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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弋大方地解开闻人安的穴道,“别想逃跑哦。”
闻人安抱着自己的挎包坐在火堆边等晚饭,看也不看他一眼。
喝了一口凉水镇一下晕车的脑袋,闻人安接过一块烤馍大口地啃起来,吃完饭后绕着营地走两圈消食,然后选了一处离那群人远一点的地方睡觉。
闻人安入睡很快且睡得很安稳,单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对手下吩咐:“看好他。”
第二天闻人安是被单弋的手下叫醒的,他洗了一把脸清醒一下,然后心沉了下去。慕皆然昨晚没来,说明还他没有找到这里,那么按单弋这样的赶路速度,也许慕皆然是赶不及了,如果单弋把他带到了独门,闻人安反而不愿意慕皆然来涉险,单弋这个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又不知道在图谋些什么,独门据说是用毒第一大派,连位置都很隐蔽,整个门派都有种神秘的色彩,都说毒最难防,如果慕皆然为了救他出什么事,估计他会悔恨死。
单弋经过一个晚上的休养,已经脱离了病美人的形象,他弃了马车,骑马上路,在赶路前,他又封住闻人安的穴道,把闻人安交给了一个手下看管,然后他们这一队就直奔独门而去。
独门坐落在一个山旮旯里,除了一条给自己人通行的隐秘通道,其他地方都布满了陷阱,闻人安僵坐在马背上,想尽了办法也没能给慕皆然留下什么线索。
马队排成一字形跑进一个山洞,闻人安觉得周围环境都暗下来,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等他们拐了几个弯后,周围彻底黑下来,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然而,这些独门的人完全不受影响,在山洞里策马奔跑,也没有追尾的情况发生。闻人安在刚进山洞的时候就看到山洞里有不少岔路,现在更是拐了不少弯,拐得他晕头转向的,而且他又看不见,想记路都做不到。如果是不熟悉路的人来到这里,估计不死也难。
不知跑了多久,闻人安觉得视野里有一点亮光,等跑近了,才发现那是山洞出口。一队人鱼贯出了山洞,外面是一个景色优美的山谷。
单弋带头朝前走,一队人跟在后面。闻人安发现他们走的路线似乎是计算好的,在林间绕了几圈,他们才接近了第一间茅草屋,草屋前有一妇人在取水,看见单弋便打招呼:“少主回来啦!”单弋笑着回应她的招呼。
山谷里有不少茅草屋和木屋,里面住的人都认识单弋,且与他关系不错,从称呼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独门帮众或者是家属,而这整个山谷都是独门的势力。
走了一路,一队人都散差不多了,然后他们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只见临水建着一个小二层,房子不大,倒是用篱笆圈出了一片不小的院子。
闻人安猜测这里是单弋住的地方,刚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单弋就带他进了院子。闻人安看着满院子的毒物,默默推翻了之前的评价,他真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这里环境好。
单弋把他带进屋子,指着院子对他道:“我的这些宝贝认生,你可不要出去吓唬它们。”
闻人安瞥了一眼外面的蛇虫鼠蚁,问道:“我住哪?”
“楼上。”单弋带他去房间,二楼只有两间房,一间他自己住,还有一间给闻人安。
房间布置清雅,东西齐全,单弋问:“满意不?”
闻人安觉得奇怪,他的身份其实是俘虏,单弋就算把他带进牢房里他都不会惊诧,结果却把他带回家,还问他房间满不满意?就算单弋所图巨大也无需如此啊,真是奇怪。
闻人安点点头,他现在也无心关心这些事,要是院子里没有那些东西他也许会尝试着逃跑,可是现在他都怕睡觉睡半夜一条蛇爬进他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破阵
闻人安担心的事成了真,他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早上醒来时感觉胸口有莫名的重量,掀开被子一看,一条色彩斑斓的蛇正盘在他胸口,闻人安的脸顿时变成了羊驼的面瘫脸。
单弋送早饭过来,就看到闻人安蹲在床上和一条黑底金纹的蛇大眼瞪小眼。
单弋把早饭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伸出手,只见那条蛇十分乖巧地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他的肩,单弋道:“它是一条金线蛇,是我的宠物。”
“让它离我远点。”闻人安下床吃早饭。
单弋摸了摸蛇头,“它喜欢你。”
闻人安一边啃馒头一边说道:“我不觉得被食肉动物喜欢是一件好事。”
单弋笑了一下,坐在一旁看他吃早饭。
闻人安三下五除二把早饭吃光,斜着眼睛看他,“你有什么事?”
单弋无辜回望,“你对我很有敌意。”
闻人安点头,“没错。”
单弋挑眉,“为什么?”
闻人安惊讶地看着他,“这还用问吗?”
“我以为我很友好了。”单弋道,“毕竟留下你我这里也许会被大陆武者给拆了。”
“那就放我走吧。”闻人安道。
“不要。”单弋果断道。
闻人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到底要什么?”
“要你的人。”单弋说得暧昧。
闻人安死鱼眼看他,“神经病。”
“我要你的血。”单弋道。
“要血干嘛?”
“做毒药。”
“要多少?”
单弋笑,“越多越好。”
“哦。”闻人安点头,“你养着我就是为了让我供血的?”
单弋问:“可以吗?”
“变态!”闻人安骂,“你不如毒死我算了。”
闻人安打开窗户看底下满院子的毒物,单弋身上挂着一条蛇转身出门,两人不欢而散。
院子里满地毒物游来爬去,五彩斑斓非常渗人,指不定哪个角落突然钻出一只虫子,咬人一口就是要命的!二层楼并不高,这些东西要是想爬上来开发新领地,他躲都来不及。闻人安壮着胆子把头伸出窗外看向旁边的墙壁,只见墙壁上生长着一团团不知名的花草,几只硕大的不明种类的蜂正在花丛中欢快地飞舞。
住在这里他一定会神经衰弱的,闻人安一头黑线地把窗户关上。
其实单弋想要取血并不难,因为闻人安并没有反抗之力,但他并没有用强硬的手段,而且最令闻人安感到奇怪的是,单弋明明知道了他的身份,却好像对战场遗址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闻人安很想大喊一声——麻麻这里有吸血鬼好可怕呜呜!
他现在特别想念慕皆然,也特别庆幸穿越伊始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如果他刚穿过来碰到的是单弋这个变态,估计比穿到海洋里淹死或者穿到火山里烧死都要惨。
慕皆然知道掳走闻人安的人是谁,独门所在地他也知道一些,不过要进去却是件麻烦的事,所以虽然心急如焚,他还是先找陈郢要了点东西,才马不停蹄地赶去救人。
顺着马蹄印找到山洞入口,慕皆然没有犹豫,直接进去。山洞岔路众多且不少死路,独门的人早已把里面放满了毒物和陷阱。
洞里痕迹杂乱无法追踪,慕皆然解下腰间挂着的一块石头拿在手中,走入第一条岔路,大概走了一丈远,石头上染上了一丝粉色,慕皆然立即退出寻了另一条道,如此反复,直到找到正确的道路。
石头不大,很快便染满了颜色,慕皆然便把它放在清水里散毒。这块石头是他从陈郢那要来的,用特殊药水浸泡而成,可以测毒。
山洞往深里走便透不进光线,慕皆然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照明,继续一边测毒一边走。山洞里除了毒物可能还有其他不明物质,慕皆然不敢贸然点火。
这样行走速度便不快,等慕皆然从山洞里出来,外面已经月上中天了。
大概是刚才在山洞里憋得狠了,慕皆然刚一出来银火就引了大量月光过来,导致慕皆然周身都氤氲了一层白光。
山谷里看起来安静平和,慕皆然却没有掉以轻心,他轻轻弹了一下银火,银火震颤起来,给他指了个方向。那次在天魔宫,慕皆然就发现了银火与闻人安之间有点联系,但闻人安是外来人,而且据他所知,银火也没有前主人,那么就是闻人安身上有东西在吸引银火,慕皆然此时倒是非常高兴银火的这项功能,他顺着银火的指向踏入了树林。
树林里光线暗淡不少,慕皆然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他试着往回走了两步,发觉道路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他知道这里有一个阵法。
而此时,周围出现不少嗦嗦的声音。
被压抑的烦躁感涌上来,慕皆然眼神森冷,他现在没有耐心慢慢破阵。
举起银火,注入内力进去,银火“嗡嗡”地颤鸣起来,似乎很兴奋,透过枝叶照射下来的月光都被它聚集过来,慕皆然身处的这片地方越来越亮,他闭上眼。
强光照射下一切无所遁形,随着慕皆然内力注入的越来越多,银火突然脱手而出,直冲着树林深出而去,它就像一个拖着尾巴的明亮彗星,划过夜空下的树林,然而它身上所携带的恐怖刀气让它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般毁坏殆尽,一切以慕皆然为起点,树林倒塌了一片。
藏在暗处的独门众人看到这么声势浩大的破阵方法,全都惊讶的不能言语。慕皆然刚进山谷的时候,单弋就知道了,他本来想把慕皆然困在树林里,没想到慕皆然居然有本事破阵,还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如果他再不出现,估计他们独门几代加强完善的天然阵法就要被慕皆然毁光了。
银火又回到慕皆然的手中,慕皆然睁开眼,看向前方。
单弋从一片狼藉中现身,丝毫不惧满身杀气的慕皆然,“跟我来。”
单弋把慕皆然带到一间空置的茅草屋,慕皆然知道闻人安不在这里,他在等单弋开条件。
“你应该知道想见到完好无损的闻人安,你必须听我的。”单弋开口,“现在我为主导。”
“说吧。”慕皆然静静道。
“我要你给我试药。”单弋拿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血为媒,据说是用上古异兽的血炼制而成,我独门仅此一粒,不过最近我正在尝试炼制,我需要知道它的药性,而你练的功法属寒,说不定可以扛住这毒。”
慕皆然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药丸,“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闻人安?”
单弋微笑,“只要你答应试药,明天就可以见到他,而且如果你试完药还活着,我就让你带他走,如何?”
慕皆然不说话,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丸丢进嘴里吞下。
“喂!”被慕皆然的行为弄了个措手不及,单弋连忙扶着他坐下,他皱着眉问,“什么感觉?”
“灼……烧。”慕皆然脸都扭曲了,额头汗水大滴大滴滚下。
这毒太霸道,入口后灼烧感顺着食道滑入胃部,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慕皆然身体自行运起功法抵挡。
单弋又塞了一颗药丸进慕皆然嘴里,“不要运功。”
慕皆然皱眉,刚刚那颗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毒药的东西显然一点用都没有,他咬紧牙关夺回身体控制权,停下功法,瞬间他的脸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居然这么霸道……”单弋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出门准备药浴。
等他搬了浴桶拿了药材进来,慕皆然已经昏过去了。
“你可不要这么没用。”单弋弄好药浴,就把慕皆然放进去,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
直到天蒙蒙亮,慕皆然都没有醒转的迹象,他的脉象微弱,心脏更是几度停摆,单弋看了他一晚上,又不敢下猛药,他甚至以为慕皆然要不行了。
单弋推开门,外面是清晨新鲜的空气,他转身看着浴桶里苍白俊美的男人,眉头皱得紧紧的,素质如此好的试药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找的,如果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
正想着,浴桶里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单弋惊诧地挑挑眉。
慕皆然看向他,“闻人安呢?”
单弋捏紧拳头嗤笑一声,“你还有精力管别人?”
慕皆然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
单弋拿过一枚参片放进慕皆然的嘴里,“我一会儿带他来,你可得给我撑住了!”
慕皆然闭上眼,不说话。单弋冷哼一声,出去了。
慕皆然缓缓吸了一口气,“气”在丹田里运转起来,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慕皆然感受了一下,发现身体里不少经脉穴道被堵死,而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情况很糟。
慕皆然缓缓运功,半晌,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许
闻人安得知慕皆然来了,立马不淡定了,也不顾满院子的毒物,推开门就要往外冲。
单弋拉住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闻人安听了这话简直难过死了,慕皆然没有亲自来接他已经说明了他很可能被单弋控制住了,一想到心中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