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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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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狗熊似的扑住程白,他束下人两条胳膊吼道:“你说你没有?那好,你说当初那两只螃蟹是不是你故意放的?!”
  程白一瞪眼,默了默嘴硬道:“……是我,是我放的又怎么样,我在我自己家里放螃蟹,碍着谁了?”
  “碍着我了!螃蟹把我给咬了!”
  “爱咬谁咬谁!谁让你躲在桌子底下?你肉香?你稀罕?”
  李贸然急了:“你怎么不讲道理?”
  程白也挺不高兴:“跟你讲道理你听么?叫你别去爸爸跟前转悠你听么?还不是天天屁颠屁颠的去给他刷浴缸!”
  李贸然嘎了一声:“谁说我去了?”
  程白用力从他怀里扭出来:“别以为我傻子一个给你蒙在鼓里呢,你还跟大哥打网球了是不是?”
  李贸然想了想,是啊,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天天院前院后的跑着,那么多眼睛瞧着呢,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还能瞒到天边去么?这样想着,他索性耷拉着肩膀一垂手,坦白道:“二爷啊,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可程将军硬要叫我去,我一个佣人,还能有不去的道理么?”
  程白道:“你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你想不去就有不去的办法,他们还能绑着你去么?再说了,程家这么多佣人呢,怎么就偏看上你了?”
  在讲道理这一项上,程白从来没输过嘴,当然,李贸然的脑子没他转的快,嘴皮子也没他飞的溜,但就是这种咄咄逼人的样子,反倒在李贸然眼里成了别样的免死金牌,他知道这个小主子疼他呢,打心眼的想留住他在身边。
  动也不动的望着程白,他忽然笑了笑,嘀咕似的接到:“你刚不也说了?”
  程白说:“什么?”
  李贸然往后挪着脚跟,悄悄的溜开几步,脱口而出:“我肉香,我稀罕!”
  说着哈哈哈,扭身就往外间窜出去,程白楞了几秒往外追,小男佣早就跑得没影了。又好气又好笑,他攥着两颗拳头回到书房里。心烦意乱的刚要落座,忽然瞥见桌子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朵小花。看颜色品种,它们都来自程将军精心照料的花圃,小心翼翼的被人连着枝干裁下来,切口整齐而规律。
  “小白皮!”要抿不抿的动动嘴唇,程白把花拿在手里,指头拧着转了个圈,然后用力的嗅着花蕊花叶的香气,无声的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一直都没休息,终于刮台风了哈哈,嗯终于可以休息一个晚上了~~嘻嘻嘻,来更新一下

  ☆、第七章

  程将军对苏参谋好,是好到了一定程度。
  他不许别人不敲门就进他的卧室,苏参谋可以,他不许别人衣冠不整的跟他说话,苏参谋可以,他不许别人当着面打哈欠抹眼睛,苏参谋还是可以。
  可这么多特权并没有换来对等的亲昵,当他借酒遮脸,笑嘻嘻的邀请苏参谋与他共浴,还是一样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苏参谋说:“军座,你饶了我吧。”
  程将军慢悠悠的闪了闪眼皮,两颊里红彤彤的,是酒气烧出来的红晕。
  他指着苏参谋对李贸然说:“白小子,你看看,这就叫给脸……给脸不要脸!”咯咯的两个酒嗝打断他的话,程将军依着李贸然的胳膊背过身去。
  “滚吧,滚!有多远滚多远,脚长在你身上,不愿意在这儿呆着就滚,别特么总是一副该人欠你的样子。”
  苏参谋微微低着头,静止的视线只看着地上大块大块的花纹瓷砖,好半天,李贸然才听见他说:“军座,你喝醉了。”
  程将军歪歪斜斜的扭过头,望向对方的眼角边淡淡的挑着一抹红。
  程将军去戏院看话剧,半道遇见了工人游。行,那时的场面只能用混乱两个字来形容。工人们喊口号,响亮的声音洪钟似的震得汽车玻璃阵阵发涩。
  司机说:“将军,这前面可过不去了,不然我们绕条路去接苏参谋吧。”
  程将军把脸上的黑晶镜片一卸,整个街面上全是人,密密麻麻的简直快织成一片汹涌的潮水。
  司机不停的摇方向盘,汽车开始慢慢的在岔口上打弯,就在这个时候,一粒子弹打穿了汽车玻璃。
  震耳欲聋的一声响,壅住街道的潮水瞬时乱了套。司机慌乱的倒着车,一边倒一边哭似的叫起来:“将军!将军!”
  李贸然慢慢的往浴缸里放着水,那水是从金色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哗啦啦的水柱不断的冲在雪白的瓷壁上,碰碎了,撞化了,然后沿着程将军的身体,缓缓的落向底部黑洞洞的漩涡。
  程将军伤了胳膊,医生说伤口不能浸水,他就只能叫个小子往自己身上浇水。
  “白小子。”他的嗓子有点哑,不知道是因为连日无休的工作,还是因为刚刚喝下肚的白酒。“你多大了?”
  吸了口气略作停顿,他把半闭的眼睛睁开来,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用目光布施似的扫在小男佣身上。
  “报、报告军座,我今年十六了。”李贸然答得有点犹豫,眼睛游来游去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程将军没穿衣服,赤。条条的一身精肉。那肉让水流浇湿了淋透了,发亮的同时,愈发显出一种狰狞。
  狰狞的程将军就么动也不动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细不可闻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哗哗的水流中,那笑也变得狰狞了。
  李贸然有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走路不看路,吃饭不夹菜,就连平常做惯了的事情都能做的丢三落四。
  黄宝山来家里办事,抽空了照样的把他叫到门口去聊天,聊了两句忽然神秘兮兮的说:“好小子,机会来了?”
  李贸然眨眨眼睛问什么机会来了,黄宝山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就你那个小主子,等过完年,将军就要送他去美利坚留洋呢,你不知道?”
  李贸然摇摇头:“人家留洋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宝山锤了他一把:“我说你小子,好吃好喝的养着怎么还越来越傻了!他留洋,你得跟着去啊!”
  李贸然一耸肩,使劲摆手:“不不不,我不去,我又不认洋文,去了能干什么?”
  听他这样讲,黄宝山眯起眼睛嘿嘿一笑,笑完之后把嘴往他耳朵边一凑,低声道:“傻小子,去了是不干嘛,可回来就有你干的了。”
  “干什么?”
  黄宝山慢吞吞,吐出三个字:“当参谋。”
  晚上去到程白屋里,李贸然忘了蹭时间,进门见了桌上另备的课本,才知道自己又来早了。
  到了人眼皮子底下,再想溜自然没那么容易,于是他只好灰溜溜的硬着头皮往里面去,刚站下就听见程白问:“花呢?”
  李贸然嗯了一声,马上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没去。”
  程白说:“你胆子也真大,总这么偷着裁爸爸花圃里的花,就不怕被他发现了找人打你一顿?”
  李贸然说:“发现不了,将军自己也没事总用剪子裁呢,我都等他裁完了才去,少一两朵他不会发现的。”
  两个人一递一句的说着话,李贸然心里却有个事情一直团着窝着,棉花似的堵得他胸口闷得慌,快喘不上气了。
  “二爷。”他问程白,“将军以前当过老师么?”
  程白说:“没有啊。”答完这句,他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继续道,“反正我生出来之后应该是没有。怎么了,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李贸然咂咂嘴:“没,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程白低头写了几个字,觉得小男佣有点不大对劲,便皱着眉头狐疑道:“你最近又去给爸爸刷浴缸了?”
  李贸然结结巴巴一点头:“哦,哦,去了去了。”
  程白咬咬嘴唇,手里攥着钢笔拧了好几圈,问道:“那他……他……他摸你了么?”
  听着对方惊奇的啊了一声,程白紧跟着又加上一句:“你不要骗我,说实话。”
  李贸然说:“没有啊,我有什么好摸的。”
  程白说你不要骗我,李贸然也的确是说了实话。
  程将军并没有摸他,只是让他摸了自己,摸的时候还要李贸然叫他老师。
  又过了一阵子,黄宝山来家里办事,这次李贸然做了回跟屁虫,黄家阿哥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越缠越紧,越绕越密。黄宝山被他弄得浑身不舒服,扯住他就在门边问,你到底要干嘛。
  李贸然说,你跟我说当参谋是怎么回事?
  黄宝山了然的一拍他的脑袋:“怎么了,开窍了?”
  李贸然说:“你先讲清楚。”
  黄宝山看看四周,脸上的表情慢慢丰富起来,好像在嘴里添油加醋的编了个好故事,要一丝丝一点点藏着边掖着角的讲出来。
  “啧,这个事情啊……”他掰过李贸然的肩膀,张张嘴,瞬间又犹豫了。脸上翻花似的变了表情,猛地推开好奇的李贸然道,“混小子,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嚼舌根子,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正说着,门里出来个人,走到他们身边微微一点头,黄宝山跟李贸然立马都站直了。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口中齐声道:“苏参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就像黄宝山说的一样,程白读完中学,程将军就给了他一张北上的船票,要他北上搭了军用飞机,隔海过洋飘去美利坚镀洋金。
  计划是这样的,这是程将军的计划。
  他给儿子备好了钱,按好了人,只等儿子乖乖的提上行李走人。但是程白不肯,他非要带着李贸然,说是用惯了这个小佣人,换了别人不放心。
  程将军拗不过他,说了两句懒得继续,便用沉默做了回应。
  这之后便成了程白的计划。
  他要带着李贸然去美利坚,住独栋的白房子,顾两个能干的女佣,然后天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过他们的小日子,这是极其惬意的。
  李贸然不识字,也不会讲英文,到了那边就只能依靠自己,听自己的话,服自己的管,也不会有绕来绕去的花花肠子,更不会有大把大把的闲时间无所事事。他就是要把李贸然捆在身边,好像那些捆住螃蟹脚的黄草绳,除非绳子开了断了,要不然就永远跟螃蟹缠在一起。
  没人的时候,他也会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李贸然可爱么,他有时候也是可恨的。他全然只是可恨么,不,他偶尔也有很多可爱的。总之他就是不好不坏,不美不丑,是个刚刚好的,他喜欢的存在。
  他想他偷偷的给自己裁花,想他忍无可忍了抱着自己大吼,又想他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给自己洗脚,想着想着,钢笔尖在纸上便推不动了。由着深蓝的墨水在购物清单上绽开一朵圆形的花,花盖了他写的字——给我亲爱的密斯特李。
  清单被人揉做一团成了废纸,往垃圾桶里丢的时候,程白脸上却带着笑意。
  他走到外面去喊小男佣的名字,喊他跟自己去浴室,喊他在雾气腾腾的浴室里给自己搓澡倒水。
  “你以后想干什么?”他问小男佣。
  小男佣不轻不重的推着毛巾在他后背上来回搓,想了想说:“干活,挣钱。”
  “还有呢?”他觉得这个以后里面也应该有自己的部分。
  小男佣往前探了探脖子,两只眼睛偷偷的瞄他,然后试探一样吐出几个字:“讨老婆。”
  程白的嘴角正往上翘,翘到一半让这几个字给绊住了。
  对啊,小男佣也是要讨老婆的。讨老婆生孩子,给他们李家续香火,这都是应该做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腔子里突突直跳的心也渐渐冷下来,垂着脑袋看着地下,程白说:“还有呢?”
  李贸然默了默,这回真的不大好意思了,支支吾吾道:“生……生孩子。”
  话还没说完全,面前的程白忽然站起来,吓得小男佣脚底打滑,哐当一下摔在湿哒哒的瓷砖地面上。
  “二……二爷……”
  程白抹了把脸,继续又坐回去,然后不屑的扭头看了看一脸惊恐的李贸然,鄙夷道:“庸俗!”
  李贸然又笑了,红嘴唇里露出白牙,他笑得有点腼腆,有点憨。程白不忍看,硬拧着脖子转回个后脑勺。
  他有点拿不准自己了。
  程将军那样的,叫心术不正,那他自己呢,是不是也有点心术不正了?
  背对着小男佣,他苦恼而沮丧的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在寻找答案的这段日子里,他谁也不理,爸爸不理,大哥不理,就连想要讨好他的李贸然也爱搭不理。但他没忘记自己对小男佣的好。
  他给李贸然买了新的鞋子帽子,做了新的衣服裤子,连书包文具都买成双份。李贸然看他在屋里收拾那些行李,还好奇的说,二爷,你这是要搬家呀?那个美利坚就这么缺东西嘛,你看你,什么都带双份,可别到时候箱子太重,那些当兵的不让你上飞机呀?
  程白埋头狂收拾,一抬脸丢来个白眼:“你以为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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