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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刮目相看？这是好话还是坏话？你是表扬我呢，还是在讽刺我？”
“我为什么要讽刺你呀？”
“你说你对我刮目相看，我觉得你的潜在意思可能就是在说，本来之前以为我是挺老实的一个人，结果现在发现原来我也有那么多心眼，那么多心机，所以你才对我刮目相看，那这不是讽刺我又是什么？”
凤霖钰失笑：“我是觉得我的宝贝变聪明了。”
“好吧，那我就姑且认为你是在夸奖我。”叶皓晟耸肩，“我这是为我自己着想。毕竟我目前的处境很尴尬，除了你之外，没人认同我。我知道主要还是我的身份问题，我是北燕人的这件事肯定无法改变，除非我能让时间倒退，回到我出生之前，让我爹……咳，让我母亲把我生在南越，不然有什么用呢？这样一来，我不能用身份来赢得他们的好感，那就只能用我的其他优点了。”
“其实我觉得经过昨天，大家对你已经有了好感，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没看见昨天那些人瞠目结舌的样子么？他们对你心服，现在只要能让他做到口服就好。”
“你以为那么简单呢？”叶皓晟撇嘴，“你的臣子们最会做的就是口是心非，就算他们在心里面对我很是佩服，他们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在他们眼里，佩服我是一回事，我能不能做你的皇后是另外一回事。”
叶皓晟早就对现在的情势分析得很清楚了。
现在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宸妃，只要宸妃能说上话，那他后面就会顺遂不少。
只是这样一来就得牺牲掉凤霖钰了。
他这么做其实就等于是把凤霖钰拱手让人。
“现在是让你对宸妃好一点，你能做得出来，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去和宸妃做一些亲密的事，那你能做吗？”
“亲密的事？”凤霖钰挑眉，“你说的是什么亲密的事？”
“无非就是那些……”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和宸妃圆房吧？”
“对。”
这话貌似也就只能隐晦着说，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听上去的感觉怪怪的。
“那你是怎么希望的？”
叶皓晟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不是他怎么希望的事儿吧？他当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但是如果在没得选择的情况下……他还能反抗不成？
这样吧，我问你，我现在宫里有这些妃嫔，如果倒时候传宗接代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做，那你希望那个人是谁？你希望我让谁生下皇位的继承人？
叶皓晟一瞬间怔愣在那，脸色也变了。
他在这一刻真的特别想告诉凤霖钰，不需要任何女人给他生什么皇位的继承人，他也可以。
但是这话即便到了嘴边，他也说不出来。
主要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他控制不了未来的发展，一切都那么不稳定，他不敢赌。
“我对你后宫的女人也不是很了解，现在就熟悉一个宸妃，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宸妃吧。你母妃喜欢她，她爹又是兵部尚书，感觉还挺合适的，你觉得呢？如果是这样身世的孩子，将来坐在皇位上应该也稳当。”
可是如果是他的话……他们的孩子啊……估计会被有心人说什么，身上流着北燕和南越的血液，不能继承皇位之类的……
所以问题还是在他身上，除非真的有一天北燕被南越收服，到那个时候他的身份应该就没有人不认同了吧？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将来的事儿谁都说不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叶皓晟瞪了凤霖钰一眼：“你是皇帝，你是陛下，你想要谁，你想做什么，还需要问我吗？”
“怎么，生气啦？”凤霖钰搂着叶皓晟笑道，“我就是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
“开玩笑？我觉得不存在开玩笑这一说。本来这个问题就很现实，就算现在不说，到时候也不能改变什么。我这个人很大气，我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所以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气。”
虽然叶皓晟说着不生气，可是那脸色也真是难看得紧。
“宝贝你放心，我这都是开玩笑的。”
“哼，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吗？听着都新鲜。”叶皓晟站起来坐到一边，“算了，懒得和你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我要继续看书，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皓晟这是真的生气了，凤霖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贴上去。
以晟儿的脾气，现在他约莫是需要一个人安静安静。
其实他就是想等叶皓晟亲口说出那些话，好让他知道，晟儿是信任他的啊，但是不论如何，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晟儿偏偏就是什么都不说。
他不禁都开始怀疑自己，他难道真的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
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憋着，其实他就是想有那么一天能和晟儿静下心地谈这个问题，谈谈他们的未来，但是晟儿什么都不说，这让他很困扰。
两个人分别想着不同的事情，一个想的是不能说，应该继续隐瞒，另一个想的则是该怎么才能让对方说出来。
不然他总不能直接就对他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吧？那能不被怀疑么？
叶皓晟在那看书，其实也没看进去，他的脑子里也在想着那些事，哪儿看的了书？
他也在想啊，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把那些话都说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在这个时间到来之前，他们都得时不时地尴尬那么一下子吧。
宸妃从长乐宫回来之后心情甚好。
本来她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好过，结果一下子竟然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进展，她的心情能不好吗？
“娘娘，奴婢觉得您现在是不是高兴得有点早啊？”
“早吗？”
“您就真的确定他们是诚心诚意，而不是欺骗您吗？”
☆、第65章 委实有效
“我觉得这倒是不至于。就算叶皓晟他再怎么不希望我和凤霖钰在一起，那他也不可能不需要女人。不对，不是他需要女人，是陛下需要女人。陛下终究还是需要子嗣的你明白吗？说什么他也得找一个女人和他达到同样的位置，否则是不可能的，你以为他有能耐生孩子吗？”宸妃冷笑一声，“所以说啊，其实叶皓晟是很聪明的，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必须要早一个和他并肩作战的队友，可能是经过这几次的相处，他也逐渐察觉到，我就是一个可以成为他队友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我，这难道不聪明吗？”
“但是娘娘您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啊。”芍药皱了皱眉，“奴婢觉得未必有这么简单，毕竟那人本身就不是简单的人，他能引得陛下那边**爱于他，肯定是有什么独特的能耐。您若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况且他什么都没说，也并未给您保证啊，您就这么兴奋，是不是有些早了？”
“早了？早吗？本宫觉得不早啊，本宫觉得这件事约莫就是如此了。不然你还以为他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现在后宫里也就只有本宫与他算是相识……而且本宫和陛下相处的时间长，他肯定也知道陛下对本宫是有印象的。是，后宫的女人是多，可是除了本宫之外，陛下就没有和谁有那么多的接触了不是吗？本宫认为他的想法应该和本宫现在的想法差不多，与其多一个麻烦，还不如就让一个人来成为他的阻力。毕竟阻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阻力越大，他的难度就越大。如此一来，本宫可以和他结为联盟，将来本宫助他登上皇位，他让本宫跟着得**，成为陛下唯一的女人，这不是很好吗？”
“奴婢觉得您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芍药叹气，“您现在并不知道那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合作之后便知道了。”
芍药见宸妃八成是下了决心非得和叶皓晟合作，所以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索性就不再多说。
其实宸妃也是觉得和叶皓晟那样美好的人合作才是最好的，为什么非得做敌人呢？
在芍药看来，宸妃的想法太简单了，在后宫怎么可能有朋友呢？在后宫里所有的人都是敌人，根本就没有朋友可言。
倒是宸妃，现在她还为了自己的决定而沾沾自喜呢。
凤霖钰这天下朝之后并没有回长乐宫，而是把秦太医召到了御书房。
“之前让您研制的那个药，您看……现在有可能了么？”
“臣已经制成了您需要的药。”秦太医把一个瓶子交给凤霖钰，“到时候您只需要让那人服下便可。”
“效果确定么？”
“臣是根据医书上的记在来配的，但是毕竟没对任何人用过，所以臣也不太确定是否能成功。”
“这药可有副作用？用过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这里面的药材都是无害的，并无毒性，用过之后也不会有什么**的反应。”
“好，那朕就放心了。”
拿到药之后，凤霖钰就回到长乐宫了。
“你回来得怎么那么晚？”
“去拿了点东西。”
“什么啊？”
“我找秦太医要了点补药……”凤霖钰给叶皓晟看了看他手里的瓶子，“这是秦太医的新作品。”
“啊？新作品？”叶皓晟的嘴角抽了抽，“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尝试了吧。”
“为何？”
“秦太医的作品一向都不怎么靠谱，想想之前的苦药吧，我对秦太医简直是心碎了……”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试一试。”
“不不不，要试还是你自己来试吧，我对这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再说了，好好的应该也没人喜欢试药吧？我现在每天都吃着秦太医之前做的补药药丸，已经差不多了，真的。反正也是补药，你可以自己尝尝。”
“好吧，那就先放到一边。”
接下来一整天凤霖钰都没有再提起那个药的问题，但这不代表他就此放弃，晚饭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把药非常随意地下在了叶皓晟喝的水里面。
秦太医的医术确实很好，即便做的这个药有很大作用，但也是无色无味的，放进去之后基本上察觉不到。
叶皓晟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那种药，然后就去看书了，结果没看了一会儿，也就才刚拿起书，他就觉得不太对劲，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怎么了？累了么？”凤霖钰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想睡觉……”但是浑身又在发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累了就休息吧，别撑着。”
“唔，现在就休息是不是太早了？”
“没事，你身体弱了些，很正常。”
“好吧。”叶皓晟打了个呵欠，“那我就睡觉吧。”可是身上的燥热问题怎么解决？
“晟儿，你的脸怎么红了？”
叶皓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不知道啊……”
当凤霖钰的手接触到他的肌肤的那一刻，他觉得整个人浑身舒畅，完全不希望他的手放开。
“是不是咱们吃的东西里又被加了料啊？我觉得不太对劲……”
“应该不会，这都是御膳房做的，你只是累了而已，睡觉吧。”
“唔……”
叶皓晟有点迷糊，甚至开始发散。
他的脸在凤霖钰的手心蹭了蹭，觉得很舒服，又张开双臂主动去抱他。
凤霖钰没有反抗，任由着叶皓晟对他动手动脚。
其实叶皓晟很乖。只是动了动，而后就睡着了。
凤霖钰确定叶皓晟已经睡着，然后在给他盖好被子，把药藏了起来，这才抱着叶皓晟睡着了。
因为他们前一天晚上睡得很早，所以早上醒得也很早，叶皓晟醒了之后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明显就是干过了某种体力活的样子。
凤霖钰也醒了。
“怎么醒得这么早？不舒服么？”
“还好吧。”叶皓晟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懒懒地，不太想动。
“怎么了？”
叶皓晟瞪了凤霖钰一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好意思问我？”
凤霖钰失笑：“我做了什么啊？我好想失忆了。”
“你的大臣们知道他们的陛下是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人不？”
“我记得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只在你面前不要脸，其他人想看到我不要脸的样子都难。”
“好吧。”叶皓晟无奈，“我知道我说不过你。”
“要起**吗？”
“不了，我还得躺会儿。不过你不多睡会儿啊？我昨天看来是真的累了，竟然连你后面折腾都不知道，一早起来身体酸成这样，竟然还是对昨天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你是太累了，我也不舍得让你醒过来，所以就没多折腾你。”
“你要是有这份良知，其实你就不应该折腾我的。”
“好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