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超过期限啊……”陈彬点点头,“的确。”
陈彬把过脉,就把慕皆然的手放回原位。
慕皆然的脉象并没有变化,他无法给他更多的帮助。想来些小子到他这里,是为了保护旁边这孩子的吧。想到这,陈彬转头去看闻人安,却发现闻人安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胡子抖了抖,“怎么了?”
闻人安道:“慕皆然说你能救他。”
“咳!”陈彬被口水呛了一下。
“没事吧!”闻人安赶紧给老爷爷拍背,哎呦,一把年纪了得注意啊!我家慕慕还得靠你救哪!
“没事没事。”陈彬摆手,“你要是担心,就在这看着他,不过要注意自己的伤口。”陈彬往门口走,然后想到什么又回头,“你在这里安心地住,没人敢来这撒野的。”
闻人安看着陈老大夫自信的样子,点点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花
时间一晃而过,闻人安在神医谷也待了半个月,果然如陈彬所说,没有武者敢来这里撒野。神医谷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谷,什么防御措施都没有,它里面有的,就是大夫。
各种各样的大夫。
这是闻人安第一次踏出茅舍才发现的,小木头指着远处烟囱冒烟的小房子对呆愣的闻人安说:“那是云大夫家,他性喜清净,如果被人打扰是会发脾气的。”
他跟着小木头把谷地逛了一圈,谷地很大,他们逛的只是住人的一片,然而这也是很大的一片了,因为人虽然不多,却住得很分散。
闻人安觉得自己一定理解错了“神医谷”的意思,他问小木头:“这里叫神医谷是因为大夫多吗?”
小木头回答:“是啊,本来这里只有师傅一人,后来人越来越多,很多来切磋医术的大夫也会在这里建个屋子,即使不在这生活,偶尔也会来住,因为这里面有不少名声在外的厉害大夫,于是外面人就把这里叫做神医谷。”
闻人安身上带伤,并不经常出去走动。半个月过去,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没有发炎没有化脓,也没出现其他并发症,陈彬一直用药给他养着,闻人安觉得伤处没什么大碍了,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一开始做家务,被陈彬骂回去了,后来画画,陈彬观察了他很久,觉得不会太牵扯伤口,就放过他了。
闻人安恢复得好,可是一直被他照顾着的慕皆然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闻人安每天早晨怀着希望去看他,结果晚上伴着失望入眠,陈彬看他抑郁的样子,觉得出门散散心比较好,就让小木头采药的时候带上闻人安。
小木头起床很早,带上口粮背着个装有工具的竹篓就上山了,闻人安踩着清晨的露水跟着他,看他采药的方法,然后欣赏山里的风景。
山里野生药材资源十分丰富,不过一些寻常的药材山谷里都有种植,小木头经常上山就是来寻一些新的药材和山谷里无法种植的药材。他带着闻人安往山上走,沿途碰到药材植物等都会和闻人安讲解一番,闻人安爱听这些,而且慕皆然情况不明,他多懂一点这方面知识,也就能更好地照顾他。
听众给力,小木头讲得也认真。他正蹲在一丛闻人安怎么看都觉得像杂草的植物前和闻人安说明它的药用价值,讲到一半,前方突然传来微弱却急促的鸣叫,闻人安和小木头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好奇前去察看。
拨开灌木丛,后面的景象让人倒抽一口凉气。
一条粗粗的大蟒蛇盘着身体,身体越收越紧,一只幼鸟被绞在中间,不停地挣扎,可惜力气敌不过大蟒,叫声也越来越弱。大蟒蛇不疾不徐,立着脖子垂头盯着自己的猎物。
幼鸟鸟喙弯曲,看起来像是鹰隼的雏鸟。此时大蟒蛇那优哉游哉的样子落在闻人安眼里就是邪恶狡诈的,而那只处于弱势的雏鸟就分外令人心疼了。眼看着幼鸟要不行了,闻人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抽出小木头竹篓里的一根铁棍就抽了过去。
大蟒被抽得头一歪,连带着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可惜幼鸟已经没有力气逃脱险地,闻人安咬咬牙,迅速上前一把捞过幼鸟。
“小安!”小木头吓了一跳,赶忙拉着闻人安的衣服向后撤。
大蟒蛇被激怒了,吐着信子就追了过来,两人被大蟒的速度惊到了,闻人安又挥了一下棍子,见无法吓退它,立马拉着小木头没命狂奔。
上空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闻人安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一大片黑影遮盖而下,黑影越过两人的头顶,直扑大蟒,利爪抓进它的眼睛,蟒蛇痛得在地上打滚,尾巴乱甩。
眼看着两只猛兽打起来了,闻人安和小木头停下奔跑的脚步,躲远远的观战。那黑影估计是幼鸟的长辈,一只猛禽,扇着翅膀用嘴巴和爪子攻击蟒蛇,攻势凶猛。
小木头趁着空档给幼鸟检查了一下身体,闻人安崇拜地看着他,“你还会给鸟看病!”
小木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是粗略地看一下没问题的。”
幼鸟是被绞缠的,内脏和翅骨容易受伤,小木头大致摸了一下,这两处应该都没有大问题,因为没有把脉的条件,内脏状况不太容易测出来,不过通过看和摸也能检查出大概情况。
那边激战的两只很快分出胜负,大蟒蛇瞎了一只眼睛灰溜溜地逃走了,得胜的猛禽扇着翅膀来到他们面前,用喙碰了碰幼鸟。幼鸟见到家长来了很高兴,张嘴叫了两声。
小木头说幼鸟已经没有问题了,但幼鸟扇了两下翅膀却不飞起来,赖在闻人安怀里不挪窝。闻人安观察了它几眼,面色古怪地问小木头:“它不会是在撒娇吧?”
小木头无语,这他哪里能看得出来!他道:“这只鸟羽毛齐全,应该处于试飞阶段。”
“哦。”闻人安点点头,也就是说还没学会飞么。
猛禽和自己的孩子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冲闻人安和小木头叫了两声,接着展翅飞起,在前方盘旋。
“它是让我们跟着吧?”闻人安问。
“应该是的。”小木头指着闻人安怀里的小鸟说道,“我们把它送回家吧。”
两人跟着小鸟家长,很快来到一个水塘边,不远处有另外一只猛禽站在水塘边的一朵小花旁臭美,闻人安想那只一定是小鸟的另一位家长。果不其然,猛禽大哥俯冲落下,冲猛禽大姐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啄大姐旁的那朵花,猛禽大姐立马毛了,一翅膀扇了过去,然后两只猛禽大打出手,羽毛乱飘。
闻人安和小木头面瘫着脸看着猛禽一家的家暴实况,突然觉得小鸟生活的环境真是刀光剑影惊险刺激,啧啧,好可怜……
小鸟从闻人安怀里抬起头看向互殴的父母,似乎是见惯了这场景,它一点也不惊慌,张开嘴有气无力地叫了起来。猛禽大姐听到孩子的呼唤,停下殴打自己丈夫的举动,冲着闻人安就飞了过来。闻人安眨眨眼看着猛冲过来的大型鸟类,冷静地停着没动。
要撞啦——要撞啦——撞——停!
以小木头的角度来看,就是一只食肉猛禽以抓捕猎物的姿态扑向闻人安,眼看着要把他扑倒的时候及时刹车了。
闻人安瞅着那尖利的喙从自己鼻尖的前一点点位置往下移,然后叼起他怀里的幼鸟腾空而起,往他们的鸟巢去了。
闻人安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有些惆怅,他蹭了一下鼻尖上的汗,想拉着小木头离开。这时,猛禽大哥扑腾着一身乱羽向闻人安鸣叫起来,闻人安看过去,就看到它在那朵小花旁刨土。
呃,这是干啥?闻人安不解,正纳闷呢,小木头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前带,“走,去看看!那朵花没见过。”
于是闻人安就跟着小木头去瞧那一枝独秀的小花。这小花看起来很普通,说它一枝独秀是因为水塘周围一片绿草,只有它一朵花开着。
猛禽大哥一边刨着土一边向闻人安示意这朵花,闻人安见它刨得辛苦,就从竹篓里拿出一把铲子帮着挖。
又是一声鸣叫响起,猛禽大姐回来了,爪子上还抓着一个小花盆。闻人安悟了,这是要送他礼物的节奏啊!
闻人安问一旁的小木头,“这花是什么品种?”
小花青蓝色,普普通通,小木头却不认得,他摇摇头,“看不出来。”
这可神奇了,小木头经常在这一带转悠,居然还有没见过的植物。
闻人安道:“虽然没见过,但这花看起来很普通啊。”
“这花看起来应该是丛生的,怎么就只有一朵长在这里呢?”小木头挠挠头,“也许我平时总是找药材就忽略了……可也不该毫无印象啊!”
小木头纠结了,水塘这里他也来过几次,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种花呢?
小木头看不出来,闻人安也不在意,他把这朵花连根带土挖出来放进花盆,猛禽大哥十分兴奋地扇了一下翅膀,而猛禽大姐却好似有些不舍。闻人安想到刚才猛禽大姐站在小花旁边照水,应该是很喜欢这朵花的,就把花盆往它面前一放,“这么喜欢就把它带回家吧。”
意识到自己居然和一只鸟说话,闻人安表情立马变成“囧”,小木头也“扑哧”一下笑出来。闻人安特别尴尬,他和小木头说:“这一家子太有灵性了。”
“我也这么觉得。”小木头点头,“居然送你花作为谢礼。”
闻人安有些发愁,“可是我和他们审美不太一样啊……”就这么一朵普通的花,还要让他有种夺人所爱的负罪感……
猛禽大姐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也不能理解他的动作,它偏头看了看闻人安,然后伸翅膀把花盆向闻人安这边推了推。
小木头大笑,“盛情难却,你就收下吧!”
闻人安无奈地抱起花盆,猛禽夫妇欢快地长鸣一声,展翅飞起,往自家鸟巢飞去。
两人目送猛禽夫妇离开,小木头道:“我们回去吧,让师傅认认这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
☆、吃花
闻人安抱着花盆回去,陈彬正和一个陌生人下棋,没有打扰他们,闻人安和小木头去了厨房。
小木头绝对是他见过的最佳徒弟没有之一,懂事听话,能采药会做饭,陈彬说一他绝对不会说二。从这点上看,陈彬的徒弟完胜陈郢的徒弟啊!咦……突然发现这两个老爷爷都姓陈,巧合么?
小木头正在往灶里添柴火,看到闻人安在发呆,就问:“怎么了?”
闻人安喃喃道:“你师傅和慕慕师傅一个姓。”
小木头道:“他们是兄弟。”
“哈?”闻人安回过神。
“怎么了吗?”小木头准备倒水。
“别!”闻人安阻止小木头的动作,“我想吃炒菜!”
小木头放下碗,无奈地问:“要吃什么?”
“香菇炒青菜。”闻人安笑眯眯地说,“我去洗菜。”
小木头道:“已经洗好了。”
“不是有客人吗?”闻人安奇怪。
小木头笑,“师傅一般不留人吃饭,如果有需要的话会告诉我的。”
闻人安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看着小木头炒菜。小木头的手艺比他这个没下过几次厨房的人好太多,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锅了。
闻人安这几天被慕皆然的事占满了脑子,对外部事情一概不关心,因为陈彬是慕皆然给他的途径找到的,他潜意识里可以说是盲目的信任慕皆然,于是这段时间浑浑噩噩地住在神医谷,一直接受陈彬与小木头的照顾,他都没发现不对。现在细想起来,他没交住房费伙食费,自己是伤患,还拖着一个重病人,陈彬脾气也不是很好,能留下他,不介意他特殊身份,还好吃好喝养着,果然是有一些原因的么,只能说慕皆然的后台够硬,面子够大。
于是,当初他干嘛要离家独自去王城啊,简直是闲得蛋疼!他还想着如果事情无法挽回,至少不能连累飞叶城这一家子,结果慕皆然还是被他坑成这个惨样。闻人安自我唾弃了一下,虽说人不能活在过去,应当向前看,但是只要慕皆然一天不醒,他这个心结便永远无法解开。
吃完午饭,闻人安回屋睡午觉。他这个午觉和这里勤劳的原住民不同,完全是睡到自然醒,就这么把一下午的黄金时间浪费他也不觉得心疼。
午觉睡起来后闻人安想去看看慕皆然,推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陈彬正捧着花盆观察那朵小花。闻人安早把这朵小花抛在脑后,这会儿看到陈彬在研究,他也感兴趣地凑过去。
陈彬面前摊着几本书,闻人安扫了一眼,发现这种配图样式有些眼熟,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种手抄本和郝青凤给他背的课本很相似,想来应该是医学方面的书。郝青凤给他的书里仅仅只介绍了有关易容的相关东西,和陈彬这里的医书不能比,闻人安能想象出这些手抄本的价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