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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大致散开之后,凶手又重新寻找了目标,忽然在一公里意外出现,继续作案,然后再跟着受惊人群……
如此大概四五次之后,当地的区域已经到处都是受惊人群,事态进一步扩大……
根据这些特征,警视总监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这起事件的根源是因为未知的疾病,因为猝死现象一直都在高密度人群中出现,有时候会在好几个地方同时出现,人为作案的难度很大。
负责进行疾病检查的卫生部官员提出了反对意见,在说明之前,他先出示了刚刚总结出来的报告。
在已经发现的500多具尸体中,其中100多人是死于交通意外、踩踏、高处跌落等**,200多人死于氰化钾中毒,其中大部分都是死于政府的救济食品……另外剩下的死因复杂离奇,他们有的是因为受到枪击,有的是因为颅内出血,有的心肌梗塞……
最离奇的是,在有一具尸体的心脏右心房中,医生发现了几根钉子,他们无法解释这东西是怎么放进去的,死者死于严重内失血,他的胸腔被打开的时候,医生发现他的心脏上有好几个尖锐的小孔,当时他们简直不敢想象死者临死前是经过了怎样的痛苦,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会让死者切实感受到什么叫钻心的疼痛。
真正因为“猝死”而死亡的人数并不多,相反,死于中毒、未知手段的暗杀反而占了很大比例,他们刚刚对仓库中储存的那些救灾食品做了快速的氰化钾检测,又在其中发现了大量被投毒的食品,如果这些食品流向那些难民,那造成的死亡将不可预计!
调取的录像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进入,就跟上次那次牛奶事件一样,难道又是内部人员蓄意投毒?那那些离奇死亡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在空气中投毒吗?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是对的,这一次的商议没有任何结果,大家在会议桌子上猜了又猜,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是某个国家的特务有组织搞的恐怖活动,又或者是恐怖分子本身搞出来的活动……
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也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宣布对此事负责。
一团乱麻。
……
东京猝死事件在中国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大概是前一阶段核电站、毒牛奶已经让大家有了不小的免疫力,似乎在那里出现什么乱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那就当一个热闹看看,有时候看看新闻上那些鬼子的惨象,也是一乐。
猝死案件只能排到第二版,在报纸的头条,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用了这样类似的标题“宁州才是宇宙的中心?世界顶级科学家为你解密”,旁边的图片上是人山人海的照片,以及旁边一个个外国人头像,他们的边上都挂着一大串头衔……
林泉和刘妍他们没敢出门,他们甚至现在都不敢打开窗户,只要人一出现什么动静,外面的闪光灯就闪的人脑袋发晕……
周风的父母本来还准备一大早出门继续去家电城,但早上刚打开窗户,两人就被吓了一跳——干了这么多年超市,做梦都想看见这么多人,真看到了,却还是忍不住被吓到了。
当时周风的父亲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些奇怪的问:“你们这里也闹拆迁啊?动静这么大。”
周风的母亲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口咬定:“肯定是哪里又开大超市了,看这架势,估计最少也得打5折……”
早饭华婷婷都给做好了,不过伊凡不在,他给华婷婷发了个短信说他一大早出门去了,现在可能回不来,华婷婷看了看外面,确实回不来了。
上午大家的娱乐就是一边从电视里看自己的家,一边从自己家看外面拍电视的,都是现场直播,只要走几步,拉开窗帘,马上就可以在电视上看见自己……
在服务站里住的十来个人大概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热闹,在屋子里叽叽喳喳兴奋的说个没完,电视里说的那些东西他们也不大能听懂,就让林泉给他们讲解。
服务站的电话早就让林泉给拔了,大概是有谁找到了他们这里的号码,从早上到刚才,一直没停下来过,一接起来就是:“我是XX日报的记者,请问……”,有些让人惊讶的是,一连接二十多个还不带重样的。
原来正常的公司计划也不得不中断,刘妍期间给赵真雪请示,但对方说她已经不管这里的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陈雷。她打陈雷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
……
陈雷当然不会接电话,他的手机还在自己的办公室,而他现在很认真的听伊凡讲故事。
伊凡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但是他脑子里却还没有听完,内容虽然简单,但是其中却带着让人难以承受的重量。
陈雷终于明白为什么赵真雪之前会辞职,来搞这么一个她根本就不喜欢的基金会,她跟自己一样,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已经忍不住害怕了。
不,她比自己勇敢,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勇敢的踏入了这个圈子,选择在最近的距离跟她所畏惧的力量面对面的交锋,但是自己,仅仅是听到伊凡的描述,就已经有跑出房间的冲动。
伊凡给出的条件很优厚,几乎是所有他资金的控制权,现在大概有2百多亿美元,而且在可见的将来,这个数字还会不断增加,在学金融之前,陈雷就做过类似的梦想,有一天自己能掌握这样一笔足以撬动地球的财富,在举手投足间让无数人倾家荡产的同时,再让另一部分人一夜暴富,在这种金钱堆砌的游戏中,自己是永远的赢家,因为自己有着最多的筹码和机会……
梦想触手可及,但是他却情不自禁的后退了。
伊凡要求的代价并不高,仅仅是所谓的百分之三十潜意识支配权,他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有什么用,值得对方花这么多钱,事实上,就算是把他整个人打包卖了,一辈子可能也赚不到整个数目的零头。
事实上,如果伊凡跟他说,这辈子他就卖给他了,他或许已经答应了这个条件,但是现在,他害怕了。
这种感觉——伊凡刚刚给他试用了这种所谓的潜意识支配,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人,就冷冷的沉睡在自己的大脑中,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这感觉让他不舒服的同时,更让他害怕。
在这种感觉中,他好像已经不是自己了,他会情不自禁的去想之前从来不会想的问题,去琢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琢磨的某些细节,就好像在醒着的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的做梦,当他意识到这是梦而想去抓住它时,梦境中的细节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陈雷拒绝了伊凡的提议,伊凡没有食言,他走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伊凡对他交代:“这个基金会还是交给你管理,你做的一直都很好,不用担心今天发生的事,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此以后,你跟赵真雪就用基金会的钱去做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吧,就当是我送你们的礼物,我的钱现在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么一点。”
“把我说的话告诉赵真雪,这世界正如你们有句话说的,没钱寸步难行,这笔钱就当是你们走出去的第一步吧。”
☆、125 安慰
接近晚上的时候,楼下聚在一起的人总算没有那么多,小区里的几条主要街道都已经安排了**,除了那些比较执着的爱好者和相关学科人员,大部分看热闹的人都已经被疏散,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专业的看热闹人员,比如记者和专家。
楼内的住户也都一一调查了清楚,这栋楼最近被一个基金会买了下来,住在里面的应该是这个基金会的员工,而基金会的所有者正是——赵市长的女儿,赵真雪。
当然,这个消息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封锁,相关的资料已经送到了赵市长的案头。赵德林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简直不知道是该为女儿高兴还是为他自己担心,一栋楼,大概一算也知道,如果没有数千万是拿不下来的,赵德林在官场混了半辈子,一直自诩从不会在经济问题上犯错误,但是这一次,他看到基金会近阶段的盈利报告之后,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变相行贿!他脑子里瞬间就闪出这个字眼,随后他又想起女儿前一阶段时间忽然辞职,说什么要去学金融,然后就频繁出入各种商业场合,回到家的时候,神色也不想以前那样开朗开心……赵德林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鬼,但是长期的官场经历让他保持了冷静的头脑,他没有贸然去找女儿,而是让秘书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喝茶的过程中,赵市长开始考虑更多,有时候同样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角度看,往往能看到不同的结果,一件坏事,有时候也未必就会产生坏的结果。
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瞒是瞒不住的,最要紧的是,先要搞清楚,这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是女儿真的用钱给搞出了什么重大的科研成果,那还未必是一件坏事,几千万能就能买回来一个诺贝尔奖,这笔生意谁都会算,当前还是需要先搞清楚,这栋楼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实验组织,那个基金会有没有问题终究还是次要问题。……陈雷下午找到赵真雪的时候,后者正在家里,陈雷等了很久她才过来开门,进门的时候,陈雷就觉得赵真雪有些不对劲,几个小时前见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还很有精神,但是现在,从门口到客厅沙发的一小段距离,她的脚几乎都没离开过地面,是那种很没有力气的拖着走的,走到沙发面前,她像一具机器人一样僵硬的做了下来,电视上正直播着今天的新闻,早上画面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被疏散了大半。
陈雷本来有一肚子问题想来问她,但是看到她这幅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其实他自己的状态又何尝好过,过来的一路上,他脑子里都在回想跟伊凡对话时的场景,曾经有一个改变生活方式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却永远的失去了,或许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他不清楚他守护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现在唯一能支撑他不后悔的,就是赵真雪,他以为赵真雪跟他做了一样的选择,但是此刻他看见赵真雪的模样,就连这一点自我安慰的借口都没有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在客厅中默默的看着电视,新闻正在给大家用动画演示宇宙膨胀和昨晚观测到的现象,几个专家的镜头切换的很好,看起来就像电视购物一样让人有信服的冲动,就差一个在边上喊“只要998”的大嗓门主持了……赵真雪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伸手去接,听到声音后她有些害怕似的缩了一下身体,嘴里喊道:“爸……”,说话之间,她往自己房间走去。电视机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头像,陈雷虽然没见过他,但是新闻一说,他就知道了。
“宁州大学在读博士,专业高能物理,是现在为止这座神秘的建筑中出来的唯一一个人,他的身份已经被宁州大学核实,记者曾经就宇宙收缩的问题问过他,不过他没有回答,不过他否认了里面有一个科研团队的说法,他住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刚刚应聘的工作,具体的工作内容他拒绝透漏……”他的工作内容陈雷都知道,最近都是他直接跟封敬亭做交流,许多关于技术上的细节以及反馈的信息,只不过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对方竟然还有在读博士的身份,从他们交流的情况来看,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负责联系和打下手的实习生……”。
确实,在人际交往方面,封敬亭并不是很灵光,今天早上刚出来之后,他就被围观的人群给吓傻了,如果不是导师和他以前的几个同学拼命把他从记者的包围中拉出来,或许他会成为第一个被闪光灯闪瞎的人也说不定。
封敬亭不知道,他凌乱的鸡窝头,虚浮的熊猫眼,狼狈不堪的眼神,以及性感的人字拖,已经成为新一代科研工作者的形象标志,据说因为受此影响,未来的数年内搞科研的谈对象成功率足足下降了几十个百分点……现在陈雷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报道,当然,在新闻中,大家都认为这些都是他科学投入的表现,记者在表达了敬意的同时,也暗暗表示,有着这样科学家的建筑中,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研究?“啪嗒”。
电视机被关掉了,陈雷抬头看见赵真雪拿着手机,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一点,人也有了一点精神,她拿着遥控往沙发上一扔,说:“你拒绝他了?”陈雷点点头,反问了一句:“你也是吗?”赵真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丢掉我自己,那种感觉……我不喜欢。”陈雷说话的时候,他脑子里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有些舒服,他把这种感觉也跟赵真雪解释了一下,包括许多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