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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孜枫轻轻拍拍叶晨的脸:“傻了吧?姐会的事多呢。”说完这话,笑呵呵地骑上摩托车就走了。
叶晨看着张孜枫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哼着小曲向家里走去。
叶晨回到家里,家里静悄悄的,父母都不在家。
叶晨迅速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然后打开毛衣包包,一件红色的毛背心赫然出现在眼前。脱下外套,穿上毛背心,再来到衣柜镜前寻找自己,毛背心穿在身上很合适,玲珑的线条凸显无疑。叶晨闭上眼睛抚摸着毛衣,心里暖流阵阵,就像被张孜枫圈在怀里一样感到温暖和宁静。
夜幕降临,张孜枫躺在床上哄妞妞睡觉,妞妞哼唧了一会立刻进入梦乡。
张孜枫没有睡意,打开手机看到叶晨发过来的短信“我被你的毛背心囚禁了,很合适、很温暖。我写了一首诗。疏影月下小瀛洲,未见伊人意不休。红笺难寄相思事,碧草涌翠依夜舟。琉璃一江水歌起,夜来暗香将情勾。思量梦里知来去,辗转梦难上心头。”张孜枫一遍又一遍读着这首诗,想起白天的温情画面,一时,情绪激动,把手机设置改成震动,然后开始编辑短信。
叶晨在家里一直期盼着张孜枫的短信,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半了,她在忙什么呢?正在想的时候,手机提示有短信,叶晨赶忙打开手机,一看是张孜枫的短信,狂喜!
“第一次见到你我有点动心,我告诉自己如果想偷心就一定要有耐心。你的灰暗让我感到担心,我收集搞笑言词想方设法为你宽心。你可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惊异我的过度热心,我掩饰说这是好朋友之间的关心。我们无所顾忌在一起谈心,彼此是心有灵犀的开心。在你面前我不用把自己装扮的冠冕堂皇,是对是错、知与不知,我都会表现的虚心。不知什么时侯我开始对你有了恋心,期盼每一次相会充实了我生活的中心。想起你我感到醉心,你成了我梦里的甜心。你的眼泪让我揪心,我对你是百分百的真心。你品性温厚、宽容体贴,我想霸占你,何止是一点点的贪心?你阳光帅气、清雅脱俗,我萌生了色心。我想把吻烙在你的额头,听听你心脏的狂跳声,这是我仅有的一点坏心。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感到伤心。我对你的爱心绵远悠长,相不相信我就看我的恒心。”
叶晨读着这长长的短信,激动万分,又仔细品味了一遍短信,同样是才思泉涌,立即编辑短信。
张孜枫在那厢等了好久,才看见手机的震动,打开一看,叶晨回复了。
“如果说我们的相识是一次偶然,那么相同的情结把我们的相交推向了必然。虽然我们的年龄并不相当,阅历也不相等,但相扰不了我们心灵的相约。我们有相似的特性,相通的灵魂。我惊叹怎会和你志趣相投?你讶异在人间怎会遇到一个心心相映的伙伴?在我们伤感、疲惫时,我们会写一些相关的文字相劝,有时也会讲一些不相干的笑话。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我们相互起了相思,你说你要和我就这样一直相依走下去,我说在你面前我总有些相形见拙,你说这怎么可以和爱相提并论?我丢下疑虑,遇到一个相知怎能轻易放弃?我说我要和你相守地老天荒,你投给我一个甜蜜的笑容,你说你要和我相惜今生今世。”
张孜枫看着这短信无声地笑了,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叶晨的巧笑和美目……
叶晨洗刷后,刚躺进被窝就听到短信声,打开手机“官人,良辰已至,我们安歇去吧!说罢,羞红了脸。晚安!好梦!”叶晨看到这条短信,顿时在被窝里爆笑不已,在自己心目中一直一本正经的张孜枫竟然会写出这样的短信。
叶晨笑啊笑啊,一直笑到累了、困了、睡着了……
☆、十七、惊耗
十七、惊耗
炎热而又快乐的夏天来了,人们终于脱掉了身上那层厚重的胚壳,可以自由伸展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了。
一个周日的下午,张孜枫和叶晨在江边玩,张孜枫发现叶晨的神情特别沮丧,关切地问:“你怎么啦?
叶晨愁眉苦脸地说:“我为了把数学学好,专门请了家教,每个星期天上午补习数学课,补了两个多月,数学单元测试还是在30分到50分之间晃悠。这数学怎么就学不好呢?语文、英语我不需要特别用功,每次考试都在130分以上。我现在对数学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张孜枫笑笑拍拍叶晨的肩膀:“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只有战胜自己才有勇气战胜困难。”
叶晨一听这话笑了:“我们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张孜枫哈哈一笑:“看来,我得改行当老师咯。《英雄本色》里有一句经典台词,有信心不一定成功,没有信心一定不会成功。”叶晨点点头,浑身上下似乎又充满了力量。
“人”字结构就是相互支撑,简简单单一句安慰的话,抑或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能重新焕发出勇往直前的斗志。
黄昏,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河边,大多数是来游泳的,看见河里好多人在游泳。张孜枫问叶晨:“你会游泳吗?”
叶晨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天生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但是看着他们像鱼儿一样在河里钻上钻下,我心里痒痒的也想游,可是每一次要下水的时候我都退缩了。”
“哈哈,汉江边长大的人竟然不会游泳?”张孜枫忍不住取笑叶晨。
“难道你会游?”
“当然,只是游的不够优美。”张孜枫想到自己那蹩脚的游泳技术实在是有点汗颜。
“干脆你教我游泳好了,有你在我就不怕水了。”叶晨很期待。
“好,等你放暑假了我教你。”张孜枫满口应承。
六月的一个下午,张孜枫上班经过商业街时,无意看到一店铺橱窗的模特身上穿的黑色T恤很好看,心里在想自己有一条黑色的裤子,和这一件黑色T恤配在一起一定很酷。正想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寒颤,似乎这套黑跟不吉利有关,张孜枫讨厌出现这样的感觉,立刻打消了买黑色T恤的念头,这件衣服再喜欢也决不能买了。
第二天中午,张孜枫午餐后上网查找资料,正在专注看一份资料,柯大伟拿着手机过来让张孜枫看短信。张孜枫平时从不翻看柯大伟的手机,挡住手机屏幕:“不看。”可是,柯大伟执意把手机放到张孜枫的眼前。张孜枫只好飘了一眼“母病危。大哥。”
张孜枫大吃一惊,立刻站起来:“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大哥怎么不打电话就发个短信过来?你赶紧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柯大伟也慌了神,立刻拨通柯大国的手机。张孜枫听不懂柯大伟老家的方言,等柯大伟挂了电话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今天一大早,柯母在河边洗衣服,忽然觉得头晕,对旁边洗衣服的人说了一句“我动不了了。”随后就倒在地上。旁边的人赶紧喊来柯父,柯父急忙打120把柯母送到江城医院,柯母在进CT室做检查时只说了一句话“好冷啊。”然后就昏迷不醒,医生诊断是脑溢血。
下午,张孜枫和柯大伟到各自的单位请假。张孜枫有一些手续必须交接,然后赶到幼儿园接妞妞,妞妞在幼儿园是日托,耽搁了一些时间。
回家的路上,张孜枫想起那件黑色的T恤,心里在想既然是命中注定,我就把这件T恤买了吧。回到家,柯大伟早已收拾好行李,张孜枫不忘记拿上银行卡,一家三口急急忙忙赶往火车站。
在火车上,张孜枫给叶晨发了短信,简短讲明原因。当他们赶到江城医院已是当天深夜,父亲、柯大国、丁婕、柯大志、孟云朵全都守在医院,妞妞的堂姐因为上学没有过来,堂妹放在她外婆家。
张孜枫和柯大伟看着母亲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一边呼唤母亲,一边是潸然泪下。妞妞待在一边胆怯地看着病床上的奶奶,看见张孜枫流眼泪,就抱住张孜枫的腿跟着流眼泪。柯大伟问了问母亲的病情,柯大国说医生已下了病危通知书。
张孜枫打量了一下病房,这是一间重症病房,只有两张病床,另一张病床上没有安排病人。
五天后,柯母依然昏迷不醒。早上,张孜枫和丁婕、孟云朵在医院附近吃早餐,三个女人的脸上都是愁云密布。
孟云朵唉声叹气:“老娘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这样熬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丁婕闷闷地说了一句:“希望我老了不要得这样的病,要死赶快死,要活赶快活。”
张孜枫抬头看了一眼盯婕:“婆婆这辈子很辛苦,年轻的时候少衣缺食,年老了可以享福的时候却得了这个病,唉!婆婆今年才五十多岁,这老天爷真是太不厚道了。”
三个女人唏嘘不已。
上午,张孜枫看看病房里的纸巾没有了,就和柯大伟招呼了一声,带着妞妞走出住院部,穿过前面的门诊大厅可以到马路对面的超市购物。
走进门诊大厅,听到一阵吵闹声,张孜枫飘了一眼,两个年轻的女子吵吵嚷嚷。张孜枫没在意,快走到大厅门口,忽然怔住了,转过身仔细一看,这两个女子不是花雨和尤珊吗?张孜枫在花雨的QQ空间看过花雨和尤珊的照片,印象深刻。
以前听叶晨说过,花雨在江城工作。张孜枫在心里嘀咕,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江城医院会遇到这两个女子。
张孜枫停留了一会,看见花雨指着尤珊的鼻子破口大骂,好像是花雨拉肚子,埋怨这一切都是尤珊造成的。张孜枫懒得再看,准备走出大厅,忽然,花雨直挺挺地躺在大厅的地板上蹬腿、哭闹。尤珊俯下身子拉着花雨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周围开始聚集了一些围观的人。张孜枫摇了摇头,心里在想如果这个画面被叶晨看见不知作何感想?
张孜枫拉着妞妞走出门诊大厅,妞妞仰起头好奇地问:“妈妈,刚才那个人怎么了?”
“吃错药了。”张孜枫随口答了一句。
“医生为什么给她吃错药?”妞妞更奇怪了。
“不是医生给她吃错药,是她自己吃错了药。”张孜枫怕妞妞再追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零食?等会妈妈给你买。”妞妞一听买零食的事,嘴边要问的问题立刻抛到九霄云外。
张孜枫在超市买了纸巾和零食,拉着妞妞走出超市,刚走出大门就看见门诊大厅前马路上的花雨和尤珊。阵地转移到马路上了,花雨坐在地上边哭边骂,赤着脚,鞋子也不知道扔到哪去了。尤珊不停地抽烟,在花雨身边走来走去。
妞妞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刚要张嘴问什么,张孜枫对妞妞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张孜枫带着妞妞快步回到病房,给妞妞打开零食,妞妞只顾吃零食,很快忘了那件事。
第六天,柯母依然昏迷不醒,身边的仪器显示脉动、心跳都不正常,忽高忽低。
柯大国盘腿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吆喝了一句:“老娘,你快起来吧!你再不起来,我要倒下去了。”
丁婕白了柯大国一样:“你胡说什么?”
柯大志跟着叹了一口气:“平日里舍不吃,舍不得穿,到医院里全舍得了。”
柯大伟没吭声,坐在母亲的病床边看着母亲叹息。张孜枫默默地看了柯大伟一样,柯大伟消瘦了不少,眼窝深陷,胡子好几天都没有理了。
这几天,最辛苦的是这三个儿子,白天、晚上都守在医院。媳妇们白天在医院,晚上在江城的亲戚家借宿。
柯父前几天回家去了,柯大国的鱼塘每天都必须有人照看,鱼一旦缺氧就会死一大片,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一年的收成全泡汤。
柯父快中午的时候从家里赶到医院,在病床前仔细端详柯母,看着柯母那极不正常的呼吸叹了一口气,然后在病房里来回走着,最后想了想,走出病房找主治医生。
柯父从主治医生那里回来,脸色凝重。他把儿子媳妇召集在一起:“医生说救不活了。”
柯大国闷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准备把母亲送回家不治了?”柯父点点头。
柯大伟生气地说:“回家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那和等死有什么区别?我们带了几万块钱,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柯父听到这话老泪纵横:“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看看你母亲,现在只剩一口气了,她那一口气就是等着回倒家里再走。金乡镇的风俗,在外面去世的人是不能抬进屋的。”
病房里没有人再说话,个个都在擦眼泪、抽泣,最后达成一致,下午出院、回家。在医院开几天的药,柯大志联系镇上的卫生院,在家输液、输氧。
下午租借了医院的救护车把柯母送回家,在车里,儿子、媳妇们哭了一路。回到家已是四点多钟,把柯母安置在床上,输液、输氧。媳妇们收拾屋子,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