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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柏尧伸手接过了沈蓉蓉手上的曲目,扫了两眼,忽然笑了起来。
窦柏尧:“你……想学琵琶?”
沈蓉蓉:“嗯嗯嗯!”(点头)
窦柏尧:“十面埋伏?”
沈蓉蓉更加期待:“嗯嗯嗯!”
窦柏尧:“一个月?”
沈蓉蓉:“长了吗!?”半个月前也行啊!这样的话她一个月就能学两首曲子啦!
窦柏尧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蓉蓉一眼:“你……”
这个眼神一定是试探所在!沈蓉蓉挺直了背脊抱着琵琶,已经做好了准备回答“我不怕辛苦!”
然后,她听到他说:“你……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1V1,男女主皆洁身自好!!听说这个很重要!
☆、请别停下
窦柏尧其实并不夸大,都说千日琵琶百日筝,在民族乐器中,琵琶指法多又复杂,算得上的最难的,加上它考验日积月累的功力和练习者的天分,所以沈蓉蓉这种在窦柏尧看来极为不着调的模样,和那个“一个月之内学会十面埋伏”的勇敢想法,汇聚到他这里,很自然的凝成了最后的那句——你做梦。
沈蓉蓉顶着一张大便脸有点不服气,她还没见过男人弹琵琶呢,不知道是不是她脸上的不屑太过浓重,窦柏尧多看了她两眼,就放下了手里的沈蓉蓉的教材。
“你……有什么质疑吗?”窦柏尧静静地望向沈蓉蓉。
沈蓉蓉嘿嘿一笑:“窦老师,其实吧我一直觉得,弹琵琶的……人……都特别美,特别有气质!”
她贴心的把“人”字前面的“女”给省掉了她会说!?
窦柏尧的脸僵了僵。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有很多琵琶大师都是男人,但是或许是故人诗词中描述的琵琶女和各种图作中展示出来的形象里,更多的是女人弹奏琵琶,所以沈蓉蓉只要眉毛挑一挑,窦柏尧都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也是他从小到大明明会琵琶却很少用到这项技能的原因——之一。
“我不介意示范,但是你要清楚,这是你的上课时间,如果你不怕自己到最后什么也学不到,我建议你现在还可以出去买点瓜子。”
哟哟哟……还会冷幽默嘛!
沈蓉蓉有点意外,这个男人……还挺可爱哒!
她也爱看长得好看的男人,面对窦柏尧这样的级别,目光难免就有点直勾勾。可是就在她生出旖旎心思以前,眼前忽然出现了沈妈妈那张阴沉沉的脸。
“沈蓉蓉!你敢浪费你妈我给你的投资!我就要你知道花儿为什么开的这么红!”
沈蓉蓉无端端打了个冷战,立刻挺胸抬头进入状态:“不!老师,我们开始学习吧!”
窦柏尧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垂下眼继续看谱子。
“有关琵琶的相关知识……”
“我全都看过了,老师你直接跳过……”沈蓉蓉的声音在窦柏尧越发沉冷的目光中渐渐弱下去。
“……相关知识……教材上都有,你自己看。”窦柏尧说完了自己的话,直接翻过了基础知识那一章,进入了基础音阶曲谱练习。
窦柏尧伸手一把握住了沈蓉蓉的琵琶,因为房间太小,他的动作看起来又很大,沈蓉蓉心惊肉跳的追加一句:“小心点……”
窦柏尧拿琵琶的手险些一松,他看了紧张兮兮的沈蓉蓉一眼,兀自抱好琵琶。
手扫了一下琴弦——果然还是乱七八糟的音。
窦柏尧心里叹了一口气,倒下琵琶开始调音。
琵琶的音色很独特,清亮、有颗粒性,铮铮声极为响亮。窦柏尧调音的时候,微微垂首,一只手搭着弦轴转动,另一只手拨着琴弦,一声连着一声的弦响,因为他转动弦轴,音色不断地变化着,一根弦完了就接着下一根,很快窦柏尧就将音调好。
沈蓉蓉看的有点呆了:“这就好了?”
窦柏尧把琵琶还给他,“手机给我。”
沈蓉蓉神经一紧:“干……干什么!?”要电话吗!?难道他有什么企图?
看着沈蓉蓉防狼一样的眼神,窦柏尧真的快疯了!
“手机!”窦柏尧加重了几分音量,这个样子几乎立刻就让沈蓉蓉想起了那天他差点撞到她还态度恶劣对着她吼的样子,她立马就有点恼了:“你……你什么态度啊!信、信不信我差评啊!”
沈蓉蓉:沈蓉蓉你要挺住!别怕他!
窦柏尧第一次有种想要国骂的冲动。
“手机上有乐器专用软件,以后你可以自己靠着手机软件正音。你自己下载吧。”窦柏尧咬着后槽牙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去看手机时间——哦呵呵呵……才过了一刻钟。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窦茜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他绝对绝对不会再管了!
只是,下一回是下一回,窦柏尧自认为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所以哪怕再怎么艰难,他也要先上完这一节课。
窦柏尧:“你是入门零基础,就从D调开始学。”
沈蓉蓉不乐意了:“窦老师,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啊!我们之间虽然的确没什么愉快的相处,可我也不是个高调的人啊,我哪回高调了不是因为被你逼的呀!您用得着这么上赶的让我从‘低调’开始学吗!”
窦柏尧伸手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当新鲜的空气涌进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好像可以呼吸了……
窦柏尧:要冷静。
“D,ABCD的D。”窦柏尧觉得他现在的耐心超过了有生以来对任何一个女人的耐心!
沈蓉蓉的脸一红:“嘿嘿嘿嘿……那什么,我是零基础,我不懂专业术语。”又马上做出发誓状,“不过我保证,我会低调谦虚的从D调开始学!”
窦柏尧:呵呵……
开始弹之前,得绑指甲,窦柏尧扫了一眼她缠满了指甲片的右手,“手给我。”
有了手机的前车之鉴,沈蓉蓉这会儿不自恋了,老老实实的把手伸出去。窦柏尧的手冰冰凉凉的,指尖触到她的手时,沈蓉蓉觉得心里一跳。
可是只是一秒,窦柏尧只是碰了她一下就松开,眼神中尽是嘲笑和不屑:“沈蓉蓉,你在缠猪蹄吗?”
“嗯——嗯!?”沈蓉蓉瞪大眼睛看着窦柏尧——好好的为什么要人身攻击!?
窦柏尧已经转移话题:“只带大拇指和食指就好了,你现在的水平不需要带五指。”
啊……就大拇指和食指吗?这样能弹十面埋伏吗……
沈蓉蓉觉得有点没劲,可还是拆了剩下三根指头的指甲,窦柏尧扫了一眼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大拇指和食指也不要缠的太紧,胶带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指甲片不要超过甲上皮,但是也不可以留太长。”
靠靠靠!带个指甲还这么麻烦!沈蓉蓉用胶带缠了将近三圈,厚厚的绑着,窦柏尧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扯了不到一指长的胶带,一把拿过沈蓉蓉的手,以一个极为熟练地手法扯掉了她的指甲,重新贴好新的胶布,缠在了她的手指上,将好一圈多一点。
“可是这样会松的……万一弹着弹着指甲片飞了怎么办!?”沈蓉蓉天真道。
窦柏尧真的要冷笑了:“是吗?那你飞一个给我看看。”他甩开她的手,“像你那种缠法,手指不用多久就没用了。”
沈蓉蓉:好难沟通的一个人……好恶劣的态度!
可是再看一下手指,好像刚才的确缠的很紧,指尖已经是冰冰凉,现在看还有深深的紫色没有散开……
沈蓉蓉的脸红了又红,她现在只能安慰自己:不羞耻!零基础没什么好羞耻的!
准备工作就绪,可以删繁就简开始拨琴了!
沈蓉蓉有点小聪明,抱着琵琶的姿势窦柏尧只纠正了一次就标准至极,只是弹着弹着姿势变形也是容易至极。
入门就开始学弹挑。
窦柏尧给出一个节奏——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先来十遍,注意指尖的力道。”窦柏尧好整以暇的抱着手靠着墙,看着沈蓉蓉。
沈蓉蓉抬起右手,弹挑、弹挑……
“有杂音,注意姿势。”窦柏尧淡淡一句。
沈蓉蓉正了正姿势,继续弹挑。
窦柏尧:“还有杂音,注意指甲不要在弦上摩擦!要用指尖弹挑!”
沈蓉蓉:我忍你!
又弹跳两遍,窦柏尧的声音懒懒的:“沈蓉蓉,你是在用脚弹吗?”
你!沈蓉蓉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窦柏尧,窦柏尧终于露出了出现在这里之后的一个微笑,语气透着不容商榷的坚定:“弹挑,再来十遍。”
沈蓉蓉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她撂挑子不干了:“你怎么就不给我演示演示!?我觉得我弹得挺好的啊!这弦不是响了吗!能别这么吹毛求疵吗!”
窦柏尧的笑容渐渐褪去:“你觉得……我吹毛求疵!?”
沈蓉蓉:难道还精益求精么!
窦柏尧思忖片刻,忽然伸手从裤袋中摸出一张东西,手法熟练的从那张东西上撕下什么,等沈蓉蓉看清楚的时候,窦柏尧已经手法熟练的给自己带好了指甲。
他的指甲和沈蓉蓉这种买琵琶附赠的地摊货可不一样,这种极品尼龙指甲的弹出来的音色极好,且一看就觉得这幅指甲用了很多年。
窦柏尧接过沈蓉蓉的琵琶,“沈蓉蓉,听清楚用‘手’弹出来的音是什么样的。”
话音刚落,窦柏尧修长的食指已经弹了出去,拇指一勾,挑了回来!
铮的一声响,沈蓉蓉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就像是响在心尖尖上的一声,跟窦柏尧说的一样,指尖仿佛凝聚了极大地力量,弹出了最为纯粹最没有杂质的音!
就好像武侠小说里武功最高的人,拿着武器出击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和书法绘画的大家下笔时候的果断到位一样,窦柏尧这一组弹挑,从各方面来看都超出了沈蓉蓉不知道多少倍。
沈蓉蓉有点自卑的看着自己绑着假指甲的手,羞耻的藏到了背后……
她那假指甲在琴弦上刮出的刺耳声,真的好像是用脚弹的……
窦柏尧把琵琶还给沈蓉蓉,一个弹跳,对面的女人果然就安静下来,乖乖的结果琵琶,还颇为不好意思的对着他笑了笑。
忽然有人来敲门,窦柏尧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外面的人已经发话,是哪个广东普通话:“窦老师,渴了吧……”
窦柏尧连门都没打开,隔着门缝把水端进来:“不好意思,正在上课。”
严肃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被打扰的不悦。
外面的那个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哦、哦……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
沈蓉蓉眼巴巴的看着门关上,有点傻了——她呢!?她为什么没有水喝!?
窦柏尧端着塑料杯,并没有急着喝,他看了看舔着嘴唇的沈蓉蓉,唇角勾起一丝笑:“渴了!?”
沈蓉蓉有点来气,扭过脸:“不渴!”
窦柏尧点点头:“也是,用脚弹琴的人没必要喝水!”
我个暴脾气!沈蓉蓉猛地瞪向窦柏尧,可是她这点段数,自然不可能震慑到窦柏尧,他笑着弯下腰把水放在一边的地上,道:“继续,别停下。再来二十遍……”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逗比小故事~
什么故事?
窦老师恶趣味养成故事娃!( ⊙ o ⊙ )!
☆、师生无情
一个小时,整整六十分钟,沈蓉蓉不断地重复弹挑和不断地接受质疑嫌弃和白眼。
六十分钟结束的那一刻,她手脚麻利的把琵琶打包,连假指甲都没剥下来,幽怨的瞪了一眼施施然喝水的男人,背着琵琶就要走人。
“回去记得做作业,每天练习半个小时以上。”整整一个小时,受折磨的何止是沈蓉蓉一个人?对于窦柏尧这样的级别,沈蓉蓉很显然已经被他归为“糟蹋艺术”这一类,他现在都觉得耳边还在响着那杂乱刺耳的铮铮声,很晕很痛苦!
可他是个多么有责任感的男人,就算这是第一节课也是最后一节课,他也不能忘记为人师表最起码的节操,可是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摆出的一张大便脸是几个意思?
“练不练是你自己的事情。”窦柏尧有点生气,侧过身率先出了小教室,修长的身姿和稳健的步子直接让外面一个开放式中等教室的学生和老师都望了过来。
沈蓉蓉跟在后面,怪模怪样的小声学舌:“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情,真是‘逼’都快被你装成D了……”沈蓉蓉的步子和声音都戛然而止——明明昂首阔步走在前面的男人竟然停了下来侧身回望她……
没听见没听见肯定没听见!沈蓉蓉习惯了敢做不敢当,脑门顶着一颗豆大的汗珠子干巴巴的摇了摇自己的小爪子,笑容甜美却僵硬,声音婉转而做作:“窦老师还有什么指教啊?”
窦柏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哦,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