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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本来也没想瞒着陆遥远,既然陆遥远这么说了,他也就老实道:“上次打你的人查出来了,是吴凯文。”
他原本以为陆遥远会暴跳如雷,却没想到后者只是抬了抬眉毛:“就知道这货会不安分,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这不还是怕你知道了会杀回来再把他打一顿嘛!”沈兴实话实说。
“我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怎么可能那么冲动。”
你只会比毛头小伙子更冲动,陈川和沈兴集体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再说了,不是有宋与宁给我出气了嘛,我再跟他计较不是显得我心眼小?”陆遥远的石膏早就拆了,他也没有初时那么气愤,“不过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他,看一次揍一次。”
“这戏份全部重拍,得浪费多少钱啊?”然而陈川却有点不开心。
“浪费的又不是你的钱。”陆遥远给了陈川一个响栗,“你伤心个毛啊?”
其实陈川伤心的不是浪费的钱,而是他第一次当替身的戏份啊,一旦换人就意味着被剪光光,也同样说明了他几场雨白淋了,然而没有人能理解他,他只能摸了摸头暗自神伤。
因为沈兴急着赶回老家过年,把他们送到楼下就匆匆走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楼外贴满了喜气洋洋的“福”字,楼里却是冷清异常。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整栋楼都空荡荡的。陈川把陆遥远的行李一路扛了上去,等收拾完,陈川忍不住问道:“远哥,你不回家过年吗?”
往年陈川肯定也是要回家的,只是他今年爹妈都来了帝都,也就不用再去赶春运了。他知道陆遥远不是帝都人,也从没有听他提起过家里人,心里好奇问了出来。陆遥远表情淡淡的:“谁告诉你过年就得一定回老家过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哪过又有什么区别?”
陈川顿默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陆遥远如此奇葩,原来是缺少家庭关爱啊。莫名有点心疼他:“那远哥,你要不来我家过年吧!”
陆遥远脸色变了变,陈川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赶紧换了鞋就往外冲:“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就过来接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陈川爸妈已经从地下室里搬了出来,宋与宁让助理他们找了一套公寓,打着公司福利的旗号,就连陈川也被瞒在骨子里,还是后来陈川妈打电话告诉儿子,陈川才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总不能让他爹妈又回到地下室。而且这怎么说也是宋与宁的一番好心,他再怎么不想依附他,也不能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因为他爹妈来了帝都,又有了自己的落脚点,这大过年的,再把他们老两口扔在一边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他只能抓紧今天的时间跟宋与宁好好聚聚。
菜市场的菜价都翻了一番,他忍痛买了一堆菜。等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却发现宋与宁已经回来了,他坐在书柜下的沙发椅上,背对着陈川,膝盖上躺着一本书。
陈川不知道他会回来这么早,很是惊讶:“大老板,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明天才休假的吗?”
宋与宁没有答话,陈川自顾自地去厨房忙活,一边切着土豆,一边和远在客厅的宋与宁说话,他叽里呱啦地诉说着这些天在横店看到的八卦云云。
书柜下的人听着他的话,却并未作出回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奇异,但陈川也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直到大门“咔哒”一声响。
陈川以为是小偷,提着刀就过来了,却看到了站在没门口的宋与宁。
“你不是早回来了吗?”陈川看着还带着一身寒气的宋与宁,眼睛瞪老大。
“你怎么了?”宋与宁不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没吃错药吧?
“那坐在那的是谁?”陈川看了看客厅里的人,客厅里的人也看了看他,陈川这才发现不对劲。
“哥?”宋与宁眉头皱了皱。
客厅里的人阖上了书,走了过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懒,所有的密码都设置成同样的数字,就不怕家里进贼吗?”
陈川长着嘴巴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颗鸡蛋,宋与宁的大哥,不就是昨天他在机场认错的那个人吗,难怪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他真是傻,傻到连个可以钻的地缝都找不到。
“你回来之前,不能先打个电话吗?”宋与宁一脸阴沉。
“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这里还养着别人。”宋以安瞥向陈川,目光中有一丝里冷然。
“您别误会。”陈川想起任嘉瑞的话,一双眼睛转了转,“我就一钟点工,就是来做饭打扫卫生的,活干完我就走了。”
他这话要拿来蒙蒙何少言还好,要拿来蒙宋以安就太小儿科了:“一个钟点工?”他笑了笑,“一个刚才上海回来的钟点工?”他显然已经认出了陈川,但是并没有提及昨天在机场的那个误会。
“我是纵横的一个小员工,也有自己的正式工作,因为做饭还不错,所以大老板不嫌弃,就把伙食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陈川胡说八道起来连自己都信。
陈川侧头朝宋与宁做了几个鬼脸,示意他把话接下去,但是后者压根不理他,一直瞪着他哥,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灯穿过去。
陈川觉得这兄弟俩的气氛真够诡异的,他麻利地把围裙一脱:“大老板,看来今天也不需要我在这儿忙活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就先走了啊!”谁知道他们兄弟俩有什么龃龉,他们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为了他的小命,陈川麻利地开溜。
☆、第一次放烟花
陈川走后,屋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宋以安直视着弟弟:“我记得跟你说过,玩玩就行,但是不可以当真!”
宋与宁绕过他走了进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需要你来教!”
“你只要姓宋,有些事就必须要听我的!”宋以安一来就以一种强势的态度。
宋与宁回头还给他一个冷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宋以安有些愠怒:“长兄如父!”
宋与宁压根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他因为一些原因,自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对自己的哥哥感情并不是很深:“你这次回来,直接来我这儿了,你是不敢回家了吗?”
“我胆子没你那么小,我只是来看看你。”宋以安收了收身上凌厉的气势,“说到底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宋与宁脱下大衣:“不经主人允许就闯入别人家里,无论谁都不会欢迎,这要在美国,我可以击毙你了。”
宋以安耸了耸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对待唯一的亲人,你就用这种态度?”
“老太太不是人了吗?”宋与宁讥笑道,“你可是她最最疼爱的孙子,不忍你受一丝一毫的苦,当年因为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眼睛,她就逼着爸妈把我送走,如果不是她这样强硬的要求,爸妈在回来的路上也不会出车祸……”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在儿时应该是很好的,然而因为一次游戏中的意外而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两人就此分离几千公里,要不是后来外公外婆的离世,他们之间怕是很难再相见。宋与宁并不想把伤疤揭开,只是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了。
宋以安摸了摸自己因为受伤而变成弱视的右眼:“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对于兄长的眼睛和父母的死,宋与宁是愧疚的,以至于宋以安从中作梗导致汪粼的死亡,宋与宁也不曾怨恨过兄长半分,他只是厌倦了来自于宋以安自以为是的家长作风,他瞥开眼睛,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任嘉瑞怀孕了,奶奶也知道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跟她说吧!”
“我知道。”宋以安的语气很平淡,他当初跟任嘉瑞离婚的原因是因为结婚多年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奶奶心疼他,逼着他们离了婚,而且对外宣称是妻子的问题。然而他并没有为前妻作什么辩解,即使他知道这中间的问题并不在于前妻。而且这也正是他强烈干预弟弟性取向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今天在你这住一晚,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宋以安道。
“不。”宋与宁拒绝道,“这么喜庆的日子,我还是少去老人家眼前晃了,省得她想起来又难过了。”
除夕夜,陈川连蒙带骗、连拉带拽地把陆遥远拖了过来。年夜饭由陈川妈掌勺,陈川打下手,陆遥远和陈川爸在客厅看电视。虽然气氛有点尴尬,但也算和睦。吃完年夜饭,年轻人对着毫无笑点的春晚完全没有静下心来看的想法,陈川摸出一箱烟花爆竹贼兮兮地跟着陆遥远出门放烟花。
由于燃放烟花爆竹的条例,要找个放烟花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一路出了五环外,才终于找到可以放烟花的地方。公园里不算宽阔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人,巨大的苍穹之上到处都是绽放的花朵。
在一阵“噼里啪啦”声中,许多年都没放过烟花的陆遥远点燃一个爆竹,爆竹还没响,他就堵着耳朵蹿到到了草丛里,被陈川好一顿嘲笑。陈川怕冷,整个人被一层又一层的围巾帽子包裹得像个北极熊,正当他恋恋不舍地摘了温暖的手套,接过陆遥远手中放烟花的大棒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听到那特殊的铃声,不用说肯定是宋与宁。
“你在哪?”听到话筒对面那充斥着的“噼里啪啦”的杂音,宋与宁问道。
“我在广场上放烟花呢,你要过来吗?”陈川以为宋与宁回家过年了,顺口提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十分钟之后,宋与宁真的杀了过来。
“呦呦呦,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跑这儿来干嘛?这么不放心陈川呐!”陆遥远一见宋与宁就阴阳怪气的,然而宋与宁理都没理他,一个人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陆遥远皱着眉头,瞪着眼睛,“这人脾气真怪,一言不合就不理人。”
陈川默默地看了一眼陆遥远,脾气再怪也怪不过你,他把打火机往陆遥远手里一塞,扔下他,朝着长椅走去。他挨着宋与宁坐下问道:“你怎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宋与宁笑了笑,但是眼底却没有半分喜悦,他低头点燃了一根烟。
“我还以为你回去过年了。”陈川道。
“是回去了。”宋与宁吐出一个烟圈,他被宋以安拖着回去了,但是家里的气氛让他怎么也坐不下去,这个节日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最欢喜的日子,然而对于他而言只有痛苦的记忆,二十多年前,他就是因为一个爆竹炸伤了哥哥的眼睛,才有了之后的事情,所以对着这漫天的烟花与满耳的爆竹声,那些往事又浮上了心头。
“是因为你哥哥的原因吗,他是想让你离开我吗?”陈川并不知道宋与宁的苦恼,他只能凭自己的主管去作猜测,他低着头绞着手指,有些不安。
宋与宁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揉了揉陈川的脑袋:“我的事,他插不了手,也别想插手。”
陈川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他像是被触动一般,转头从陆遥远手里抢过一捧焰火棒,华丽的光芒在他手中绽放,他单膝跪地:“人生就像这烟花一般转瞬即逝,所以我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珍贵。我不会说话,但我是真的希望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直至地老天荒,不,地老天荒也不会和你分离。宋先生,你愿意接受着一份淳朴的感情吗?”陈川并不是一个能言会道的人,一番简单的表白说的磕磕绊绊。
然而宋与宁并没有接过,他看着陈川眼神复杂,复杂得陈川无法看透,直到火焰燃尽,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天气冷,你也被在这里待太久。”说完,他逃也一般地走了。
陈川第一次的表白就如此失败,他石化一般僵在原地。轰隆隆的礼炮声中并没有人注意到公园一角这尴尬的一幕,除了陆遥远。陆遥远挠了挠头,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陈川,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陈川看着手里黑乎乎的铁丝:“原来这人生就像烟花一样,激情燃烧之后,只剩下一堆渣滓。”
☆、第一次参加婚礼
因为表白的失败,一整个春节陈川都过得很郁闷,他打电话发短信给宋与宁,对方回的都很敷衍,他感觉到宋与宁低沉的情绪,但却不敢问出口,他怕话一出口,他俩就真的彻底结束了(宋与宁:我真的只是心情不好)。于是每天自怨自艾,化悲愤为食欲,短短几天胖了一圈,一张包子脸更鼓了。
高博过来拜年,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陈川,你最近过的很舒服啊,胖了这么多。”
陈川送给他一个白眼,高博进来转了一圈,又道:“你丫太没良心了,搬了家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