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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再说了,我就是算计你们又怎样?你们甘愿或是不甘愿,都要与我合作,不然你们的损失只会逐渐扩大,一不留神可是要祸及长安。”
“你这个女人太过分了!”柳子气得想要冲上去揍上官盈一顿,脚都已经迈开了,却被俞世给拦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不能三国并立又怎么样?你当谁稀罕趁人之危吗?谁稀罕你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啊?!听说析支国有难,绍和七呆子都做好了全力相助的准备,可你呢?自作聪明!难怪你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还三国并立,我他娘的告诉你,这场仗结束后,我要你好看!我要析支国不得安宁!可护紧了你的肚子,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掉了!”
“柳子,嘘——”巫宁和大步走到柳子面前,将怒气冲天的柳子抱住。
柳子气得浑身发抖,一被巫宁和抱进怀里就哭了。
这一个月里到底死了多少人?他数都数不过来。原本可以不用死这么多的,就为了这个女人想要三国并立的愿望,就为了这个愿望……狗屁三国并立!析支国什么时候有那个资格了?!
巫宁和也很气愤,可现在没有他插嘴的余地,极西的大军暂且没有威胁到丁灵,他带白狼赶来一方面是考虑到丁灵与后楚之间唇亡齿寒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义气,因此现在决定权在长孙伯毅手上……说是这么说,长孙伯毅也别无选择吧?
半晌之后长孙伯毅才开口,声音听起来竟意外地平静:“请上官公主回去准备吧,只要收到极西皇帝的死讯,我这边会立刻发兵,全力进攻。如你所言,我别无选择。”
“陛下果然变得聪明了,”上官盈笑着起身,“那么我就告辞了,请陛下与七王子做好准备。”
这话说完,上官盈就挺着个大肚子步履维艰地离开。
“长孙,你就这样放过她?!”柳子不满地瞪着长孙伯毅。
长孙伯毅的手上一直握着那个青铜匣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俞世,大战结束后,抓住上官盈,将她带回长安。三郎曾说,析支国是后楚西边的盾牌,如今看来,是没必要再留着了。”
话音落,长孙伯毅又看向巫宁和:“对析支感兴趣吗?”
巫宁和摇了摇头:“不要,我丁灵国内的荒地就够多的了,不需要再增加负累。”
长孙伯毅冷笑:“那这地方就都归我们了。”
敢用三郎威胁他,上官盈是吃了几颗狗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大战就酱婶儿嗖——地结束了,几个月的分居生活也就酱婶儿嗖——地结束了_(:з」∠)_
别问我为什么铺垫那么久……大概是为了展现黄鼠狼的高尚品德_(:з」∠)_
☆、第83章
不出三日,上官盈就取下极西皇帝的首级,叫长孙伯毅和巫宁和不禁感叹这女人的暗杀手法可比她的智谋策略高明许多。
极西的皇帝一死,极西大军群龙无首,东征的步伐受到后楚和丁灵联军的阻拦,可掉头向西却又被析支国背水一战的大军拦在了国门之外,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之内,极西大军就损失过半,被极西皇帝强行纳入麾下的鬼戎一族也趁机倒戈,仓皇之下极西大军只能四处逃窜。
秉承斩草要除根的原则,三国联军乘胜追击,追了两个月才将极西的几十万人杀得一个不剩。
这一仗是打赢了,可除了上官盈没人觉得开心,重新整合的队伍只余下一半都不到的人马,这叫人怎么开心得起来?
转眼又是一个寒冬,大军班师回朝,收到消息时黎绍稍稍有些意外,因为巫宁和没有跟白狼军一起回丁灵,反而带着柳子一起来了后楚,就连上官盈也跟着一起来了。
紫宸殿中,解钧、雍宁和黎绍围坐一桌,终于是能放松了心神小酌一杯。
“这一战结束,咱们后楚是真的不敢再跟人叫板了。”雍宁饮下一杯,长叹一声。
北方几支实力彪悍的大军都受到重创,要重新募兵再训练成从前的模样不知要花上多久。
解钧哂笑道:“哎呀,咱们没有这个底气了,丁灵和析支也没有,识相的就都老实待着,不然谁都讨不到好。我说,难得仗都打完了,今天能不提这事儿了吗?不能跟长孙一起去前线,我这一年都寝食难安,好不容易终于放下心来,就别让我再想起来了行吗?”
雍宁调侃道:“你寝食难安是为了长孙吗?难道不是为了夫人?”
黎绍笑着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解钧咧嘴笑道:“内子还是有些体虚,不过母子平安,公子放心吧。”
“那就好,”黎绍点点头,“若有什么难买的药材,就来找我。”
“好,”解钧重重地点头,“绝不跟公子客气。”
雍宁瞥了眼大殿一旁一扇镂空屏门后的瑶琴,委婉地说道:“好久没听公子弹琴了。”
黎绍莞尔一笑,起身往隔间走去。
悠扬的琴声想起,琴音高高低低,时而清如溅玉,时而颤若龙吟。
雍宁闭上眼镜侧耳谛听,只觉得随琴音在眼前展开的是一副鸟语花香的暖春光景,这叫雍宁十分欣慰。
黎绍的琴音通常都是和缓的,就如他的人一样,少有慷慨激昂的时候。
可以前,黎绍指尖的平静是雪山之巅的静谧,仿若天地之间只有一人,可叫人心如止水,可也叫人畏其寒冷望而却步。
而现在,黎绍的平静是暖阳下的灿烂春景,虫语声声鸟鸣阵阵,叫人心境平和,感叹世间美好生而有幸。
雍宁正享受着曲调中的美好,却突然听得“铮”的一声响,心中一震,雍宁霍地睁开了双眼。
琴声戛然而止,黎绍呆呆地看着琴上断掉的琴弦,被划破的指尖有血溢出,滴落琴上。
“铮铮”又是两声,惊得黎绍打了个激灵,再定睛一看,便见琴上余下的六根琴弦也全都断了。
“公子?”
雍宁和解钧也被这接连的响声吓到,忙起身走到隔间,探头查看黎绍的情况,看到琴弦尽断的琴时,雍宁和解钧也都怔住。
“雍宁……”呆愣半晌,黎绍才开口,看似平静,可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慌张,“轩辕和呢?”
“……还没有回来。”
瑶琴断弦总是被当做一种不好的征兆,更别说一下就断了七根,这琴还是长孙伯毅送给黎绍的,多少年都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纵然雍宁想要劝慰黎绍,也想不出什么妥当的说辞。
“那牧然呢?”
“我这就让人去叫牧然进宫,公子您别急。”雍宁立刻转身去找卫峰,要卫峰用最快的速度将牧然带进宫来。
解钧知道这个时候跟黎绍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等着牧然来给黎绍一个确切的答案:“公子,先把您的手包扎一下吧。邓义,去拿药来给公子包扎一下。”
解钧这话说完,邓义就立刻去找药,可黎绍还是坐在那里,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公子……”解钧蹙眉,试着抓起黎绍的手臂,将黎绍从隔间里拖了出来。
给黎绍包扎好手指后,卫峰也恰巧带着牧然来到黎绍面前。
“舅舅。”察觉到大殿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牧然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黎绍面前,怯怯地东张西望。
黎绍抬起头看着牧然,沉声问道:“轩辕和人呢?”
“轩辕?”牧然瞟一眼雍宁,“轩辕还在析支国内,他说长孙舅舅让他继续待在那边,好像还有事情要办。”
“那他有没有送什么消息回来?”黎绍追问。
牧然茫然地摇头:“没有啊,舅舅,发生什么事了吗?”
轩辕是没送什么消息回来,但之前收到了俞世的消息……
牧然偷瞄黎绍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牧然生性坦率,尤其不会在黎绍面前撒谎,因此眼珠子一转就被黎绍看出了端倪。
“在轩辕和那里待了一段时日,你倒是出息了啊。牧然,你是想被我送去哪里?东海上的小岛怎么样?”
牧然咽了口口水,强笑道:“舅、舅舅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听不懂?”
黎绍冷声道:“你今日回去收拾行李,明日……”
“啊啊啊!是长孙舅舅受伤了!”
牧然这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黎绍三个人更是呆住了。
上了战场,会受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都到了需要瞒着黎绍的地步,那就不是什么轻伤。
有很长一段时间,黎绍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雍宁推了他一下,黎绍才回过神来。
“公子别担心,只是受伤,而且还有七王子跟着。”
听到这话,黎绍的心里却又是一紧。
他先前还觉得奇怪,这样一场大战之后,巫宁和怎么说也要先回丁灵去向丁灵的国王汇报一下白狼军的损失,毕竟白狼军是丁灵国的王牌,这一次被巫宁和带了出来,巫宁和理应回去给朝臣和百姓一个交代,可巫宁和却直接来了后楚,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就该猜到是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巫宁和护送回京,伯毅必是有性命之忧……
“他们到哪儿了?”黎绍沉声问道。
“啊?”牧然愣了愣,“什么到哪儿了?”
解钧忙替黎绍又问一遍:“回京的大军,现在走到哪儿了?他们走哪条路回京?”
牧然挠挠头,道:“现在大概才到鄯州吧?俞世之前传信回来说他们要从秦州过。”
牧然的话音刚落,黎绍就起身奔出门去,转眼就没了影子,只匆忙留下一句嘱托。
“京中拜托你们了。”
雍宁叹一口气:“卫峰、卫泽,跟紧了。”
“是!”
凉州的大战结束之后,陶五敬、辛启杰和陈鹏分别带着各自的军队回到各自的驻地,等将各军重新安顿好后,他们才要进京面圣。而分走了这三方的人马之后,余下要回京的人就没有多少了,俞世带兵、巫宁和领队,这一支凯旋回朝的大军却并没有该有的欢天喜地,反而个个面色凝重。
队伍中有两辆马车,一辆里面坐着被劫持回长安的上官盈,另一辆里则躺着昏迷不醒的长孙伯毅。
柳子骑着马跟在长孙伯毅的马车旁,时不时地要往马车里瞄上一眼:“七呆子,他怎么还不醒?”
这都已经是第几天了?长孙伯毅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若他不能在回到长安之前醒来,绍看见了该有多伤心?
所以他才不喜欢七呆子继续做白狼军的统帅,他宁愿七呆子百无一用,也不希望他为了不相干的人出生入死。
柳子的话音刚落,马车的门突然被一阵劲风吹开,一道纤细的身影飘然而落,迅速钻进了马车。
巫宁和被这大动静吓了一跳,立刻掉头来到柳子面前,前行的队伍也因此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长孙伯毅的马车,离得近的兵将已经将兵器握在了手里。
“怎么了?”
柳子看着巫宁和,闷闷地说道:“绍来了。”
到底还是没瞒住。
巫宁和一怔,给前方的俞世比了个继续前行的手势,便绕过柳子,到马车旁边与马车并行,还伸手拉开了马车的车窗。
“黎绍。”
马车里,黎绍静静地坐在长孙伯毅身旁,听到巫宁和的声音就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巫宁和如实答道:“伤势并无大碍,也没有性命之忧。”
“所以你想说他现在只是睡着了?连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
黎绍背对着巫宁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平静,可巫宁和知道,黎绍不可能是平静的。
“……抱歉。”他暂且无法做出准确的诊断。
定了定心神,黎绍又问道:“你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
“确定。”若连这一点都不能正确判断,那他枉为医者。
“我知道了,”黎绍反手关上了车窗,“余下的回京再说。”
从鄯州到长安的这一路上,黎绍没从马车里踏出一步,片刻不离地守在长孙伯毅身边,什么也不干,就只盯着长孙伯毅看,刚到的几日连夜里都不肯合眼,不管谁劝都没用,或者说那些劝说黎绍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巫宁和见状不妙,便每日都在黎绍的晚饭里添些安神助眠的药,黎绍察觉到了,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黎绍连饭都不怎么吃了。
队伍缓慢地行进,抵达长安时已是正月,长孙伯毅身上的伤都快要好利索了,却没有一点儿转醒的迹象。
紫宸殿内,气氛难得沉重得叫人喘不过气。
巫宁和坐在床边替长孙伯毅做了一番检查后还是眉心紧锁,看到他这副表情,柳子就知道诊断结果跟之前没有区别,巫宁和依旧没能找出长孙伯毅昏迷不醒的原因。
“绍。”黎绍一直冷静得可怕,这反倒叫柳子担心他会突然爆发大开杀戒,于是在巫宁和开口之前,柳子就先蹭到了黎绍身边,抱住了黎绍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