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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莫非那个黎佑还有其他的身份不成？”
叶皓晟看向凤霖钰：“你来说吧。”
凤霖钰挑眉，对赵太傅说道：“其实黎佑的本名不叫黎佑。”
“啊？”赵太傅一脸迷茫。
“黎佑本命柳穆晗，他是南越的少将军，他不是北燕人。他在北燕做了一个奸佞的臣子，那是因为他其实是南越的卧底。”
“什么？”从赵太傅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赵太傅简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你说什么？他，他是南越的卧底？”
“是啊，他确实就是南越的卧底。”
“怎么会这样？”
“当初他让晟儿送楚暮琼一起到南越来做卧底，其实就是受了我的旨意。虽然我在南越，但还是听闻了晟儿在北燕的名声，我们都觉得晟儿是北燕的一个最大的帮助，所以便让晟儿到南越来，让北燕的皇帝失去了最有利的助手，然后柳穆晗借此上位，他便能在北燕有很好的名声，尤其是等到那个北燕皇帝的认同。让您到南越来，其实也是我们的安排。不过这件事之前并没有告诉晟儿，他也不知情。本来是想让您只是退下那个位置，但人还是在北燕。但那个时候楚暮琼这边让我们很困扰，我从晟儿那听说在北燕的时候是您教导楚暮琼的，然后便让柳穆晗做了这件事，让您到南越来。其实说到底也确实是我们算计了您，对于这件事，我要向您道歉。”
赵太傅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摆手：“不不不，你是南越的陛下，道歉这件事实在是……”
“在殿上我才是陛下，现在我在这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说到底，我终究还是瞒着你们做了这件事，甚至还瞒着晟儿，现在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这真的是受不起，受不起啊。”赵太傅犹豫了一下，“那，那既然黎佑……黎佑他是南越派去的内奸，那莹莹……莹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您且放心，您孙女在北燕的处境危险也只是暂时的。她现在已经和柳穆晗是夫妻了，将来他会和柳穆晗一起回来，这一点您且放心。至于您的儿子和儿媳，我们也会把他们接回来，让您一家都在这团聚。”
听到凤霖钰这么说，赵太傅不敢动是不可能的。
本来他还很担心自己孙女的处境，没想到竟然……
唉，虽然莹莹嫁给黎佑是一件很让人烦躁的事，但是想想如果黎佑只是南越的一个奸臣，那自然会继续烦躁。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黎佑不再是黎佑，现在黎佑是南越的将军，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叶哥哥，你来啦！”
他们来的时候楚暮琼正在房间里抄书，这会儿抄完书一出来才发现原来叶皓晟也来了。
“几天不见，琼儿倒是长高了。”
“叶哥哥……你，你怎么长胖了？”楚暮琼的眉头拧了起来，“叶哥哥，你的肚子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叶皓晟说，凤霖钰就先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让晟儿帮你生宝宝吗？只可惜，这一点你是实现不了了。现在你的叶哥哥肚子里是有宝宝了，不过是我的。”
“啊？”楚暮琼一脸惊讶，“这……叶哥哥，你的肚子里真的是宝宝吗？”
叶皓晟笑了笑，点头：“是，是宝宝。”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你是男人，不能生宝宝的吗？”
“但是之前赵太傅不是和你说我可以吗？”
“所以你骗我了！你说你不能生宝宝，其实就是想让我放弃，对吧？”
凤霖钰又抢先说道：“是，就是想让你放弃。他和你又没有感情，而且你年纪那么小，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处处都带着违和吗？”
“说白了，你一个小孩子懂得这些吗？你自己都是个孩子，还想说和谁生宝宝？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你们也不能这么骗我啊！”小逸觉得自己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他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第197章 做个约定
“叶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楚暮琼嘟着嘴，从眼神都能看得出委屈来。
这一次又没等到叶皓晟说话，凤霖钰又说道：“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无理取闹。我们如果不骗你的话，可想而知，你一定会继续缠着他不放的不是吗？他本来就不可能等你，你一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非得缠着他让他给你生宝宝，你不觉得奇怪吗？所以就应该让你直接死心，我们的麻烦也少了很多。”
叶皓晟无奈。
虽然这是事实，不过有的时候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实话太伤人啊。
看着楚暮琼受伤的眼神，叶皓晟觉得很无奈。
“你这个骗子！都是因为你！”楚暮琼指着凤霖钰的鼻子说道，“如果不是你，叶哥哥是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都是你，是你让叶哥哥变坏了，是你让叶哥哥骗我、欺负我、不喜欢我的，都是你这个坏人！”
赵太傅赶紧把楚暮琼拉开。
“琼儿，你现在年纪可不小了，你又不是个小孩子，能不能不要像是小孩一样说这种幼稚的话？”
赵太傅还是很了解楚暮琼的，知道楚暮琼最不喜欢被人说成小孩，所以现在就用这种说法试图拉回楚暮琼的理智……让他清醒清醒。
不过小孩子哪儿有理智啊，现在楚暮琼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叶哥哥能生宝宝，但是骗了他。
“是他们先骗我的！是他们骗了我，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你看，你也说你不会放弃，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骗你呢？”
楚暮琼竟然无言以对。
叶皓晟叹了口气说道：“琼儿，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以后要把我当成哥哥，你难道忘了啊？”
“是啊，我是要把你当成哥哥，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娶你。”
“这些等你长大了之后再说吧。”
“长大之后我就能娶你了是吗？”
“不，我是说等到长大之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有多可笑了。”
“可笑可笑，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觉得可笑！就因为我年纪小，所以你们都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是不是？之前我是太子，我说的话你们还会听，虽然也不会照着我说的做，虽然也不会全都认同我，但是你们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归根结底，一切的变化就只是因为我现在不是太子了，我现在只是一个被废的太子，一个不受**爱，在南越当质子的皇子，是不是？”
赵太傅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琼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我们对你都是一样的。以前你是太子，所以我们对你多了一份尊敬，但也绝对不是听之任之、唯命是从。你现在年纪还小，有很多事你都不懂，有很多道理你也都不明白。我这一阵子一直在教你道理，你都学到哪儿去了？”
“我现在知道就算我学了那些道理都没用，还是没人喜欢我，尤其是叶哥哥。”
“你先出去，我和琼儿单独聊聊。”
叶皓晟觉得要是再让凤霖钰呆在这的话，恐怕说两句话就得打起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凤霖钰先避一避，他先把话说完。
“我……”
“行了，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去找你。”
凤霖钰看了楚暮琼一眼，趁着叶皓晟不注意，按过叶皓晟的头，亲上了他的唇，亲了好长时间，亲到赵太傅都目瞪口呆了……更别说楚暮琼。
一吻结束，凤霖钰带着些意犹未尽离开，然而赵太傅的脸都红了，楚暮琼的脸都绿了。
叶皓晟拉着楚暮琼坐下：“琼儿，你现在虽然不是太子了，但是在我们眼里，你都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之前你是太子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你很懂事，你现在年纪还那么小，就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对你来说这些都是考验，可以让你快点长大，可以让你的心智快点成熟。我知道你喜欢我，不过在你眼里，其实这种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我和凤霖钰的那种感情，你只是因为我对你好，所以对我产生了依赖，这一点我们之间就说过了，你也认同了不是吗？”
“可是你们骗了我！”
“我们有没有骗你，有什么区别呢？试想，我们骗了你，也只是告诉你我不能生宝宝，因为我是男人，但其实我可以，然后呢？如果我没骗你，那又有什么用？之前我们就说过了，我会照顾你，但是是那种亲人间的照顾和关爱。将来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你可以和他玩，你可以把他当成弟弟啊。”
楚暮琼撇了撇嘴：“那你们是不是就都不关心我了？我父皇就是，父皇只关心其他的哥哥弟弟，都不关心我。”
“不会，我们和你父皇不一样，我和你保证，就算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还是会对你很好，还是会关心你、照顾你，绝对不会不管你。”
“真的吗？”
“当然。”
叶皓晟知道，其实楚暮琼需要的只是关心，只是一份关爱而已。
现在的楚暮琼很没有安全感，背井离乡的，需要依靠，担心会被抛弃，会被丢开，所以才会这样，那他要做的就是安慰他，让楚暮琼放心，知道他们绝对不会丢开他，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
小孩子的心很脆弱，虽然……嗯，虽然有的时候还是需要打击一下，但是应该安慰的时候还是得好好安慰一番。
“那咱们得签一个契约，契约的内容就是说不管将来怎么样，你都不能丢下我，你得陪着我，不能把我赶走。”
“好，可以。”
于是楚暮琼就真的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去写契约了。
凤霖钰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也进来看情况。
“怎么样？”
“我答应他跟他签个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不会是身契吧？”
“不是，就是说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抛弃他。”
凤霖钰撇嘴：“这孩子有那么脆弱吗？连这都需要用契约。”
“没事，就是让他安心而已。”
“好吧，真难伺候。”
叶皓晟无奈：“毕竟以前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我陪着他，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了，也不能陪着他，签了和这个也就是让他有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这是多脆弱的心理啊，我小时候可没这样。”
“你小时候还在接受关爱，被很多人照顾呢，可是你看看琼儿……他现在一个人背井离乡，他的身份在这也很容易被人质疑……不是很容易被质疑，而是不可能有人认同。很多人怕是都盯着他，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能下个旨意，然后把他杀了什么的。”
“我不是暴君，我不会杀他。”
“这我知道啊，但是别人不知道。”
楚暮琼把写好的契约放在叶皓晟的面前。
“就是这个，你签字吧。”楚暮琼又看了看凤霖钰，“我觉得你也应该签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和叶哥哥在一起，你们两个人是一起的，所以叶哥哥答应我的，你也得答应。”
凤霖钰就因为楚暮琼说他们是一起的，所以决定签字。
本来他觉得这件事挺荒唐的，就因为这句话让他听了心情舒畅，所以他决定签字。
“好吧，我签。”凤霖钰挑眉，“不过我得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随便看。”
其实上面也没写什么，就是一些小孩子的话，写着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不管他，不能丢开他之类的。
凤霖钰觉得签了也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就当成儿子来带呗，反正他们现在也要有孩子了，一个孩子也是带，两个孩子也是带，而且这个孩子又不是经常都在他们身边，所以问题不大，签了也就签了，没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倒是都可以忍受。
两个人在上面签了字，叶皓晟把签好的契约给了楚暮琼。
“这下子你相信了吧？”
楚暮琼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签的名字，确定没问题之后才点了点头。
“那叶哥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我能不能娶你肚子里的宝宝？”
叶皓晟看了看凤霖钰：“如果是个女孩子就可以。”
“男孩子就不行吗？”
叶皓晟失笑：“男孩子就做兄弟。”
楚暮琼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就点头答应了：“好。”
叶皓晟可不敢把男孩子许配出去。
他和凤霖钰生的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有一部分可能会和他一样，但也有一部分可能是正常的。不过不管是怎么样，将来那个孩子肯定是皇帝，让琼儿做皇后……这根本不可能。
像是他这样的身份都遭到了这样的质疑，况且琼儿还是北燕的前太子，就算不是太子了，那也是北燕的皇子，终究不合适。
“那我希望这个是女孩，这样我就能有媳妇了。”
凤霖钰挑眉：“才小小年纪，别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