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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叶晨开心极了。
圣诞节一大早,叶晨睁开双眼看见的第一个东西是挂在窗子上的圣诞老人,他在玻璃上看着自己笑,看见他伸展开双臂就像要给自己一个的温暖拥抱,叶晨的心里充满期待。
下午,张孜枫带着叶晨来到江边,叶晨想起第一次和张孜枫到江边坐过的石椅,走过去一看,石椅上有一对情侣正在卿卿我我。
“我们到茶楼坐坐吧。”张孜枫看看江边石椅上都坐满了人。
“到茶楼坐坐是不是太奢侈了?”
“偶尔坐坐,别想太多了。”张孜枫说完这话就拉着叶晨走进江边的茶楼。
张孜枫和叶晨在茶楼里一边品着茶一边听音乐,茶楼里正在播放周杰伦的《园游会》,叶晨静听了一会忽然嘿嘿一笑:“你嘴边的果酱我想尝。”说罢又补充一句:“我说的是歌词。”
张孜枫微笑不语。
叶晨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我写了一首诗。”
“给我看看。”张孜枫接过本子打开一看,几行娟秀的字迹“与君初相识,犹若故人归。虽见人间秋,不闻秋语悲。此情随水逝,相思已成灰。感此何言对?化蝶为谁飞?”
“这诗写得太悲了;把下半阙改了。”张孜枫皱皱眉头。
叶晨娇嗔地说:“你改,我不改。”
张孜枫沉吟了一会,接过叶晨递过来的笔,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此情不曾誓,遥遥相映辉。泪眼婆娑处,化蝶为伊飞。”
叶晨看到这下半阙乐的笑开怀:“化蝶为伊飞。”说罢,点点张孜枫的额头。
叶晨听了一会歌调皮地眨眨眼睛对张孜枫说:“枫,我想申请一对兔子耳朵。”
张孜枫故意装着大惊:“为什么?”
“兔子耳朵不仅心息相通,而且还可以编织在一起。”叶晨说罢狡黠的笑了,那摸样就象古龙小说里形容的“象刚偷吃了200只小鸡的黄鼠狼。”
张孜枫盯着叶晨的头顶似有所悟,梦幻中似乎真的看到叶晨长了一对兔子耳朵,左耳朵涂满红色果酱,右耳朵涂满蓝色果酱。随着音乐的旋律,两只耳朵轻击节拍,翩翩起舞,红色果酱和蓝色果酱融为一体,调和出更加眩目的色彩。
叶晨拍了一下张孜枫:“想什么呢?”
“想象你长了一对兔耳朵的模样。”
“想象的怎么样?好不好看?”叶晨很期待。
张孜枫在头顶竖起两只手做兔耳状笑眯眯地说:“你说好不好看?”
“你笑起来像个孩子,瞧你这行为简直是孩子气十足。”
“嘿嘿,我的意识里原本就潜伏着顽童的嘻戏,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现在遇到你,自然而然就表现出来了。”张孜枫乐呵呵地大笔一挥,在叶晨的本子上写下四句话“果酱高手,谁与争锋?酸酸甜甜,乐在其中。彼若有意,切勿匆匆。细嚼慢咽,轻轻松松。”
“嗯,你这话好像有另一层意思。”叶晨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孜枫。
“呵呵,你不是想吃果酱吗?细水长流哟。”
“你说我们有这么多有趣的话是不是该记录下来?”
“好哇,明天我就申请一博客,私密博客,密码你知我知,博客里记录下我们交往的片段以及相互说过的有趣语言。”其实张孜枫早就想申请一网络日志,记录下那种随意,那种开心,那不种不言而喻的心灵共识与和谐。
“嘿嘿,记录下来好。说不定有一天我们的故事会写成一部小说,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叶晨很得意。
张孜枫看着叶晨,忍不住又在叶晨的本子上写下一句话“旖旎风光,小手握在中央。清水茗品,酝酿岁月芬芳。”
☆、十三、春节
十三、春节
2005年过去了,当2006元旦年来临时,离春节只有28天。
快乐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张孜枫和叶晨相处的越来越融洽,上网玩游戏、散步聊天,日子因爱而生动,心灵因爱而升华。叶晨喜欢上了这种规律的生活,没有大悲、没有纠结,可以安心学习,生活的风平浪静。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因为思念有了别样的感觉……
这段时间,花雨不再对叶晨纠缠不清,但是,叶晨成了她的忠实聆听者,大都是在和尤珊打架之后。
张孜枫从叶晨那里听说花雨的状况,花雨和尤珊分分合合、三天一吵、五天一架,经常是鼻青脸肿出现在视频里。刚开始,叶晨心里难过,看多了,见惯不怪,如果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黑眼圈的花雨反而会感到奇怪。
张孜枫每次听说后总是有些郁闷“花雨这样的人还有继续交往的必要吗?瞧她身如浮萍,这一生都会居无定所,烦恼不断,你和她交往,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不远离她还自己一个清静?”
叶晨听到这话,最终痛定思痛,把花雨的QQ放进黑名单里,然后把系统换成拒绝被任何人加为好友。叶晨在心里说,我不要因为她影响到枫和我的心情,枫,我真的很在乎你!你是不是都感觉的到?
春节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张孜枫和叶晨相约在城东大道散步,聊着各自身边发生的趣事。
“我在想你哭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你应该不喜欢流眼泪吧?”叶晨忽然问了一句让张孜枫哭笑不得的话。
“每天开开心心的,我干嘛哭?自虐啊?”
“人家只是好奇嘛,自认识你以来,没看见过你忧郁的表情,即使你不笑,你的那对眼睛也像在笑。听谁说过,爱笑的女子一般运气都不会差。”
“小嘴巴真会说话。”张孜枫笑呵呵地拍拍叶晨的肩膀。
“我发现你对我有一种近乎疼爱的照顾,带一点点类似母性的感情。”叶晨说。
“母性的疼爱不好吗?”
“可我想要的是……”叶晨看了一眼张孜枫,想起当初的约定“朋友似的亲人”,便生生咽下后面的话。
张孜枫看看叶晨,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明天,我们要回老家过年,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我对你说过的,我先生的老家在江城市下面的一个乡镇。”
叶晨有些伤感,恋恋不舍地看着张孜枫,轻轻说了一句:“累的时候,用心感受我,我就在你的身边。”
张孜枫笑呵呵地拉起叶晨的手:“有你在,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叶晨听到这话扑哧一笑:“你就逗吧,和你在一起,想伤感都伤感不起来。”
第二天,张孜枫一家三口一大早坐上了到江城的火车,幸好前一周就订好了火车座位票。春运是中国的一大特色,车厢里人挤人,如同沙丁鱼罐头般令人窒息。普罗大众忍受这样的磨难无非是为了享受春节那一天亲人的团聚。
当他们赶回老家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柯父柯母早已在家门口等着,望眼欲穿。妞妞欢呼着向二老奔去,柯父柯母争着抱起妞妞,把妞妞逗的咯咯直笑。
柯大伟的老家金乡镇是一个鱼米之乡。近几年,由于养殖业发展迅速,很多农田变成了鱼塘。柯大伟的父母是勤劳、纯朴的农民,当年,柯大伟的父亲在外面跑点小生意,柯母在家劳作,含辛茹苦把三个儿子抚养成人,至到个个成家立业。如今,两老在镇上盖了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开了一间杂货店,日子过的比较滋润。
柯父柯母有一个心病,三个媳妇生了三个丫头,在这个重男轻女思想特别严重的金乡镇,没有孙子,出门总感觉低人一等。说起来,有些奇怪,三个媳妇的姊妹兄弟生的全是儿子,一嫁到柯家,风水全变了。
柯大伟的大哥柯大国在家乡养鱼,每年辛辛苦苦养鱼赚的钱除了够一家三口生活,略有一点点结余。曾有人上门介绍外地鱼贩,收购价格比本地高,现货交易,但是得付一笔中介费。柯大国一听这话不愿意了,当即回绝。回到家对父母说,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给别人一点?
张孜枫知道这件事后,悄悄对柯大伟说:“大哥这样的理念,恐怕一辈子难赚大钱。”
柯大伟虽然也不赞同柯大国的作法,嘴上却袒护着大哥:“难道把钱送给别人就可以赚大钱了?”
张孜枫淡淡地一笑:“经商首先要学会分别人一杯羹,如果我可以多赚十万,我会把五万分给别人。”
柯大伟一听这话睁大了双眼:“一掷千金,你好大气!!”
“呵呵,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金山是怎样堆成的。”张孜枫说完这话就不再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一个梦想,也许真正经历时现实不是自己的想像。
柯大伟的弟弟柯大志是名医生,脾气暴躁,但是头脑特别灵活。据柯大志自己说,在上大学的时候,某个暑假南下打短工,找工作时被一伙搞传销的人诓去。当柯大志知道自己受骗,干脆装傻,与之周旋,趁他们对自己放松戒备,悄俏拿起行囊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叶晨在张孜枫走后,每天念叨着张孜枫,可又不敢念叨的太多,怕念叨的张孜枫耳朵发烧。每次想起张孜枫的时候除了“安定”、“温暖”再无别的词语可形容。虽然每天都是一样的重复,也不尽然全是无奈与思之不得的情绪。
除夕的前一天,叶晨想了很久,到底是不是要听任自己疯狂涨起的思念推入到不能承受的境地?思来想去,叶晨还是来到网吧,打开邮箱看张孜枫写给自己的十几封邮件,从第一封看起,看完的时候<赤道与北极>刚好放完了3遍。是看的仔细,还是别的什么,速度慢下来的时候竟然浑然不觉。文字未曾变过,心情却一次次的不同。有些字句让叶晨眼睛红红的想哭,有些字句让叶晨忍俊不禁……
除夕的晚上,叶晨和爸爸妈妈吃罢饭后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快十二点的时候,父母困倦的都去睡了。
叶晨悄悄拿起父亲的手机给张孜枫写了一条短信“我是小叶子,这是我爸的手机,新年快乐!我很想念你!”
除夕的当晚,张孜枫的手机响个不停,铺天盖地的祝福短信快把自己淹没了,而且还得一条一条回复。
张孜枫看见叶晨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形容“狂喜”,随即迅速给叶晨回复一条短信“新年快乐!……我也是……”
叶晨收到这条短信,坐在那里傻笑,张孜枫的言语一直很含蓄,什么时候我才能听她说一句很直白的话呢?
2006年的春节在爆竹声中来临,凌晨两、三点,叶晨看罢春节联欢晚会,关了电视走进卧室,站在窗口看了一会漆黑的夜空,天上没有一颗星星。玻璃上有水气,把窗户打开,一阵冷风袭来,冷的叶晨直打哆嗦。
叶晨赶紧脱衣蜷缩到被子里面,躺在床上没有困意,因为有个人正在自己心里不停地撞击……。
叶晨回想起和张孜枫初识的那段日子,好象都过去很久了。这些与她在一起的时光,让自己快乐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生活里每天每件重复或者不重复的事情,都有了一种全新的感受与形象。
这五个月来,张孜枫至少教会了自己2件事,第1,言出必行的重要性以及必要性。第2,答应一件事之前应该先仔细考虑。因着她的存在而感受到力量,她每一次对自己的肯定都是一种鼓励,逐渐觉得自己承受的一切艰难的改变,都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可是我怎么会有一种破坏了别人家庭幸福的感觉呢?枫,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感受你,体味你的好……
叶晨在朦朦胧胧中睡去,梦中看见一束月光从宽阔的前额倾泻而下,思念的花瓣轻盈盛开在两手之间。叶晨似乎看见自己的灵魂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安静漂浮,她在寻找一个人的气息,哪怕只是零星的气息,她好像找到了,满怀喜悦的冲过去,捧在掌心细细玩味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吞咽下去……
梦醒了,叶晨是笑醒的。
过年是亲人团聚的日子,烟花爆竹少不了,吃喝、打麻将;走亲戚、吃喝、继续打麻将,每天都是周而复始。
金乡镇的方言张孜枫听不太懂,和这边的亲戚交流特别费力,大嫂丁婕和弟妹孟云朵的普通话不标准,三个女人兴趣又不相投,干脆各玩各的。
妞妞毕竟是孩子,和她的堂姐堂妹在一起玩得兴高采烈,偶尔还跑到张孜枫面前炫耀一句刚学会的方言。
张孜枫不打麻将,除了帮婆婆做饭,闲暇时看看电视,或者到二楼的阳台晒晒太阳。
柯大伟怕张孜枫寂寞,有时喊张孜枫下楼看自己打麻将,张孜枫不愿意下楼,宁愿独享一份清静。
柯大伟取笑张孜枫“古今圣贤皆寂寞,你——圣贤啊。”
张孜枫有时到乡间的路上逛逛,时常会看见拴着吃草的牛,上前一步,牛就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张孜枫,默默对视一会,牛又低下头继续吃草。那不屑的表情似乎把张孜枫看穿了,小样长得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