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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兄弟，你这门没关好，我不是故意看到的。”陈川虽然不歧视同性恋，甚至一度觉得宋与宁和吴凯文这一对还挺养眼的，但当他第一次看到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恩恩啊啊”，还是让他很是反胃。
“你有什么事吗？”男青年赶紧关了视频，他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紧张。
“兄弟，能借我一袋泡面吗？”陈川不知羞耻地开了空头支票，“我明天还你。”
“不用还了，我们一袋泡面的交情还没有了吗？”男青年翻出一袋面递给陈川，就在陈川接过面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在他手上蹭了一下。
陈川跟触电一般跳了开，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咳嗽了两声，以一副真诚的口吻告诫道：“我说兄弟，这男人跟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那有十几个g的库存，苍井老湿，小泽老湿，吉泽老湿，你想看啥，啥都有。”
男青年谢绝了陈川的好意，他被人撞破了性取向，索性破罐子破摔：“这男人一旦弯了，就算看一百个g的a还不如一部g有感觉。”
陈川在刚才的几眼中，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十分不理解这个感觉是从哪来的：“这男人跟男人有什么好的，小心以后崩不住翔。”
“你没有试过，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快乐。”男青年眼底突然一亮，抓住陈川的手：“我可以教教你的，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直的。”陈川跟吞了一万只苍蝇似的抽回自己的手，抱着泡面，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掰不弯的直男！”男青年的声音在他背后回荡。
☆、第一次进纵横
一夜无梦。
第二天，陈川早早的到了纵横的，因为他已经穷的叮当响，连坐地铁的钱都没了，所以这段路他是走过来的。
一进大楼，他就被前台拦住了：“先生，请问您找哪位？”
“我找沈兴沈先生。”陈川道，“我叫陈川，跟他约好了的。”
“您先稍等一下。”前台请他到会客室坐了一会，半分钟后，前台道，“陈先生，沈总监请您到八楼，他在办公室等您。”
陈川道了声谢，等来了电梯，按了楼层，这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来，挡住了即将合上的电梯门。电梯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很高，足足比175的陈川高了快一个头，宽肩窄臀，穿着合体的西装，戴着一副墨镜，气势凛冽。他一进来，高大的身躯往电梯口一横，可怜的陈川被这样被他挤到了角落里。
陈川被他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到，缩在角落里，偷偷在背后打量他。在这个地段遇到明星太容易了，这家伙气不会是电影演员吧，这气质身材简直就是为黑社会老大量身定造的。
陈川在角落里感慨，可他忘了电梯墙是反光的，他的一举一动全落在那个男人的眼里，男人皱了皱眉头，回过头：“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陈川没见过这么横的，看两眼都不行了，他立马瞪着眼珠子就要看回去，但一对上男人隔着墨镜的眼睛，他立马就怂了，赶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心想着电梯怎么还不到。
“你是新来的？”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是啊，今天第一天。”陈川以为男人要跟自己寒暄，挤出一脸的笑回道。
谁知道男人冷笑了一声：“宋与宁是没钱了吗，这种货色也往纵横挤！”
什么叫这种货色，你竟然敢直呼大老板大名，老子往纵横挤了跟大老板没什么有什么关系，大老板明明是钱太多才让老子挤进来的。陈川在肚子里吐槽了一连串，可是没有一句敢说出来，随着电梯“叮”地一声响，是八楼到了，可是男人往电梯口一横，压根没有往边上让让的意思。陈川只好一寸一寸地打算从那点缝隙之间挤出去。
但他才刚出去半个肩膀，他的脖子突然一紧，再然后他就被人提着领子从电梯里扔了出去，就像扔垃圾一样。
在电梯门再次关上之后，陈川扑了过去，不停地拍着电梯门：“你给老子出来，啊啊啊啊啊，你知道老子是谁不，老子可是叫过大老板爸爸的男人，你竟敢这么对我，你特么有种不要走这么快啊啊啊啊啊。”
“对不起，何先生，宋总现在有事，没有他的吩咐，您不可以进去。”宋与宁坐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的助理试图拦住何少言，但是很遗憾，跟往常一样，他办公室的大门“哐”地一声就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撞开了。
男人一进来就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高大的身躯压得椅子“吱呀”shenyin一声，一副墨镜砸在桌子上。宋与宁看着手里的文件，动也没动。
“姓宋的。”男人不耐烦了，叩了叩桌面。
宋与宁眼睛都没抬一下。
“宋老二。”男人大声喊道。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那人，忍无可忍，他用力道：“二愣子，你爷爷来了。”
宋与宁抬眼，眼神如炬：“再喊一次二愣子，你就从这给我滚出去。”
要是换了一般人，一定会被这恐怖的眼神吓尿，然而男人不是一般人，他也报复性地瞪了回去，但是瞪着瞪着，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投降了：“好了，好了，以后不会了，谁叫你不理我来着。”他闷闷地道。
“有什么事吗？”宋与宁摘下鼻子上架着的眼镜。
刚刚怂了一下下的男人又气了：“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我来找你，难道你就不知道是什么事吗？”
“既然你自己也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那你就出去吧。”
受够了宋与宁这副死样，却无处发泄的那人无力抚额，他扯着嘴角笑道：“我说老宋啊，你能告诉我陆遥远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吗？”
“借着许盈晴之名的自我炒作。”宋与宁淡淡道。
“狗屁。”男人爆了句粗口，“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我把人放你这，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你看看他现在被黑的有多惨？”
“他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宋与宁冷笑，“什么叫是你把人放我这的，你说这么句话得问问陆遥远同不同意。”
“好了，不说这个。”男人转移话题，“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公关一下吗？”
“网上的水军是你买的？”宋与宁问道，就在陆遥远霸占热搜榜之后，突然一波所谓的粉丝在微博和论坛轮番刷频，刷的无非就是“我家遥远长得最帅，演技最好，人品一级棒，不会去干这种炒作的事”那言语措辞假得让人一眼就知道是水军，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男人嘴角抽了一下：“我不是想帮他吗？”他也没想到，陆遥远在之后被骂得更惨了。
“他要你帮也就不用去攀许盈晴这棵大树了。”
“我知道他不屑我帮他，我也知道他恨我。”男人颓然道，“可我就是放不下他啊。”
“不想他红的是你，不想他黑的又是你。”宋与宁道，“纵横不养闲人，你若是放不下，就帮他解约带他走。”
“他要是肯跟我走，我还用得着来求你吗？”男人道，英俊的脸上满是落寞的神色。
☆、第一次见男神
“你今年多大？”面前一副精英男打扮的沈兴问道。
“24。”陈川答道。
“看不太出来呀。”沈兴将陈川打量了一番，嗯，白白嫩嫩的，是大老板喜欢的类型，“我还以为你没成年。”
“长得不错，考虑过当演员吗？”沈兴又问。
“咦，我可以吗？”陈川有丝小小的期待。
“当然不可以。”沈兴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老板已经安排好他的职位，怎么可以随便更改，再说演员是那么随意可以当的？。
wtf不可以你问个屁，陈川偷偷翻了个白眼。
沈兴没看到陈川的白眼，站起身穿上大衣：“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陈川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知道我从与你的聊天中发现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沈兴回头看他。
“什么？”陈川不明白。
“罗嗦。”沈兴抬脚就走，一边走一边教训跟在身后的陈川，“进了这个圈子，不该问的不要问，没有人喜欢话多的人。”沈兴不敢教训陈川太狠，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大老板介绍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是什么关系，能让大老板亲自跟他开这个口，但是如果关系近的话又怎么会给他安排这份工作？
可我总该知道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吧，经纪人？或者制作人？
陈川仿佛看到一条康庄大道就在自己的眼前，大道上铺着红地毯，路两边是满目的鲜花，道路尽头是一个白富美，穿着一袭婚纱，婷婷而立，正在等待着自己，等待着自己扑过去。
“何少，这么巧啊，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陈川跟着沈兴进了电梯，没想到又遇到了那个煞星。
煞星貌似有点不开心，墨镜下的脸透着一丝苦涩，他看到沈兴问道：“最近，遥远怎么样？”
“他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一直在发脾气，手机电脑都摔了几个了，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沈兴叹了口气。
“你多去陪陪他，他一个人容易想多。”
“这还用您吩咐，我这不就是去找他的嘛。”沈兴化身狗腿状。
煞星点点头，终于把关注点转移到一直缩在沈兴背后的陈川：“这家伙是去干嘛的？”
沈兴道：“这个星期遥远已经赶走两个助理了，这小伙子就是遥远的新助理。”
“纳尼？”陈川震惊地睁大眼睛，说好的经纪人，说好的制作人呢，为什么变成了小助理。
“什么？”煞星震惊地皱紧了眉头，“就他这怂样，还当助理。”
助理是什么技术活吗，为什么老子这副怂样就不能当了，呸，什么怂样，老子哪怂了，老子可是叫过大老板爸爸的男人。陈川撇过头，在煞星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反光镜里的他翻了个大白眼。
“何少。”沈兴了解何少言的脾气，凑过去对他道，“他是宋总带进来的，也是宋总吩咐让给遥远带过去的。”
听到是宋与宁吩咐的，煞星纵然心里有一百个嫌弃，但纵横的人事任命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他问道：“叫什么？”
“他叫陈川。”沈兴替陈川回答了。
煞星抬了手示意沈兴靠边站站，他朝着陈川走过去一步一步把他逼到墙角，陈川惊恐地看着他，双手护胸，这特么要干什么，老子可是直的。
煞星掏出一张烫金的卡片：“这是我的名片，记住这上面的号码。”
这是要泡老子的节奏吗，再说一遍老子可是直的，陈川把胸护得更紧了。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煞星阴沉沉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
陈川咽了一口口水，伸出发抖的手，接过那张名片，他听到煞星又道：“一旦陆遥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懂吗？”
纳尼，你给我名片是这个意思，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啊，为什么第一时间向你汇报，你说这个的时候有考虑过陆遥远的感受吗，有考虑过站在旁边的沈总监的感受吗，有考虑过坐在办公室里的大老板的感受吗？虽然肚子里一直吐槽，但陈川还是没骨气地点了点头。
等出了电梯，目送了煞星上了车，陈川忍不住了：“沈总监，他到底是谁啊？”
“他不是给了你名片了吗？”沈兴道。
“元贞信息科技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何少言。”全帝都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公司有几千个，也没见过哪个老板像他这么拽啊。
“哟，何少又去玩互联网啦。”沈兴道，“听说过至元地产吗？”
“至元地产？”陈川当然听说过，那可是全国都赫赫有名的地产公司，它家的地产项目遍及全国一二线数十个城市。
“他就是至元的少东家。”
“哇！”陈川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难怪煞星这么拽，原来他有个这么有钱的老爸，“那他跟陆遥远是什么关系？”
“刚才不是还跟你说了，不该问的别问。”沈兴继续教育他，“待会到了那，千万别提你遇到何少的事，知道吗？”
陈川还想问清楚为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他改口道：“晓得了。”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助理的陈川本来心里还有点不太乐意，但一听说是给自己曾经的男神当助理，他又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就是不知道这助理的薪资到底是什么水平，待会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沈兴。
陆遥远的公寓离纵横不远，开车过去五分钟就到了。在路上，沈兴一直叨叨叨地没完：“少说多做，要有眼力见识，手机要24小时待机，平时没有特殊情况每天早上八点就过来，晚上他让你走你才能走。陆遥远不喜欢吃辣的，你订餐要注意，他现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