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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我觉得坟堆说得在理,咱们他们的可能被一些人骗了”胖子脸上的肥肉在轻微的颤动。
大概是看着我和胖子的脸色不对,矮子冯又解释道:
“从我的专业领域来看,长生这个概念没什么意义,长生应该怎么定义,你说说”
“要我说,就是那个长生不老”翻了白眼,我了半天,表示放弃,我还真不知道长生应该是什么概念。
“无非两种,精神或者肉体。可你说长生不死,宇宙和太阳都是有寿命的,何况渺小的人类。至于精神方面,那不叫长生,那叫传承,就如同我们经常说的文化传承或文明的传承一样吧”矮子冯看着我,一副你懂了没有的模样。
“你来这到底做什么”我奇怪的看着矮子冯,这个人在我眼里忽然便的深不见底,他知道的太多了。
“拿一件东西,据说那个东西在这”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据说那东西只要你看见,就知道它是”
嚓,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我觉得矮子冯几乎回答了我的一切问题,只要是我提出的,但这并不合理,我们加起来也没认识超过几天。
“你们救了我”矮子冯说完后,有些犹豫,但只是挣扎了一下,便接着说: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这种区域是个高能非偶极磁场区,你的记忆不会很稳定”
果然,因为山寨了闷油瓶的血液,我也像磁带一样会被消磁吧。我摸一下自己的头,看了看神色黯然的胖子,忽然笑了。
“而且……”矮子冯还没说完,胖子的情绪就爆发了,
“你丫有完没完,能不能一次说完,有屁快放,别跟个挤牙膏一样,像个娘们似的”
矮子冯叹了口气,
“我不说,是因为我担心你们接受不了”
“为什么”我举得我的心脏已经被他锻炼的无比强大了,到现在我还没疯,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因为,这的一切迹象表明,我们三个人中必须留下一个人”
“留下一人做什么,看堆儿”胖子奇怪道
“不是,是作为祭司召唤神灵,而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个神灵……。”矮子冯没往下说,可我们都明白。
“你说的必须留下的这个人是我吧”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矮子冯点点头。
“我如果留下,你们又怎么离开”
“据我所知,圣彼得大教堂的青铜祭坛分为圣门、圣事门、善恶门和死门,圣门打开后教皇走入圣堂,意为走入天堂。你应该了解宗教在最古老的时候,具有同源性,这个祭坛应该也有类似的命名法则”
我得承认矮子冯的脑子简直是个计算机,逻辑推理能力实在太强了,因为这完全符合伏羲八卦八门的推衍,一般来说,开、休、生是吉门,死、惊、伤是凶门,杜门、景门中平,后世多数按这个规律来找生死门。
“你的意思说,他召唤神灵的时候,会有八门开启,然后其余的人从生门走”胖子吃惊的说道。
“哦,原来你们中国文化传承中是有八个门啊”矮子冯做了明白的意思。
“可为什么是他,怎么不能是你,或是我”胖子比较费解这个事。
“我嘛,我是外国人啊,你,你觉得你像吗”矮子冯瞄了几眼胖子,胖子就不做声了,看着我发呆。
我现在觉得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很像一把钥匙,被人拿来到处试验锁好不好使。
“不过,我可不会奇门遁甲之类东西,你们要是走到死门怎么办,我不白牺牲了”
“你不会,他会,他还很精通”矮子冯看着胖子笑眯眯的说道。
我看着脸色铁青的胖子,忽然觉得心里累到极点,如果他都是个迷,那很多事情真的无所谓了。
此刻我心如止水。
作者有话要说:
☆、召唤神灵
我无比认真的跟胖子说道:
“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已经死过无数次了,所以无论你说与不说,对我来讲都不会改变什么”
“如果你愿意讲,我不拒绝,但你不用现在告诉我,因为如果我死在这里,告不告诉我都没有意义,如果我还活着,有的是时间你可以和我解释。”
胖子的眼睛里雾蒙蒙的,我不再看他,径直向青铜祭坛走去,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青铜祭坛之上,我看见中央的位置上有个很浅的研钵一样的容器,容器与整个祭坛的底座相通,延伸出九道沟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发愣。
大概要送死的人是我,矮子冯和胖子也不好帮我参详什么,任由我在祭坛上发呆。过了一会,我终于在青铜容器前盘腿坐下,好近距离的研究研究眼前的这个东西,研钵的底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散发着一股铁锈的味道,我用手抠了一块儿下来,捻了捻,感觉一下后,我觉得这个东西最有可能的是干涸的血迹。
我对这个发现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好像还没立遗嘱,便向胖子招手,胖子大概早就憋不住了,几步就窜了上来,眼睛红红的说道:
“天真,你要不嫌胖爷烦,胖爷留下陪你”
我噗嗤笑了起来,
“留下来做什么,小爷我又不是姑娘,可以在这神仙洞窟里和你可以生儿育女”
“天真……”胖子哽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交代你几件事,你给做了,也不枉咱们兄弟一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我和小哥的十年之约,你知道的,到时间的时候,如果我没在,你替我去接他,告诉他,我没忘了他。”胖子嘴角哆嗦着,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来的时候,翻越多雄拉雪山时,曾在山脚下的所登寺遇到多杰活佛,他收养了大概九十多个孤儿喇嘛,我曾经允了寺院的管家,办完事回去的时候为寺里的那些孤儿捐些资金,现在看起来,只能让你帮我传个口信了。你回到杭州找一位叫张克明的人,让他替我和小哥捐些钱出来给寺里。”
“小哥吗,他不是还在青铜门里吗”胖子不是很明白。
“你跟他就这么说,张克明知道怎么做”我不想过多的解释这个事情,接着说道,
“胖子你以后有什么难事,也去找他,他会帮你的。其他的我家里的事,我来的时候都安排好了,应该也没什么别的了”
我歪着头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了,原来在世界上我也没有那么多放不下的。
“冯这人不错,能带他出去就尽量带他出去”我看了看站在矮子冯,冲他笑了一下,便将张克明给我的卫星定位手表摘了下来,递给胖子,
“这个我用不着了,你如果出去,就打开定位,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的”
我忽然发现表的指针静止不动,不由得晃了晃,心下起疑,难道这么精密仪器坏掉了。
“这个空间里,所有的电子信号都是无效的”矮子冯显然心情也不太好,看着我说道。
“那出去后应该还能用吧”
“嗯,吴,这件事我真的很难过,我希望你会没事,我们要是出去后,会在山脚下等你”矮子冯也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呐呐的说道。
我笑着答应了。
从靴子里抽出黑金匕首在手背上划了一刀,血顺着手指流进了眼前的青铜研钵里,然后沿着祭坛底部的沟槽蜿蜒爬行到燃着长明灯的青铜柱上,不一会一股奇异的味道就开始弥散在空气中,我猜可能是血液混合了青铜柱上什么物质,再经过点燃形成的一种香氛。
渐渐的寂静的空间里忽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响,我们望向声音的发源处,是从那只最大的主鼎发出来的。渐渐的一只比烛九阴还要大两倍的白蛇从青铜鼎中缓缓升起,额头中央是一颗像鸡蛋大小的血红眼睛,长长的信子不断的吞吐,像是闻到了什么东西。
整个祭坛都在震动,忽然九根燃着长明灯的青铜柱开始移动,祭坛之下居然有机括在运行。很快每根铜柱间居然出现了黑色的浓雾,浓雾并不扩散,好像被约束在一定范围内,像一扇门填满了柱与柱之间的空隙。
困在青铜祭坛中间的我们惊恐的简直说不出话来,矮子冯简直都快堆缩在地上了,我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把还迷迷瞪瞪的大蛇给招来,只是给胖子使眼色,对着口型说道:
“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胖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动看着我发呆。
我操,我一下就急了,我早就感觉出了,这个机关是靠血液驱动的,再不走,我也没那么多血可流啊。
“快滚啊,胖子,你妈非让我踹你”
胖子又看了我一眼,蛇越来越近了,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二话不说,拽起矮子冯,在正在转动的青铜柱前沉思片刻,毅然向一片黑雾走去,我看着他和矮子冯的身子就像消融了一样,逐渐在我眼前消失。
巨大的白蛇围绕着青铜祭坛开始游走,渐渐的像布幔一样将整个青铜祭坛围得水泄不通,我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那股血腥气让我窒息,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在意识沉沦那一刻,我甚至有些侥幸的想着,还行,这么死没什么痛苦。
我梦见我变成的人头蛇身的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宿命
一个孤单的身影从雪山深处走了出来,他走得很慢也很艰难,雪很厚,有时会漫过他的腰际。他奋力的挣扎出来,向有着点点灯火矗立在悬崖上的吉拉喇嘛寺行进。
如同很多年前的雪夜,这个身影也在被冰雪覆盖的断崖之下仰望了一阵,便开始徒手攀越在常人看起来难以逾越的峭壁。酷寒与风雪似乎没有影响到这个人的肢体反应,约莫有半天的时间他便站在了吉拉吉拉喇嘛寺的庙门口。
看得出来这是个年轻人,衣衫褴褛,半只□□在外的胳膊上显现出某类鸟的翅膀图案,无论谁此刻见到他,都会难以想象这个人居然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出雪山。年轻人长得有些清秀,但眉宇间却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要说特别的,就是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见便会很难忘记,因为那笑容会让人觉得很温暖。
今夜吉拉喇嘛寺的门口没有温暖的火炉,璀璨的星光之下,只有满山向上延伸的白色庙宇横亘在雪山中央,沉默而静寂。
跺了跺脚上的雪,年轻人毫不犹豫穿过破败的庙门,在积满雪的石阶上攀行。他知道他要去哪里,那是这座寺庙里最荒凉的地方。
石阶蜿蜒而上,穿过重重庙宇,将无数星星点点的灯光甩在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年轻人终于停下脚步,因为在他即将到达的地方,有个人挡住了去路。这个荒凉的地方竟然有人,年轻人略微有些诧异,借着月光,扎西大喇嘛像个雕塑一样的静静的伫立在那,仰望着星光璀璨的星河,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上师,是在等我吗”年轻人很恭敬的行了个礼,温和的说道。
“万事有因才有果,你可知道因了吗?”扎西大喇嘛低下仰望星空的头,无喜无悲的看着他。
“一个环,仍缺失了一部分”年轻人淡淡的回应着。
“我执为根,生诸烦恼,若不执我,无烦恼故。”扎西大喇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如此空灵。
“若无我执,我又何处安放”年轻人不动声色的回应道。
“真的可以结束了吗”扎西大喇嘛有些诧异。
“结束可会让上师欢喜”年轻人微微一笑,似乎把眼前的雪花都融掉了。
“结束可让三千世界归于平静”
扎西大喇嘛看着年轻人,忽然也笑了一下,即使那笑容在满脸皱纹的掩埋下是那么的不易被发现,但是年轻人依然感觉到了。
静静的,年轻人看着正在出神的扎西大喇嘛说道:
“我想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就住在这儿”他指着不远处紧挨着天井的那个小房子,那儿是另一个人与世界失去联系的地方。
“好,明天会有人给你安排” 扎西大喇嘛点点头。
“上师,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感知世界的存在”年轻人忽然有些困惑的问道。
“只有思考和想念,才会让一个人存在,无论他在或者不在”
扎西大喇嘛的话让年轻人有些意外,刚想问个明白,扎西大喇嘛却转身走了,消失无尽的黑暗处。
年轻人站了很久,忽然叹了口气,眼角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年轻人就在吉拉喇嘛寺住了下来,却再也没机会见到扎西大喇嘛,他一直想再问清楚扎西大喇嘛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来帮他收拾屋子的僧人告诉,扎西大喇嘛昨夜就闭关修行了。
寺里的日子过得漫长而安静,除了偶尔的时间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