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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护卫那样出俗的男子,就算只是个护卫,也不是她一个庸俗骄傲蛮横的小公主可以配得上的。
“不要多说了,走吧!小姐还等着我们呢!”山丹从另一株竹竿上飘下,面无表情地道。
“是我大意,一时不察,让她看见了我的容貌!”
竹林深处,两辆马车前,燕飞羽和竞秀并排而立,听了两个侍女的报告后,旁边的宁不突然蹦出一句话来,山丹和箭荷顿现恍然之色,原来那个飞月公主贪图的是他的美色呀!
感觉到两个同伴的异样目光,宁不抿了抿唇,扭头转向一边,他知道是因为他闯的祸而使得小姐的计划功亏一篑,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又岂能沦为女人的玩物?只是这样一来,却确实是连累了她。而且,他在燕家所接触的人虽然不多,但若是被人认出,岂非是告示出了燕飞羽的真正身份?
宁不不禁又侧头看了燕飞羽一眼,身躯越发僵硬。
燕飞羽沉思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还好只有她一个人看见过你,我听说这飞月公主舞跳的好,马也骑的好,可偏偏就不喜欢弹琴画画什么的,要是像我一样正好会画画的话,那我们才是真正又麻烦了。没事没事,反正昨晚山丹和箭荷已经暗中救助过那些受灾的人了,公主遇刺,料想司马玄也不可能隐瞒地住,高家客栈的人应该不会有大麻烦,顶多我们就算白用了一点马屁功夫而已,反正我们也不能真的全指望她这个公主,还得自立自救才行。”
这次也当时她买了一次教训,以后不要随便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是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进行,才是真正挽救燕家之道,更何况,若是成功地攀上了飞月公主这棵大树,以后少不得也容易暴露身份,也许得不偿失也不一定。
见她说的俏皮,竞秀的嘴角勾起一点笑意,点头道:“这件事虽要警戒,但也不用把事情想得太严重。这样吧,为了以防万一,到了下一个地方,我收集点材料,给你做一张胡子脸,你再带上斗笠,料想那公主也认不出来。”
“宁不要是戴上胡子,变成个威武的虬髯客,一定很有趣。”为了调节气氛,燕飞羽故意哈哈打趣道,“好了好了,我们还要绕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早点走吧!别让些许小事影响了我们的心情。小翠小红,你们上后一辆车,啊,不对……既然要重新换张脸,这名字也得一起改改了。要不,叫春花和秋香好不好?”
“不好!”这一下山丹和箭荷同时不满地跺脚,两张脸儿都涨得气鼓鼓的。
“嘿嘿,春花和秋香好呀,不起眼,不起眼嘛!”燕飞羽嘿嘿一笑,赶紧跑到马车边,对着宁不灿烂一笑,伸手道,“快点扶我上去,不然两个丫头非把我这个小姐吃了不可。”
看着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笑容,宁不心中一悸,手一拖将她送上车后,目光陡然地深邃了起来。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她居然一点都不责怪他!【此卷结束】
第三卷 惊涛 第1章 风雨奇袭
换了面容,换了装束,再换了马车,不就之后几人就堂而皇之地驶上了大道。
起初几十里路上还曾见有伶仃的官兵在查询,等过了秦安城,便再也无人来管他们。不过在山丹和箭荷的强烈要求下,那个春花秋香的名字没有再用,用了她们自个儿取的别名:馨兰和杜鹃。至于宁不,则就参考秦安这个地名,简单地叫做秦大。至于顾妍妍这个本名,说来也凑巧,因为小姐闺名一般不会告诉店家,住客栈用的是周顺才的名字,一路上燕飞羽也不曾对别人报过姓名,就是给飞月公主做菜以及救人,也未被询问过名字,可以说是糊里糊涂地相识了一场,倒是无需更换。
六人绕了半圈后,就沿着有燕家重点产业的地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荡过去,每到一处,必然乔装暗访,有时候甚至会装作刁钻之徒闹上一闹,看对方如何反应,然后将其优劣,以及需要改进的地方都记了下来密送回家。等到闲时,众人便尝尝当地的特色菜,训练训练已取名为“小精灵的”的白色小松鼠。
不过这个训练,山丹和箭荷却是一点都不帮忙,只在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宠物既然是小姐的宠物,便只能和小姐最亲近,不论是猛虎大头还是松鼠小精灵,都是一样。
还别说,燕飞羽虽然没有养小动物的经验,但是强在她有爱心和耐心,明白训练小动物应该循序渐进,也懂得该适时地给与小松鼠一些自由和空间,并不时地将它放出笼子自由活动,(反正车里头还有山丹和箭荷也不怕它跑掉),甚至为了配合松鼠喜欢储藏食物的癖好,还特地在笼子里多放了几块小布。
如此一来,和小精灵的关系还真的一天比一天更密切,随着主人的纵容和感情的加深,小精灵的胆子也日益大了起来。有一次,不知是有意无意,它居然跳到了燕飞羽的肩头上。燕飞羽当然不会因此而骂它,反而觉得特别温馨地赏了它一果子。有了主人的鼓励,小精灵更是学会得寸进尺,天天都要在她肩头蹲一会,然后讨吃的,要是不给,就满车厢的奔跑着吱吱直叫,直吵到燕飞羽妥协才肯罢休。
燕飞羽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顺无比的精灵,骨子里居然是个小无赖啊!
这样充实而忙碌地折了一段西路,便改成北上,一路上阴阴雨雨晴晴,转眼间就过了十几天。燕飞羽感觉视野一日比一日开阔,为人处事也有了更微妙的变化。前人早有名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何况现世不如前世,没有发达的咨询,这一路行来,确实是受益匪浅,不但对这个世界有了不少感悟和体会,也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天上午,才赶了十几里路,风云突变,不多时天空中已乌云翻滚,越积越厚。接着,闪电一道接一道地在空中绽开,带起无数的细电流,轰隆隆地雷声更是不住地碾震着耳膜,眼见一场大雨难以避免。
“周叔,先不急着赶路了,赶紧找个地方先躲一下吧!”
燕飞羽掀开车帘,张望了一下,只见四野昏暗,漫天都是飞舞的枯干黄叶,疯似的旋转,有几片更是被呼凛凛的狂风卷着直刮进车厢之中。
“知道了,驾!”周顺才应了一声,迎着狂风策马加速,准备如果出了树林看不到房舍就先找个安全的高地儿避避,毕竟这大雨若是一下,地面泥泞不说道路难行不说,怕的就是哪里积累了洪流冲过来,那就有些麻烦了。
“小姐,别看了,省得伤着了脸。”山丹忙将燕飞羽拉回,起身把帘子拉好固定住,箭荷则赶紧拿出梳子,帮燕飞羽整理被风吹散的法式,就这一片刻,为了营造效果而刻意蓬松些的秀发已经被吹出了好几缕。
“头发乱了就乱了,你们快给周叔披上雨衣,现在天冷了,淋湿了可不是小事。”燕飞羽安抚了一下吓得直尖叫的小精灵,打开笼门,让它回到笼子里。
山丹和箭荷忙从车角翻出雨披,顶着风将雨披系在周顺才的身上。
“哈哈,今儿个我老周也享受一下馨兰和杜鹃两位姑娘的服侍。”周顺才一边疾驰,一边还不忘打趣。大家一路同行了这么多日子,除了宁不和竞秀生性都有些冷漠恬淡之外,他们四人却是越混越熟了。尤其是周叔和箭荷,两人性情相投,虽然以周叔三十二岁的年龄做箭荷的父亲有点小,但还是不妨碍来两人亲的像父女似的。
山丹和箭荷见风太大,只回了一句就没再跟他瞎扯,赶紧回来把车门关上,又齐齐地给头发已经整的更乱的燕飞羽收拾。
“不用梳了,等会下车被风一吹还不是又乱,再说我现在这副样子头发梳的再好看别人也不会多瞧一眼啊。”燕飞羽好笑地拉下她们的手,自个儿抓起一条红绳,就将打散下来的头发就地往脑后一绑,既快又省心。
“谁说的,小姐现在虽然易容了,可身段和气质也不是一般的俗物能比的,昨儿上街,我还看到有几个男人走过去之后又偷偷回头看呢!”箭荷嘟嘴道,不过此刻马车颠簸,她想要梳好头却是也困难,只好暂时随她。
闲聊中,雷声越来越响,狂风越来越猛,车子还未驶出树林,众人就已听得车顶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击打声。
下雨了,而且是豆子一般的暴雨。
“我看见了,前面坡上有间茅草……”风雨声太大,虽然只隔着一道车门,但周顺才还是扯开了嗓子喊,然后最后一个“屋”字还未出口,拉扯的骏马突然一声长嘶,整个车厢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阻住了去路,要不是车厢里坐着三个人,几乎差点被惯性掀翻。
“有刺客!”惊魂还未定,车外已传来周顺才的闷哼声。
“俯下身体,保护好小姐。”山丹整个人立时紧绷了起来,一把将拉住的燕飞羽塞给箭荷,一弯腰从底座下抽出一把剑,抽出车壁上一块活动的木板就冲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遇上大规模的打劫了?燕飞羽面色煞白,扭身就掀起了后面的车帘望去,却见本来只和自己这边距离十来米的另一辆马车此刻几乎全笼罩在漫天的箭雨之中,射得宁不根本就无法腾身过来,马匹也因身中数箭而惨嘶着倒在地上。
被冲破的车厢顶部,一个身影正腾出半身,不知道用什么兵器挥舞出一片寒光,暂时隔绝了那些箭镞。
“小姨!”燕飞羽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就被箭荷一把拉向地毯。
“小姐,快伏下。”箭荷只喊了一句,就听到扑腾腾的声音,几只箭头插进了车壁之中,惊的人顿时一身冷汗。幸好力道不够大,箭身并没有全部射进来,不然谁也无法预料,这几箭会不会射在身上。
然而下一刻,燕飞羽就听到山丹的厉喝声:“小心!”
轰!话音未落,只觉车顶一阵震动迸裂,一阵灰尘扑簌簌地落入颈中,随即车厢中一亮,无数地雨点洒落下来,燕飞羽骇然抬头,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破空的车顶中直扑下来。
“小姐小心!”箭荷大喝道,身体一挺,已举起手中的剑迎了上去,顿时传来“铮铮铮”的金戈相击声。
第三卷 惊涛 第2章 血肉盾牌
大雨如注,顷刻间就将燕飞羽淋的满头满脑。然而,再大的雨,再冷的风,此刻都比不上燕飞羽心中的冰冷和惊怒。
虽然早就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绝对平平安安,可是当这样迫在眉睫的危险来临之际,燕飞羽的心还是极不争气地擂起急鼓,手足更觉酥软发麻,刹那间,她只能呆呆地伏在地毯上,仰望着箭荷拼命地拦住那个身影,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她人生之中的第三次谋杀。
第一次,这具身体的前灵魂还未离开,她穿越时已在虎穴之中,不知道当初自己是如何被掳出,也不知道是如何被丢弃山野,绝望等死的。第二次,她中雪玉蛛的毒,由于毒性奇异,起先却是麻木大于痛疼,后来治疗时,全副精神用来抗拒疼痛,又生在家中,一直无暇细思死亡两个字。
而今,疾锐的箭就在旁边,明晃晃的兵器就在上头,清晰的厮杀声就在耳边,无限的杀气就笼罩在四周,仿佛稍不小心就能将性命收割,让她头一回发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仿佛只能被动地恐惧的承受。
不,她不能就这样素手无策地等死,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大家的后腿,燕飞羽猛地咬了一下下唇,强迫自己振作起精神,抓向放在座位后的那个包袱,她记得,那里头有一直不曾使用过的信号。爹娘曾说,这一路除了宁不山丹等人外,他还会暗中派人跟在方圆几里内以防万一,现在,就是最需要救援的时候。
“我们掩护小姐去和宁护卫他们汇合。”
燕飞羽刚抓住包袱,车门就猛地被拉开,山丹扑了进来,一把抓住燕飞羽,同时和箭荷双剑合璧,一起奋力逼退了那个黑衣人,提起人就飞退。
燕飞羽努力起身,尽量地施展起自己那三脚猫的轻功,配合着她们的身影,不当拖累。
然而,黑衣人一退,敌人便无所顾虑,刹那间,呼啸的飞箭又射了过来,山丹和箭荷一边挥舞中长剑抵挡着,想要往还在箭雨之中的宁不和竞秀靠拢。但敌人却是存心要隔开他们,那厉声呼啸着的长箭竟是一拨又一拨,往往不过走上两步,就再度袭来,短短十几米的位置仿佛竟成天涯海角之远,难以接近。
风雨中,燕飞羽秀发披散,努力地在旋转中急促地四望,想要看清形势,却见两三米外正和两个黑衣人在搏斗的周叔突然身子一歪,竟然活生生地被斩中的腰部,一大片血雾猛然喷出,纵然暴雨再密,也难掩那一片鲜红。
“周叔!”血腥的一幕直击心神,引得燕飞羽直肝胆俱裂凄厉地惨叫。
“小心……有毒……”周叔身子先是一僵,随即突然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