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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任梁凑近看看,问:“这不挺好的吗?也没斑也没痘痘。”
“外行没资格发表意见啊。”化妆师轻蔑地解释,“你看看他皮肤,不是白就行了,一点儿光泽都没有。这个用粉底还好解决,可那么重的眼袋黑眼圈怎么搞,用多少遮瑕膏都照样看得出来。张殿菲你每天到底睡几个小时?哎,你们这些做艺人的怎么全都这样,一点儿不懂得节制!”
殿菲带着歉意憨笑,Kimi端详了他几眼,忽然冒出一句:“给他弄个烟熏妆不就解决了。”(作者的恶趣味,谢绝拍砖哈。)
一句话把大家弄得全都愣住,谁都没把英气阳刚的张殿菲和“烟熏妆”三个字往一起联系过。
小孩来了劲儿,左手捏起殿菲下巴,右手就去抓桌子上的化妆品:“甭说我外行,化这种妆我还就是个轻车熟路。”
……
惊艳——这是当天所有人对Kimi的“作品”的评价——没有过分地夸张,只用深棕色配合铜金色浅浅地晕染,稍稍上挑眼尾。看惯了小孩子们泛滥地运用此类妆容,没想到平常做惯了正气造型的张殿菲竟然也能被发掘出一种青涩的魅惑来。
造型师和摄影师被这种反差激发了兴趣,拍摄的尺度逐渐被放宽,再放宽——
“张殿菲,衬衣扣子再解开两个。”
“低头。”
“注意下巴角度。”
“眼神儿,别那么硬。”
摄影师停下来搔搔头发,回头叫:“Kimi,你也过去,来一组两个人的。”比起宝和包子的合并同类项,Kimi和张殿菲两种迥然不同气质的碰撞更有震撼力。
慢热的殿菲还不是很适应在镜头面前独自拗那种不属于自己腔调的造型,Kimi的加入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Kimi,不要用你和李易峰拍的那组片子的感觉,回忆一下前面,你跟王睿一起拍的那套,找那种感觉。”摄影师嘱咐着。
旁观的工作人员啧啧赞叹,难怪叫这个小家伙“妖孽”,他一加进去,镜头里的气氛立刻变得迷离暧昧。
眼帘低垂,神情无助,加上张殿菲在身后低眉俯就,神色温柔,这一副构图引得快门频频作响。
Kimi伸手搭住殿菲后颈,轻轻一拉,双唇半翕半合,隐约就在殿菲的耳垂边厮磨。殿菲也回应地揽住小孩细软的腰肢,刚与柔、正与邪、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就此展现无遗。
两个主角在这种旖旎风情中低低絮语,说的话却让旁边所有人大跌眼镜——
“等拍完这组找点儿吃的去,化了妆吃东西不方便,饿瘪了!”
“还吃啊?你看看你腰里这肉,都快能捏起来了。”
“哼!赶不上你,要成仙,一减就是二十斤。”
“别拿我那二十斤说事儿啊,你们上海菜太腻,那么多糖,怎么吃啊!”
“唉,对了,上次你给我的辣酱吃完了。”
“行啊,有长进,这次速度够快的。过两天我让家里再寄几瓶过来。”
“这次得先给我,上次都让他们分光了。”说到这里,乔任梁一个威胁的眼神过去。摄影师忍不住叫起来:“眼神儿!眼神儿!乔任梁你别出戏!”
“还不够啊?”两个人一起哀叫着抗议。
看看这组拍的数量和效果都大大超出预料,摄影师乐呵呵地说:“行了,换个场景。”
“换哪个?”助理问。
摄影师眯着眼看看那两个人,吐出两个字——“床戏。”
全场人跌翻一片……
“乔任梁你眼神注意不要往上挑,不要用那种俏皮的感觉。”
“张殿菲,现在你可以不笑了,表情要冷啊,冷得彻底一点儿。”
“好!现在张殿菲躺下,Kimi你趴他身上。”
“啊?”两人愕然,这么玩也太过分了吧。
不情不愿地磨蹭了一会儿,看看摄影师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殿菲终于气馁地躺倒在床上。Kimi俯身卧在旁边,只把一颗头放在殿菲的胸前。
虽然只是位置小小交叠,构图效果已经足以令人喷血,摄影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助理上前把殿菲的领口拉得更大些。
张殿菲清晰地感觉到Kimi丝丝的头发垂落在自己胸口,还有透过薄薄的丝质衬衣的小孩那平滑如脂的肌肤,生性传统的他已经尽量放开自己适应这个圈子,但目前这样的状况还是让他莫名地尴尬。
索性就侧过头紧闭了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单纯的偶人。
快门咔嚓作响,又传来新的指令——
“Kimi,把手放上面去。”
Kimi比起殿菲虽然放得开许多,但这样的尺度也让小孩有些吃不消。脸贴着殿菲的前胸,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里加速的心跳,一声声怦然如鼓,竟撞得自己有些眩晕。
依照指示提起右手,轻轻放在他胸前,那人的体温竟然那么高。为什么自己的脸明明贴着他的胸膛却没有异样的感觉?难道自己的面颊已经同样烫得在发烧?
还不甚满意的摄影师继续指点:“手的位置再往上,哎,对,放在他锁骨那里。”
指尖微颤,不敢搭实那敏感的位置。
身下那个不解风情的人却偏偏发出克制不住的闷笑:“你干吗呢?痒!”
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孩恨恨地想——你都没事儿,少爷我怕什么!一咬牙,带着赌气地成分重重地在那线条分明的锁骨窝里掐了一把。
“啊!”“啊!”两声低呼几乎同时响起。
吃痛的殿菲一下子坐起来,却见眼前的小孩半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刚才掐人的手指,再抬头望向自己,神情竟泫然欲泣。
“咔嚓”——这一副画面被快门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在成都过了大半个月,李易峰没想到乔任梁这小子竟然真屏得牢连个电话都没给自己打。本来是开玩笑地对别人说自己和他“不熟”,现在这样下去,看来离事实也不远了。
为了第二场演唱会,又回到上海,这次要怎么面对那个别扭的Kimi呢?
走到排练厅外,就听到门缝里传出轰然的摇滚乐,伸手覆在门上,竟然有些迟疑。
耳边传来“哇”的一声大叫,回头见到一张阳光灿烂的放大版熊脸。
拍拍扑腾着的胸口,李易峰一拳捶过去:“吓死人不偿命啊你!”
王睿又笑出那一口白牙,说:“你小子不到日子不回来,也不想我们?”
“怎么不想?”这句话发自肺腑。李易峰向四周看看,问,“我殿菲哥呢?”
刚才还灿烂的笑容一下子熄灭,王睿郁闷地摇头。
“怎么啦?”李易峰敏锐地感觉不对劲儿。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没少关注上海的这些兄弟朋友,王睿和殿菲哥在媒体的报道中一直保持着高调的友谊,而且也一直住在一起,怎么自己问起来小熊居然这种表情。
“他出通告了。”王睿说。
出通告不是好事吗?李易峰忍住没再问,他习惯有些事情靠自己的眼睛去看。
“进去吧,都在里边儿呢。”小熊没容他再犹豫,已经一把推开了排练厅的门。
于是正好和门内那道热烈的目光砰然交汇,这一眼恍如跨越千山万水,却又如根本不曾分离。
没有像上次拉票会一样兴奋地跑来,Kimi这次只是淡淡地浅笑点头,可李易峰分明看得懂这小孩的目光,比任何热烈的迎接都让他觉得暖心。这段日子心里一直在意着的他的疏离一下子变得无足轻重。
眼光四下打量,当初比赛的选手们差不多全员到齐,脱离了赛场再度重聚,整个排练场各个角落都显得其乐融融。
“哎,晚上好好聚聚,怎么样?”王传君兴高采烈地提出建议。
“好,吃完饭去K歌。”闫安的建议引来一片白眼。
虽然一再被批评没创意,一群人还是在饭后杀到了KTV。
一群麦霸凑到一起,唱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开始讨论有没有新鲜的玩法。说来说去忽然想起了最后一期天空之城里那个模仿秀,纷纷赞同再搞一次。
李易峰忽然觉得少了什么人,四周望望,问身边的Kimi:“咦,王睿呢?”
乔任梁摇头不答,旁边的阿仕凑过头来应声:“在外边儿打手机呢,估计把张殿菲叫过来吧。”
“殿菲哥到底干什么去啦?”这几个人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头。李易峰干脆让过Kimi,直接问奥特曼男孩。
秦炎仕啧啧赞叹:“你还不知道呢?殿菲最近安排的活动特多,拍广告啊,商演啊,比我们都忙,基本上见不着人。看来咱们里边儿火得最快的就属他了!”
李易峰疑惑地眨眨眼,如果是这样的好事,为什么王睿和Kimi都没有什么喜悦的意思?
说话的时候那边已经开始点歌了,都是大家比较拿手经典的曲目,却规定了不许唱自己的歌,只能模仿别人。K歌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加进这种花样,大家居然都玩得兴高采烈。
王睿推门进来,脸上已经有了轻松的神色。他走到王传君身边一屁股坐进沙发,传君看了他一眼,问:“殿菲要过来?”
“嗯,”咧嘴露出熊式笑容,“他演出结束了,马上过来。”
打过电话的小熊比起刚才显得神完气足,一听说“模仿秀”的玩法,立时又发挥起他搞笑的本色来。先是不依不饶地把那首《我又初恋了》又恶搞了一次,然后还拉着闫安学起BOBO的《今天我要嫁给你》,把一屋子人笑得歪歪倒倒四处打跌。
正在两个人唱完了被按倒在沙发上一顿暴打的时候,包厢门一开,张殿菲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滚成一片,慢半拍的殿菲刚刚一愣,李易峰已经跳过来攀住了他的肩膀:“殿菲哥,你现在成大忙人了!”
看到许久不见的好兄弟,张殿菲笑得眉眼弯弯,搂了峰峰坐到一边去聊天。李易峰这才注意到,他脸上连演出妆都没卸掉。
“这么忙啊,身体怎么样?别太累了。”阴暗的光线加上粉妆的修饰,纵然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出他真正的气色,但人分明还是那样消瘦。
张殿菲温和地笑笑:“没事儿。”还是那种一千零一次不变的回答。“你在成都怎么样,都顺利吗?”
两个人正聊着,小熊已经从人堆里爬出来,一屁股坐到殿菲旁边,张口就问:“饭吃了没?”
“嗯,吃过了。”殿菲很自然地靠过去,王睿伸手揽过他的肩头,只有在这一瞬间,李易峰才发现殿菲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倦意。
“那药吃了没?”
“也吃了,你可真唠叨!”殿菲丢过去一个白眼。
王睿根本不在乎:“还嫌我唠叨,就你那记性?哼!”
李易峰笑看着这两个人没营养的斗嘴,忽然觉得一个熟悉的气息蹭到了自己的耳边,微微回头,那个和自己“不熟”的小孩已经把下巴搭到了自己的肩窝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易峰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可满屋子闹哄哄的,根本容不下他去仔细想什么。
大家还在起劲儿地大玩彼此COS的游戏,按着顺序一个一个轮过去。那些声线明显不搭或者表演夸张的几个更有格外轰动的效果。
话筒传到殿菲手里,殿菲正笑说可别轮到那些他不会唱的,舒缓的音乐已经响起——是老柏唱过的那首《离人》。
“哈,便宜你了。”小熊遗憾地叫,这首歌四平八稳对殿菲来讲基本没有难度。
李易峰却觉得身边那个小孩仿佛震动了一下,侧目只见他狠狠咬着下唇,目光直勾勾地瞪着殿菲的方向。豁然醒悟,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儿的事情是什么——从殿菲走进来到现在,他竟然从没和Kimi有过一句话的交流,连目光都不曾往这小孩脸上扫过一眼。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吗?殿菲哥一直是那么圆满周到的一个人,又一直宠着Kimi,怎么可能产生嫌隙?
乐声悠扬,殿菲磁性的声音低吟浅唱——
……
离人挥霍着眼泪
回避还在眼前的离别
你不肯说再见
我不敢想明天
有人说一次告别
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
……
一曲未毕,乔任梁蓦地起身:“我出去一下。”匆匆的脚步慌乱踉跄。
叹口气放下话筒,殿菲对王睿和峰峰示意自己跟出去看看,小熊闪亮的眼睛里一掠而过的痛楚和峰峰的愕然无错都被他看进眼里。
追出门去,绕过几道弯,那小孩整个人在走廊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走过去弯腰拍拍肩膀,轻轻掰开小孩那用力到泛白的手指,怜惜地揉揉被他自己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殿菲拉起Kimi,低声问:“怎么了?”
努力积蓄隐忍的眼泪再也关不住闸门,乔任梁扑进殿菲的怀里,他抱得如此用力,仿佛要把这个人融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