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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万青靠着神情越发漠然的燕子平,老泪汩汩流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氏,我来问你。”燕五云看着吴氏,沉声道,“在燕子敬之前,你和我三哥可还有一个女儿。”
一听这个,吴氏的眼立时红了,垂泪道:“是,贱妾和三爷原本还有一个女儿,若是当年不曾夭折,再过一个多月就应该及笄了。”
“你女儿是如何夭折的?”
“两个多月时,奶娘抱着孩子在树下玩耍,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树上竟然突然断下一截树枝,当场砸中奶娘和孩子……呜呜……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你可曾亲眼见过女儿死去?”
“家主老爷,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吴氏一怔。
“从实说起即可。”燕五云淡淡地道,却自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
吴氏一吓,虽然疑惑他为何会这么问,还是赶紧收起眼泪,努力会想道:“是。那日孩子被砸中之时,三爷正好来探望贱妾和孩子,当时就立刻抱了孩子前去医馆,可是……可是我那无福的孩子,还是就此去了。”
“后来孩子入殓,你可曾见?”
吴氏惴惴地摇头:“三爷说孩子已面目全非,怕贱妾看了伤心,因此不曾再见。”
燕五云转头,看了一眼燕贵明,燕贵明立刻从旁从手中去过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恭恭敬敬地呈给李公公。
“公公,人证您已经见过,相信您心里已经对此事从头到尾是何光景有所了解,这些则是我三哥如何威胁贿赂的物证,还请公公检阅。”燕五云拱手道,“我燕家自建国以来,就对皇上朝廷一直忠心有加,莫说叛逆不轨,就连一点不敬之心也绝不曾有过,还望公公转告皇上,切莫因小人之言而误害忠良。”
“这个……”李公公故意拖长了音,眼神却快速闪烁,“兹事体大,到底孰是孰非,本公公也无权顶多,还是请燕家主等人尽速进京,到皇上面前呈阅。倘若燕家主果然清白,皇上自然非但不会降罪,更会抚恤家主。至于在皇上未有明断之前,杂家不会擅动燕家一草一木。杂家如此安排,燕家主您看呢?”
燕五云俊眉一轩,大大地松了口气:“公公如此安排,自然是再英明不过,小民多写公公。”
“都起来吧!”李公公将圣旨交给小太监收起,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终于给长跪的人们下了赦令。
……
PS:前两天有事,一直没有上来,今日一章五千字补偿,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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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50章 刺客
随着“开恩”的天籁,众人纷纷起身。
可是由于久跪,肢体僵硬,除了年轻力壮的,大部分人的双腿都已经发麻疼痛,现场一片东倒西歪、抽气呻吟。小小的一个站立动作,居然好一会才相互扶持着完成。
“珺妹,你怎么样?”燕五云心系着妻子的身孕,第一时间就搀起了白水珺。
“我没事。”白水珺微笑着摇了摇头,扶着夫婿的手暗暗一紧,示意他不要只顾着自己,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燕五云却仍不放心,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妻子的脸色,见她起色尚好,并无明显不利的影响,这才将妻子交给妙苹等人,自去和李公公等人应酬,命人更换酒席,又请众人心啊去隔壁暖阁稍坐。
众宾客受了这一场无妄之惊,又见眼下燕家和李公公已经达成协议,自然是不敢再顾身体疲劳,纷纷求去,免得再受什么牵连。燕五云诚恳地挽留,一则赔罪,一则是希望大家能继续留下做个见证,三则又明说还有生意上的要事和大家商量。大家面面相觑了一小会,终于还是无奈地留了下来,而燕飞羽一直关注着的关钧雷却没有任何表示,安静地几乎不存在。
“三爷……”
看着被几个侍卫单独围在中间的燕培峰,吴氏忍不住拉着儿子前走了一步。她虽然是个见识短浅、深居简出的普通妇人家,可到这时,也明白燕家忽然派人来接她们进府,绝不是单纯的认祖归宗这么简单。尤其是后面家主问她的那几个问题,好像更是含有什么很深的寒意,让她打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以及无法抑制的满腹疑惑。
“三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李氏也惶恐地想要靠近燕培峰,可看到几个护卫都一脸冷面,又不敢上前,再偷偷地瞥了一眼正房母子,脸色更是阴沉如水,也同样又是担忧又是害怕。
两人与白水珺的样貌既然颇为相似,姿色自是不俗,此刻更是柔弱地楚楚动人,可十数载的家主之梦陡然破碎,心神俱创的燕培峰却像是耳聋一般,漠然地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于。
燕五云正准备带着李公公先行,听到两个外室的哀声,又站住了脚步,目光扫过神情各异的二房一室后,叹了口气,对燕万青道:“二叔,冤有头债有主,您若是还信得过侄儿,就让珺妹先把她们先安顿到客房里,稍后侄儿再派人给您送过去,如何?”
正被燕子平和另一个强壮的仆人驾着的燕万青早已身心俱疲,哪里还有气力管那么多,不假思索地遍点了点头,苦笑着惭愧地道:“五哥儿,是我们家峰儿对不起你,你却大人大量仍愿意她们留下,二叔威恩戴德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信不过你呢?”
说着,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儿媳,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张原本红润光泽的胖脸早已像是被严霜打过一般,从骨子里流露出浓浓的苍老之态。
“跟我来吧!”白水珺先是不着痕迹地向夫婿投了关切祝愿的一瞥,这才淡淡地看了两个和自己相似的外室一眼,向众人福身告不再奉陪之罪,在妙苹等人的搀扶下走向侧门。
另一边,燕五云也陪着李公公,带着众宾客包括关钧雷一起出园,去隔壁暖阁。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花厅很快就只剩下十来个收拾酒席的仆从。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更不会这么简单。先前这一段演出虽然漫长,实际上却仍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酝酿,乌云碰撞之前的凝聚和覆盖。
一直躲藏在暗处的燕飞羽一边迅速地在地道中穿梭,一边低声吩咐:“山丹,你去我娘那里看看。”
“小姐,你就放心吧,夫人那里有义父亲自守着,绝对不会有事的。”山丹知道她是不放心白水珺的身孕,婉转地劝慰道。虽然为了安全起见,除她之外,小姐身边还有多个暗卫保护,但山丹还是丝毫不肯放松。
明白自己是关心则乱,奉命无时无刻守护着自己的山丹也决不会离开,燕飞羽蹙了蹙眉,没有再坚持,只是吸了口气压在对娘亲的关切就继续沉默地前行。
几个拐弯后,她已出现在另一处机关前,燕五云等人也恰恰刚刚步入宽敞的暖阁之中。燕家的客厅虽不同于普通人家,要宽敞数倍,不过像今日这般上百位宾客同时齐聚一堂难免显得有些拥挤。
就在众人被早已不等候在里头的仆从井然有序地引座的那一刻,变故陡然发生,一把寒光突然从人群中疾射而出,直取正相互谦让准备入座的燕五云和李公公。
“小心,有刺客!”随着一声疾呼,数条身影齐齐地拦在两人面前,刀剑狂舞,叮叮当当地拦下了不少暗器。
然而,李公公还是发出了一声足以震石裂金的尖叫声,声音不止惊恐,更是含着明显的痛苦凄厉。
“公公……”近在咫尺的燕五云大惊,刚想伸手去扶,自己却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再一看,小腿肚上,正钉着一枚暗器。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加之心神才刚刚略微松懈,众宾客一时都不曾反应过来,直到暗器落地,看见首座前的燕五云和李公公一个小腿中了暗器,一个手臂血淋淋,这才猛然醒觉。顿时,这些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的宾客全都乱成了一团,有的狼狈地立刻寻找遮挡,有的则是抱头乱窜,有的则是尖叫连声,哪里还能保持镇定和风度,只想逃命要紧。
“全部蹲下,刺客还在人群中,乱动的话大家都遭殃!”看见主子受伤,燕青雨虽然大惊,但还是保持了护卫应有的镇定,单足一勾,就将一张椅子勾到燕五云面前,护住他的前方,同时居高临下的大声高喝。
他这一喝声包含了内力,众人只觉得声音就像是直接在耳旁炸开一般,一怔栀夏,果然平静了许多,纷纷蹲了下来。
……………………
PS:预告,明天生日,回家吃长寿面,可能来不及回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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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51章 连环计(一)
然而,燕青雨的反应固然快捷,有人却更是早有预谋。
就在众人纷纷蹲下的同时,只听砰砰两声掷地巨响,两团白色烟雾猛地在人群中炸开,迅速地在厅内迷漫了开来,很快就淹没了桌椅和摆设,人影也随之变得模糊。
“小心烟雾有毒,快屏住呼吸!”趁烟雾没有波及到,燕青雨忙大喝一声,同时立刻抬袖发出一道示警的响哨,给外头的护卫传讯,让人火速来支援。
可是如果说刚才人们还因为震慑与生命可能会被威胁而留有一丝理智,此刻听闻烟雾可能有毒后,说不定顷刻就会毙命。只是为了招待这上百位宾客,厅内原本椅子众多,又并非自家熟悉的暖阁,再加上厌恶迷蒙无法辨识方向,简直就像一堆没头的苍蝇般乱撞。
“公子小心!”早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关信等人就已瞬间围护住自己的主子,此刻更是动作十分快捷地簇拥着关钧雷首先飞速地冲了出去,来到烟雾漫延不到的庭院之中。
第二批冲出来的是架扶着燕五云的一群护卫。
“快去救李公公。”燕五云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出来就左右扭头打量,发现身边并没有李公公,吓了一跳,赶紧一推身边的护卫。
“是。”立时有两个护卫唰的撕下两块衣襟,蒙住口鼻又冲了进去,因大部分客人都没及时逃出,其他的家丁们也纷纷效仿,进去救人。
“暗器有毒,速请夏大夫过来。”燕青云作为燕五云的贴身护卫,早在他受伤的第一瞬就已点了止血的穴道,也料到敌人可能不会单纯发暗器这么简单,还护住了心脉。可真的看到伤口发黑,还是忍不住变色,迅速地掏出一个瓶子喂他吃了一颗。
旁边哪敢迟疑,立时有一个护卫飞奔而去。
“咳咳咳……”李公公很快就被救了出来,不过就这片刻光景,他已头发散乱,面色青白,除了左臂上的伤势外,更是不住呛咳,明显是曾不小心吸入了几口烟雾。
“公公,你怎么样?”燕五云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挣扎了几步想要去看他。
“杂家不小心吸了来两口烟,会不会有毒啊?”李公公满脸惊恐,好像再来一阵清风就能将他刮到般脆弱。
“公公先服一颗解毒的药丸,不管什么毒,都应该能先压制一下毒性。”燕青云又倒出一颗,李公公赶紧抓过吞了下去,可一动之下,牵动受伤的手臂,又尖叫起来,“啊……我的手……”
“燕五云,你听着!”燕五云正要忍痛安慰他,里头突然传出燕培峰声嘶力竭的狂呼声,“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都是关家堡指示我干的,和其他人一概无关……啊……”
话未说完,突然一声惨叫,就此再也没有声息。
唰!燕青雨等人立刻摆出防御的姿势,将燕五云和李公公保护在圈中,同时脸上迅速浮起浓浓杀气。
“关钧雷!你好!”燕五云豁然转头,炯炯的目光闪电般直盯向关钧雷,眼底满是撞击的雷霆和无法抑制的怒火。
“世伯!请听小侄解释,关家堡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卑鄙的勾当,这明显是小人陷害……”
饶是关钧雷之前再沉着镇定,再以不变应万变,此刻也情不禁豁然变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退入三个手下的保护圈内,这才回过神来沉声辩驳。身前的关信则迅速发出一道讯号召集援手。
“解释个屁!杂家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眼下阴谋败露,还敢杀人灭口!”李公公正又疼又怕,满腔恐惧和愤怒无处发泄,闻听哪里还忍得住,一手捂住伤口就梗着脖子竭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来人,来人!给杂家拿下关钧雷,如有反抗,一律格杀莫论!”
“是。”之前无权进入屋内,本就罗列在庭院两侧的官兵们立刻齐声喝喊,一个个中气十足恶狠狠地拔刀相向,直吓得刚刚逃出来的众宾客又是一阵手脚虚软,好几个迈空台阶,咕噜噜地摔倒在一处。
“我加公子分明是被人陷害的,你们要是谁敢胡乱动手,休怪我枪下无情”关信翻手取出一段一尺见方的事物,瞬间延伸长数尺的铁枪,挥舞成一片虚影。
那货真价实的杀气还真一下子吓住了不少看似威武实则并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官兵,不敢太过上前。
正在此时,两个护卫再度驾着一个人出来,赫然是胸口中箭、头颅低垂着,已一动不动的燕培峰。
“启禀家主,敌人利用迷烟掩护,已将燕培峰灭口”
“啊!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