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坐到了廊下,看看星空,幽幽的烟儿顺着小炉子飘出,颇为安逸,让人的心也倍觉静谧。轻轻的脚步声从走廊一头传来,是亚恋娜。
“怎么?睡不着?”小孩子做到了身边,一身宽松的米色睡袍。
“嗯。”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哥哥?”
“什么也没想。“景鳞随意答道,为什么要想齐亚,
“呵呵,身为齐亚哥哥的爱人却不想他,真是不要命的家伙。”
“为什么要这样说?”
“哥哥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分点时间想他呢?”
谁说没有想?可景鳞实在弄不明白到底有没有想他,为什么要想他?
“临走前,枉哥哥不辞辛苦地输送给你能量。”
“啊——?”又被亲吻了,景鳞脸上顿时纠结到变化万千,
“不是说可以服下水晶珠免去输送能量吗?”景鳞洒脱地说,
“水晶珠?呵呵,哥哥怎么舍得给你服下水晶珠。”
“哼——”,景鳞不屑地咒骂齐亚,原来是舍不得水晶珠,真是小气鬼。真是枉费了平时我对你的崇敬。
“你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服下水晶珠的后果——!”
“不就是再也没有接吻的机会了吗?”没心没肺的人,
“你在说什么啊——,你难道那么想服下水晶珠么——?”扬起了眉毛,亚恋娜生气得吼道,
“哥哥是不愿意毁掉你才百般阻挠给你吃水晶珠,你知不知道服下水晶珠就意味着永远地留在星系,变为形同model的物体,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是这个样子,齐亚并不想束缚住他,只是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得到景鳞的爱。瞧见景鳞有些不忍的表情,亚恋娜起身离开,留他自己在那里。
“为什么要这样,我哪有值得你珍惜的价值。”仰面,深吸着夜里孤寂的空气,灰色透明的天显出齐亚带笑的脸庞,好像是在骂自己傻瓜。回应齐亚,景鳞第一次试着扬起了嘴角,
“我从来就是傻瓜,哪里还要你提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杀戮models(7)
“噼——啪——”
“咔——崩——叮叮——”
“吭吭——咣——喳——咚——”
杂乱的声音从停工的厂子里传出来,大门推开,工人们闻声赶来,不禁狂嚎,满地粉碎的塑料,锯齿形的边缘劣质的材料。
帝都玫瑰紧闭着店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没有一个客人。依旧光鲜亮丽的服饰完美地搭配着帅气的models,只是没有人再来欣赏。位于最高位置的王子,不知在想着什么,一手托着下巴,不时地眨眨眼,呼扇呼扇的睫毛甚是美丽。
身旁的models上前轻声问道,
“王子,自从您带走了那个男孩,帝都玫瑰便惹上了官司,光是警察来搜查就不下十遍了,若是再交不出人,帝都玫瑰很可能会被市中心的银色麒麟接收。我们这些models很可能就要面临被毁灭的危险。”
齐亚抬眼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起身朝遥远的大门处望了望,像是在等着什么?
“王子?您是否能为我们——?”胳膊被身边的同伴扯了一下,话也断了。耳边附上安慰的声音,
“怎么这样性急,又不是不知道王子的作风,哪里会为了一个人,不顾我们的安慰。王子都坐得住,你也放宽心等待一下,不要打断王子的思路。”
鼻子里长长哼出一口气,说话的model闭了嘴,回到自己的位置。静静等待王子的指示。
门终于被推开,王子的脸上终于展开笑容,自信地起身。
“王子,劣质的models已经被完全销毁。”
“好——!辛苦诸位了。”
原来是这样,王子已经派人采取了行动,银色麒麟的诡计终至于破产,想要利用帝都玫瑰毁掉齐亚的手下,苏卡王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九成,只差最后一个环节,各位好好守护着帝都玫瑰吧。”
“恭送王子——!”
“哈哈,哪里。”刚才还是沉默郑重,转眼间便是嬉皮笑脸,真是捉摸不透的王子殿下。再次回到了紫色星体,却没有立即去“爱荒芜”看景鳞。
景鳞来到星系,他的父母应该是感觉不到的。可是——,不难猜到这是星系的model干的。是谁呢?
萦洛姑姑——!脑海里随即蹦出来这个答案。
让他们感觉到景鳞的消失,拿帝都玫瑰的models的姓名作为要挟,从现实的角度,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景鳞离开自己,的确是个好办法。
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么?
蓝色形体的“爱荒芜”,不时闪着水光,一波波鱼鳞似的浪潮掀过。景鳞,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杀戮models(8)
温暖的阳光照耀小岛,宽松睡袍的女孩捏着一朵鲜红的花倚着树干,沉迷地嗅着味道。
清凉的感觉如风一样来至身边,不扭头便知道是谁来了,
“怎么,不问候姑姑好吗?”
“呵呵,姑姑好,”亚恋娜回头嘻嘻一笑,夸张地弯起嘴角,
“真是调皮的小家伙。”
萦洛坐到亚恋娜的身边,轻轻抚着她的脑袋,
“姑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怕不只是来看亚恋娜的吧。”
惊讶于亚恋娜的单刀直入,却也习以为常,虽是一个小孩,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消去了脸上浓厚的笑意,萦洛望着亚恋娜白里透红的脸颊,听着她冷漠的话,
“您不是已经采取了措施,不等着齐亚哥哥的消息就要决定景鳞的生死,萦洛姑姑就这么心焦?”
“明明知道,齐亚哥哥是一个把别人看得重要,宁愿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明明知道哥哥会把景鳞送回现实世界,却仍要伤害景鳞,亚恋娜真不明白姑姑为何要这么狠心。”
“您明明知道景鳞是哥哥舍不得的爱人,伤害景鳞只会让哥哥更加疏远您,却还要这么做,皇族的品味真的有那样重要么?萦洛姑姑到底有什么目的?”听亚恋娜连续有理有据的盘剥式问话,萦洛虽是心虚却还是依靠着几千年练就的应对面容完美掩盖住内心的慌乱。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的步步紧逼,可不这样做又有些不甘。
“哼,呵呵,明明是个小孩子,怎么口吻却像个大人?”
“呵呵,这要问姑姑才是啊,亚恋娜难道不是姑姑倾尽全力制作的。”
“不管你说什么,我还是要带走景鳞!”
“呵呵,他是在我这里,您如果真的要带走,请自己去找吧。随便您怎样,反正我也阻止不了。”语气中怎家了些许的藐视和不屑。
“你恨我?”
亚恋娜不回应问题,外表光鲜,一派贵族气息的萦洛长公主,内心却是强烈的控制欲,永远也不满足的干涉那些忽略自己的models的爱情。
萦洛很在意亚恋娜的想法,因为被她所看不起的星体统治者注定是失败的,而如今萦洛已经榜上有名。
“哼——”轻蔑的笑,看着走廊上站立的景鳞,伸手便可以强势地抓住。
“啊——,”丝线穿过空气,直直勒住了景鳞的脖颈,被拉到了面前,如此不堪的手段真是让亚恋娜更加鄙视萦洛。景鳞没有反抗,这倒是很出乎亚恋娜的意料,因为以往被带来的人类都是很胆怯怕死的角儿,
“萦洛姑姑——!”熟悉的声音,是齐亚,
白色的打褶领粉色波纹衬衣,黑色的条纹笔挺西装,噌亮的皮鞋,愤怒的眼神,直直望着萦洛,带着恼意的话语随即吐出,
“姑姑怎可这样不守信用,妄图伤害齐亚的爱人。”
“星系决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你应该明白。”萦洛针锋相对。
“姑姑——,我是想把景鳞留在身边,我是希望他可以爱我。可您想必也看到了,齐亚只是单相思罢了,景鳞并不爱我的,”齐亚不敢再看景鳞的脸,因为他要说出连自己都不愿接受的话,
“所以我们并不是恋人,姑姑也没必要那样赶尽杀绝。”
“原来是这样,那么一切皆大欢喜了?”萦洛的控制欲一下子没有了发泄的对象,更觉无聊,冷冷地离开了“爱荒芜”。
景鳞是什么感觉?应该是没感觉吧?他为何要有感觉呢?没有才好啊。
望着景鳞面无表情的神情,齐亚也觉失落,
“景鳞,走吧,我带你回到现实世界。”转身,走在前头,从今以后我们就要背道而驰,分道扬镳。
广袤的湖面,璀璨的星光闪闪烁烁,那所谓的冰雕帘幕,那水底柔柔的荇草,岸边的随风摇摆芦苇,每一件清晰的物体都将成为梦境,眼前这个宽阔的背影,也将随着远去,回到梦里,回到模糊地记忆里,再也不见。
眩晕,崩一声重重倒地,可眼睛却还是睁着,看着抱自己入怀的这个男子。长长的睫毛,红色的嘴唇,那闪过挑逗,深情、默然、思念的双眸,永远将不会再见了。
“对不起,”齐亚俯身吻下,不掺杂一丝的猥亵,只是传输能量。还是要离开他的唇,景鳞清楚地感受着齐亚嘴唇的温度,暖暖的、轻轻的、可以让人安心的、、、、、、
“我会洗去你的记忆,不要担心它会困扰你,景鳞。”
洗去我的记忆,是应该呢。
心里为何有些不甘,齐亚,我不想被洗去记忆。明明有了能量,明明可以说出的拒绝的话,为什么要憋在喉咙,是理性吗?
为什么如此伤心,无数次在帝都玫瑰看着你的面孔,一次次徘徊来去,认真的眼睛,谦逊的闭着唇,每一个天真的情态,从此都要不再见吗?
景鳞,我真的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
☆、杀戮models(9)
流水一样的日子恢复了原样,每一天清晨,睁开眼。每一天夜晚,闭上眼。
告诫自己,要带着爱,带着微笑问候妈妈、爸爸,我去上学了。若是回来早一些还会尝试着做一些自己拿手的菜,给劳累了一天的最爱的爸爸妈妈以惊喜。
不再虚妄地要求一切,实在平凡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到艺术学院学习雕刻,执着梦寐以求的刻刀,雕刻出自己的梦想。夜晚来临,又是放学,同学们依次离开学校。好友高歌提着背包倚着门框坚持要等着自己。抬头望望高歌的身影,看见他欢乐的笑。放下笔再次劝慰,
“喂——,不要等我了,会很晚的。”
“快点做自己的事情,怎么那么多事?一说你速度慢了,就是慢腾腾的!”高歌瞪大了眼睛半正经般半恐吓的语气,颇显滑稽。
“呵呵,不怕阿姨骂你么?”
“那你还不快点做——!”高歌索性大吼了他一声,真是堪比大喇叭。景鳞忙捂住耳朵,抗议道,
“我知道了,不要吼我,照你这个样子,每天来几次耳朵肯定会变聋的。”
“切,那你也不看看有谁像我一样的保护你,疼爱你。”含情脉脉的表情,简直把景鳞的鸡皮疙瘩全勾了出来。
“啊呀,真是受不了你。”假装打哆嗦表示恶心。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天空变得昏昏沉,月亮瞬间便隐没入云中,雷声噼噼啪啪,开始隆隆作响。雨点滴滴答答瞧得玻璃窗噔噔作响,走廊的灯光忽然灭掉,一切都变得漆黑一片。景鳞一串大叫,
“啊——!高歌——!我害怕——!”
“闭嘴,你鬼叫什么啊,没被黑夜吓死,倒会被你吓掉魂儿。”不屑景鳞的小胆量,绝对鄙视。
景鳞吓得坐在桌子旁边不敢动弹,小声颤抖回应,
“高歌,你在哪里啊?”似是掉进了魔窟,没底。
“过来了,你在第三排,从右数第四个位置,是吧?”
“嗯。”抓住景鳞的手臂,摸索着出了雕刻室。隔着水帘,循着街上明亮的灯光,慌乱中找寻可以躲雨的建筑,看着高歌模糊的背影,景鳞不禁感慨。
“若是没有你,我真得死在里边不可。”
“呵呵,你若是死在里面,那我肯定已经挂了。”雨中的城市,睫毛的水珠迷离出更绚烂的景色。任雨水淋湿身体,抬着头,被高歌拉着在雨里奔跑。
“有好朋友真好,呵呵。”噼噼啪啪踩着水,景鳞不觉哈出来一句,
“你神经,发烧了?”说着伸手就附上了景鳞的额头,没有异样情况。讨厌地拨开他的手,景鳞快速嘀咕一句还击,
“你才发烧——而且还烧得不轻。”
“帝都玫瑰——!”高歌回身看看景鳞,问道
“衣服都湿了,要不要去里面买点衣服换上?”
“不要——!”看着金黄色闪耀的四个大字,那坠饰着鲜红色玫瑰花朵的招牌,景鳞果断地拒绝。高歌硬是要拉他进去,
“必须去,这都湿成什么样子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