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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吕雉大家闺秀的身份,亦或是因为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刘邦心下这般想着,唇边便浮现出一个笑容。“雉儿,我们就寝吧。”
寻罂对上他的视线,唇边也浮现了一个非常优雅端庄的笑意。那一身大家闺秀的气质,她展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好。”
寻罂说完之后她便起身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直接坐在床·榻的边缘。
刘邦看到吕雉这般大方,他不由的伸手摸了摸鼻翼。他相当自负于自己对付女人的手段,甚至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情·妇,为他生了个儿子。但是,在这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似乎还没有自己的妻子主动?!这在刘邦看来,简直是一个耻辱。
这般想着,他快步向着床·榻走去。准备从吕雉的身上,找回自己属于丈夫的威严。只是,他还没有走到床·榻边,就看到吕雉随手从床·上捞出一床被子向他这边扔了过来。刘邦连忙伸手将被子接住,看向吕雉的视线带着几分疑惑。
“你拿着这床被子,随便在这房间里找个地方睡就好了。床是我的。”寻罂开口说话的时候唇边依然带着笑意,她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什么不对。
“雉儿,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夫妻,夫妻哪有不同床共寝的?!”刘邦微微皱了皱眉,他觉得事情大概并不像他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传闻之中吕雉对这桩婚事没有任何异议,他此时倒是觉得,这异议大了去了。否则,又怎么会让他自己在房间里找个地方打地铺?!这像是妻子能够开口说的话吗?!
“以前或许没有,今天之后就有了。”寻罂毫不在意。
“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一些。”刘邦也隐约有几分薄怒,这娶了一个女人进家门,自己还不能碰?那他娶这个妻子还有什么用处,反倒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来的逍遥自在。
他这边说着,便走向了床·榻。随手将被褥扔到一旁,他自己则俯下·身将吕雉的身体笼罩在自己的身体范围之内。他的身体稍微向下一点,吕雉便向后躺一些,此时吕雉已经完全躺在了床·榻之上,再退无可退。他只要松开自己撑在两旁的手臂,两人的身体就隔着衣襟接触。
刘邦脸上的怒意渐渐收敛,他看着吕雉的面庞,眼眸之中有几分痴迷。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之人,所以深知有些女子远观是完美无暇,近看的时候却难免有一些缺陷。这吕雉的肌肤,却仿佛婴儿一般平滑,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想到这样的女人将会归属于他,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手指忍不住的便向着吕雉身上那火红色的衣襟探去。
还没等他抓·住吕雉的衣襟,他便决定自己脖颈处的衣襟一紧。然后一阵的天旋地转,他和吕雉两人的姿势便倒了个个。就连姿势,也没什么不同。吕雉撑着两只胳膊,笼罩在他的身体上,她那相比他来说,很是而纤细的身体,有不小的压迫力。
“……”刘邦脑海之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自小就在乡野之间,这打架斗殴的事情可是没少做。他虽然不能说自己一个人能面对一群,但是一对一的时候还鲜少有能输的。哪怕是面对体格比自己强壮一倍的大汉,只要对方不是经过训练的练家子,也就没有问题。
刘邦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能打的人了,不过他在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人拎了个个。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人拎了起来。这吕公家的小姐吕雉,不是说出了名的大家闺秀么?这样的伸手,是哪里来的?
刘邦对上吕雉那带着笑意的眼眸,他觉得自己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了。怪不得她能这般自信的说让他在同一间房里打地铺,还不担心他爬床。他倒是能爬得上去啊!!
“夫君觉得,是我想的太简单,还是你想的太简单?!”寻罂的声音依旧含笑。
刘邦咽了口口水。显然……是他想的太简单。刘邦现在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吕公之所以将吕雉嫁给他,是因为吕雉嫁不出去了好么?!这样武力值的女子,有几人能压得下去?虽然他也知道不可能,毕竟眼前这个人在外的名声是很好的。
他甚至都怀疑吕公根本不知晓自家女儿有这样的一面。吕公谈论起自己女儿时的自豪感可不是假装的,但是他开口说的,也都是琴棋书画一些文雅的东西,而不是武力。
寻罂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却依旧稳稳当当。她另一只手捏住了刘邦的下颌,对着他的容颜看了一会儿,随后拍了拍他的脸。“你倒是长了一张好皮相。”
“雉儿满意就好。”刘邦对于自己的外表还是相当满意的,他虽然不是什么极为强壮之人,倒也是长的浓眉大眼,很得女子的喜欢。
“谈不上我满意不满意,不过父亲对你这张脸很满意。”寻罂翻身侧躺在床的内侧,看着外侧平躺着的刘邦。
虽然身上没有了吕雉压迫,不过他却依旧一动不动。吕公满意他的相貌?!刘邦心中的一丝自得也完全消失不见。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面貌有什么地方有让吕公欣赏的。他倒是不认为吕雉说谎,实在是吕公只是见了他一面,就对他太好了。非但没有计较他的欺骗,反倒是将他的女儿吕雉下嫁给他。
刘邦他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确很难配得上吕雉。但是,因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心理,他接受了这段婚礼。然后,他就娶到了眼前的女子。“能让吕公满意,也是好事。”
“你不想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向我提亲,父亲都看不上,却偏偏看上了你吗?”寻罂依旧看着刘邦的面颊,没有移开视线。
“为何?”刘邦下意识的询问。
“父亲十分相信相面之术,他自己也对这相面之术通晓一二。父亲可是对我说,你的面相,是他见过最不凡的人。”寻罂似乎没从刘邦脸上看出什么,觉得有几分无趣一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吕公看相的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等刘邦功成名就之后让他心下有一根刺,倒不如一开始就完全说开。无论他是信或是不信,日后听到的时候,便不会在有过激的反应。
有人说自己面相不凡,刘邦自然喜悦。不过,他也不会真的信以为真。“你也相信?所以才会下嫁与我?”
刘邦惊讶吕雉居然会因为这么一个面相之言,便嫁给他这么一个陌生人。
“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寻罂她的眼眸之中的神色显得十分坚定,隐约间还能看出几分自信,甚至可以说自傲。“不过,既然父亲都这样说了。哪怕你当真烂泥扶不上墙,也必须要成就一番事业给他看才行!”
“成就一番事业,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刘邦对此十分无奈。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是有一番事业之心的。他也曾对着秦始皇的嬴政感叹过,‘大丈夫当如此也’,也希望自己能够享受那种前呼后拥的感觉。但是这之间的艰难险阻绝对不少,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我可没想着有多么简单。”寻罂伸手将棉被拿过来,放在刘邦的身上。“不过,在你做到令我满意之前,是绝不可能睡到我床·上的。”
刘邦刚伸手抱住棉被,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再次拎了起来。他连忙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回头一看,红色的床幔已经散开,将大床笼罩了起来。他隐约之间似乎还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那红色的罗裳此时怕是被主人褪去。然而,他就只能想想,却无法碰触。
在他做到令她满意之前,不可能睡到她床·上?但是,谁又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满意?如果她开口一直说自己不满意,那他不一样上不了床。
与其辛苦这个,似乎还不如去找其他女子来的爽快。刘邦想到吕雉的武力值,身体变得僵硬。若是她到时候把他从哪个女人的被窝里拎出来,他恐怕会成为朋友的笑柄。看来,在他试探出她的底线之前,最好是不要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刘邦随意将被子扑在房间的一脚,趁着月色看向那红色的窗幔,着实觉得自己有几分憋屈。本来是大喜的日子,他现在却没有了任何喜意。
寻罂自然知道刘邦此时心里恐怕不爽快,吕雉现在的确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她之所以答应与刘邦之间的婚事,与吕公勾画出的那个美好蓝图有一定关系,但更多的还是遵从父母之命。
这样的女子,往常在嫁给了一个人之后,只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历史上的吕雉,最初时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吕雉嫁给刘邦的时候,刘邦生活并不富裕。刘邦身为泗水亭长,也常常有宫务在身,并不能经常陪伴在吕雉的身边。吕雉身为一个大家小姐,亲自下地干活,做家务。养育儿女,孝顺父母。当真是那个时代妻子的典范。
然而,刘邦他却是一个混混,用好听的话来说是一个浪子。他贪图享乐,喜爱美色,喜爱金银财宝。在婚前,他便与不少的女人有关系,婚后也没有多少收敛。尤其是在他的身份地位逐步上升之后,他身边的女子也是越来越多。
刘邦宠幸戚夫人可以不顾两人那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对她有几分冷漠倒也罢了。甚至连他们的儿子,刘盈的太子之位都想要废黜。可见,吕雉的生活有多么艰难。
吕后不仅成为了一国的皇后,她在刘邦死后,更是掌控了汉朝十余年,可谓是古代版的女强人。但是她之所以会走到那一步,却并不一定是她真心所愿,而是在现实的逼·迫之下,变得越来越要强。当她掌控朝政的时候,谁还记得她最初只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
她的确是成功的,却也同样是失败的,成在政权,失败在感情。这其中的得失之间是喜是悲,除了当事人之外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寻罂闭上眼睛,她的呼吸趋于平稳。她不会像吕雉一样事事为刘邦打点好一切,而是选择了一条相反的路。
☆、第96章
刘邦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他如今也是泗水亭长,不可能再像早年一样什么都不需要做,哪怕是每天早晨赖床多久也不会有人干涉。当上泗水亭长之后,他每天早晨倒是起的早了一些。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有几分迷蒙。他眨了眨眼睛看向自己头顶上那红色的床幔,顿时便清醒了过来。
刘邦可没有忘记昨天发生的一切,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那他现在应该是睡在地板上。此时,他却是在床·榻上好好躺着,身上的被褥也格外周正的搭放在他身上。这大概是他早晨醒来见过的被子最周正的一次。
他连忙坐起身来,下意识的向床·榻内侧看去。不过,这虽然是个双人床,床·榻上似乎就只有他躺着。被褥却不是被他缠绕在身上的姿态,反倒是在内侧留下了足够另一人躺下的位置。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认为昨夜有人睡在里面。
刘邦不由的扶额,他现在倒是宁可没有睡醒,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他也就不需要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拎到了床·榻上,说不定还专门被摆动了一番身形。他的手刚触碰到额头便感觉到了疼痛,他将自己的手在自己面前摊开。
只见,他右手的中指指尖有一道红痕,伤口并不深,又是上了药的,所以他一时之间没有察觉。这伤口,他并不觉得是自己弄得,昨天晚上他睡觉之前,他身上绝对没有这一道伤口。结果一大早起来,他就负了伤。
刘邦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那吕雉可以让他身上无知无觉的多上这么一道,那她哪天也可以在自己的脖颈来上一道。这若是不小心惹怒了她,恐怕自己性命堪忧。
他第一次知道了,便宜这种东西也不是好占的。如果不是有贪便宜的心思,他也就不会答应吕公他与吕雉的婚事,也就不会将吕雉娶进家门。如今,人已经进了家门,他再想什么,都已经晚了。
“醒了?”女子的声音在窗幔外响起。
刘邦下意思的屏住了呼吸,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他放缓了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尴尬。“嗯,醒了。”
“那就快起来,好去给父母奉茶。”寻罂说着伸手掀开了窗幔,将床幔用挂钩固定在床的两头,她看向只穿着一身里衣的刘邦,面上也没有任何羞涩感。
“好。”刘邦说着便要起身去找自己的衣物,还没等他起来,寻罂就将衣服放在了床·榻旁。
那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和他平日里随便往旁边一扔的状态完全不一样。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家里有个妻子的好处,紧接着他便将那一瞬间产生的温暖感觉抛在脑后。昨晚,还有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他可没那么容易遗忘。
刘邦将衣服打开,随意的套在身上,便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