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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他所料,又一个把他们认作父女的人。苦笑着看挽着他的玛丽嘉,克斯拉没有辩驳,的确,差不多是可以做他的女儿了。
玛丽嘉将克斯拉的手臂挽得更紧,凑近判断错误的路人说明真相。每次被误会,出头的总是玛丽嘉。克斯拉很担心玛丽嘉会被人说闲话,而玛丽嘉担心的事克斯拉没有勇气在他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几乎每次上街都会被认错。克斯拉习惯了。习惯归习惯,可心情依旧会不好。两边花坛的花在他眼中不那么鲜艳,温和的春风吹在身上直冒冷汗,路过每一个看着他们的人,克斯拉都有些心虚。希望别再碰见一个“熟人”了。
玛丽嘉的心情毫不受影响,或许多让一个人知道她与克斯拉的关系反而令她更开心,她就像是春天的鸟儿围着克斯拉这棵大树说个不听,蹦蹦跳跳。
“上校先生,上校先生,最近我又在狮子泉发现了新闻。”
克斯拉夫妇很奇怪,他们与一般的夫妇不一样,大多妻子会称呼丈夫的名字、昵称、或者“亲爱的”,可这位年轻的妻子喜欢将自己的丈夫叫做“上校先生”,尽管他不是上校。
“哦~发现了什么?”克斯拉装作饶有兴趣地问,其实通过他敏锐的观察力也猜了个七八。
“今天我去给希尔德小姐,啊不是,皇妃殿下送咖啡的时候看见了陛下和大公殿下……”
才开口第一句克斯拉已经明白故事接下来的走向。他该说什么好呢?告诉玛丽嘉这是皇家的隐私不应该放在私下谈论?当然不行,因为不放在私下谈论,更不可能放在台面上谈论。他不能给君主提意见让他与吉尔菲艾斯大公保持适当的距离,也做不到让自己的妻子离开腐女这个行列。什么都做不了的克斯拉只能听着妻子声情并茂的描述,在上班的时候努力将画面感从脑海里消除。
“难道陛下今天又摸了大公的头发?”克斯拉这样问是因为他记得有一次玛丽嘉两眼放光地和他说过。当时玛丽嘉的兴奋的表情与皇帝莱因哈特看到甜点的表情别无差异。
“不是~”虽然是否定,但玛丽嘉的表情依旧脱不了高兴二字。克斯拉知道情势不妙,只会是他两干了更糟糕的事情。
“那是……?”嘴上做着询问,心里一百万个不想知道。克斯拉觉得知道之后自己会无法面对皇帝与大公。
两个男生的肢体缠绕在一块,在不完全私人的场合,被人撞见后也只是尴尬地一笑了之。克斯拉揉着太阳穴,皇帝果然是皇帝,与众人不同。
“不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希尔德小姐,还有大公妃殿下都喜欢玩这个活动。弄一块板然后挖出两个人的形状,最后要保证摆的姿势能正好通过。”玛丽嘉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上校先生,道具听上去不是很难制作吧?希尔德小姐说要让你们几位元帅们也好好玩一次。”
手臂挽着妻子的克斯拉看着路边摆设的花坛,他将妻子的话一个耳朵进再从另一个耳朵出,但总会有些字眼无法顺利地离开,就比如他好像听见皇妃殿下要让元帅们也做同样的事情。事情好像往他无法控制的情势在发展,他脑海中的画面很糟糕,糟糕到不知和谁去诉说的好,若是这样糟糕的画面要在元帅中再播放个几遍,不行,克斯拉知道自己得想个办法,即便是救不了他人至少也要做到独善其身。
会议室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两双有神的眼睛盯着一双看不出神情的眼睛。橘黄色头发的元帅怒气冲冲,给人一种如果没有砂色头发元帅拉着就会立马冲上去打人的感觉。但在如此气氛之下克斯拉却是镇定自若,肢体与肢体的交缠如果是因为扭打而引起的话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当然不是说他的宪兵有事可做而是打架总比搂搂抱抱来得好。
“下官有一事想说。”克斯拉最终还是打破了眼前的“和平”。“皇妃殿下和大公妃殿下说要在士官中也举办‘动洞墙’的活动。”
十一道目光射向克斯拉,他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身体,将背靠在皮质的座椅上。柔软舒适的座椅并没让他紧绷的肌肉有所放松,反而是同僚的眼神,有的困惑、有的惊讶加强了他心中的不安。
“那个活动是干什么的?”米达麦亚率先接口,与之前对峙时的状态不同,他显得很轻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克斯拉委婉地解释,让众人明白只是一个摆出相对应“洞”的姿势过关的游戏。他不敢再对米达麦亚多做说明。这个活动中参与者摆出怎样的姿势取决于墙上的洞,而洞又取决于主办方的兴趣。想想自己的妻子谈论帝国最伟大的两位女性时眼中的光芒时,他知道了,兴趣一定不会那么简单。考验人的柔软极限与平衡能力,或者是掌握起跳时间之类都还好,最糟糕的是什么都不用做但是参加的两人必须以极为羞耻的动作等着墙缓缓地接近他们。
接下来是分组,毫无悬念的帝国的双璧被分为一组。克斯拉觉得大难临头,大事不妙。
玛丽嘉坐在梳妆台前哼着歌,心情很好。克斯拉不用问也知道,关于“动洞墙”的活动一定是传到她的耳中。
脑海里满是一高一矮帝国双璧紧紧相拥的场面,克斯拉躺在床上闭上眼过一会儿在睁开,情况有所改变但不能说是好转。拥抱的场面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难度更高的画面。米达麦亚的双腿夹着罗严塔尔的腰,手臂张开伸向上空。
重重的叹一口气,克斯拉蹙起眉头,眼下只有玛丽嘉能与他交谈,而将他变得如此奇怪的人也正式眼前年轻的妻子。
“玛丽嘉,我有事想和你说,关于帝国双璧和那个‘动洞墙’的活动。”
克斯拉一开口玛丽嘉便停止了哼歌,她很高兴丈夫能与她谈论这个话题,虽然实际上两人想说的并不能称为同一件事。
“太好了,上校先生,我也想和你谈谈这件事。”
应希尔德的要求玛丽嘉负责墙洞的设计,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摆在了她的面前:该摆一些怎样的动作好?
她完全不注意形象,穿着略透明的粉红色睡裙踩上双人床跪在克斯拉面前。年轻的妻子像孩子一样撒娇央求着丈夫陪她设计并实施这些动作。
“两位元帅听说是多年的挚友,想必他们之间一定很有默契吧?”玛丽嘉问。
“那是。”
听完克斯拉的回答,玛丽嘉决定给双璧定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可她还没有描述完就被克斯拉无奈地打断了。
“不行不行。玛丽嘉,你可以要求米达麦亚的韧带但绝对不能要求他的身高,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克斯拉很庆幸自己是在米达麦亚不在场的时候提出的身高问题。这位平日里看似谦逊的元帅在被谈及身高时总是面不改色,但也有消息透露之后他总默默地找罗严塔尔去倾诉。
“要换动作吗?上校先生不觉得其实不错~”
面对玛丽嘉真诚的笑容,克斯拉只好咬着牙一个一个字地挤出“是不错”。
“可以考虑换一对,对,交给毕典菲尔特和缪拉吧,他们身高差不多。”克斯拉说出结果前在脑海里将其与同僚的关系与摆出姿势的场面全过了一遍。
玛丽嘉的问题再接下来的交谈中解决了,克斯拉的问题在交谈中变得不再是问题。一个晚上,他做到了看着同僚们不再尴尬,不再脸红心跳,而看见某些特定组合走在一起时会很自觉地走路慢半拍。
皇帝莱因哈特携吉尔菲艾斯大公作为评委参与了活动,两人得知克斯拉对活动贡献不小后相视一笑,新帝国的宪兵总监先生及其妻子开始频繁地拜访皇室的聊天场所。没有人会将屋内的情况向外透露,无论是红着脸的皇帝,安抚皇帝的大公还是看着两人心满意足的其余四人。
☆、秋日的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跑题了……【喂!
秋日,落叶纷飞的季节,在一片片枯黄树叶的照映下一切都显得毫无生机。悲伤、思念、忧愁,掩埋心底的种种思绪浮出水面,将一汪清水搅动得不复平静。
秋风瑟瑟,走在路上不禁将宽松的大衣裹裹紧。费沙这个总是充满商机与生气的地方也难免笼罩上秋日的阴影。
代表着未来的费沙努力在悲伤中自娱自乐,但代表过去的奥丁就不同了,它如同前王朝一样,随着大流不做抵抗。枯萎是它的外衣,萧条是它的内在。
夺目的红色不像血液,它散发着自然的沁香;它不像火焰,一阵风扑面而来带走身上的尘埃;它不像玫瑰,鲜艳但不妖娆、美丽但不娇嫩。枫叶的红是属于秋日的红,是一派消沉中跃动的心跳,它宛如高山上的清风一样,纯洁、干净,认定了自己的颜色。
“吉尔菲艾斯……”金发的年轻人喃喃地喊着墓碑上的名字。自他第一次喊这个姓氏时就对它有莫名的好感,这一定不是巧合。
纤细又白嫩的手指在墓碑上拂过,短的卷发应该是红色的,无法媲美的、世间上最美的红。宝蓝色的眼眸与自己的双眸同属蓝色,可青年人觉得吉尔菲艾斯的更好看,因为那双眼眸是可以暖人心的活物。手指划过突出的嘴唇,冰冷而又坚硬的大理石完全无法表现,虽然从未触摸过,可年轻人知道吉尔菲艾斯的双唇一定是柔软的、 是温和的。
“兰花谢了真可惜,但是附近的枫树很茂盛不是吗?”对着不会回答的墓碑金发青年微笑着说。“和你头发一样美丽的红色。”
吉尔菲艾斯大公的墓地每到秋日便是漫山遍野的红,人们总喜欢在山脚默默地看从未有人涉足这片神圣的土地。
“我的朋友”顶过千千万万句的思念也顶过千千万万句的悔恨。只有在秃鹰之城要塞的人知道当年皇帝莱因哈特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句墓志铭,而这些人中如今也只剩七人。
“朕有的时候也会想,假如你没有死,假如你还活着,一切会怎样?一定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吧?”金发男子蹲下身体,他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大理石碑上,温度顺着肌肤传遍全身。尽管是九月,奥丁却早已脱离了夏的气息,一个寒战让他清醒不少。
“朕希望有一个像你一样的朋友,或许有过……”金发男子停了停,他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话语好与墓碑诉说。“朕只是想找个机会重修旧好,朕不想让第二个吉尔菲艾斯诞生了,你会支持朕的,是不是?”
墓碑没有回应,秋风吹得枫叶莎莎作响。
“啊……谢谢你,吉尔菲艾斯大公。”金发男子起身将白色披风轻轻一甩,“从小到大一直向你抱怨东抱怨西真是对不起,从今以后不会了,朕会将一切的一切同朋友去说。朕会信任他,如同父皇信任你一样。”
没有车辆,没有护卫,年轻的金发男子亚历山大齐格飞冯罗严克拉姆独自下山。他的心情是愉悦的,是感激的,他在九月九日,一个父皇失去挚友的日子将与他一同长大的玩伴重修与好。这一定是英年早逝的吉尔菲艾斯大公在冥冥中的安排。
年近五十的安妮罗杰丝毫看不出人至中年的痕迹,岁月在她身上路过,带走了她的年轻,留给了她优雅。穿着朴素的衣着,安妮罗杰与希尔德每年的忌日都会拜访吉尔菲艾斯。没有过多的谈话,她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经历了半辈子人生的眼眸看着年轻的面庞。
“……齐格……”左手卧着胸前的吊坠,那是莱因哈特生前常做的动作,那吊坠也是他临终前最后的寄托。
安妮罗杰不知要和墓碑下的人说什么。“和莱因哈特做好朋友”?这句托付终究害了他。为了一个承诺,红发少年背井离乡同弟弟参军,也是这个承诺最后夺去了他的性命。倘若世上真有瓦尔哈拉,安妮罗杰希望吉尔菲艾斯能做他自己,而非他们姐弟的红发骑士。
新帝国的九月九日与一年中其余的三百六十二天一样,平凡无奇。首都费沙的买卖人的生意络绎不绝,旧都奥丁与往日一样平静。打击宇宙海盗的舰队与宇宙海盗间的战争你来我往,一道白色高能量的光芒划过漆黑的夜空,一声响亮的爆炸声与被此淹没的惨叫声,数以万计的人失去生命。
狮子泉宫殿里有七个人眉头紧锁,一到九月九日他们似乎历历在目。年纪轻轻被病魔夺走性命的先皇与他英年早逝的挚友,似乎人上了年纪之后变得越发怀旧。
“又到了九月九日了……”米达麦亚叹着气,他担任自己副官的儿子没有接话正埋头处理文件。
“爸爸老了,被叫做狮子泉七元帅的男人们都老了。接下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我把皇帝拜托给你了。”米达麦亚说得很诚恳,仿佛他请求的对象并不是他儿子而是一个能与他地位相并列的男人。
手中的笔停了,菲利克斯一对蓝色眼眸中满是担忧与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