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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嫌弃,言简意赅:“脏。”
展昭完败。
屋子不大,一架简易行军床,一张放着一些书和生活用品的桌子,两张椅子就已经是全部家当,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值班休息室,一时应该不会有人过来。展昭贴在门上凝神听了听,“外面没有人,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监控,你以前来过没有?”
白玉堂摇了摇头,懒懒地抱臂往窗台边一靠,头一歪,“这是办公区,我没事来这儿干嘛?”他话是这么说的,但嘴角却分明有微微的上翘,眼睛亮亮的,隐约有小小的得意。
展昭一见他模样,就知道这耗子心中已有了主意,不禁暗笑他真是长不大,这个样子,和那些得了100分还藏着不肯给家长看非要再三追问才拿出来要表扬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那么,”他缓缓走过去,贴近了他的身子,手扶着窗台,看那样子竟似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一般,“玉堂可有什么主意?”
“唔,主意倒是没有,不过,”白玉堂耳尖有些莫名的红,微微别过了头,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将推未推,“我看过这大楼的结构图来着……”
“……”展昭默默纠结了一下,“哪儿来的?”
“哥的电脑里有,来之前看了一下,”白玉堂回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展昭,眨了眨眼,“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展昭微微低头,额头刚刚好抵上他的。白玉堂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身子一僵,顿时瞪大了眼不敢再动。展昭看得好笑,不禁也起了坏心,压低了声音,“你哥,还真是宠你啊……”
白玉堂摸不准这猫现下的心思,桃花眼眨了又眨,最终决定实话实说,“我偷偷看的,他不知道。而且,他是我哥,为什么不宠我?”
展昭突然笑了出来,眼睛微微眯起,懒懒地拖长了声调,“呐,玉堂啊……你说,你哥那么宠你,要是知道你被我拐了……嘶——”
脚背剧痛,展昭踉跄着后退两步,一脸哀怨地望过去:“玉堂……”
白玉堂忿忿一瞪眼,“疯猫!谁拐了谁?”
“当然是……”我拐了你……“是什么?”
“是……”我拐了你……“说啊!”
“……”我拐了你……白耗子咄咄逼人,展黑猫不敢开口,两人一个瞪着眼睛双颊飞红,一个委屈无辜默默腹诽,黑暗之中,谁也没有意识到——任务期间,禁止调情啊喂!
既然开了外挂,那么这次副本就会好刷很多。尤其是当他们打翻两个路过的办事科员换了皮之后,连行踪都不去隐藏了,直接光明正大地走在楼道上,只是经过监控的时候要低下头,免得被人认出来。
进总控室倒是个麻烦事。
办公楼一共四层,一二层是普通科室,三层是档案馆和一些中高层的办公室,而四层就是整个基地的控制核心,大大小小的控制间掌握着基地的各个部分,最终汇总到中间那个由包拯和公孙策亲自管理的总控室。
所以三层到四层之间的那道门,就不是人人都可以进的了。
拐上三楼的时候他俩一眼就看到了楼道尽头的那扇门,也看到了门上两个闪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一个斜向下对着门,一个直勾勾地对着楼道。
如果有专业的设备,密码也好声音也好指纹也好人脸也好虹膜也好,哪怕全部上了也不在话下,但问题在于目前的两人别说专业设备了,除了随身携带的匕首之外连把枪都没有,自然也就不具备进入那扇大门的条件。
但是,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革命前辈教导我们,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两人站在楼梯口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有了对策。
白玉堂扬了扬手中文件,暗暗挑眉,眼中有询问之意;展昭一笑,微一颔首,目光朝前一递,白玉堂微一抿嘴,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与得意,两人会意在心,镇定自若地朝前走去。
走不多久,展昭便停在一扇房门外,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而白玉堂则斜斜往墙上一靠,状似懒散地倚着,替他挡住了摄像头。
敲了两下,门里便传来一声:“谁啊?”
展昭略压了压嗓子,“我。”
——这是最没技术含量的把戏,却偏偏有无数的人上当。
门把微动,门开了一半,有人探出半个身子,见到展昭不禁一愣,微微皱眉:“你是?”
展昭笑得温文尔雅,“我是新来的,来送几份文件。”
很少有人能认清出展昭温文表情之下暗藏的心思,所以他骗起人来也从来是一来一个准,无辜真诚的眼神、温暖柔和的笑容和年轻俊朗的外形组合在一起,比生化危机还生化还危机,几乎没人会怀疑这样的一个人会眼睛都不眨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谎话,那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闻言那人怔了一下,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新人没分到我的部门真是可惜,刚开了口还没继续问,展昭却突然迈步进屋,他惊得一退,还没反应过来展昭却突然出手一把擒住他的肩头,用力一拧,顺着臂膀滑下又是一扭将他身子背过来,那人刚“呜”了一声就被人捂住了嘴,接着后颈衣领被拎着几步疾走给扔到了椅子上,气还没喘过来脖子就被人卡住,眼前一张俊脸笑得人畜无害:“抱歉。”
那人僵着身子眨眨眼,大脑几乎停滞,这时就听见“砰”的一声,门被人关上锁好,又一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将手中文件往桌上一扔,再一屁股坐在了桌上,两条修长的小腿晃啊晃,容颜精致如玉,桃花眼微眯,笑得灿烂无比,“动作挺快啊,猫。”
展昭脸不红心不跳:“一般。”
白玉堂瞄他一眼,哼了一声,下巴朝那人一扬,“审。”
展昭耸耸肩,回头看向那已经冷静下来的人,微微一笑,眉目间却透出几分冷定的意味,如月清华,亦如月孤高,“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是展昭。”
白玉堂闻言微眯了眼:这猫,嚣张起来还真是一点不输给五爷啊……展昭并未注意到他的表情,即使弯着腰卡着人家的脖子威胁,也依旧是一副十足地君子样,“你若明白了就眨眨眼,我就放开你,你最好安安静静的,若叫了旁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人连忙眨眼,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展昭点了点头,缓缓放开了他。
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那人捂着脖子咳了两声,抬头看着自己面前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你们……”他顿了顿,觉得如果问那种究竟是怎么进来的问题实在有些弱智,皱了皱眉,决定直接进入正题,“想干什么?”
“两个问题,第一,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在午饭里下的迷药?第二,怎么上楼进总控室?”
那人倒也干脆,“我不瞒你们,第一件事我没有参与,但的确是上头下的令,至于第二,”他一摊手,“不可能。”
展昭一皱眉,正想再问,白玉堂突然抬手拦住了他,目光如刀冷冷地刺向那人,唇角勾起,弧度冰凉而凌冽,“那就换个问题,其他人被关在哪儿?”
那人被这眼神刺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如对展昭那般随便,微微瑟缩了一下,“这个……”
白玉堂挑眉,“嗯?”无形的压迫排山倒海而来,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给出的答案不能让这美貌的煞星满意,那……“山那边有一片废弃的厂房,后来被改造成了训练区。”
两人对望一眼,白玉堂撇撇嘴,展昭接道:“还有什么?”
“没有了……我是管行政的,具体的事务都是包主任他直接下令的……”
白玉堂歪歪头,朝窗外看了一眼,但见黑漆漆的一片,不觉一皱眉,心上不耐烦起来,“那就这样吧。”
另两人齐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就见白玉堂跳下桌子,将窗帘“哗啦”一声扯了下来,扔给展昭,言简意赅,“绑了。”
那人蹭的蹿了起来张口就打算抗议一下要求执行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日内瓦公约》尊重并且保障人权优待俘虏,谁料刚刚把手抬起来指向那人,还没发出声儿呢,颈子就是一疼,然后再没了知觉。
重物砰的一声倒地,白玉堂往后一靠,歪头抱臂瞅着展昭,展昭一脸无辜地将窗帘往地上一扔,盖在那人身上,同样言简意赅,“省事。”
唇角一勾:“果然贼猫。”
凤目一弯:“彼此彼此。”
☆、第十一章 奸情VS考试(下)
时钟指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才刚刚穿过山林找到那片废弃的厂房不久,正趴在临近的土坡上面,居高临下地观察着。
厂房很大,从他们的位置看去,至少也有四五个足球场的大小,总体看来大致有三座主体建筑,呈U型排列,竖排的两座与横排的相接,借着月光,依稀可见之间连接的数架飞桥。
夜幕下的废弃厂房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如同蛰伏的巨兽,默然吞噬着一切敢于挑战它的活物。
两人的夜视能力都不差,但毕竟也只是个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看清更多的细节。两人盘算了一下,一致认为左边那幢类似办公楼的地方应该是用来关人的——因为只有它看起来里面有充分的小空间来隔绝彼此的联系,另两个都是大厂房,里面除了废弃的设备之外应该再无旁物。
确定目标之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向那大楼潜行,敛藏气息身手敏捷,暗夜中只见两人若浮光,若掠影,穿过半人高的杂草,慢慢地靠近目标。
大楼内几扇旧窗中透出昏暗灯光,白玉堂伏在五十米外的草丛中,眯着眼打量着入口处隐隐约约的人影,嘴角的弧度锋锐如刀——目测两人,全副武装,只是警惕性似乎不怎么高,若是动起手来三至四秒应该就能够无声无息地拿下,同时还能搞到全套的装备。
展昭也很认真地伏在另一侧打量着面前的大楼,脑海里飞快地盘算:楼高五层,附近没有树木可以借力攀爬,若直接跳下来还能没事那一定好莱坞的神人,而不是他们这样的凡人,所以逼得再急也不能跳;窗户都是关上的,要打碎玻璃进去的话一定会惊动人,所以只能从入口进;三楼以下可以试着跳,当然能避免最好……“猫,”压低了嗓子,几乎只是气流吐出带起的音节,白玉堂侧了侧头,“门口那两个,我去解决。”
一团热气喷在耳畔,展昭下意识地想要点头,但下一刻就已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行,我去。”
“嗯?”白玉堂微微拧眉,“什么?”
展昭定定地看着他,清润眉目间有着不容反抗的坚决,“我说,我去,你在这儿等着,别又犯了病。”
白玉堂脸色变了。
所有的布景褪去,所有的温柔消弭,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扔进一个巨大的黑洞,有什么东西准确地刺入了心脏,将那层外壳击碎,让里面最柔软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锐利的尖刺一根一根地扎进去,鲜血淋漓,近乎窒息。
展昭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到周遭的气氛刹那间就变了,身旁的人突然从一柄即将出鞘的剑变成了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亮出了全部的爪牙,维护着自己的独立与尊严。
“你——”他方开口,白玉堂却突然狠狠一甩手,随后飞快地起身,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绕向一边跑向门口,动作迅捷如一只飞驰的猎豹。展昭吃了一惊本想追去,身子一起却又生生按下,唯恐动静太大引起守卫注意,只好继续伏在原地,一双眼紧紧盯着那人背影,心跳如擂鼓,手心一层薄汗。
白玉堂动作很快,不过转眼就已经到了守卫附近,伏在他们身后五米左右的草丛里——这已是能无声接近的极限,在往前就没了遮蔽,等于直接走到他们面前。
那两人显然不知自己已成了那人的猎物,一个靠在门口懒洋洋地打哈欠,一个稍微负责点的端着枪在门口慢慢地晃悠来晃悠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困了啊?”
“是啊,能不困么,从下午开始折腾到现在……”那人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这么多人从营地里搬过来关好,哪儿那么容易,说起来,你说这次能够跑出几个?”
“反正跟我们没关系,”端枪的那个停下脚步,双臂展开伸了个懒腰,“这是上边需要考虑——”话未说完,突然身后草丛一动,一道黑影如鹞子般扑出,一把抓住他伸开的右臂,紧紧一拧,带着他身子一侧,立刻紧接着一个手刀劈下,那人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就扑倒在地。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