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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姜钟]桑之未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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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何意?”
  “我说过,我擅长临摹别人的笔迹。”钟会凝视着胡济的眼睛,道,“王坤兄弟都是你的副将,搞到王坤的笔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只要你傍晚以前拿来给我,我撰写一封王坤出手的家书,就说那日并不在前往绵竹的俘虏当中,只是现下沦为流寇急需救济——只要早先一步送到王业老父手中,其定然于王业举刀前出示,王业定然以为是误会一场,你的妻儿当可无忧。”
  胡济呆呆的望着钟会,心情在这小半个时辰里几次大起大落,他几乎都丧失了回应对方的气力。
  “西昌距离成都,乘坐马车差不多五日距离。快马加急三日半即可到。必然赶得上的。但即使如此,你也得赶紧了。”
  胡济继续凝望着钟会。他感觉自己与另外的人就像棋子一般被此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昔日他听闻魏人称钟会为张子房,今日算是信了。所谓张子房,便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人足不出户却将千里之外的动向算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封信,我是不会白写的。”
  胡济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你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肯写?”
  这人总算变得灵光了点。钟会心怀不满的想着,好歹自己还废了那么多唇舌。“带我出城。眼下姜维能提走的,无非是十万旧蜀军以及拨给他的五万魏军,魏军还有十万驻扎在白水关。我要你明日以前送我出城,与魏军会合。”
  这样一来,至少姜维进攻长安的计划立刻宣告流产。
  胡济脸色变了,“你要我叛变来帮你?我怎么可能会背叛……”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钟会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的色彩,“就算我随即夺下成都又如何?死的不过是不相干的人而已。他们难道会比你的妻儿重要?”
  “我做不到!”胡济大声道,“我,我绝不能再次……”
  衣襟忽然就被揪住。胡济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屏住了呼吸。
  “少装了。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中你,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装着无比重视士兵们的样子,其实他们在你心里一文钱都不值。”
  明明只是个文官而已,可被钟会这样盯着,胡济竟然有一种被刀戟抵住咽喉的压迫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钟会如观武库,但睹矛戟。“你的妻子是续娶吧,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很快就会被一刀两段哦。还有你两个儿子,他们还那么小。你知道吗,他们会被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就像这样。”身体被猛然推开,胡济撞在身后的墙壁下,却仿佛看见自己的儿子也被重重摔下,他一下子瘫在地面上。
  “现在,你愿意送我出城了吧?我知道现在姜维大军已调出城外,你有这个权限。”他冷笑。没等胡济回答就自顾自走到窗边,凝视外面不知道看了几遍的景色,只因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对方会给出的答案。
  但当胡济那声颤抖的“我知道了”传来时,他依然忍不住低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拂过案上方才弹奏过的古琴,拂至琴尾时长袖一挥,这架价值连城的古琴顿时跌落地面,碎成数块,桐木和地板相撞发出很难听的声音。不但胡济,连守在门口的士兵都听得心里一个哆嗦。
  “然后——且看我怎么收拾姜维。”他喃喃自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下部
  ……
  天已微明,褒城城郊的中军大帐内,烛火已亮了一宿。姜维终于阅览完毕最后一份军粮调集的公文,想伏在案上小憩一会,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件一件从脑海中冒出。他还想起率军出城之前,他提了一支劲旅将八十余员魏将全部押送至沪水沪津关,其中两人企图反抗,被他当场斩于剑下。
  过程中他并不曾有过犹豫。姜维杀过无数的人,有直接的也有间接的,更多的是在肃杀的战场上被他用长枪贯穿。生于乱世,对于杀人他并不热衷却总是无可避免。活着一天就会一天这样下去,或者某一天被别人杀死,久而久之也竟然也麻木了下来。而在之前的那一次,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想避开那个人的眼。
  是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软弱了吗。甚至还下达了与当初预定背道而驰的命令。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张翼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并且神色郑重的递给姜维一封朱红色火漆的军报——这意味着这是最紧急的密函。姜维拆开只扫了一眼瞳孔就收缩了——上面说,钟会不但破狱而出,还提调走了驻扎白水关的十万魏军。
  之前的兵权大部分以交由钟会亲信执掌,钟会这次只做了三件事,一,将原本隶属于司马昭的几个将领全部撤职。二,帐下督丘建等数名部将企图偷偷溜回长安报信,被关口守将捉住,全部斩首;三,军队正以相当的速度朝成都撤退,不到二日便可将其抢占。
  姜维越看越觉得心惊。尽管钟会任命亲信收回了大部分兵权,其属下却大多是无带兵经验的兵团长,对于处置原先的将领大多是惴惴不安的态度,在钟会下绝杀令时也有不少人以劝谏为主。只有钟会始终一言不发,在众人还未进言完毕之时,上前拔出部将腰间佩剑,手起刀落斩杀了丘建。
  就像没人能料到初次掌兵的将领竟敢下令斩杀许仪,亦没人能料到一介文官竟然踱过推推搡搡的武将们亲手将屠刀插入叛徒的心脏。姜维简直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利刃□□的时候血溅满了中军大帐的地毯,和钟会的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人抬起脸来,视线从表情难以置信的丘建脸上移开扫视着面带惊恐的将领们,脸颊还溅着一滴死者的鲜血。再也没有人多说一句话,并未心服的将领也许依然存在,但钟会却已表明了自己起事的决心,也宣示了背叛者的下场。
  事情……变得很麻烦了呢。姜维想。
  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是自己留下了那个人的性命。明知是留不得的,钟会此人若是无法利用终会成为大患,自己为何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姜维低下头,缓慢的再次细读了一遍军报,钟会从白水关撤至成都的路上会经过蜀中一系列重镇,倘若……
  姜维几乎是立刻明白了钟会打算做什么。之前久持的交锋以及无数次的抵足夜谈,他已然清楚钟会的一切战法。
  他立刻唤来部将,接下来恐怕得立刻率三千轻骑,将巴西的粮草星夜运至阳平关,却见传令兵再次脸色惶急匆匆而入:“报大将军,昨日接到的急报,巴西的粮道被不知何处潜入的魏军拆毁,车马难行!”
  那人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他立刻作出反应,那么就必须加派人手增强涪水地带的防御,而几乎于此同时,第二道军报也到了:“报大将军,涪水以西以插遍魏军旗号,我军无法深入……”
  姜维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事情变得越发难办了,简直在朝最坏的那方面发展。他之前就假设过与无数次钟会对战的可能性,那绝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对手。
  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也许是早已做好计划实行多舛的觉悟,而且比起现在负面情绪里,还是冷静思考如何面对现在的困境来得实在。
  姜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既然是自己犯的错,纠正这个错误的也只能是自己。
  进攻长安的计划目前只能延后,幸好司马昭暂时没有动作的打算,那么首先便是如何应付钟会那边的问题。
  这次,手中的长枪一定要毫无保留的贯穿那个人的心脏才可以。他想。自己靠着那股执念坚持到今天,失败了,就从头再来,不该也从不会有半分犹豫和退缩。那个人是覆灭蜀汉的元凶,他们注定为敌。除掉钟会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理所应当的也是迟早的事。
  理所应当的……迟早要做的……
  作为带兵的将领,心浮气躁是大忌,但是心情却始终莫名的躁动着。每当这种时刻来临,他总会做一件相同的事。姜维走至大帐正中央,默默揭开了右侧靠着帐壁案上的亚麻布,让那座打理细致的灵位□□出来——他静静的凝视着灵位,双目闭起,良久嘴唇中嚅嗫着叫出一个称呼。
  丞相。
  以这种方式整理心情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即便那人的音容笑貌已经逐渐远去,留给他的记忆也随着漫长的时光开始模糊,只剩下执念。
  北伐魏国,兴复汉室的执念。
  只有执念一日一日越发浓烈。是否是因为不愿意忘记从前的事情而变成这样姜维也不知道,他以为原本在流星划过五丈原夜空的那一夜,他的心已随着丞相的过世而死去,只有牢牢拽住这强烈的执念,才能让他找回活着的感觉。
  如果连执念也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剩下什么。
  尽管还有一种感觉也是真实的。那是与钟会共谋之后从心底如丝如缕涌出的,让人胸膛都疼痛起来的歉意。
  天际越发明亮,嘹亮的军号从训练场上响起。戎装未解的姜维掀开帐门,有细碎的雪花从空中洒落,冰凉的空气让他头脑放空不。他往后靠了靠,顺手在椅背上一抓却抓了个空——他的心头蓦得一沉,立刻转过身来,看见椅背上依旧空空荡荡。
  他原本习惯将一件随身携带的披风挂在那个位置。那是丞相过世后,如母亲一般存在的丞相夫人亲手为他用翠绿的蜀锦缝制而成的披风。他一直舍不得穿,被丞相夫人笑话了后才恋恋不舍的拿出来用。明明向来是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的……
  然后他才记起在前些天因为某些原因就那样放在钟会的房间里了。
  那天他进门时钟会已经在趴在案上睡熟。睡梦中的钟会很像一个单纯无辜的少年,因为冷连身子都蜷缩成一团。他解下披风盖在钟会身上时,对方因为体温得到了满足放松了表情,脸还无意识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也许是回忆的时候感觉也会跟着走,姜维只觉得当时发作过一次心痛的心现在又痛了一下。
  那时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残留着。很温暖,贴着他时甚至还带着点依赖,一如钟会看自己的眼神。那时他的手指顺着钟会无意识的动作轻轻拂过那人睡梦中的脸颊——简直像从心底想要回应那人的期待一般。
  姜维这样想着,却在眼角的余光望见案上灵位时身体入坠冰窖。
  寒风出账而入,吹熄了烛火。瞬间变得黯淡的空间里,姜维仿佛不能站稳一般,一个踉跄上前在灵位前跪了下来。
  亲兵在门口小声催促他出帐时,他才缓缓站起。沉默的掀开帐门,深深的做了个呼吸再次让肺里灌满了冬日冰凉的空气。姜维没有披披风,就这么走进了飘雪的校场。
  行军已至涪城。队伍人数不少,若进城安排其入宿反而更加不便,索性便在城郊扎了寨。路是彻夜赶的,清晨开始天空就飘起细碎的雪。蜀地的气候果然令人反感啊。任何意义上都是。钟会这么想着,并没有进入帐中而是仰头一动不动的凝视不断洒落的冰晶。
  “是否再过半日便可入驻成都。”他淡淡问了一旁新任命的总提调官,杜预颌首:“回将军,的确如此。但是雪若持续下大,不排除行军减缓,花去大半日的可能。”
  “既然这样就不能再拖了。”钟会回首瞥了身后的几个将领一眼,几人皆是他的亲信,随着原先的魏将被驱逐的驱逐被关的关,近日才算真正掌了大军兵权。
  每个人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那是带着些许兴奋也但更多是不安的颤抖。
  讨伐姜维,然后挥军长安,这真是可以做到的么?那么钟会,又可以走到哪一步呢。还真是让人非常期待。杜预心想。一定这些时日跟观阁令史混得太久,忍不住以置身事外的眼光去观察别人的所作所为。
  明明现下每个人都被卷入这一触即发的大战其中。
  进入帐中,硕大的行军地图在长案上被铺开,钟会的手指在一个一个据点之间滑动移动着,精确无比的滑出所需范围。
  “将军,是否要进军此处?”
  几乎人人都认定了,接下来钟会第一步必然是率军趁姜维不备强攻绵竹。
  其实此时实在不宜进军。杜预心想,身为提调官还是钟会的参谋,他知道目前虽然打出了奉遗诏讨伐司马昭的大义旗帜,其军仍是战战惶惶,出师中丝毫的差池都可以导致全线崩溃。眼下还是稳住军心,再逐步立威方为上策。即便如此取胜依然困难重重,尽管人数相当,但这边将领刚刚换血,军心未附,姜维身边却各个是以他为中心团结一致的身经百战的老将,其气势出乎意料的惊人,现在打起来可以说胜算无几。
  “谁说要进军了。现在贸然进军跟找死有什么两样。”果然,他听见钟会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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