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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楚军籍,调动起来也不需要群臣许可,便于行事。”
“不行!”不等黎绍答复,解钧就大喝一声,“西边的堡垒有什么用?析支国的东西两边皆建有防御堡垒,可最西边的已经被极西之地攻破,东边的这五座又派得上什么用场?还有,桓家军是怎么回事?公子也知道?青予你瞒着我跟你姐姐都干了些什么?!”
桓致的神色一缓,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低声道:“干了挺多的……”
“公子!”解钧又转头瞪着黎绍。
公子既然知道青予在做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万一青予出了什么事,万一……
桓致忙扯了扯解钧的衣袖,摆出平日里的憨厚笑容:“姐夫你别怪公子,是我不让公子说的,说了你跟姐姐一定会担心。”
“这不是废话吗?!”
黎绍垂下眼,淡然道:“解钧,青予是你的妻弟,可他也是晋阳侯桓致。”
解钧一愣,随即懊恼地抱住了头:“可他还是个孩子。”
桓致又扯着解钧的衣袖晃了晃:“姐夫,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公子一直护着我呢。”
解钧抬手握住桓致的手,叹了口气,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什么都没说。
黎绍又道:“放心吧,我不会让青予去冒这个险的。青予也记着,桓家军决不能轻易调用,他们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后楚最后的底牌,你明白吗?”
桓致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件事我只跟你们两个说了,暂且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北巡就快结束了,在赤狄人面前,无论如何都要稳住。赤狄一向欺软怕硬,若不在这一次的会面上震住赤狄王,来年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公子放心。”
黎绍点点头,便让解钧和桓致回去了,说是让解钧和桓致别太在意这件事,慢慢想办法,可黎绍却一直都在盘算这件事情。
长孙伯毅深夜才回,回来时就见他们的院子里漆黑一片。
长孙伯毅以为黎绍是先睡了,可推门进屋后,长孙伯毅却发现黎绍就躺在堂厅的榻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黎绍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走进门来的长孙伯毅,黎绍起身下榻,摸索到桌边点亮了桌上的烛灯。
“怎么不点灯?”
黎绍淡笑着上前,先凑到长孙伯毅颈间闻了闻:“好像没喝多少?赤狄王竟会放过你?”
说着,黎绍顺手脱了长孙伯毅的外衣。
“学着你的样子,把酒都倒了。”只不过他穿的衣裳袖口一直都是收紧的,若把酒倒在衣裳上的什么地方就太明显了,他只能使用各种技巧将酒都倒在了地上。
看着黎绍拿着自己的外衣送到一旁挂起,长孙伯毅眉眼带笑,脚步轻快地去榻上坐着,见黎绍转回身来,就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过来坐。”
黎绍走过去在长孙伯毅身旁坐下,立刻就没骨头似的靠在了长孙伯毅身上。
“今天发生什么了?”长孙伯毅握住黎绍的手,轻声问道。
一想起这事儿,黎绍又不由地叹了口气:“极西之地与析支国开战,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析支国撑不了多久。”
长孙伯毅微微一怔,却并没有多慌张。对长孙伯毅来说,战争并不陌生,也没有那么恐怖。
“析支国大约能撑多久?”长孙伯毅搂住黎绍的腰,用自己的镇定去安抚黎绍的慌张。
“若想不出制敌之法,最短再有两个月,最长也不会超过四个月。”
闻言,长孙伯毅了然。
难怪这消息会让三郎慌张至此,若有能力在三五个月之内攻占析支国全境,那这支军队的实力确实可怕。
“足够,”长孙伯毅沉声道,“我们还有两到四个月来了解极西之地,等了解得多了,对策就不难想了,而且不是还有巫宁和吗?不怕。”
黎绍知道长孙伯毅说出的话八成是在安慰他,无凭无据的,怎么可能不怕?但这安慰确实管用,就这样靠在长孙伯毅的身上,听着他不曾有一丝慌乱的声音和不曾有一丝错乱的心跳,黎绍平复了一夜都没能安稳下来的心跳终于趋于安定。
“好,我们一起想对策。”
☆、第74章
来到云州第七天,牧然看着同房依旧精神抖擞的羽林卫们,暗道他们不是人。
每天要四处巡逻跟着跑前跑后的是他们,遇到什么事情最先提剑戒备的是他们,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可他们吃的却是粗茶淡饭,睡得是木板硬床,每到休息时就和衣而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醒过来冲出门去,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天,他们怎么还能精神抖擞?
牧然只觉得腰酸背痛,看什么都是虚影。
但最让牧然感到困惑的,是这几天黎绍突然足不出户,明明刚到云州那几天还每天都跟在长孙伯毅身边,可这两天突然就闭门不出,整日整日地待在房间里,卫泽和卫峰又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牧然担心黎绍是不是生病了。
牧然偷偷摸摸地溜到黎绍墙根底下,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一阵,见四下无人,就偷偷扒开黎绍的窗户。
刚想要往里面偷看一眼,牧然的脖子就突然被人从后面勒住,牧然吓得张开嘴就想大喊呼救,可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嘴又被人捂住了,牧然可是被吓坏了。
卫峰紧紧勒着才抓住的可疑人士,拖着人远离黎绍的屋子之后才冷声开口:“竟还跑到院子里来,你胆子不小!”
牧然死命拍打着卫峰的胳膊,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
拍在胳膊上的力道并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这让卫峰十分困惑,偏头一看,卫峰登时就愣住了。
“牧公子?”松开手,卫峰困惑地看着牧然。
“咳咳咳……卫峰你、你这混蛋!怎么下死手啊!”想勒死人吗?
可牧然不知道,卫峰一开始是打算直接把人勒死的,谁让牧然把羽林军的轻甲穿得乱糟糟的,还偷偷摸摸的,这一看就是从外面混进来要图谋不轨,依照黎绍暗卫的规矩,这样的人一经发现立刻弄死,连来路都不必问。
牧然捂着自己可怜的脖子,猛咳不止。
怕惊动屋子里的黎绍,卫峰拉着牧然走出了院子,躲在墙边。
“牧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牧然竟还能混进羽林军且一直没被发现?他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本事?
喘匀了气,牧然才说道:“是长孙舅舅叫我来的,说是让我好好看看舅舅是过得什么日子。”
听到这话,卫峰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长孙将军真是多此一举,就牧公子这副模样,就算他了解了公子的真实生活又能怎样?何况就算把牧公子安排进羽林军,也看不到公子身边那些藏在暗处的事情啊。
“牧公子想要了解公子的生活?”
牧然猛点头:“想啊。”
“那请牧公子不要出声。”
话音落,卫峰也不给牧然思考的时间,一把搂住牧然的腰就带着牧然腾空而起,转眼间就落在了黎绍的屋顶上。
而黎绍的屋顶上伏着两个暗卫,此时其中一人正压着一个黑衣人,见到卫峰和羽林卫打扮的牧然时,两人都是一愣。
闲着的那个暗卫压低声音问卫峰道:“首领,有事?”
“没事,”卫峰摇摇头,然后挑着下巴指向被另一个暗卫压着的黑衣人,“这什么东西?”
暗卫不以为意道:“跟平常一样,黎氏的拥护者。”
虽然黎氏的人死得只剩下公子一个人了,但黎氏某些成员的忠心追随者却是一时半会儿杀不尽的,这些人都觉得是公子和将军杀了他们的主子,于是固执地想要复仇,一个接着一个地前来送死,简直烦死人了。奔着将军去的那些自然有将军身边的人处理,他们就只管把公子周围这片地方打扫干净。
卫峰点点头,沉声道:“和往常一样处理,做得干净些。”
“是。”
卫峰又带着牧然纵身跃起,跳到了这院子附近最高的一棵树的树顶,站在这个地方能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哇!”站在随风摇晃的树顶,牧然吓得抱紧了卫峰,死死攀在卫峰身上。
卫峰眉心微蹙,却没把牧然扔下去。
“牧公子不睁开眼睛能看到什么?”
牧然失声大叫:“我睁开眼睛又能看到什么啊?!”
被牧然的音量震到,卫峰揉了揉耳朵:“牧公子睁开眼睛就知道了。”
“你直说不行吗?!”牧然死死抱着卫峰,吓得快要哭了。
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带着他来这么高的地方啊?他们万一被风吹下去怎么办?这树枝要是断了怎么办?他还不想死啊!!
卫峰冲天翻了个白眼。
真麻烦,早知道就让卫泽带着牧公子来参观了。
“属下保证牧公子不会掉下去,但牧公子若一直耽搁下去,这树枝可能就要断了。”
牧然就是不睁开眼睛:“那就下去啊!你想死别拖着我!”
“牧公子不是想了解公子的生活吗?”
牧然立刻没了声音,在卫峰的身上趴了半天才咽了口口水,低声问道:“我、我睁开眼睛就能看到?”
舅舅到底是过着怎样不同寻常的生活啊?怎么还非得从上面往下面看?真是要了命了。
“能。”
听到卫峰语气坚定的回答,牧然咬咬牙,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僵硬地扭头向下瞄了一眼,可又迅速缩回去攀住卫峰。
“都是树叶,你叫我看什么啊?!”
那树叶还摇晃着,太吓人了!
卫峰瞥了牧然一眼。
牧公子不仅脑子不灵光,武艺差,胆子小,连眼神都不好使,真是一点儿都不像公子,大概也不怎么像大公主,那这性子是随了爹?
“属下还有事要做,请牧公子待在这里好好观察,千万小心。若不小心掉了下去,只要大喊有刺客,就有人来救你了。”
这话说完,卫峰就转身将牧然安置在树冠上,考虑到牧然笨拙,还特地选了最安稳的地方,然后就扭身下落,眨眼间就回到了地面。
被留在树冠上的牧然突然就没了依靠,只觉得身边阴风阵阵,怔愣半晌才悲愤地大喊道:“卫峰,你这混蛋!舅舅,救命啊!!”
卫峰权当没听到牧然的求救,与邻近的暗卫交代一声,让人看着点儿牧然,然后就回到屋子里找黎绍去了。
卫峰才一进门,在屋子里陪着黎绍的卫泽就疑惑地问道:“外面怎么了?怎么吵吵闹闹的?”
“没什么,”卫峰泰然地摇摇头,“公子还在书房?”
卫泽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自从收到极西之地的消息之后,公子就一直闷在书房里,行宫里没有多少相关书籍可以翻阅,公子就命云州州牧将云州的书籍搬来,从早看到晚,也只有将军才有办法叫公子休息片刻。
“七王子那边有消息了吗?”
卫峰摇了摇头:“七王子也还在查,回信中只说查到了便给公子来信。”
卫泽叹息道:“探子都已经派出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潜入析支国打探到消息。”
打仗他们都不怕,怕的是他们对对手一无所知。
卫峰沉声道:“我已经传讯给雍大人。长安有来自各地的商贾,希望有见多识广的能给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只是传说也好。”
“说的是啊,”卫泽转头看向书房,“不知道今天将军什么时候能回来。”
而被卫泽惦记着的长孙伯毅其实已经回来了,此时正站在院子外的一棵树下,仰头看着树上吵吵闹闹的两个少年。
知道黎绍正废寝忘食地查阅有关极西之地的记载,长孙伯毅怕黎绍累着,也不敢在外面待太久,便将与路风碰面的时间都定在了上午,迅速将要谈的正事谈妥,长孙伯毅就立刻赶回行宫,让云州州牧陪着路风在云州游玩。
今天要谈的事情少,长孙伯毅就回来得早些,可将要走进他们所住的院子时,长孙伯毅却听见吵闹声,而且不管是羽林军还是黎绍的暗卫都没有加以阻止,长孙伯毅好奇,就循着声音找了过来,结果就在一棵树上看到了牧然和晏心,树下还站着慌慌张张的严维。
牧然蹲在树冠上哇哇乱叫,晏心正爬到树干中间的部位,看起来很难继续向上,而严维则站在树下急得团团转,直到看见长孙伯毅才安静下来。
“牧然怎么会在树顶上?”长孙伯毅疑惑不解。
依着牧然的功夫是绝不可能自己上去,爬上去或者飞上去都不可能,那是谁这么坏心把他送到那上面去了?
严维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听到长孙伯毅问,就僵着声音回答道:“启禀将军,将军说的人如果是树顶上的那位,那在下不知,我们来时他就已经在上面了。”
“那晏心上去做什么?”看晏心那笨拙的动作,似乎也不经常爬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