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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陈川摇了摇头,他最清楚他爸的德行,一旦宋与宁去了,看到那么好的车,他爸指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我打车去就行了。”
“今天下雪,车哪有那么好打,你带着两个老人,去挤地铁又不方便。”
“好吧。”陈川想想也有道理,如果带上他爸去挤地铁,他爸怕是又要大发雷霆。
因为天气的原因,再加上大家都出来过节,路上堵成了一片。他们到火车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陈川在候车大厅找到了他爸妈,他爸一见面劈头盖脸地又是对他一顿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是想让我们在这冻死饿死吗,从小做事就不靠谱,拖拖拉拉。”
陈川闻言冷笑了起来,他也不解释:“您要是嫌我拖拉,那我现在就给你们买回程的车票。”
陈川他爸还想再骂,被他妈扯住了衣服:“行了行了,这天气不好,路上肯定不好走,你别什么都怪孩子,是我们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
“你就惯着他吧!”陈川他爸咬牙切齿,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陈川身后一直站着的男人。
“这位是?”他是个老奸巨滑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人气度不凡,所以连带着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这是我老板。”陈川当然不能说实话,“正好我在加班,你们电话就来了,我老板人好,就送我过来了,不然你俩还有的等呢!”
陈川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在他是陈川老板的面子上,没有再说什么。只有陈川妈妈道了声谢,宋与宁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替陈川妈妈拿行李。
“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陈川妈妈怎么可能让儿子老板来帮忙。
“我来。”陈川一个健步冲上去,提着他妈的行李就跑,把背着大包的他爸扔在脑后。
“这小兔崽子。”见自己没人搭理,他爸啐了一声。
“原来刚才,你那是在加班?”宋与宁双手插袋,凑到陈川的耳边,“不过,这个加班可没有加班工资。”他俩贴的很近,为了不让爸妈察觉出异样,陈川一个胳膊肘对着宋与宁捅了过去。宋与宁灵敏地躲过,两个人这才保持了一手的距离。
☆、第一次打地铺
宋与宁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陈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他跟进去了。
临走时,宋与宁不放心:“你确定你那地方,能挤的下三个人。”
陈川叹了口气,悄悄凑到他耳边:“挤不下去也得挤,要是住的舒坦,我爸这辈子估计都不想走了。”
宋与宁递给他一个心神领会的眼神:“那你自己当心。”
“我知道。”陈川趁他爸妈去后备箱拿行李,飞快地在宋与宁唇角亲了一下,就当是晚上那场□□被打断的补偿了。
陈川提着大包小包地把他爹妈领到了地下室,他爹一看就阴暗狭小的房间,脸一下子拉得好长:“你有没有点出息。都工作几年了,就住这个破地方。”
“是啊,我是工作几年了,可我为什么住这种地方,您就一点都不清楚吗?”陈川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嘲讽。
陈川爸气急刚想再教训他,被陈川妈拉住了手:“上次那钱是小川给的,他自己身上就留了一点吃饭的钱,你叫他怎么去住好地方。”
陈川把行李放下,他这儿太小,实在没地方收拾了,他在床边坐下:“你们老实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陈川爸翻了个白眼:“我和你妈这辈子都没来过帝都,来这转转不行吗?”
“那你们准备抓到什么时候?“
“马上就要过年了,反正你也是要买票回去的,我跟你妈商量好了,今年也不用你再挤着火车巴巴地回去过年,我们就在这陪你过了。”他爸把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但是陈川却是听明白了,他冷笑道:“您是欠了赌债还不上,到我这来躲债了吧?”
他爸的脸立刻兜不住了:“我又不用你掏钱替我还债,老子来儿子这住几天都不行了吗?”
陈川懒得和他啰嗦,拎着热水瓶出去打水,他妈跟着他一块出来了:“你别和你爸置气,他就这样,不会说什么好话,其实来之前,他也担心你会生气来着,我们也知道你过得也苦,不是没有办法,也不想来给你添堵。”
“妈,他这次究竟欠了多少钱?”陈川他爸以前是跑长途的,九十年代的时候也曾赚得盆满钵满,却不知怎地,突然迷上了赌博,没多久不仅输光了积蓄,就连房子也被拿去抵了债。一家人只能回去跟爷爷奶奶挤在不到四十平方的小屋子里,但是他爸一直死性不改,幸亏爷爷是退休教师,有他拿退休工资替儿子还赌债。然而后来爷爷去世,一来是失去了经济支柱,二来他爸估计也是觉得对不起家人,慢慢地也戒了赌,谁知这才没几年,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爸是真的戒赌了,他前一阵子还找了个金店当保安的活计。就在给金店看门的时候,遇上了以前跟他一起跑车的朋友,那人非拉着你爸去打麻将,谁知道他们是下了套的,就一晚上,你爸就输了十几万。”
这个数字比陈川预料地要少一点,所以他没有过多的震惊,相反非常的平静:“他要是能抵得住诱惑,也就不会被人下套了。”
他妈还没说完:“你爸那时候哪拿的出那么多钱啊,就签了张借条,当时他也稀里糊涂的,没看清借条上写了一天千分之五的利息,就签了字。”
陈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天千分之五?”
“你那时候给的钱,也就够付他们一个月的利息。”陈川妈妈越说越难过,“他们把咱家的门都给堵了,你爸要把房子抵给他们,他们却嫌那房子破,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
陈川嘴角抽了一下,他家那房子确实够破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筒子楼,天花板裂了无数条细缝,一到下雨天,满屋子漏水。电线老化,夏天一开电风扇,就停电,更别说开空调了。就那破房子,估计送给别人,别人都不要。陈川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们就先在这住下吧,那些人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们能耐也没那么大,找不到这儿来的。”
陈川妈妈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只是辛苦你了。”
“没事,我是您儿子,我不辛苦,谁辛苦,总不能眼睁睁看你们无处可去吧。”看来他爸妈是要在这久住了,让他们挤在这地下室也不是一件长久的事,陈川开始思索找房子的事。
就是再想尽快的找房子,这一晚也得挤在一块睡。陈川把床让给了他爸妈,自己用一块备用的褥子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因为没有被子了,他就先裹着自己的衣服将就将就,这一将就,他就被冻得一晚上没睡着,到了第二天,嗓子不可避免地哑了。
“呦,昨晚你玩的够high的啊,嗓子都喊哑了。”陆遥远打趣道。
“别提了。”陈川醒了下鼻涕,“我爸妈来了,昨晚实在没办法,我打的地铺,差点没冻死我。”
“就这天,你在你那小破地儿打地铺还不如去地铁站睡呢,起码那还有暖气。”陆遥远给他倒了杯热水,突然门口一阵喧哗,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然后他俩就见吴凯文重星捧月一般地进来了。
陈川闷闷地喝了一口热水,吐出如砂纸磨过一般的声音:“看来今天是不用我上场了。”在这最需要的时候,又减少了一项收入。看来吴凯文是真的跟他上辈子有仇。
陆遥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怎么,没钱了?”
陈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算默认了。
陆遥远道:“你要是没有的话,先从我这拿呗。”
“别。”陈川一口拒绝,“我这辈子就最讨厌的就是欠人钱了,一想到欠人钱还没还,我这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那你总不能一直三个人挤一个屋吧。”陆遥远替他考虑。
陈川琢磨了一下:“看来我今天还是去地铁站吧。”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先住我家吧。”陆遥远若无其事地磨着指甲,“反正我那房间也多,一个人住也怪冷清的,你住过来,还省得你每天跑来跑去的,艺人和助理住一块的多的是呢。”
陈川想想也有道理,这么冷的天,天天这么早就得跑来跑去也是够不方便的,他刚要点头,一想到跟陆遥远住一块了,不是就不能和宋与宁见面了,于是他果断地摇头。
但是才刚晃了一个来回,就被陆遥远吼住了:“不许摇头。”陆遥远用锉刀指着他,“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收了工就去帮你收拾东西,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年终奖这事咱也就算了。”
陈川:……
☆、第一次同居
陆遥远这人说一不二,说了要帮陈川搬家就一定帮他搬家。收了工二话不说,开了车载着陈川就过来了。陈川无言以为,只好在车上偷偷发了挑信息告诉宋与宁,今晚怕是没空见面了。
几秒之后,宋与宁回了一个颜文字“”,陈川轻笑出声,他发现大老板真是越来越会卖萌了。
“笑什么呢?”陈川的笑引起了陆遥远的注意,他把着方向盘看了陈川一眼,“女朋友?”他发现陈川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对着手机傻笑,一个颜文字就能让他笑半天。
“是啊。”陈川偷偷把联系人里宋与宁的名字改成了“哈尼”,所以陆遥远压根没发现什么异样。
虽然没发现异样,但是对着那个名字,陆遥远还是忍不住恶心:“你特么都多大人了,还叫哈尼,你燥不燥得慌啊?”
“不燥。”陈川笑嘻嘻地回道,“这叫情趣,远哥,你单身狗一条当然不懂。”
陆遥远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你当我没谈过恋爱啊,谁谈恋爱也不会像你这样啊,腻歪,一点爷们样都没有。”
陈川撇了撇嘴,没有反驳他,在这场恋爱里,他确实一点爷们样都没有,这让他有些伤感。
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陈川让陆遥远在车上等着,谁知陆遥远竟然颠啊颠地也下了车,一路大摇大摆跟着他进了地下室。绕过过道里肮脏的物件和垃圾,陆遥远只是皱了皱眉头,眼神里并没有嫌弃,而是一种惆怅。陈川知道他可能是想起了以前住在地下室的岁月。
陈川家的大门敞着,他爸正坐在床上抽烟,他妈正用电磁炉烧着东西,一看陈川回来后面又跟着个人,两人都顿住了。
“这是我领导。”陈川爸妈很少看电视,自然也不认识陆遥远,“他过来帮我收拾东西,今晚我去住宿舍。”
陈川妈妈也知道这里实在挤不下三个人,对于陈川要出去住,她没有一点异议,只是他爸阴阳怪气地道:“这昨天是老板,今天是领导的,看来你在单位混的不错啊。”
”咳咳。“他爸说道”老板“两个字的时候,陈川咳嗽了两声,试图打断他,但是他爸根本无视他,依旧把话说完了。
果然陆遥远看他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陈川一拍脑门,这下完了。
陈川把身上的那点钱全留给了他爹妈,收拾完东西出来,试图跟陆遥远解释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等上了车,陆遥远肃着一张脸问道:“你爸说的老板是谁?”
“他说的是我一哥们,因为挺着一个啤酒肚,手短脚也短的,脸又大,还没脖子,长得特像暴发户,大家也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板,呵呵呵呵。”陈川在心里对宋与宁说了一声对不起。
陆遥远悠悠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明显写满了“我才不信,你别把我当傻逼”。
但陈川明显把陆遥远当成了傻逼,他拿出手机:“我这还有他照片呢,你不信,我找给你看看。”他装模作样地在相册里翻来翻去。
“行了,我信你。”陆遥远才不想看他所谓“老板”的照片,陈川把他当傻逼,但他毕竟不是一个傻逼,当然会猜到一些眉目。只是他不说,默默地看着陈川演戏,直到这戏快演不下去了,他才开口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然后他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放下手刹,发动了车子。在车子驶出去的那一刻,陆遥远宽慰自己道,反正天天跟陈川朝夕相处的是他,只要陈川还在他身边,他就有的是机会。
陆遥远住的是三室两厅,除了他自己的房间,还有两间客房。他让陈川自己挑,陈川毫不客气地挑了最大那一间,不仅朝阳还有阳台。一关上门,陈川的心幸福地都要飞起来了,他从来住过这么大的房间,落地窗、阳台,kingsize的大床,从来都是想都不敢想。他欢快地躺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宋与宁打电话。于是赶紧爬起来,拿起手机,摸到了阳台上。
等电话接通了,陈川就把晚上的事都一五一实地说明了,他在宋与宁的面前从来都不曾想隐瞒什么。
听了他的报告,宋与宁明显有些吃味:“你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