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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有料到这其中还有如此隐情:“那你当时为何不明说?”
“我若说了,你们会信?只会说我被看到却还要狡辩罢了。我宫云扬堂堂将军府公子,犯了事却找一个没什么名堂的小将顶罪。哼,宫某可丢不起这个人。”
如此,这个卫国就更加可疑了。他难道,也是周国的细作?可是,他挑弄宫卫两家本来就怎么好的关系,又有什么用呢?
十一月初九,我接到静修先生的飞鸽传书。当晚就召集了各方将领齐聚军帐之中谋划大计。当然,卫国作为重要人物自然也是在场的。
我将我的计划大概说了一遍,而宫云扬则在旁边作更进一步的调度安排。最终定在十一月十五凌晨,我军趁夜渡江奇袭敌营。我给了大家五日时间做准备,无论渡船还是箭矢。
他们都以为这便是全部。只有我自己知道,奇袭是真,试探卫国也是真。但我真正的目的,却是以自己做诱饵诱出张骁承的神勇大炮。那天夜里降下大雨,只要神勇大炮出现,我保证它们全都变成哑炮。还有张骁承……这些天一直在江对岸叫嚣的张骁承……不是说本驸马柔弱无用么?这一次,总要让你们知道稷和公主家的驸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十一月十五,晴。清早,张骁承再次着人在江对岸叫嚣。内容还是对我这个无能驸马缩头乌龟的谩骂侮辱,连带着将宫云扬这个“不敢报仇的孬种”也骂了一通。宫云扬憋着口气,准备今晚上率先拿下张骁承的头颅。
而我嘛,一早便叫了卫国来帐中密谈,将一个二十人的突击小队交给了他。为了提升他的信任度,我还专门编造了一段胡话:“卫兄,你是锦兮军中唯一能信之人。那宫云扬与我有隙,此番绝不会容我立功。我给你的这个小队虽然人少,却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请你务必带着他们潜入敌营,你我以纵火为讯。一旦火起,我会命令全军发起总攻。”
卫国一脸受宠若惊,但很快就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绝对会完成任务。我呢,也顺带表达一下我们都姓卫,那就是一家人的美好愿望。
卫国是先遣小队,会提前从上游过江。他不会知道自己带出的这个精英小队里藏了一个叫二五的士兵。没错,他和一三的身份相同,是秀秀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暗卫之一。我交给了他一个任务,监视卫国在他与周人接触后灭口。如果他没有和周人接触,就在战役开始后给他一个殉国烈士的名号。
这个卫国,我宁可错杀也绝不能留!
傍晚,安排到敌后的先遣队都已经渡江,而我也该出发了。为了以防万一,我留下战斗经验丰富的黄素守城。我作为主帅,任务是带领一万兵士在前方做出佯攻。如果卫国能把这个消息传给张骁承那就太好了,不管怎样,这一万人马都是不可忽视的。
“渡江的木板和船只都准备好了么?”我轻声问副官,这位副官也是暗卫之一,叫四六。
四六低声说:“已经按驸马的吩咐,藏在岸边了。”
“传令下去,太阳落山为讯,所有人掩声渡江。”
“是。”
如果我没猜错,张骁承一定会等我军全部渡江再发起总攻。从再战以来,周军每过一城,如果最初守将未能开门相迎,将来都会迎来火炮屠城的噩梦。当然,这残忍的恶魔是张骁承不是周国皇帝,所以等天下一统,这个嗜血如命的恶魔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我是不会给他凯旋而归的机会的。他的死期,就在今日。
一切如我所料,等我大军渡江后,敌营立刻传来火光。这是二五成功点着粮草的讯号。而后我军就会发起总攻,张骁承一定会祭出神勇大炮。可是他不会知道,只要大炮一出——
“点火!”
呵……来了!
“驸马爷,您还是再退后些吧。”四六劝道。
“四六,你可知……”我却张开双臂翻身上马,“我大殷将士,报仇的时候到了!驱除北贼,收复河山!杀!”
“驱除北贼,收复河山!杀!”耳边呼声震天,却抵不过那轰然的雷声,而后大雨倾盆。
“天佑大殷!神勇大炮已然失效,众将士随我上阵杀敌!”我高呼一声,只觉全身的血脉都沸腾起来。
周军已是瓮中之鳖。
作者有话要说: 刚写好初稿的阿阮:这一卷到这里应该结束了。战场什么的我也没见过,大家就脑补吧。哈哈哈哈哈……从太后开始,便当已经发的差不多了。下一卷——梦回前尘,让我们一起去追溯,本文的第一份便当!
存存稿箱中的阿阮:一!大家表嫌弃我有存稿还不快快更新啊。实在是现在更快了,日后就会断更。。。
精分在今天的阿阮:这两天不知为何右手不大舒服,今天更是感觉整个手都不好了,为了可持续,暂时不能码字补仓了,好可怜的。那今天大家的留言,要是手好些了就回复大家。
☆、序幕
我、卫锦兮,成功率领大军灭了周国的威风。神勇大炮失效,张骁承战死,一切都跟我预料的一样。张骁承过于相信了大炮的威力。上战场之前秀秀就给我说过这位周国悍将,他虽然能征善战,性格上却有一个容易自满忘形的致命弱点。想来周帝这次轻易将兵权交付,也是因为有了神勇大炮吧?
然战场瞬息万变,是以才会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秀秀曾告诉我,这张骁承和我一样是个驸马,只是他比我惨在他家公主没有我家这个这么受宠。一个武将,却沦为百无一用的驸马,张骁承急于立功的心思可以利用。瞧,娶妻娶贤,有了柴秀这个贤内助,无论张骁承还是周国,都不是我的对手。当然,这里只是从策略层面上说,要真说到行军布阵、战场杀敌,我最多只能纸上谈兵。但宫云扬不然。
任命我为主将,皇帝舅舅定然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毕竟像我这样全凭家世血统而得到其他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得到的优越生活的公子哥,没有人会真将我当一回事。在军中不比朝堂,这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将士们没那么多心眼儿,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就对我福气。有一点不得不说,皇帝舅舅选择任命我为主将却又安排了真正有将才的宫云扬在我身边,还真是为了之后的部署省去了很多麻烦。这些兵都是我大殷的兵,但说得大不敬一些他们也都是宫云舒的兵。宫云扬对我的服从与信任,使得他们在某些程度上认可了我。
而我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大战前与各营的将军做了充分的沟通与部署,战斗开始的时候却一直不曾冲到阵前。那些将军也顾及我驸马的身份,在我开口前就要求我留在后方。说是压阵,但实际上就是用这黑压压的大军对周军形成压迫。
这次大捷,功归于宫云扬一行在前冲锋的真勇士,归功于静修先生唤来的那场及时雨。周军推出大炮装填之时,恰恰大雨倾盆。
黄素归来之时满脸泥土,他顾不得擦拭却恭敬着朝我一拜:“驸马爷料事如神,黄素以前还以驸马年幼无所长而有轻慢,今日是真的服了。”
“黄将军,这次能得胜,靠得绝不是锦兮料事如神。而是因了你们的信任。”我摇头。这绝非谦虚,“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样子虽风流倜傥,却也实在是劳心劳神。这些天为了这个计划我没有哪日能够休息超过两个时辰。我害怕、我担心,这个计划看似周密其实漏洞百出,只要算错一环……今日城上挂着的就不是张骁承的头颅而是我的了。
所以,我绝对不敢像张骁承一般自满。北方民风彪悍,能将多得是。我能胜过张骁承有很大程度是因为我名不经传导致对方轻敌。然而后面替补上来的将领,肯定不会再将我当做儿戏了。我能做的,就是在这之前快速收复失地。至于后面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十二月的时候,我上表请示皇帝舅舅是否要收复清溪郡。这清溪郡对我大殷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看这次周军压境他们临阵倒戈的速度便知。况这清溪郡地处平原,地势太过开阔,作为边境没有特别适合安置要塞之处,于兵家来说就是易攻难守。当初周皇帝那么轻易就将它许诺出来也不乏这方面因素。
到了十二月末,我们提前收到消息说皇帝舅舅会派了使者来军中慰问。将士们得知皇上派了人来看望都觉得很开心,不过宫云扬却因此越发沉默。使者大人到军营之前,他专门来了一次我的营帐:“驸马,你甘心么?”
“宫将军这是何意?”当时,我刚听到消息说使者大人已经在十里之外,准备出迎去接。
随着张骁承和他的神勇大炮的殒落,我军已经收回了大部分国土。但为了帝京的安稳,在湘楚江对面有两个至关重要的关卡必须拿回来。当初两国虽然以湘楚江为界分了国土,不过我朝太祖本就是前唐名将,自然知道我大殷地势多为丘陵、平原,区区一道湘楚江根本无法抵挡大敌入侵,是以当初划分国界时迫得周帝在湘楚江以北让出了一片山地。而这琥珀关和旸关,便是我国与周国互通有无最快的渠道。易守难攻自不必说,更是自古兵家争夺的要地。
湘楚江大捷之后,我们趁着周军不察快速夺回了旸关,但琥珀关却未能顺利拿下。张骁承死后,北边派出了老将龚斐。这位北朝老将执掌帅印后就着全军坚守琥珀关,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未能让这老将出兵。如今我朝来了使者,未防敌方偷袭,我只有亲自去迎才能安心。但军中却不能无人坐镇,是以安排了宫云扬代我守营。
“你我此番为大殷立了大功,陛下不下令乘胜追击也就罢了。这个紧要关头派使者来是为何?”宫云扬冷笑,身上的盔甲泛着寒光,“我宫氏从大殷立国就一直忠心耿耿。建元年陛下说要打仗我大哥二话不说就披甲上阵,一去就是十五年。后来周国投降,大哥请命乘胜追击陛下却不许。到如今周国再犯,本以为总算有个了断,却哪里想到大哥就这么……若非连年征战在外,大哥何至于膝下除了小倩再无所出。如今云扬算是明白了,不论是你们卫氏还是我们宫氏,于那人来说,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宫云扬为此事怨恨皇帝舅舅我可以理解。但是自周国宣战以来,将士们先是受了神勇大炮的惊吓、又经历了主将的阵亡……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尾,皇帝舅舅派人来慰问大家又有什么错呢?我常觉得自己疑心重,却不想宫云扬比我还甚。我也想速战速决回到心爱之人身边,可心里也知道那龚斐也不是吃素的。况常年跟着秀秀,我又如何不知我大殷的国库根本支撑不了太久呢?
我轻叹一声:“宫将军,梁王去后,你自当为宫氏的未来早做打算。况且宫中还有宫贵妃与宫贵人在,你切不可因梁王之死迁怒陛下啊。况我大殷南疆的情况,你也是知道。”
“稷和长公主就那么好?”宫云扬却摇晃着脑袋问我,就像是喝多了酒那般、醉生梦死。
“嗯?”他的话题转得太快,我有点跟不上趟。前面还在说皇帝舅舅,怎么转眼又变成秀秀了?这一时国事、一会家事的,让我有些迷糊。
“你与小倩幼时那般要好,甚至曾不顾两家隔阂在危难时挺身相救。当年却又为何拒绝了小倩选择长公主殿下?当真是因为陛下赐婚不能拒绝么?”
我摇摇头:“幼时的事情,总是要单纯许多。宫将军,本将该出营了。军中……”
“驸马放心,宫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宫云扬却笑了,“为了姐姐和小倩,我也不能任性啊。驸马有句话倒是说得很对,年幼的时候,是要单纯许多。”
如此,就好。我点点头,领着一队骑兵出营。
我想,没有谁会比我看到使者大人的脸时的表情更丰富的了。这一定是我看错了吧?我居然会产生如此不切实际的幻觉!使者大人,怎么可能是秀秀呢?
“卫将军怎么还愣在那里?是不乐意见到本宫么?”秀秀骑在马上,身上披着暗色的斗篷。她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可看到那藏在她身后那忍笑的、做男装打扮的镜月……我就不说什么了。
“末将等参见——稷和长公主殿下。”我与身后的士兵齐齐下马,朝柴秀抱拳。这到底该是惊喜还是惊吓?这几个月,我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自己到底有多么想念她。如今,她的意外到来让我不得不自恋的认为她心中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柴秀微微一笑:“众将士为我大殷辛苦操劳。如今年关将至,陛下特命稷和送来些年货,让军中将士也能过个好年。”
等柴秀一行到了军中宣读圣旨,又分发了带来的那一大堆肉食,我拉着柴秀回到我的军帐,担心道:“父皇怎么会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