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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Ada太没有情调,竟然在这种小资小清新的地方硬是叫了四杯啤酒,弄得人家服务员小帅哥特尴尬。
“先预祝方案顺利通过!”Ada擎着啤酒,四人碰杯。
喝了一大口之后,Ada笑着握住秦琬的手,真诚地说:“真没想到你来是这么有用。之前还以为林越这死脑筋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在才明白过来她这叫先见之明!这是下了盘好大的棋……改明儿等她回来得给她道个歉!现在呢,我得代表启沿好好谢谢你,关键时候真是帮了大忙!”
望着Ada含笑的眼睛,秦琬也笑了,只轻轻碰了碰Ada的酒杯,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我本就是来打酱油的啊,主要功劳当然是你了!你这么说我自惭形秽了。”
“好了,两位大功臣,你们就不要再推来推去了,我们能叫点点心吗,中午一紧张什么都没吃,现在可饿死我了……”蘑菇头委屈地揉了揉肚子,小心翼翼地看着Ada说。
Ada笑着,豪迈地钱包往桌上一甩,再用力一拍:“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不就请个下午茶,有必要这么嚣张吗……”陈尘眉毛一抖,淡淡来了一句神补刀。
计划第二天傍晚搭乘飞机回上海等消息,只不过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公司办事效率这时候倒是特别高,讨论结果的通知第二天中午便出来了——不出意料,公司决定采用启沿的方案。
Ada一激动,硬生生地把仍旧在清晨睡梦中的林越几通电话催命般叫了醒。
相比之下,林越自然淡定许多,不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睡醒……她只“嗯”了几声然后打个哈欠挂了电话,气得Ada差点一个激动就飞去荷兰掐死她。
更让她火大的是,林越这个小贱人,竟然在淡淡地挂了电话之后立马给秦琬发了条短信——宝贝老婆玩得开心吗?还附带了一个傻逼的表情。马丹,这个见色忘友的,简直没把Ada放在眼里!
当然了,大度的Ada是不会把这些放在心里的,她也没注意到林越接着又给秦琬发了一条短信,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对了,回去有惊喜给你哦。还是那个傻逼的表情。
这句话让秦琬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卧槽,难不成是林越已经回去了?她脑补了下林越婀娜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带了点温柔与诱惑。想想都要流鼻血。于是她没计较林越不跟她说明原因,就把她弄到了广州这事,急着赶紧问林越:干嘛,你已经回上海了?老婆,洗干净等我哦~~~~~~林越只回了俩字:你猜。
虽然秦琬知道林越这人一向没个准头,但这还是让她激动地血压一直下不来。可惜对方公司太热情,为启沿设了庆功宴暨开工仪式。当然了,想妻心切的秦琬是不会被这种小事绊住脚步的,她腆着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向Ada推了好久,Ada终于大度地表示明白这种小情侣的心情,放过了秦琬。
回到上海的时候,秦琬还是忍不住有些怅惘与些许的紧张。毕竟在这里曾经有过那么多的故事,好的坏的,感伤的无奈的幸福的,而且还有许多陈年的矛盾解不开剪不断。虽然仿佛依稀可以看得到未来,但它依旧模糊不清,让人感觉虚假与不真实。
无奈飞机餐太难吃一口没动,自作孽,没走几步便饿得半死。秦琬只得在机场磨蹭着吃喝半天。当心满意足地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本以为排队等出租的人会少,然而,等秦琬慢悠悠地走到出租点时,她震惊了。
没想到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有一大波人吵吵嚷嚷地等在这里,自己竟然只能悲惨地等在队伍末尾——估计尼玛打到车天都要亮了。
队伍半天没挪步,秦琬差点被这妖风吹成神经病,无奈只好转身准备去找机场大巴。
“hey,你是秦那个什么什么吗?”一个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外国帅哥站在秦琬身后,笑得那叫阳光灿烂,冬日和风。说一口流利的中文,甚至还带点利索的上海腔。
“嗯?什么什么什么……”秦琬脑子被风吹得有点抽筋,拧着眉毛没好气地说,“你谁啊你?挡路了知道不?”
“对不起,一时想不起来你的名字。”外国帅哥抱歉地说,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他更严实地拦住秦琬的去路,抿着嘴笑得贼兮兮。
“等一下……”秦琬突然想起林越口中乔辞的同性恋人,又想到那个所谓的“惊喜”,秦琬嘴角一抽,还真是“又惊又喜”,“你不会就是那个谁吧?”
“看来林越还是提过我的嘛。我叫Cecil。对了,你到底叫什么来着,马丹憋得我好难受……”Cecil纠结地那张英俊的小脸都快整个儿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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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C出场,撒花哈哈哈
第五十六章
“就你一个人?林越呢?”秦琬在寒风中抖抖索索地吸着鼻涕左顾右盼。
“别看了,就我一个。她个催命鬼追到荷兰二话不说把我弄回来,自己倒好一个人在那玩得乐不思蜀……”Cecil不知从哪学的汉语,连成语都随手拈来。
“什么?!”秦琬当然知道阿姆斯特丹有着世界上最fantastic的红灯区,那效果可不就是“乐不思蜀”,她一肚子牢骚差点一口脏话骂出来。
Cecil眯着眼睛嘿嘿一笑,往秦琬肩上用力一拍:“猥琐女,想什么呢?她被我们大学的导师留住了过不来,说是好久没见了要好好聚一聚。也不知道林越那脑子怎么长得,前一秒还在据理力争说非得回来,后一秒脑子一抽就爽快地答应了。这种聚会什么的她一向都是避之不及啊。”
“我靠,是不是里面有她的旧爱什么的?就知道林越这小贱人……”恨恨的说到一半,秦琬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一巴掌回拍在Cecil身上,“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谁教你的中文,在中国乱用是要坐牢的知道不!”
Cecil夸张地避着,哭丧着小脸:“我妈是中国人嘛!不学好中文会被她打死的啊!你们中国女人咋都一个德行,老打人呢!”
一句话落,秦琬憋着笑一脚踢到Cecil小腿上。
一路上秦琬困得要死,Cecil则在飞机上补足了觉,跟打了鸡血似的嘴就没闲过,一直叽里呱啦地扯着秦琬聊天,还净是些没营养笑点奇怪的“搞笑经历”。最后竟然还可怜兮兮地让秦琬给他找个地方住。
这句话倒是让秦琬终于精神为之一振:“为什么还要我给你找地方住?难得你不应该早就找好宾馆或者直接杀到你情人那去吗?!”
Cecil无辜的大眼眨一眨,扯起谎来不害臊;“林越说的。”
“什么?!”
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林越把这骚男硬塞给自己,Cecil可怜得像小羔羊还死命拽着秦琬袖子不放手,秦琬只好黑着脸无奈地领着个拖油瓶一起去了西郊的小别墅。
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四点。
四下静谧,肃杀的冬夜抹掉了一切声响。梧桐树早已掉光了叶片,光秃秃的枝桠横七竖八地戳向天宇,那浓紫色天际带着蓝光幽幽发白,好看得就像是上好的锦缎,缠绕在四周,伸手便能感受到它的细腻绵柔。
而其中被紧紧环绕的便是她们的小别墅。孤独而平和地等待着秦琬。像一颗洁白的明珠,像一个寂寞的爱人。
秦琬突然有种莫名的期待,是不是一推门进去,就像从前那样,林越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只留下一个后脑勺,她还会一如既往地揶揄几句说什么不给自己饭吃,最后还是叼着筷子端出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嘴硬着说“只是外卖”。
想着想着眼睛就有点泛湿,她好想紧紧抱着林越的身体,细嗅她颈间熟悉的味道,亲吻她柔软的唇。只是想一想好像就有点受不了,林越你这混蛋,有什么理由非得让你留在荷兰不回来?你难道不知道我不说,但其实还是会很想你吗。
深更半夜的容易情绪失控,想一想往事什么的内分泌就失调了。
幸好Cecil跟在身边,见秦琬面部表情有些诡异,心下一惊,这难不成还得自己去安慰她?灵机一动,扮着鬼脸突然叫一声,然后看秦琬被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笑地上气不接下气:“我说,这房子阴森森的也太像鬼屋了吧!”
“鬼你个头!”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情感一时间消失殆尽,秦琬要被这脑残气死了,差点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
安顿下来天都快亮了,困意过去了,两人反倒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秦琬挤眉弄眼地就随口提到了Cecil与乔辞的情史,Cecil到没有别扭,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牛头不对马尾地说:“林越前几天跟我说的几句话很对,有时候不是外界因素拆散了我们,只是因为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还能走下去。如果真的这么想,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就是她这句话,我觉得我他妈就是个懦夫,我和乔少爷都是,觉得没可能,就放弃吧。其实那姑娘的意外怀孕根本就只是个导火索,我不能否认我一直没有安全感,异国加同性,所以就那么轻易地放弃了。多可惜。明明两人还是相爱的,却因为自己的不相信就随随便便放弃了。甚至不愿意抓住一个机会去努力争取。”
“林越算是一语道破梦中人,我曾经也想过,只是把这个想法晾在一边不理不睬,她既然点破,说明我还是应该再疯一把,乔少爷也是,坐以待毙的他一定很难看。”
秦琬听得懵懂,不知道两人的过去,只是依稀感觉到这种虐恋情深。Cecil认真起来挺让人心疼,她也没好多嘴问,只得点点头,鼓励地冲Cecil笑笑。
天蒙蒙亮起来之后,秦琬倒是终于困得不行,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就倒头睡过去。
一觉醒来之后太阳穴突突地疼,桌上一杯早已冷掉的开水,下面压着张白纸。
秦琬感激地喝着开水,抖了抖纸仔细一看——
本来想在林越的床上睡一觉,没办法一点不困,太遗憾啦!我先走了!谢谢爱你么么哒!
看完秦琬太阳穴上跳得更起劲了,青筋一爆,马丹到底是谁教这货什么“么么哒”这种高级词汇的?他真的还是个中外混血吗?
一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不知道Cecil英勇夺爱进展地怎么样,而她竟然忘了留Cecil的电话,真是大半夜的脑抽。
从包里摸出手机,秦琬看到又一个未接来电,还是这个陌生号码。这个号码已经给自己打过好几个电话,只是怎么看怎么像是保险公司来兜售的,于是她一直没接。
正准备锁屏,没想到手机竟然又响了。
秦琬不耐烦地准备臭骂这个死传销的一顿,没想到不耐烦地一接电话,对面声音清冷高傲倒是很熟悉。
“你好,秦小姐,我是林越的妈妈。”
卧槽,自己居然无视了夏冷玉的电话那么多次,秦琬瞬间暗地里给自己捏了把汗。
电话里面什么都没点明,只约好第二天下午一起下午茶。虽然秦琬不知道夏冷玉早已知道自己知道她过往的事,她也不知道夏冷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只是突然想起林越对Cecil说的那句话,是吧,有时候我们只是需要这种不知名状的勇气,至少为自己争取,努力过后才有资格说放弃或者坚持。
这天傍晚秦琬心血来潮地一个人独自出去散步,其实也没什么好散的,只是一条周围树叶都秃了顶的大街,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经过的人都是些饭后悠闲的老人,之中还有不少还能眯着老花眼一眼认出秦琬的,甚至还会关心地问一句“跟你一起的小姐妹呢?”秦琬不知道怎么说,也忘了解释,只随意笑笑。
空气很清新,呼出来的气都结成了白雾。上海难得有这种地方,走着走着,大路两边一片开阔,是荒芜的田,作物早已收割干净,整整齐齐等待着来年开春的播种,田埂中间有几家黑白农家,简单朴素,惬意温暖。不远处驾着地铁,难得的一段在地面之上的地铁,时不时满载着乘客呼啸而过。
秦琬往手心哈着暖气,暮色四合,荒凉之色尽显。她突然想着,如果林越在,一定不会觉得这里荒凉,甚至会有种美感,景随心转。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如果现在不小心感冒,明天病怏怏的可怎么去见她妈?
再说到乔茵,这货这几日可算是为她那家时装品牌店伤透了脑筋。她也算是精打细算孝心满满,毕竟店面什么的都是用了父母的钱,她可是一个新时代独立女青年,当然会用盈利的钱慢慢贴回去的,可不就得精打细算嘛!
于是前不久她就偶然遇上一个现在从事布料批发行业的“初中闺蜜”,聊一聊的不小心发现了“商机”,听了她的好言相劝,进了一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