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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们家老爷子闲聊的时候,他说漏嘴了。”
公孙策眉头一皱,“闵老师?”
和包拯对望一眼,两人心里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老爷子您能让我们这些当晚辈的省点心么!
清了清嗓子,包拯将茶杯放在桌上,“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年纪大了记不清,让我们来问二位长官——”展昭笑得温良恭俭让,眼底却有一丝冷光凌厉,“二位当年,不是我们父母的同僚么?”
明显显的祸水东引……包拯看着他貌似温良无害实则半步不退的架势,欲哭无泪,心念连转,终于认命地叹气,“你们想知道什么?”
“全部,”答话的是白玉堂,他坐直了身子,桃花眼凌厉冷冽,“我们有权力、也必须知道全部!”
闻言公孙策叹了口气,“告诉你们也无妨,说到底,还是和你们这次的任务有关。”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展昭打断了他,想起那日黑暗中和屠善的一场恶斗,声音微沉,“背后是赵爵,我们要知道更具体的东西。”
“更具体的东西,是一个U盘。”包拯接口,声音中带了些冷,终于不再是平时那不着调的模样,“当年我们,和你们的父母,和很多人一起,通过好几年的调查,将宋氏所有的犯罪证据、事实,和由上到下每个关键部门关键人员的信息资料汇集,存在那个U盘里面,准备着什么时候就将他们连根拔起,彻底摧毁。”
白玉堂呼吸一紧,已经预料到了之后的结局,“然后呢……”声音里有些微的轻忽和颤抖,展昭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伸手过去,与他牢牢相握。
“然后你们不是知道了么,你们父母被暗杀殉职,U盘也被抢走了。”
“那你们怎么没事?”
“我们?”包拯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苦笑,“当时总负责的是你父亲,而U盘,”他转向白玉堂,“在你母亲手里。”
白玉堂薄唇紧抿,死死盯着包拯,“之后呢?”
“之后我们得到消息,赵爵拿到那东西之后不但没有销毁,反而自己不断地往里面加东西补充,变成了他牵制下属、末路时候拼个鱼死网破的王牌,称之为——盟书。”
“盟书?”展昭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怪异又冰冷。
“所以,这就是全部?”白玉堂另一只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屈指扣了扣,长眉一挑,“那,将它偷出来不就行了?”
“偷?”包拯被他的轻松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折了多少精英在这上面?”
白玉堂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吧?”他们去偷屠善不还是挺轻松的么……“玉堂,”展昭转头过来,叫了他一声,有些警告的意味,却换来那人满不在乎的一个白眼,展昭也没继续,只又暗暗握紧了他的手,看向包拯,脸色微沉,“那么现在……”
“现在负责的是锦堂,我们已经退居二线了,勉强算是个顾问参谋什么的,”包拯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怅惘的味道,“很多年了,多少的心血多少的人命……但愿能早日结束。”
“不会太久了,”白玉堂冷冷地接过话头,桃花眼锋锐如刀,“很快,就要他们,血、债、血、偿。”
包拯看着他们,他无儿无女,这两个年轻人便如自己子侄般,虽然相处时间着实不多,但因着当年同他们父母的同袍之情,早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向他们的目光里有欣慰,有骄傲,转头和公孙策对望一眼,不由得一笑,这未来的世界,终究是他们的。
公孙策也笑了下,但嘴角的弧度要浅得多,几乎微不可查,他抬眼看向白玉堂,“你就这么有信心?”
“是的,”展昭接过话来,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和自信,“我们这次的任务带出来不少好东西,四哥已经找到了头绪,相信很快就有后续。”
公孙策眼睛一亮,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当真!”
展昭点头,嘴角有笑,但眼底一片冰封。
“这就好,这就好……”公孙策连连点头,心思显然已经飞远了,重复了几遍忽然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这就跟锦堂打电话去!”
包拯看着自家老伙计难得的激动,有些无奈更有些欣喜,“连他都坐不住了,这就好,斗了快三十年,终于要有个结束了!”
“那是当然的!”白玉堂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瞥了他一眼,“我们回去了,猫儿,走吧。”
包拯应了一声,“去吧。”
展昭拎起两人的包,朝他微微一躬身,礼数周全,“是,长官。”
从办公室出来,手表指针刚好停在十一点的刻度上,操场的方向远远传来训练的声音,两人站在办公楼门口听着,展昭很认真地想了想,很认真地看向白玉堂,很认真地询问他的意见,“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
——完全不考虑饿着肚子训练的诸位的心情。
白玉堂歪头也很认真地想了想,也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先回去把东西收拾了吧,这么久没回来,不知道里面被他们搞成什么样了。今儿起得早,顺便去打个盹儿。”
——完全不考虑严重睡眠不足的诸位的感受。
展昭“哦”了一声,“也是,那走吧。”
一进仓库,一股混合着能判断的不能判断的能想像的不能想像的各种因素的气味就朝他们扑了过来,白玉堂当即就退后一步皱了眉头一脸嫌弃地捂住鼻子,“这什么味儿啊,亏他们也能住的下去。”
“是难闻了点……”展昭拧着眉头打量着仓库——军人的内务标准向来很高,眼前的地铺并不算乱,但是由于通风极差且男人们的味道过于集中,所以……“忍忍吧,总不能又甩手走了啊。”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爷当然不会当逃兵,不过……”再瞥一眼,“就是嫌弃……”
展昭轻笑一声,知道他少爷脾气又上来了,也不去哄,径自往他们的铺位走去,没两步就听到身后那人嘀咕了一句什么,紧接着脚步响起,跟着他进来了。
展昭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有些欣慰有些骄傲——这便是白玉堂,纵然任性,却永远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算万般不愿,该做的事情,他也绝不迟疑。
进食堂的时候刚刚好听见外边解散的长哨,两人相视一笑,打了饭挑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山呼海啸般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又冷得哆嗦又累出一身汗的男人们蜂拥而至,当先的几个看到他俩气定神闲还有空愣一下然后羡慕嫉妒恨,后面急吼吼冲来的人眼里就只有那香喷喷的白米饭,凭他猫还是老鼠,只要进不了口,就通通无视。
两人都是泰山崩而色不改的人物,完全不以为意,没一会儿就有人端了盘子坐到他们对面来,抬眼一看,果然是他俩——欧阳春,智化。
“你俩日子过得不错嘛,还回来干嘛啊?”智化先开了口,一面戳着盘子里的炒冬瓜,一面悠悠然然地瞥着对面两人,拖长了调子,一股子的……“好酸的气儿啊,猫,这菜没放醋吧?”白玉堂一脸嫌弃的瞅着盘子里菜,拿着筷子指指点点,“我怎么闻着这么别扭呢?”
智化嘴角微微一抽,“你小子……得了得了,你们俩到底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执行任务啊,不然还能干嘛?”
“执行任务?看你们这悠哉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度蜜月去了呢!”
“噗、咳……”欧阳春被一口白米饭噎住,朝智化看了一眼,那意思大约是:你怎么能这么直白呢!
智化望天翻了个白眼只当没看见,那意思分明就是:我就直白了怎么着吧?
对面的展昭抬眼看了欧阳春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又看向智化,笑了笑,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那意思好像是:其实直白点也没事的。
白玉堂将这些家伙的目光神色收入眼底,哼了一声,却也不辩解什么,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塞,顺带着含糊不清地低声嘟囔了一句:“贼猫。”
当天下午,展昭和白玉堂就恢复了训练,没有任何适应性的过渡,没有任何伤病员的照顾,直接就上了正常的轨道——尽管难度与强度并重,科目繁多竞争激烈,但他们表现出了一个优秀特种兵的基本素质,极快地进入状态,并且很快地将绝大多数人甩到了身后。
于是日子再次回到最初的时候,平淡又充实,士兵们每天被教官变着花样折腾,然后在某些人的带领下变着花样想办法折腾回去——这几乎成为了他们在训练之余的唯一乐趣,教官们当然恨得牙痒,不过当头头的两位对此表示一无所知,他们也只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随时随地地准备着和人斗智斗勇斗人品,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有声有色、精彩绝伦。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白锦堂和蒋平也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和他们轻松恣意的兴风作浪相比,那边的气氛,就要沉重得多了。
占据半面墙壁的屏幕上,一张地图清晰地呈现着,蒋平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白锦堂站在他身后,双眉紧锁,看了半晌,忽然问道:“能确定这是在襄阳么?”
“当然,”蒋平也不回头,答道:“襄阳西部山区,大概是某个县的辖区里面,具体的回头查一查,我先把完整的图弄出来。”键盘的敲击声不绝,蒋平看着自己面前电脑屏幕上的一连串代码,皱了皱眉,停下来想了想,双手在键盘上空停了一会儿,最终试探性地敲下了一个键。
墙面的屏幕忽然一阵闪烁,紧接着出现了一连串的文字符号,蒋平松了一口气,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哎哟”了一声,“终于好了,喏,这就是赵爵的老巢,”仰头看着屏幕右侧浮现的两个大字,微微眯了眯眼,“——冲霄。”
训练营的日子流水样的过去,外边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无所知,恍然便已到了十二月,倒真有些山中无日月的意思了。
按照惯例,月底又将有一次小考,所有人都加紧了训练,谁也不愿在考试中被落下。几个月来,原本的四十人现在已经只剩了二十几个。这是因为半期测试过后,训练营就开启了淘汰机制,每个月都有四五人被扫地出门,这也让剩下的学员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虽然这里的训练辛苦,但却代表着极大的荣耀,因为成绩不佳而被开除,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对于稳居前几名的人来说并不值得挂心,比如展昭白玉堂欧阳春智化,而现在已经稳定在前十的丁家兄弟,和正在努力想从前二十进入前十五的王朝四人组相对而言,就目前看来,也还算是安全的。
不过,也仅仅是目前。
因为再过几天,包拯办公室就会响起来自白锦堂的电话,而训练营第523期的期末考试项目,也将被更改。
☆、第二十四章 襄阳乱
上午八点,正是城市交通最为繁忙拥堵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汽车将道路塞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奔驰。
靠近市中心的大道上,车辆有序地根据交通灯的指挥前行,随着红灯的变化,东西向的车流开始涌动,排在第二位左转的一辆黑色轿车许是心急,油门踩得过了,竟一下子撞上了前面的银色宝马,“咔啦”一声似是车灯碎裂,两车自知不妙,立刻紧急刹车。
后面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疾步上前,一看那车的商标就变了脸色,再一抬头,就看到那车上副驾驶也下来一个男人,一脸的怒气,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吞了吞口水,搓了搓手陪着笑脸就迎了上去,“那个,大哥……”
那男人理也不理,看了一眼自己车后面,正要发火,后面排着等着转弯的车已经纷纷鸣笛,第三辆的驾驶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大声道:“你们走不走啊,自己找地方商量去,别在这儿堵着!还要上班呢!”
话音才落,路口上执勤的交警见状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见不过是普通追尾,只皱了皱眉,便道:“你们俩先把车开走,到前边大厦门口有个小广场,到那儿去慢慢说,大家都赶路,别堵着!”
后面车上的年轻人陪着笑连连答应,宝马上的男人明显不甘,却也当着人不好发作,狠狠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也不说话,转身上车将车门重重一关,很快就转过了弯,那年轻人急忙谢了交警,钻进车里跟着就开走了。
交警挥挥手让后面的车小心跟上,转头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地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抬手掩住口鼻清咳了两声,一面扇着四周围绕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