一笑,好像还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兖。
司味千顺着他的话,点头回礼。
“我正是来探望兄长,我听说兄长不在紫星阁安居,特意来这里苦修,心中敬佩,可以让我进去向兄长问安吗?”纪兖这句话说出来,好像如果司味千还挡在门口,就是破坏他们兄弟感情。
但司味千只是笑了笑:“嗯,你有心了。”
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将他弹了回去,也不给任何答复,就把他晾在那里。
纪兖眸色一沉,对洞府说:“兄长,你终日躲在鼠洞里,实在是有违你的身份啊。”说话间,他散出神识一看,果然是筑基初期,心下一阵狂喜。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纪兖得意道:“兄长,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硬闯了。”
“你敢?”司味千脸色一变。
纪兖也收起笑容:“今日是合欢宗我与兄长的星替之战,我敬你是前辈,切莫胡乱插手!”他说着瞄了佛心一眼。
所谓星替之战,就是一人向另一个门派内有特殊职务或者身份的人发出的挑战,如果赢了,就能取而代之,魔道中人,常用这种方法来更新换代。门派内禁私斗,但允许星替,尤其像纪煦这种脾气的人,哪怕都是自己儿子,都乐得他们杀出一个强者。而且星替规定外人不得插手,一旦插手,即视为藐视门派,可以被门派追杀。
果然佛心听了皱了一下眉。
“你这是趁人之危?”司味千怒道。
纪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中露出杀机:“不错,今日我便向兄长挑战少宗主之位!”
结丹期对付筑基期,哪有公平性可言?
司味千怒火燃烧,千江月浮现在手中。
纪兖连忙扔出防护罩。
“司味千。”佛心在身后喊了他一声,参合到门派内部争斗,可是要惹上一身骚的,不管到哪里说,都是理亏。
司味千对佛心低声道:“这事你不用管。”
纪兖冷笑:“司前辈,你这是执意要出头了?难道你就不怕我合欢宗灭你司家吗?”九连环在空中旋转着,散发着七彩幻光,迷幻中透着凶煞。
司味千眸光一凌:“前提是你能活下来吧?”
纪兖嘴角一抽,眼中生出恨意:“兄长,司前辈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你不出来与他鹊桥相会吗?”
司味千窘迫:“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我这位兄长也是痴情,为了与你双宿双飞,竟然有魄力散功重修。”
“散功重修?”难怪他的修为会落到筑基初期!修炼到了结丹后期,哪怕折损一丝修为,都能让人心痛不已,何况是完全把修为散去,换一种功法重新来过呢?这漫长的修行岁月,又如何来熬?更重要的是,他毕竟是魔门少主,树敌无数,修为跌落若是传出去,恐怕仇家蜂拥而至。
“是不是兄长?”虽然纪雍一直没有反应,但纪兖还是坚持不懈地对他说话,“欲孽诀修到高阶,哪怕有双修道侣,也需要从炉鼎身上采补,更何况司前辈对欲孽诀有所抵触。兄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忠贞不二了,那些欲念都从你脑中消散了吗?那些炉鼎什么滋味,你是不是都快忘了?”
司味千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想不通。
“你现在练的是什么功?血炼诀?哭魂图谱?还是苍澜魔典?”纪兖一连列举了几个对炉鼎依赖较小的高阶魔功。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司味千喝道,宝珠爆发出灼眼的光芒。
纪兖的九连环也越转越快:“兄长,我可是真心佩服你,对一个人好能连命都不要,不过……”恐怕你今天就要没命了!
洞府禁制忽然一亮,一团白雾喷涌而出。
“啧啧,吵死了,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话唠。”纪雍终于说话了。
纪兖暗喜,要的就是他出来对战。
白雾中身影绰绰:“我就知道你一直暗中使坏,坏我道心。”
道心为欲,一旦动真情,去杂念,这道就修不下去!道心被破,功法自然反噬,无需别人动手,就足以丧命!
“既然我敢散功重修,我就敢重新领悟道心,这一点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什么?”纪兖脸色一白。
纪雍出现在了洞口,身上的威势丝毫不弱,司味千扫了一眼,约是结丹中期。
他顿时迷惑了,刚才明明还是筑基初期,怎么人一出来又变成了结丹中期?
再仔细一看,又是一骇,走出来的根本不是人!
☆、第52章
身上穿的是纪雍常穿的绛红色纹合欢宽袍;乍一看与纪雍本人别无二致,可再仔细看去;这可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具活灵活现的傀儡。
肌肤光滑如白绸;可少了一点生气;眼眸乌黑;但少了点灵动;不过肢体动作丝毫没有傀儡的凝滞感;与活人一模一样。
更重要的是;这个傀儡体内有一小部分纪雍的元神;这才是它保证灵活度的关键。
为了制造这个傀儡,他竟然分割元神,这种痛苦只有元神受过伤的人才能体会一二。
而此时纪雍的本尊,筑基期的他,仍然躲在洞府内,不会在这种场合下轻易现身。
“小兖,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散功重修呢?我以为你能有多聪明,原来不过如此。”
纪兖惨白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这具傀儡,在刚得知纪雍散功后,他明明有观察过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这傀儡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制作的?
现在有纪雍的傀儡和司味千在,纪兖毫无胜算!
“呵,兄长果然心思缜密,算无遗漏。”纪兖退后一步,垂死挣扎,“既然如此,我就不妄想挑战了,请兄长赎罪!”他一说完转身就逃。
“你做梦!敢跟我动手还活下来的人,你找一个给我看看!”纪雍大吼一声,挥舞手中长鞭,黑色长鞭像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蛇,超纪兖背心扑去。
纪兖感觉到了身后的袭击,并不回头,加快了遁速。
“小心!”
眼看长鞭就要咬到纪兖,一道身影从旁边蹿出来,当在纪兖背后。
啊!
一声凄厉惨叫,纪兖身形一晃,一转身,接住涵非破碎的身体。
他的胸口被咬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已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蠢货!”纪兖嘶吼。
这一口好像同样咬在了他心上,撕裂般地疼。
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空的道理,纪雍也不可能放过翻脸的自己,所以纪兖不可能真的以为能逃走。
纪兖一眼就看出这种傀儡的弱点,就是不能离驱使者太远,也就是说只要他逃出一段距离,如果纪雍还想追杀他,他那筑基期的本尊就必须走出洞府,这个时候,他就可以让藏身在附近的涵非趁机下杀手。所以在逃跑阶段,哪怕硬扛着挨几下,也要忍着。
这就是纪兖的计划。
但是没想到,涵非竟然跑出来,替自己挨了这一击。
“谁让你出来的!谁让你出来的!我不是说过让你听我指示的吗!”纪兖双目血红。
临死的涵非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他伸手想要摸一下纪兖的连,却发现已经虚弱到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纪兖紧紧地抱着涵非的身体,眼看着他的眼眸暗淡下去,拼命向他喷血的伤口渡灵气,可心脏已碎,一切都徒劳无功。
“你竟敢杀了他!”纪兖抱着已然没有气息的涵非,嘶声力竭。
“废物,自己的人保护不好,还怪别人!”纪雍鄙夷道。
纪兖绝望而愤怒,他抓起涵非的心脏碎块,一口吞进肚子,祭起九连环,鲜血淋淋扑向了纪雍,此刻他与涵非是一体的。
在合欢宗另一端的紫素阁里,纪煦正侧卧在软塌上假寐,一个相貌漂亮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