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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夏天又和闻人安讲了他游历时的趣事,各地风俗,闻人安听得新奇不已。
中午在餐桌上,闻人安见到了消失许久的慕皆然。估计是难得子女一同在家,何雪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
“弟,想我没?”在餐桌边坐下,慕欣然豪爽地一勾慕皆然的脖子打招呼。
没等慕皆然搭话,慕轩就一瞪眼,训斥道:“把手放下,一个女孩子家像什么样子!”
慕欣然撇撇嘴,转脸看到夏天进门,立马上前勾搭。
慕轩还想发火,被何雪踩了一脚,“欣欣难得回家,给我笑!”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可怜的慕大叔条件反射摆出笑脸,反应过来后又敢怒不敢言,小声道:“都是你惯出来的。
“我乐意。”何雪不买他账。
慕皆然看到闻人安,朝他招招手,闻人安就笑眯眯地坐到他旁边。
闻人安坐定后,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葛云和他旁边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闻人安下意识地看一眼慕轩,果然见他脸臭臭的。再看向对面,只见那两人盯着饭桌上的一只烧鸡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仿佛感觉到了闻人安的视线,葛云旁边那人抬起头看向闻人安,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却是邪气惊人。
“韩……韩……”闻人安头一次知道口吃是个什么感觉。
妈呀,韩璟胡子没了!要不要这么吓人!
人都到齐了,何雪热情地招呼大家吃饭,虽然说食不言,但难得很多人围在饭桌边,热热闹闹的更有气氛。
慕轩提筷下箸,午宴正式开始。
和闻人安想的一样,韩璟和葛云两个人只象征性地吃了两口菜,便和那只烧鸡搏斗起来,幸好他们还记得是在别人家,吃相还算能见人。
闻人安再看一眼慕轩——城主大人一定觉得坐在这张桌子上吃饭拉低了他的档次。
旁边夏天正在被慕欣然各种骚扰,经过闻人安的多方观察,慕欣然是被夏天的容貌勾住了,致力于把他发展成自己的哥们儿。夏天面对这么猛烈的攻势,以不变应万变,节奏丝毫不乱,看得闻人安叹为观止。
“快点吃。”
耳边传来慕皆然的声音,然后碗中多了一个白白圆圆的……鹌鹑蛋。
闻人安盯着这颗蛋看了两眼,抬头,“再来一个。”
慕皆然就顺手又夹了一个给他。
看着慕皆然轻巧地夹起一个鹌鹑蛋,平稳地送入他碗中,要不是场合不对,闻人安一定会给他鼓掌。
像鹌鹑蛋这种东西,给他勺子,一定一挖一个准,用筷子拨,也是能拨到碗里的,如果是用筷子夹,那就只能呵呵了,大庭广众之下闻人安可不愿意在菜盘里追着一颗蛋跑。
看他挖起鹌鹑蛋一颗一颗吃掉了,慕皆然问:“你喜欢吃这个?”
“还行,怎么了?”
“这一般是给府里小孩当零食吃的。”
闻人安顿了一下,“大哥,我真的二十岁了,不骗你!”
慕皆然笑笑,专心吃菜不再说话。
何雪看着饭桌上一片热闹和谐的样子,只觉得一颗长辈的心被很好的抚慰了。
午饭过后,慕欣然被何雪叫走了,其余小辈聚在慕皆然的院子里。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师傅那边没问题吗?”慕皆然看赖在他家不走的两个师兄,觉得有些头痛。
“这里有热闹看,当然不走。”韩璟顶着那张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脸笑得分外奸诈。
“放心啦,师傅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不会走丢的。”葛云没骨头一样趴在石桌上。
这时,碧烟手里端着一个碟子,走进了院子。
“少爷,你要的东西。”碧烟说着,把手上的一碟刚煮出来的带壳鹌鹑蛋放在石桌上。
葛云捏起一枚鹌鹑蛋看了看,然后上下抛着玩,“三儿,你就拿这种小孩子的吃食招待我们?”
“不是给你的。”慕皆然说着,转头看向闻人安,却发现那小子正和夏天蹲在不远处叽叽咕咕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分开,到处翻找着什么。
慕皆然不解,“你在找什么?”
正在养花的水缸边上物色里面鹅卵石的闻人安答道:“找透明的石头或者透明的其他东西。”
“透明的就行?”慕皆然问。
“嗯。”闻人安想了一下,“要硬质的,石块之类的。”
“我朋友那应该有,下次带给你。”慕皆然道。
“好啊!”闻人安惊喜的看着他,就像在看哆啦A梦。
当然,慕皆然是不会知道哆啦A梦这种存在的,他只是觉得闻人安眼神热切中透着崇拜的样子很顺眼。
停止了寻找工作,闻人安回头找夏天,却发现他坐在石桌边敲着鹌鹑蛋吃。
嗯?鹌鹑蛋……
闻人安挂着一脑门黑线看向慕皆然。
慕皆然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元宵节又是情人节,来一发么么~~
☆、天赋
虽然不知道慕皆然出于什么心态弄了一碟鹌鹑蛋来,单冲着鹌鹑蛋那极高的营养价值,吃几个也是很好的,于是闻人安毫无压力地走到夏天旁边剥鹌鹑蛋吃。
葛云依旧伏在石桌上,歪着脸和闻人安搭话。
“你看韩一因为你一句话把胡子剃了啊!”葛云感叹。
“呃,我该感到……荣幸?”闻人安望天。
“哈,你看他的脸!”葛云乐道,“欠揍又显眼。”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留胡子?”闻人安好奇。
“差不多吧。”葛云道,“仇家太多,他嫌麻烦就蓄须把脸遮住。不过昨天听了你的话,他觉得那些仇家反而能体现他真男人的气概,于是就把胡子剃了。”
闻人安无语了,其实昨天他只是说着玩玩的。
“你们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吗?”闻人安问。
仔细想想,好像他身边都没有人留胡子,连慕轩的脸上都是干干净净。可是古代不是有一种审美叫“美须髯”吗?
“这话不错。”葛云撑起上半身,托着下巴看他,“可是我们师傅说,不会打理胡子不如不留。”
“哦。”闻人安点头,原来是被师傅管着了。
“你没看过那老头的胡子啊,被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葛云道。
闻人安脑补了一个仙风道骨、须发飘飘的形象……摇摇头,“你师傅说得对,胡子会影响个人面貌,确实要认真打理。”
夏天拿过他手里剥了一点蛋壳的鹌鹑蛋,处理好,抬眼,“啊——张嘴。”
闻人安条件反射地张开嘴,等东西吃进嘴里,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家里他被照顾是因为他年龄最小,可是现在居然被小他两岁的孩子照顾了……
这边聊得开心,那边韩璟和慕皆然已经拉开架势准备切磋了,于是他们的话题又向武功发展。
闻人安之前看慕皆然耍刀特潇洒,很向往,可是慕皆然说他不适合练武,后来夏天也很肯定地告诉他他身体底子太差,不够练武最低要求。
身体底子差……
太打击人了,他虽然不爱运动,但也经常锻炼,身体绝对在健康线之上,居然被认为底子差,好坑爹的感觉。
如果没有魔族的威胁,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他不喜欢快节奏的生活,他喜欢宅,而出门的唯一乐趣在于旅游取景。
而且他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别人打过架,也不热衷习武,不过这不妨碍他欣赏武打的动作美。
韩璟的刀像一根黑色的铁条,只在末端处用布条包出手柄的位置,和银火撞在一起时一黑一银对比强烈。
因为院子不够他们施展,所以他们没用内力,只是单纯的招式对练。
“哦,这一招是陈老大的成名绝技。”
“哇,轨迹好刁钻!”
“啧啧,被避开了。”
闻人安就听到旁边夏天在念念叨叨,可惜他的眼睛完全跟不上节奏,只能看个热闹。
“三儿天赋真不错。”葛云自言自语了一句。
闻人安听到了,就问:“你们不是一个师傅教的吗,怎么感觉他们的风格不一样?”
“他们用的刀法不同。”葛云道:“虽然是一个师傅,但最开始都是练的基础刀法,由此衍生出各种变招、套招。老头他到现在都在想办法精进他的刀法,他是等我们摸索出自己的用刀习惯后才把他自己的刀法教给我们。你看三儿的刀法大开大阖,是很正统的用刀方式,而韩一速度快,出刀路线奇、诡,这和他用的鬼刀和身法有关。”
“你们的师傅真有意思,你们有自己的习惯后不就不一定适合他的刀法了么,他就不怕自己的刀法失传吗?”闻人安觉得奇怪。
葛云笑了一下,“所以说三儿天赋好啊,练武的人都会有自己擅长的武功路数和习惯的功法,而三儿却没有,从小到大只要是他看过的招数,他都能标准地用出来,老头说他有一个妖孽般的身体。”
“标准?”闻人安想了想,这个形容有点意思,“多而不精吗?”
“非也。”葛云耸肩,“对于不感兴趣的武功招数他不会用心去练。”
慕慕真的很厉害——闻人安把目光投向慕皆然,看他一脸沉静地和韩璟对招——别人受限于身体资质,他却没有短板,完全是练武的天才嘛。
葛云看他满眼崇拜的样子,突然起了坏心,就道:“三儿其实很冷情。”
见闻人安的注意转过来,他却换了个话题,“我们师兄弟三个练的都是寒属性功法。”
闻人安皱眉,“功法影响了性情吗?”
葛云开始觉得闻人安这人有些奇妙了,明明不懂武功,却好像说什么他都能明白,和他交谈也没什么滞碍。
他道:“有一点影响,不过三儿是打小就难亲近。”
“看不出来。”闻人安摇摇头,他有些好奇慕皆然小时候的样子了。
“当然看不出来。”葛云眯了眯眼睛,“他被老头带回去的时候才五岁,我和韩一天天被老头逼着练功,难得看到比我们还小的孩子,就想逗逗他,没想到他表面上温和有礼,其实一肚子坏水啊!而且你要是不拿一些有趣的东西吸引他,这小子完全不会理你。”
葛云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就觉得一把辛酸泪。
其实是你们不安好心想要算计别人,反被对方坑了吧……闻人安看着葛云,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他了。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原来慕慕的属性是笑面虎,或者腹黑?
“所以说,如果不是感兴趣,他不会对什么事上心的。”葛云感慨。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但是闻人安听不出来,反倒是旁边夏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院子里切磋仍在进行,韩璟借着一招凑近慕皆然,“小三,小二在撬你墙脚呐。”
慕皆然手下丝毫不放松,冷静地道:“我不会分心,这招对我无用。”
“呿,你这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不爽。”韩璟勾起一抹笑容。
韩璟是个神奇的人,他不管什么心情都是用笑表达的,但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长歪了,他没有一个笑容是温暖的、充满正能量的,所有的笑都是各种渗人,让人不寒而栗。
石桌这边夏天在认真看两人切磋,闻人安好奇慕皆然小时候的事,就问葛云。
——大侠是如何养成的。
葛云想了想,“刚才说到寒属性功法,我想起来有一次老头带我们到北地的雪山上练功,他挖了三个冰洞把我们塞进去,还把我们衣服扒了。”他顿了一下,“乖乖那是真冷啊!我在冰洞里运功,除了修炼内力外还要分出一部分内力抵抗寒冷,因为内力属寒,聚热消耗很大,我坚持了两天就撑不下去了。和韩一先后出了冰洞后,发现三儿还在里面,到第三天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饿死了。”
“然后呢?”闻人安问。虽然慕皆然人在这里说明肯定没有性命危险,但那位师傅的方法还是让他觉得可怕。
葛云喝了一口茶,“我们和师傅一起到洞口,发现他盘腿坐在洞内一动不动,身上结了一层薄冰,那样子就跟死了似的。”葛云“啧”了一声,“进去后才发现他居然还在修炼,师傅把他叫醒,他就像睡了一觉似的,简直是怪物!”
葛云继续说:“后来才知道他完全没有用内力抵抗寒冷,师傅说他和我们的心境不同。我到现在都不能理解,难道那是自虐的心境吗?”葛云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喃喃地陷入思考。
心境?闻人安不了解这个,不过他想到了一样东西。
他对葛云道:“我拿个东西给你。”然后转身走进屋子里。
铺纸,磨墨,提笔,蘸墨。
手腕轻抖,写出一行行漂亮的小楷。
闻人安举起纸看了一下,满意点头,虽然很久不写毛笔字,所幸手法没生。
他默了一段《道德经》,虽然这是老子的哲学著作,但谁知道这些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