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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姗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那不挺好。秦琬,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在面对旧情人的时候心无旁骛? ”
秦琬被吓得一口柠檬水差点喷了余姗一脸:“卧槽你别吓我……我现在生活圈子小着呢,陈凯那逗比不能忍,难不成我还爱上你了?”
余姗无所谓地摆摆手说:“行啊,大不了我当养了只哈士奇。”
“靠,为什么是哈士奇那种蠢货……”秦琬后悔自己没有一口柠檬水喷死余姗,脑中突然出现林越的样子,她一愣,便又开始发呆,林越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到现在仍旧完全没有一点消息,陈凯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必定是林越叫他这样做,她为什么不让陈凯告诉她呢?秦琬那坨暂时被她塞到角落的管理感情的细胞又开始活泛起来,蹦跶着把她的理智冲散。她抱着自己脑袋苦恼地砸到桌子上唉声叹气。
“小心点,把桌子砸坏了我只能把你押在这里了。”余姗摸摸玻璃桌面说。
“余姗,你说,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感觉?”秦琬仿佛突然琢磨不透自己脑回路的构造,更猜不透自己那颗奇形怪状的心里到底是怎么在管理情感,她只能苦恼地问。
余姗一愣,嘲讽地笑着说:“哟哟哟,曾经自诩痴情长情的姑娘竟然来问我这个被她鄙夷地要死的滥情婊?怎么,还真喜欢上了哪个小伙子?”
“额……”秦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得让她告诉余姗说,其实自己感觉对一个长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的姑娘有了奇怪的感觉吗——而那种感觉貌似就是自己曾经对男人才有过……好像还更加强烈?她只能郑重其事地说,“我不知道。”
“唔,不逗你了,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对的人就赶紧出手吧。那种感觉,大概是……自己脑中那坨脑细胞活蹦乱跳地失控了吧,看到他就想把他扑倒。”余姗得意洋洋地望着秦琬说,“你说是不是?这比喻太形象了。”
秦琬的表情看上去像活生生吞了只苍蝇。
傍晚,宋语怀不出意料约了秦琬一起吃饭,秦琬动了点小心思特意约在了蜜诗——她知道夷佳从前最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约她来这里谈心放空。
宋语怀来晚了,秦琬挑了个显眼的位置,慢慢晃着杯子望着茶色窗外暗沉沉的街道,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想余姗说的,想林越那个小贱人现在在干吗,她应该好好想想等下改和宋语怀说些什么……
不对,刚刚那个身影是什么,为什么那么眼熟?还有她身边那个亦步亦趋,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靓妹又是谁?
秦琬二话不说提起包,踩着高跟鞋狂奔着冲向大门,没想到人品太差,刚冲出门就直接撞到了宋语怀身上。
秦琬痛得想骂娘,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小清新淑女形象,硬生生咽回了肚子。
有那么一出之后,秦琬彻底走了神,坐在沙发椅上只知道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嗯嗯嗯……”甚至错过了那个脊背挺得笔直愤而离去的身影。
回去之后,秦琬迫不及待地抓出了正在打游戏的陈凯,果断地按了关机键。
陈凯强忍着想一脚把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踢到外太空的念头,望着秦琬苦闷的脸叹了口气:“作死啊……”
“我今天好像看到林越了,还有上次来画室送了我一耳光的妹子。”秦琬在陈凯床上盘着腿望天花板,“所以她到底干嘛去了?”
“所以呢?你急什么,林越没几天就回来了。”陈凯淡定地再次开了机,心中拼命骂林越为什么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而且他还特讲义气地接受了——当时就应该挥挥衣袖,不留一朵云彩!
只是机智的陈凯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你和她关系很好吗?这么担心?”
秦琬心惊了惊,赶紧说:“别闹了,谁担心她?她嘴那么欠,巴不得再也不见到她了。”
陈凯乐呵呵地说:“得,这句话我会转告她的。”
秦琬一脚踢在他椅子脚上:“要死啊?”秦琬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我就觉得,她帮我了挺多的,之前慢慢地就习惯了,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她就这么走了,挺难过,挺不是滋味的。”
陈凯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幽幽地说:“是吧,其实根本不是谢谢的问题,你喜欢上她了吧,你是在吃醋,是在想她。”
秦琬这会子脑子反应不够快了,呆得像只死了之后翻了肚白的鱼。
陈凯见她没反应,瞥了她一眼继续幽幽说:“没事,你也别太在意。林越这人就是这样,魅力大得很,所有跟她接触的姑娘能弯的全弯了,这就是我不喜欢她的原因——总不能让我在她身边打一辈子光棍吧!”说着故作无奈地摊手。
“我不喜欢女人!”秦琬像被烫到了一般弹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反射弧绕地球三圈啊……”陈凯叹了口气,默默为林越点了根蜡烛。
这天晚上,秦琬半天没睡着,她脑海中全是林越低着头和那个姑娘一起行色匆匆的样子,她想要是时间倒流,她一定一巴掌拍开宋语怀,然后扯着林越问个清楚。陈凯那句“你喜欢上她了”在耳边一直阴魂不散,她终于忍不住愤怒地睁开眼睛,扒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完一串字,手一抖就发了出去,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蒙头睡着了。
陈凯说你喜欢我,真的假的?
心中有事的时候,秦琬身体的生物钟会发神经病一样让她凌晨四五点醒过来,这不天还没亮她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果然跟自己意料的一样,什么都没有。她丧气地把手机扔开,莫名其妙地委屈起来,鼻子一酸就有点想哭,这种感觉就像是用旧了被抛弃的娃娃。她难过了半天,然后想了想,想给余姗发了条短信。
余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可能要改变性向了……
刚打完这串字,她凌晨外出散步的理智就及时回到了脑子,想了想还是把这串字删掉了。昨天晚上已经发了一次疯,没等到任何回应,又何必再作死,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还是自己琢磨好了。
秦琬下了个决心,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她一定会亲自揪着林越的衣领把两人的关系理个清楚。就算她的确喜欢上了林越,也得喜欢地正大光明,而不是这样糊里糊涂不明不白。而现在,她应该坚定地继续走完这条越来越不想继续的报复之路。
想完,她好像突然有了目标,一切都明朗起来,于是满意地睡着了。
第十八章
这天,秦琬戴着墨镜去找了律师。她生怕碰到宋语怀或者丁夷佳,她明白生活就比戏剧更加不可捉摸,于是一路上担惊受怕。
“帅哥,我要告我前男友……”秦琬之前不要脸地通过余姗走后门预约了她从前N个暧昧对象中的一个——事务所的首席律师。
李楠抬起眼睛看着秦琬柔柔弱弱地倒在沙发椅上,一副受虐的正室的样子。李楠见怪不怪地露出了暖洋洋的职业笑容:“那么,说说吧。”
秦琬默默地摘下墨镜——好吧其实墨镜是为了遮那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所以你现在证据还是挺全的,只是最好还有证明你被陷害,在精神病院呆过的证据。你可以这几天去那里查看你的入院登记或者找到些人证,如果这些都做到了,我可以马上帮你提交上诉。不过就算没有,胜诉的几率也是很大的。”李楠破有风度地推了推眼镜,然后犹豫着说了一句,“额,余姗没跟你一起来吗?”
高冷形象瞬间崩塌,秦琬那颗敬仰的心碎得只剩了渣渣,淡定地带上墨镜说:“是啊,没来呢。”然后摇摇头惋惜地走了。
下午,秦琬马不停蹄地赶向了她曾经“穿越”过来的精神病院。
再一次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她感慨着想,还真没想过会再回来。
她满脸堆笑地向前台大厅那几个跟她混得蛮熟的实习小姑娘,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姑娘竟然全都不在了——因为这里太偏并且整天跟一群神经病在一起谁乐意?前台姑娘还顺口安慰着说:“这里调动很频繁的,你都走了快两个月了,当然很难找到她们了。”
秦琬不死心地趁着没人溜进了院长办公室。
只是老天无眼,入院记录竟然没有她,她不敢相信地翻了好几遍,的确没有看错,这些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没有她。她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根本没有进精神病院这茬……不对,一定是宋语怀,他那么谨慎当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秦琬丧气地把厚厚的本子合上,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秦琬心中哀嚎:为什么自己做坏事的时候老是被人抓现成?
她环顾四周,马丹跟本没地方藏身,院长办公室难道不应该富丽堂皇,而不是这样空荡荡的吗?!她突然想到这里是一楼,然后脑洞大开地拉开窗,不假思索地翻身跳了下去,那动作连贯的简直不敢相信。
当她正被自己的机智感动时,她发现鞋跟被卡在了排水空隙里了……
拔一拔的还卡得跟紧了,秦琬的小暴脾气上来了,她用力一扯,往边上一磕——鞋跟掉了……
秦琬蹲在地上,望着那个被自己硬生生磕掉的鞋跟正准备感叹,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很久以前是不是也出现过这个傻逼场景?不过那时候好像更蠢,她豪放把鞋跟卡在了电梯的缝隙里,紧接着整个电梯系统崩溃了一下午,大家回家都是从楼梯上背着干粮脚踏实地地爬下楼的……
好像那时候还有个谁站在她身后不咸不淡地讽刺过她,最后还乐呵呵地笑着不要脸地绕过她走人了。
不过她记不起来了,毕竟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像被吃掉了智商的小天使一样围着宋语怀高速转圈圈的……
秦琬自嘲地笑笑,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停在自己亲手送给宋语怀的咨询室所在大楼下,秦琬进商场随手买了双健全的鞋子套上,进卫生间把吓死人的黑眼圈用粉底遮了个严实,然后坐在星巴克里透过玻璃墙等待着宋语怀下班——就像一个真正体贴的女朋友一样。
“琬琬。”宋语怀看到玻璃后面弯着眼睛冲他笑的秦琬,沉闷一天的心仿佛被点亮。
秦琬起身出门,看到宋语怀身后还有两个一起下班的助理——挺眼熟,估计以前自己去咨询室找宋语怀的时候遇见过她们,于是走进亲热地挽住宋语怀的胳膊说:“语怀,今天想吃什么?带我去吃。”她记得从前自己永远只会汉子似的说“我要吃什么什么,带你去吃!”秦琬学乖了。
接着,她冲宋语怀身后挤眉弄眼的小姑娘笑笑。突然想起,她们当时应该是实习,曾经在咨询室就不小心听到过她们在背后各种八卦,似乎说到宋语怀和丁夷佳,只是那时心眼粗根本没想到这码子。
小姑娘嘛,喜欢在背后乱说,正常。
只是不知道,如今看到自己这个悲剧的被她们BOSS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神经病患者又回到他身边,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秦琬兀自冷笑了声——宋语怀,你耳朵尖心思密,可不像我,一定能听到她们在怎么议论你吧,千万得想得开呢。
宋语怀环住秦琬的肩膀说:“思域餐厅吧。庆祝你回来。”
事实证明,秦琬的预想是正确的——这些个小姑娘心潮澎湃地手一抖,发个微博朋友圈“叮”的一声,整个办公室的帅哥美女都知道了这个劲爆的消息——
霸气心理专家爱上我之三与被三。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几天整个办公室的聊天方式就这么变成了默契的一句“嘿,听说了吗……”倒咖啡,传资料,眉来眼去间分分钟吓跑了无数个砸了大价钱前来寻医问诊的善良人民。
要知道,舆论——也就是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所以那几天工作室的生意简直遭遇滑铁卢,当然这一切宋语怀这个心思细密的男子虽然没说出来,但一定是看在眼里,糟在心里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思域餐厅在环球大厦顶层,透过环形玻璃窗能清晰看到被雾霾包围吞噬的上海天空,以及如蚂蚁一般佝偻爬行在细密城市血管中的人与车。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夜□□临,包容了一切虚假可怖,只留下灯光绚烂妙不可言。
“我记得以前你也带我来过,这里风景真的好棒。”秦琬笑得春风洋溢,坐在靠窗的位置,平静地望着隔了一个世纪般遥远的地面。
宋语怀笑了笑,优雅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cheers,永远爱你。”
“叮——”
“永远爱你。”秦琬抿了抿红酒,苦得要命。
这天晚上,在这气氛好得如同通透的红酒一般迷醉鲜亮却摇晃脆弱的晚上,秦琬与宋语怀说了许多。从初见倾心到再见坚定,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