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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程白
作者:节操帝
文案
不知道谁爱上谁的故事。
大商人不能写了,先写个短篇缓解一下,这文不长,就几万字,攻受是李贸然X程白。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民国旧影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贸然,程白 ┃ 配角:等等等等等 ┃ 其它:
☆、第一章
李贸然这辈子最不信一句话,叫做好人有好报。
这话说的太不负责任,善和恶还没有个你是我非的界限呢,这好和坏又该怎么区分?
究竟一个人得好到什么份上才配的起所谓的好报,又究竟活成什么样才能被划进所谓的好人那一拨呢?这问题太深奥了。
吭哧吭哧的往脸上泼水,李贸然蹲在铜脸盆面前清洗自己,旁边一个黄军装的小青年,殷勤的给他递来一条干毛巾。
“今天你就那儿也不要去,光在这里呆着,等过几天找到工作,我再带你出去转转。”
小青年姓黄,是他的老乡,年纪比他大几岁,李贸然管他叫黄家阿哥。
接过阿哥递来的毛巾,李贸然转着眼珠把屋里的摆设唆了一遍,一边唆一边小声问道:“黄家阿哥,这是什么地方?”
黄宝山道:“这是程将军府呢,我白天领你进来的时候你不也看见了?”说到将军府几个字,他脸上总有一种淡淡的得意,虽然他只是个小副官,同外面这栋漂亮的建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他住在这里。仿佛蜂巢中一名拥有六边空间使用权的劳动者,说起来,同蜂王也并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只是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同归属感鼓在他的身体里,使他这样饱满而膨胀。
李贸然看看他,接着问:“将军府是这样说进就进的?”
来的时候,他在门口见了好几个佩枪的卫士,都是铜墙铁壁一般的模子,狠狠的高出他和黄宝山一大截。低黑的帽檐统一在高挺的鼻梁中段打下浓色的阴影,阴影之下,目光与表情都是阴森而隐秘的。
黄宝山笑道:“哪儿是说进就进的,你运气好,这几天府里边正招小工呢,都跟你这差不多的年纪,你跟着我进来,他们就以为你是新招的小工呢,谁会注意你。”
李贸然点点头,有一滴水从头发尖子上流下来,直滚过眼皮刺进眼睛里去。黄宝山看着他揉着眼睛,一会儿端起脸盆说:“好了,你赶紧睡,这屋平常也没人用,你只管放心使着,仔细别碰坏东西就行。等明天一早,我再领你去工厂里面试。”
黄宝山很快就走了,蹑手蹑脚的,像一只小心翼翼的猫。
李贸然站在关闭的门背后听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忽然诡秘异常的生出了一种痒嗖嗖的恐惧。
黄宝山给他安排的房间并不大,七七八八的摆着许多家具,都用大块的白布蒙着。李贸然在白布堆前转来转去,最后选了一张大桌子,脱了两只鞋用做枕头躺进桌子底下,他把黄宝山留下的小油灯放在手边,然后动也不动的闭起了眼睛。
李贸然后来想了很多次,他之所以会遇到后面的事情,大概都是命中注定的缘故,因为命运这东西实在是个脾气古怪的大姑娘,阴晴难辨不易讨好,她的高兴与不高兴都是轻松而随意的。高兴的时候可以随随便便的给一场富贵梦,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在这场梦中加入巧合似的诱惑与冲动。
睡到半夜,李贸然忽然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惊醒了。小孩儿鱼打挺似的坐起来,一身冷汗的同时腔子里一颗心还砰砰的乱跳着。手忙脚乱的在桌子底下爬,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油灯,啪的一声,屋里全黑了。
屋子外面,噼里啪啦乱得很,李贸然缩手缩脚的滚进桌子深处,吓得整个人筛糠似的乱抖。他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些卫士,想到他们帽檐底下锐利而刺人的目光,以及手里硬梆梆的佩枪,顿时觉得自己活到头了。他想这下完蛋了,黄家阿哥都救不了他了。
混乱持续了一阵,忽然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咕咚咕咚,是个人滚到了他脚边。对方似乎是比李贸然还要吃惊,又怕他叫,楞了一瞬之后便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
李贸然在黑暗中睁大眼睛,鼻子嘴巴里传来一股奶油糖的甜味。他听到耳边有人低声的向他发出恐吓:“嘘!不许出声!”
李贸然僵直的点点头,几乎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屋外还是有人跑来跑去,脚步声乱得人心惊肉跳。
直至两只眼睛斜得发胀,李贸然都没看清对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只是不断闻到奶油的甜味,热烘烘的从人手心里散出来,浓稠而甜蜜的灌入他的口鼻。
李贸然昏了头脑,胆大妄为的用力呼吸,呼哧呼哧,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你谁啊?”啪嗒一声响,有人对着他举起一束黄色灯光,刺目的光线笔直刺入瞳孔,李贸然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嘘!!!!”来人立起食指挡在嘴唇前面,皱着眉头要他收声,李贸然看清楚了,这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乌黑整齐的刘海底下,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这眼睛此时显得有些愤怒,正微微的向两边扬着,“你给我小声点!”他压低了声音抱怨道。
李贸然抿住嘴点点头,小孩儿看着他的眼神又有了变化,仿佛是很不屑的嫌弃似的,问道:“你今天来的?”
“嗯。”
“来干什么?”
李贸然想了想黄宝山的话,回到:“小工。”
小孩儿冷哼:“知道小工都干什么么,真是要钱不要脸。”
李贸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做小工怎么还跟脸面有关么?于是反问道:“那你是谁?”
小孩儿看看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关你屁事!”说完,他青蛙似的曲着两条腿一扭一扭的往桌子底下钻出去。李贸然缩在里面动也不敢动,看他站直两条腿,又从外面往进来,手里的光柱在自己脸上晃了晃道:“名字?”
“啊?”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儿有点不耐烦。
“李……李贸然。”李贸然犹豫了一会儿嘟嘟囔囔的回道。
小孩儿暮的对他嘿嘿一笑,交换似的吐出两个字:“程白。”
作者有话要说: 1V1,攻受文案里说了,文不会长,随便写写。
哎呦妈呀,梅雨季节到了有木有!
☆、第二章
李贸然战战兢兢,躲在桌子底下过完了后半夜,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畅想美好的未来。天亮之后他会在黄宝山的安排下离开将军府,然后一起到十六铺那边的外国工厂里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再然后,他的生活就幸福美满了。口袋里装上几个小钱,傍晚里沿着江边的水泥路散散步,运气好,兴许还能遇上个黑眼睛大辫子的俏姑娘。
李贸然小心翼翼的呼吸,紧绷的神经线夹在恐惧与希望之间,迷迷糊糊的终于在梦里牵住了大辫子姑娘的手,那手却不是想象中的细腻柔滑。姑娘的手硬邦邦的,铁钳似的一口咬住他,疼死了!
李贸然嗷嗷叫,边叫边从桌子底下滚出来,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同晨光一起迎接他的不是黄宝山,而是几双鞋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鞋。
几分钟之后,李贸然被人摁在了地上,程家厨子揪着他去见将军,顺带的,还有两只逃命的大螃蟹。螃蟹一边一个死死的夹住光溜溜的脚趾,疼得他两眼直冒绿光。
程白吃饱喝足下楼,底下大厅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程将军站在一块欧式花纹的红地毯上,两手叉腰,白衬衣和黄军裤让他穿得干净利落,这时候他才四十不到,在军部那一拨老头子当中算是最年轻的。
“混账东西!你们把我这儿当成什么了!”他气哄哄的指着地上的李贸然高声斥道,“看看这样子!你们自己看看!细手细脚光有骨头没有肉!这样的货色也敢往我这里领?!”
程将军形容没有经过任何斟酌,因而粗鲁直白,顷刻就把李贸然在外貌上的自尊击成粉碎。
垂着头不敢动弹,他心里很委屈,将军府果然不是这么好呆的,四处养着活螃蟹要咬人不说,进不进门还得看长相。
下意识的摸摸脸,他还觉得自己长得没有程将军说的那样无可救药,他就是饿的,常年又饥又饿吃不饱饭,哪儿还能养出白白胖胖的屁股脸蛋?
程将军对这个新来的小工很不满意,气得要找黄宝山问责,可黄宝山早就避到外面去了,抚慰的工作留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苏参谋。
苏参谋说:“军座,您消消气,这人一多起来,总有这么一个两个不合要求的,看不上就让他们撤下去,哪用得着这么跟他们较真呢?”
苏参谋说起话来温温柔柔,长相跟声音是一挂的,白皙动人好像女人的手,三句两句就抚得程将军和颜悦色。
两个人站近了压下声音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悄悄话,程将军还是网开一面的把人留下了,扭身不耐烦的向李贸然一挥手道:“找个不用见人的活给他,别叫他在跟前晃!”
程将军一声令下,看的是苏参谋的面子,李贸然稀里糊涂却成了将军府里的小佣人。晕晕乎乎的把这件事情搁在脑子里消化了两三天,他被管事的拨给了程白。程白的佣人家里死了人,这几天请假回乡奔丧去,李贸然就刚好填上这个缺。
程白把人领回去,回去没几天工夫,两个小孩儿就在程白的屋里狠狠的干了一架。
李贸然把程白给打了。
螃蟹夹的伤怎么也不好,李贸然整天的连路也走不来,偏偏程白还不往好里使唤他,不是嫌他走的慢,就是嫌他走路拖拖拉拉不好看。嫌弃来,嫌弃去,李贸然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蛋孵什么种,程家这一老一小,全是光看脸不看性子的王八蛋。
小王八蛋在第三天晚上给了他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洋洋得意的在沙发椅上摆出一副少爷架子,然后笑嘻嘻的问李贸然:“你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李贸然说:“天亮的时候厨子来找螃蟹,我被螃蟹咬醒了。”
程白哦了一声,两只眼睛眯起来,继续问:“那你知道厨子为什么要来找螃蟹么?”
李贸然说:“螃蟹都跑光了,他能不找么?”
程白道:“那螃蟹为什么要跑啊?”
这回李贸然是不知道了,摇摇头,就听小王八蛋卖关子似的拖长了声音说:“那是因为……”
他从沙发椅上跳了下来:“因为那些螃蟹就是我放出去的!”
屋里静了一两秒,也就这一两秒成了程李两人的最后和平。李贸然上去一把拽住程白,拳头哗啦啦的冲着小少爷的白脸落下去。
程白楞了楞,哇得一声哭起来。李贸然怕他把人引来,揪了人衣服领子就把嘴给捂上了。
“哭什么!不许哭!”
外面那些佩枪的卫士固然很可怖,但程白不是那些卫士,势均力敌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儿,李贸然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他其实并不愿意当这个佣人;因为当了程家的佣人,自由,小钱子儿和大辫子姑娘便成了泡影,他非得变成黄家阿哥那种人,为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沾沾自喜,进进出出还总得在意着后脊背冷冰冰的枪筒,虽然那些枪筒并不特意的指向他。
傻在原地闷声闷气的从李贸然手里吸着空气,程白没料到自己会忽然挨打,除了程将军,没人敢打他。不对,程将军也不打他,他只会把他叫到卧室里去,用两只带有薄茧的手轻轻的抚摸他,或者用一些奇怪又肉麻的话感化他,就像他对待家里新来的那些小工一样。这让他觉得比挨打还难受。
他挺喜欢李贸然的,所以他当然不希望这个傻乎乎的小子也遇到这种难受的尴尬,结果这小子却不领情,非但不领情,还要这样没轻没重的打他。
心里恨起来,程白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劲,忽然小炮弹似的抱住李贸然扑过去,两个人哐啷当一下,齐齐的摔在了地上。
这下李贸然不防备,程白却是早有预谋的,一屁股骑在李贸然肚子上,掐着人脖子吼起来:“混账东西!”
稚嫩的嗓音模仿着程将军惯用的口头禅,他一边哭一边骂:“我为你好你不知道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