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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洛天音在内的所有人都并不知道独孤澈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
所以,此刻,当她们得知江暖心竟然有孕两月,一时都有些茫然。
窗外的天色已然黑透,天边被闪电劈开,雷声轰隆,猛然间,大雨降落。
彼时,江暖心愣愣看了洛天音好半天,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黛眉猛地拧紧,她下意识伸手搭在了自己脉门上,随即她眼底蓦然跳跃起惊喜的亮光,她伸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渐渐地,眼底那一抹惊喜变成了波涛一般翻涌的狂喜。
落影在听闻江暖心有孕时,那一对冰寒酷冷的眼睛瞬间亮起,是王爷的孩子!一定是王爷的骨血!那一刹那,他竟然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舒曼华亦是震惊得无法回神,她虽然也没有成亲,但常年打理拈花小筑,见惯了迎来送往,她自然对男女之事非常清楚,方才洛天音问及江暖心是否胃口不好,总是想吐之时,她就已然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她也很是莫名其妙,江暖心与独孤澈究竟是什么时候圆的房,就在那一晚之前,她在江暖心沐浴时还看到她胳膊上的守宫砂,难道……
“暖儿,恭喜你!”大雨倾盆中,洛天音强压着心头漫上的酸涩,他攥紧了大手,微笑着说道。
算算日子,江暖心似乎就是在独孤澈离开那几日受孕的,他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古书上所记载的一些耸人听闻的法门,仿佛就有一种是借着男女交合之际,将中毒之人身上的毒素吸附到另一人身上……
所以,他想,那一夜独孤澈定然是用了这一方法。
此时,洛天音忽然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他扪心自问,如果是让他来选择,他会不会如独孤澈那般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她?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只是,他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一朝错过,便是永生!
一时之间,竹舍内陡地陷入了沉寂之中。直到有一道闷闷的哭泣声蓦地打破了这片静谧。
“小姐!”白芷与连翘见江暖心忽然咬着素手哭了起来,刚想上去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见她倏地又笑了起来,这一下子,二婢顿时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自家小姐不会是出了什么毛病吧,怎么在这又哭又笑的?
舒曼华伸手拦住白芷与连翘,她心疼地看着终于恢复了点生气,不再神色漠然如游魂一般的江暖心,轻不可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洛天音亦是静静望着眼前这一张即使憔悴如斯,却依然不减半分清丽的绝美容颜,幽瞳缓缓眯紧。
“我饿了!”江暖心哭了半晌,突然掀起湿漉漉的长睫,抽泣着看向白芷与连翘。
这还是自从那一天后,江暖心这些日子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以至于白芷与连翘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舒曼华在后面一捅她们两人,二婢这才惊醒,霎时忙不迭地跳起来,“我们这就去做饭!”
说罢,两人立即像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从得知那一夜的缠绵,独孤澈竟然给她留了这么好的礼物的这一天起,江暖心终于不再颓废下去,为了他,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必须振作。她坚信他还活着,他肯定会回来!
……
时光如白驹过隙,又如指间流过的沙子,不知不觉间,缓缓流过。
四年后。
中鲁,花间城。
晌午时分,花间城外的青头山脚下,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正疾驰而过,正是春光烂漫的时节,山道边绿意融融,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
彼时,五里之外的一处山坡下,一名黑衣人正伏在地面上,当他听到有震动声传来,刹那眼中精光暴涨,“有人来了!”
“准备!”随即有两道难掩兴奋与激动,并且好像是在刻意压低的古怪声音响起。
“主子,这……能行吗?”一旁的草丛里突然传出一声有些怀疑的问话,不止是他,其余的人也面露忧色。
“嘘,来了!”此刻,一道沉稳的男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那些人的疑惑,刹那之间,这一处小山坡陡地陷入了一片静谧。
只有那栖息在树上的鸟儿看着下面那几个一个时辰前就埋伏在草丛里的几人,黑豆似的小眼睛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不出片刻,山路那头已经出现了一辆马车,前面赶车的人戴着斗笠,帽檐压得极低,因为车速极快,所以当他发现前方路上突然出现的绊马索时连忙去勒马缰,只见那两匹神骏的高头大马立刻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人形立起,那马车也跟着颠簸起来。
也亏得那赶车的人技艺高超,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眨眼间,那两匹受惊的高头大马已然被安抚。
正在这时,忽然从路边的草丛里蹦出十多个蒙面的黑衣人,同时高喊着,“打劫!”
那赶车的人顿时眉目一厉,他转眸看向马车里面,眼角杀机陡现。
马车里的人似乎也没想到在中鲁花间城外竟然也能碰到打劫的山贼,尤其还是在吴国争霸赛召开的时机,顿时有锐利森冷的目光从马车内激射而出。
然而就在马车内的人缓缓抬起手,要下那诛杀所有山贼的命令时,耳畔忽然传来两道清脆的童声。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打此路过!”
“留下买路钱!”
这两道软软糯糯的童声一人一句,像模像样地念着那山贼打劫必念的口号,有些磕巴,莫名有一种喜感,马车里的人闻声,剑眉倏地一挑,忽然伸手挑开面前车帘,冰寒的眸光朝外掠去。
这一看,他只见山花烂漫的山道上,正矗立着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其中有一人露在外面的眼睛精光闪耀,太阳穴鼓突,显然是练家子,但其余的人却都是很平常的普通人,虽然手持刀剑,但他却能看得出来有几人紧张得双腿都在发抖,明显是第一次出来打劫。
而就在这十几个人身前,还有两个小人,同样的黑色衣服,黑巾蒙面,只是因为他们个子太矮,又胖得跟两团小肉球一般,往那十几个大人跟前一站,实在是不起眼,所以他一开始都没发现这二人的存在。
此时,当车内的男子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山贼,他定定看着他们蒙了面,只露在外的一对眼睛与眉毛,那般清澈灵透,黑葡萄一般乌黑耀眼,就好像——
这一瞬,男子只觉心弦蓦地一动,他攥紧了大手,心头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喂,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吗?!”那两个小山贼原本看到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以为他终于被自己的气势震慑到了,正得意地挺胸提臀,端起手中的小匕首,想要一下子威慑住那人,却不想那人却是最后才看到他们俩,于是,伟大的山贼大人十分生气,一挥手命令道,“布靠普,给本少爷上!”
“是!”一名手持长剑的壮汉霎时从两名美男身后大步走出,扬剑指向马车,“下来!”
那赶车的车夫眸光一冷,抬手覆上腰间,眼看就要出手,马车里的人突然按住了他肩头。
“在下有急事赶往花间城,此行匆忙,并无携带多少银子,如果壮士不嫌弃,在下身上还有一块祖传的宝玉以及一些银两……”马车里的人声音很好听,冷冷淡淡,像金玉之声,只是语气略显森凉。
“谁要你的宝玉!”那两名美男子山贼大人却不耐烦地打断了男子的话,一脸嫌弃道,“哼!本少爷家财万贯,娘亲貌美如花,谁稀罕你的臭钱!”
“哦?”男子斜斜挑起的眼角掠过一抹惊讶,他挑高了剑眉,“那你们要打劫什么?”
两名美男子对视一眼,随即小眉头一挑,趾高气扬地昂首,叉着小肥腰,倨傲地异口同声道,“自然是打劫武林高手一名!”
正文 160 本王的儿子!
160
“你再说一次,你们要打劫什么?”赶车的男子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挑高了眉头垂眸看着眼前那两个都不及他腿长的美男子山贼大人,尖声追问了一句。
坐在马车里只露出一对冰寒眼眸的男子亦是嘴角一抽。
“你!少废话!”两名美男子小山贼却是不耐烦地叉起小肥腰,灵动的黑眼睛反射着漫天阳光,澄澈清透,就如那天山顶上从未被人踏足过的纯净之地,让人看了心底一阵软糯,只是这两个小山贼却浑然不知自己早就被看透了,一边还努力做出一副狰狞表情,挥着手中匕首指向车内的男子,“你,下来!”
“大胆!敢对主人不敬者,死!”赶车的男子单手抚在腰间,眼中刹那有杀气闪过。
“吓!”两名小山贼被赶车男子的森冷语气吓了一跳。
而那两名小山贼身后的十几个人见状,赶紧一窝蜂围拢了过来,将两个小山贼护在中央,显然是练家子的那个叫布靠普的壮汉更是横刀挡在两个小山贼身前,一脸警惕与戒备地瞪着赶车男子,怒目道,“对小主人不敬者,也死!”
“小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夫人看不到你们会担心的!”有人开始劝说两个小山贼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看出这赶车的车夫一身杀伐之气,肯定来历不简单,车里的人尚未露面都给人一种沉沉的压迫感,他们这群人中只有布靠普有武功,其他人都是三脚猫,如果这两个人真的要对他们不利,他们肯定只能引颈自戮了。
他们没命倒是小事,万一伤到了两位小少爷,夫人怕不是要发疯!
“是啊,小少爷,你们瞧瞧,这两个人那么寒酸,肯定不是武林高手,我们还是回去吧!”一道哆哆嗦嗦的女声也跟着唾了一声,故意露出一脸鄙夷。
“好像确实是很寒酸呀!”两名小山贼上上下下打量着马车,黑水晶似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随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但他们随即又苦恼地蹙起小眉头,右边的小山贼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可是我们都埋伏大半天了,好不容易才捉到这两个人,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是呀是呀!”另一道清脆的童声忙不迭地附和,一边狂点头,其实这两个小山贼心里想的是他们今天特意背着娘亲出门,还故意放出话来一定会捉个活的武林高手去帮助娘亲打败那些坏蛋,如果今天就这么无功而返,肯定要被小貔干爹嘲笑的!
“要么,咱们再换个地方打劫?”又有人小心翼翼建议道,虽然眼前这两人武功绝顶,但来历不明,他们可不敢冒险。
“……”两个小家伙摸着小下巴沉思,正惆怅地不知如何是好,马车内的男子忽然一挑车帘,走了出来。
这一瞬,阳光洒在他轮廓刚毅的脸上,斜飞的剑眉下,墨眸深邃,然而比起他惊人俊美的容貌,那一身凛冽的王者之气仿若浑然天成,随着他的动作,有强大的压迫力猛然袭来,已经打算撤了的一群人心头蓦地生出一股寒意,竟是腿脚发软,有一种想要跪地称臣的冲动。
“主人?”赶车的男子见状,眉头一跳,连忙也跟着跳下马车。
男子却抬手示意他退后。赶车的男子恭敬退到男子身后,双目却依然警戒地凝在对面一群人身上。
“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打劫武林高手么?”男子扫视了一圈,冷冷淡淡的冰眸微微眯起,隐去了眼角一抹亮光,他望着正努力抬着小脑袋望着他的两名小山贼,声音莫名温柔起来。
赶车男子眼中随即掠过讶异,自家主子似乎很喜欢这两个小男孩?
“因为娘亲被坏蛋欺负,团团和阿生要去帮娘亲吖!”两名小山贼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理所当然地纯洁说道。
他们两人虽然蒙着半张脸,但那眉毛眼睛却是生的一模一样,就连说话都异口同声,声音同样的软软糯糯,仿佛就是一个人一般。
男子的眼睛不由眯了眯,突然问道,“你们的娘亲叫什么名字?”
“娘亲叫江——”两个小山贼毕竟年纪尚幼,对于男子的突然发问,他们几乎毫不思索就开口说道。
“小少爷,嗯咳咳咳!”倒是一旁那个身材瘦削的男人猛地咳嗽起来,顿时将两个小家伙的话给打断了,“你们,忘记夫人怎么说的了?”
两个小山贼猛地将小拳头塞到嘴巴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露出惊恐,妈呀,他们家那个娘亲如果知道他们不听话,到处报她响当当的名号,肯定又要罚他们去背诗了!
不过,即使只是听到了似是而非的一个字,男子眯起的冰眸里瞬间沉了沉,但他随即便隐去眸底的惊讶,忽地蹲下身,望着眼前两个一脸懊恼的小家伙,勾唇笑道,“好!我愿意被你们打劫!”
“真的?”两个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