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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站在书案旁,发束紫金冠,明灭宫灯下,那一道高大身影长身玉立,剑眉鹰眸,面庞如刀斧凿就,五官立体深刻,俊美宛如神祗,周身上下透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尊贵气质。
除了一直垂着头的慕青之外,白蓝紫三婢都在怔怔看着他宽厚背影出神,一个个面红心跳,眼底写满迷恋。
独孤澈虽然背对四婢,但他感觉何其灵敏,那英挺眉峰立刻就染上了蹙意,一张俊颜愈发阴沉。他忽然回首,寒冰般的眼眸冷冷看向依然魂不守舍的白蓝紫三婢,薄削唇角倏地勾起。
他相貌本就及其英俊,男子气概十足,这一笑又显得狂傲不羁,白蓝紫三婢登时看得一呆,脸色更加红透,几乎要把持不住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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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小貔大人
慕青心中暗叫不好,然而还不待她想到办法提醒三婢,就见独孤澈唇角笑容一收,眼神刹那变得残暴凶狠,他手中也不知拿了什么,只见半空中一条如练寒光若银蛇曼绞,霎时荡起漫天飞舞银光。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慕青便闻三声惊叫,抬眸看去,却见白蓝紫三婢面容扭曲,同时面露痛苦,仿佛有一股无形重力打在她们肩头,武功不弱的三人竟仿佛不堪重负,双腿一弯,重重跪倒在地,空气中顿时响起“咔嚓”几声,也不知是不是三婢膝盖骨碎裂了。
“殿下恕罪!”慕青慌忙跪倒。
三婢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竟然犯了殿下的大忌,一个个霎时恐惧到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而下,顾不得双膝与肩上传来的剧痛,三人纷纷伏倒在地,脑袋贴着地面,浑身发抖,却是连求饶也不敢,寒冷冬夜里,三人却俱是汗湿重衣。
独孤澈一击过后,手中银光收回,幽眸冷冷扫过,语气森寒入骨,“这一回,看在母妃面上饶你们不死,下次若是再犯,休怪本殿无情!滚!”
“谢殿下!”三婢连连磕头,也不敢再多说,慕青慌忙搀扶着三人退了出去。
直到回到居住屋内,一进门,白蓝紫三婢浑身劲力一松,立即软倒在地,慕青将三人搀扶到榻上,依次查看三人伤势,却在看到她们肩头深可透骨的剑伤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唉,你们明明知道殿下最讨厌女人,还敢偷看他,是不想要这条命了吗?!”
白露闻言低头不语,紫寒面上露出懊悔后怕神色,只有初蓝咬紧了唇瓣,眼神倔强,“可是我就是喜欢殿下!”
慕青皱眉,不赞同地看了初蓝一眼,却也无话可说。
其实她也明白,漂亮的男子天下何其多,然而像殿下那般既绝世俊美,又气概阳刚的男人却是绝无仅有了,更不必说殿下本就魅力十足,所以,即使他再冰再冷,却依旧能让所有女子为之疯狂。就拿她自己来说,若不是大哥的再三警告,她今夜怕不是也和三婢一样犯花痴,然后重伤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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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婢退下后,紫宸轩内,一直未说话的丹青从暗影里走出,他目光落在独孤澈手中那把长达五尺的软剑上,眼中露出讶异,“殿下,这把剑——”
“很特别是吧?”独孤澈眯眸细细端详手中银霜,抚摸那非铁非钢锻造的特殊柔软剑身,就仿佛看到那道墨色身影,回想起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他冰冷利眸中便含了一丝兴味。
这把剑确实够特别,不过,那女子似乎更加特别!
此时,门外响起禀报声,丹青出去查看,片刻回转,俯身恭声道,“殿下,赵凤回禀,人在天雨巷跟丢了!”
“哦?”独孤澈寒眸一凝,落在灯火上,大手依然在摩挲着剑柄上的暗纹,“天雨巷么……”
他当然知道,天雨巷是花街,名动京城的拈花小筑就在巷内。
“丹青,”独孤澈沉思半晌,忽然抬眸问道,“最近江湖中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人物?”“特别的人?”丹青拧眉思索,“要说特别,倒确实有一个,嗯,再没有什么人比风华公子更特别了!”
“说!”独孤澈掀起眼帘,似乎很有兴趣。
“据说这风华公子武功极高,医术更高,还精通毒物,相貌也俊俏,十分受少女们欢迎,为人亦正亦邪,他想救人时就算是个乞丐,不收分文也去救,不想救时,任你是王公贵族,散尽千金也不搭理,此人行为十分不羁。”丹青如是道。
独孤澈眸光一深,接着追问,“年龄?”
“弱冠之年!”丹青眼神忽地一亮,“对了殿下,据说风华公子的武器就是一把软剑!”
独孤澈闻言,薄削唇角霎时勾起,冷眸深处掠过一道寒光,他猛地将那把软剑往桌上一拍,昂藏身躯转身朝内室走去,一边冷声下令,“查!天雨巷!”
不管你是谁,不论你在哪里,掘地三尺我都要将你找出来!我要让你看看惹到我的下场!
独孤澈刚走了几步,突然感觉眼前一花,脚步忽然一个踉跄,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
“殿下?!”丹青连忙飞身过去搀扶,然而当他看到独孤澈眼角的青紫色时,忍不住惊道,“您中毒了!?”
“无妨!”独孤澈甩了甩头,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丹田内像是有火在烧,但多年行军生活,令他意志力较之常人要坚定的多,子时吸进去的毒雾,竟然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才发作。
“让段晏光进来!”他嗓音依然沉稳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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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烟罗阁。
江暖心一夜未归,可把白芷和连翘给急坏了,二婢几乎一夜未睡,直到天亮时看到江暖心苦着脸进来,这才松了口气。
“小姐,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没心情!”江暖心趴在牙床上,垂着眼帘,一脸苦逼相。
次奥,这一次可真是出师不利呀,不但剑丢了,连亲亲小乳猪都被摸了,他么的,她果真是惹到了个煞星啊喂!
江暖心想起前几日小薰派人送来的那些有关独孤澈的资料,那上面分明就有画像,可惜啊,她虽然记性超好,却是个脸盲,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总是过目就忘。
“唉……”江暖心再次长叹一声。
“小姐,你回来才一会,都叹了六十八次气了!”连翘端着一盏参茶,有些疑惑问道,“今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姐你怎么这么愁人!”
“别问了!”江暖心翻了个身,又准备叹气,“唉——”
谁知这一口气刚叹了一半,江暖心只觉眼前灰影一闪,突然胸口就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她一口气没吸进去,霎时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从天而降的某重物见状,顿时一脸嫌弃,似乎是怕那些唾沫星子溅到它漂亮的皮毛上,只见它肥硕腰身一拧,十分潇洒地跳到了一旁软枕上,临走还不忘狠踩江暖心几脚,顺便竖起尾巴,对着江暖心大张的嘴巴放了个响屁。
“噗——”江暖心猛地翻了个白眼,差点就被这臭屁给熏晕过去。
“小姐——”连翘与白芷听到响声,连忙奔过来救场,却在看到在一旁举爪子捂嘴窃笑的某肥硕重物时,眼睛同时瞪得溜圆,“啊,小貔大人!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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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又想找打
某只戴着道士冠带的小貔大人闻声立刻放下捂嘴的爪子,眯起圆溜溜的眼睛,笑眯眯地甩甩尾巴,似乎对这个称呼非常满意。
“死喵,敢熏爷,看爷今天不掐屎你!”江暖心才不管什么大人不大人,她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立刻便是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就去逮二婢口中恭敬称呼的某大人。
“喵喵~”英明神武的小貔大人眯眼鄙视面色狰狞的江暖心,发出一声似乎是嘲笑的叫声,四脚一蹬跳起,顿时满屋子飞檐走壁起来。
连翘和白芷瞧这从来就是互看不顺眼的一人一喵又斗了起来,顿时无奈叹气,两人默契地关门退出,任凭屋内斗个天翻地覆去。
然而江暖心奔波一夜,又受了内伤,某小貔大人却是吃饱睡足精神抖擞,所以不到两刻钟,江暖心就累得四仰八叉瘫倒在床上。
“喵呜~”某小貔大人站在多宝阁顶端,居高临下看着死狗一样不动的江暖心,眼神鄙夷,内心表示强烈不满,丑八怪快起来!小爷我还没耍够呢!
江暖心闭气装死,双眸却眯了条细缝,偷偷注视着某大人。
小貔大人等了半晌,见江暖心始终没有反应,喵脸不由猝然变色,果然就上当了,难道是它刚才用力太狠,将丑八怪踹成内伤了?
这么一想,小貔大人赶紧从多宝阁顶跳下去,小心翼翼走近,伸出爪子摁摁江暖心,没反应,又踩踩,还是没反应!某大人顿时更加紧张。
糟糕,将恶女给踹死了,回去跟老道士怎么交代?!
不行,它得亲自施救!
某小貔大人下定决心,“喵呜~”一声,肥胖的喵脸立即就凑上去,喵嘴一张,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看样子,它竟然是想给江暖心做人工呼吸!
“呕!”江暖心胃里一阵翻腾,双眸暴睁,差点就把隔夜饭都给吐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猛地一坐而起,顺势反扑压倒某大人,毫不客气一把将小貔大人脑袋上戴着的道士冠带拽下来,一边狠狠蹂躏肥硕猫身,一边狰狞怒骂,“臭喵,肥喵,爷忍你很久了,明明就是一只猫,你戴什么纯阳冠?!装什么道士?!你以为你是长卿大侠?还敢来欺负爷!啊?爷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今天落在爷手里,爷掐不屎你,也要拔光你这身毛!”
小貔大人一听恶女竟然要拔它最引以为傲的毛,立刻踢蹬四脚殊死挣扎,“喵~”
“还敢挠我?!”某恶女炸毛,“我揪!”
“喵~”小貔大人牺牲了一簇毛,凄厉叫声顿时拐着弯儿颤抖起来。
连翘与白芷一听里面斗得不可开交,又听小貔大人叫得那般惨厉,两人不淡定了,小姐她今天怪怪的,如果失手伤了小貔大人,甄道长那里可怎么交代哟。
“小姐!”连翘拍了拍门,没人理,于是自顾推开进去,此时屋内一人一喵搏斗也刚刚好结束,正同时转身看过来。
“哎哟!”连翘乍然瞧见那一人一喵的熊样,竟然被骇了一跳。
只见某位原本一身灰色皮毛油光水滑,一顶道士纯阳冠高贵正经的小貔大人,此时正顶着乱蓬蓬的毛发,毫无形象耷拉着胖脑袋,伸着舌头直喘粗气。
而江暖心也好不到哪去,蓬头垢面,幸亏穿的厚,要不然皮肤还不得给这臭喵挠破了,古代可没有狂犬疫苗打!
一人一喵正狠瞪对方,白芷突然进来,“小姐,夫人和二小姐朝这边过来了!”
“这么快就来了?”江暖心揉揉鼻子,顺手戳戳小貔大人肥硕的腰身,眼底掠过寒意,看来沈氏确实是等不及了!
不过,来了也好,她正巧也想知道,沈氏昨天连夜进宫究竟和丽妃说了些什么!
说话间,院外已经响起一阵嘈杂脚步声,江暖心起身,一把将小貔大人夹在胳膊弯,某大人敏捷地抱住自己钟爱的纯阳冠,刚想抗议暴行,就见恶女唇角魅惑一勾,“你们两个出去好好招待夫人和二小姐!小姐我去补个眠!”
连翘和白芷领命退下,江暖心果真就压着小貔大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待到她伸着懒腰,施施然出现在花厅,早就已经过了辰时,沈氏和江若雪一直被连翘白芷阻拦着,说是不能打搅小姐睡觉,两人几乎快要气炸了肺。
“大小姐果然好教养!也不瞧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懒觉?竟然还让母亲等你那么久!这要是传出去,怕不是要让人指着鼻子骂我们镇国公府不会教女儿!”沈氏约莫三十岁左右,生得细眉长眼,眼角眉梢都透着风情,加上保养得宜,打扮华贵,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不过那语气却是尖酸刻薄,一脸精明相。
江若雪相貌随江旭,但气质却像足了沈氏,都透着那么一丝风尘。
“母亲?我娘都死了七八年了,我哪来的母亲?”江暖心知道沈氏最看重这个嫡妻的位置,存心刺激她。
“你!”沈氏脸色果然变了,愤恨盯着江暖心,咬着牙,眼看就要发怒。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娘说话!”江若雪不悦,她拽了拽沈氏袖子,提醒她别上江暖心的当,今天来,她们可是有重要目的的!
她还从没有像昨天那样被打得那么惨,从观雪亭回去,她很是发了一通脾气,将江若晴江若雨狠狠痛骂了一顿,又将没能护住她的娇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