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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孤说说,这碳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恕罪啊,这…每个宫里面的份例都是有限的,别的宫多拿了,那必然就有分的少的,奴才人微言轻,哪敢得罪那些受宠的贵人们,还望殿下理解奴才”
王福心中警惕,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哭求着说道。
“呵呵……什么时候孤还得看别人的脸色了,真是放肆!!!”
司马奕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福,脸色阴沉如水。
“还是你觉得孤如今潦倒落魄,就……奈何不了你了………”
一股巨力踢向他的小腹,王福侧倒在地上,捂着小腹,面色惨白,一脸惊惧的看着司马奕。
空荡的大堂里冷风阵阵,王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几声哒哒的脚步声在宫殿里清晰可闻,王福一抬头,和司马奕的视线两两相对,他吓得赶紧跪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请罪。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也是无能为力啊!”
“好一个无能为力啊……只是就是不知道你背后的主子知不知道你这么忠心呢?”
“殿下、殿下这是何意?奴才不懂,什么背后的主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王福的心乱糟糟的一片,眼睛紧紧盯着司马奕,极力保持冷静。
“狗奴才,嘴还真硬,你是不是以为孤现在治不了你了,别忘了,孤再怎么落魄,也是大清堂堂的皇子,而你,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奴才,你说,如果孤杀了你,会有人来给你出这个头吗?”
脆弱的脖子被人紧紧的掐住,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脑子里空白一片,下意识仰起头,急促的喘息,脸涨得通红,王福一脸难受的看着司马奕。
他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他不敢去反抗,就像司马奕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即便死了,也只能谢主子赏赐,反抗了说不得下场更为惨烈,所以,他不甘心啊!
王福几乎以为自己今天就要送命在这里了,没想到司马奕突然松开了手,他软趴趴的倒在冰冷的地上,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泪意。
“死亡的感觉不错吧,要记住它”
司马奕一脸漠然的站起身,拿出绢帕擦了擦手。
“想要在你家主子面前献殷勤,也得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命去享受,所以,你是个聪明人,之后要怎么做,孤想你应该懂了”
“奴才明白了、奴才明白了……”
王福嘴唇颤动,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
这件事情是他糊涂了,太子殿下即便被废了,那也是皇子,哪里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随便得罪的,太子殿下果然凶残暴戾,即使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也是一个狠人,这咸安宫他是再也不敢来了。
“明白了,那就滚吧………”
“嗻…嗻…嗻”
守在门外的陈贵一脸惊讶的看着连爬带滚从房间里出来的王福,这是……
第二天,内务府送来了远远超过份例的新碳和一些过冬用的衣物,每天送来的膳食也精致了许多,这个冬天似乎也多了一些生机。
深夜养心殿
“圣上,已经子时了,不如歇了吧”
梁久功走向前,身后跟着端着茶和盥洗用具的小太监。
康熙放下手上的奏折,眼睛有些酸涩,肩膀僵硬,面色疲惫。
梁久功对着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一个颜色,自己也上前替康熙揉揉肩膀。
“听说……咸安宫那边出了点事?”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一天的疲惫稍稍有了缓解,康熙放下手上的清茶,状似无意的问道。
“似乎是内务府那边出了纰漏,这个月的竹炭没有送过去,太子殿下把人喊去提点了一番,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梁久功斟酌道,对司马奕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变,在康熙的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从某一方面讲,他比康熙爷自己更清楚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似乎没有发现梁久功的称呼有什么不对。
“现在内务府那边是由王福管着的吧,把他给朕撤了……”
康熙皱了皱眉,稍显不悦。有些事后宫已经是司空见惯,他可以闭眼也可以睁眼,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教训都可以,但是轮不到别人去作践。
“太子最近在做什么?”
沉默了一会,康熙还是忍不住看着梁久功。
“听下人们回禀,太子爷最近都在书房里练字读书,不曾出过什么差错,圣上还请放心”
“放心?这做父母的就没有放心的时候,现在知道修身养性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圣上息怒,太子殿下秉性纯良,那些事情只怕是殿下受了手下人的蒙蔽,并非出自本心,圣上何不再给殿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康熙心念一动,神色又有些犹豫。
“哼!他是堂堂的太子,大清未来的主人,这么容易就受蒙蔽,将来怎么治理天下?梁久功,你不必劝朕了,朕得让他好好在咸安宫里反省一下”
康熙一脸的不耐烦,挥开梁久功,太监宫女们纷纷低下头,梁久功也默默站在一边。
“去德妃那里看看吧”
康熙冷静下来,吩咐梁久功开到,一行人朝着内苑走去。
☆、第3章 清太子胤礽
“殿下,四王爷来探望您了”
陈贵守在门外,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司马奕眼前一亮,看来他终于还是等到了他这位好四弟啊。
“把他带到花园里的清风亭”
陈贵的脚步声慢慢走远,司马奕站起身来,他得换身衣裳,好好去看看这位未来的雍正帝。
精致的小亭子坐落在湖畔,若是在春夏之际,当真别有一番景致。
司马奕到的时候,胤禛已经在亭子里煮起了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胤禛看见司马奕走上前,连忙起身行礼,一如既往的恭敬。司马奕错开他的行礼,只是无奈的对他摆摆手。
“何必多礼?如今孤已不是太子,你这样做,莫不是想看孤的笑话?”
“二哥严重了,即便二哥今日不是太子,那也是我的兄长,行礼也是应当”
“果然不愧是孤的好四弟,不枉孤对你的一番信任”
一杯浓浓的香茶递到了他的面前,司马奕伸手端过,低下头轻轻嗅了嗅,掩去了嘴角一丝讽刺的笑意。
不愧是以心机深沉著称的帝王,即便在看似已经毫无希望登位的自己面前,依旧是滴水不漏,礼仪周到,难怪当初的太子对他信任,不过对早已熟知历史的人而言,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更加戒备。
“这些日子以来,四弟倒是第一个来探望孤的人,真是让人感动,还真是日久见人心啊”
司马奕一脸感慨,目光很是惆怅。
“二哥严重了,不过不是听说大哥他们被挡在了殿门外吗?”
“那些人不过是想来看笑话,哼!!!纵然孤落魄如此,也不是谁都能踩上几脚的”
司马奕一脸愤怒,胤禛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四弟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见胤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假装很感兴趣的问道。
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却偏偏要迂回的来说。
“二哥或许不知道,近日朝堂上,大臣们联名上书,请求父皇重新设立太子,二哥,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胤禛目光忧虑的看着司马奕,神情看起来颇为为他担心的样子。
司马奕低着头把玩着杯盏,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什么怎么办?孤不过是一个废太子,朝堂上的事可管不了那么多。不过,既然朝上提起立太子,依孤看来,四弟不妨一争”
司马奕抬起头一脸微笑,看得胤禛一阵心乱,这是有意或是无意?
“二哥不要误会,四弟并无此等心思,在四弟的眼里,二哥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已经暗中和朝中的大臣联络,明日在早朝上,提起复立太子一事,今日到此,就是为了这件事”
胤禛表情恳切,目光专注的看着司马奕,神情笃定,隐隐带着激动,看着分外让人感动。
“哈哈哈………”
司马奕仰头大笑,随即拍拍胤禛的肩膀。
“四弟的心意领了,不过从古至今,废而复立的太子有谁?到时候怕是会惹怒父皇,连累到你就不好了”
司马奕表情伤感,眼角隐隐带着泪光,胤禛的心惊疑不定,难道他终于死心了?!
“四弟的生母如今是德妃,养母也是仙逝已久的佟皇后,论起身份之尊贵,除孤以外便是你了,所以这太子之位当由你来坐才对,二哥会支持你的”
司马奕一脸鼓励的表情。
“二哥当真愿意帮我?”
胤禛忍不住心动,太子复立的可能性太小,只是自己并不受父皇宠爱,若是能得到胤礽的支持,那他的胜算就会大许多。从来他和二哥的感情最好,所以,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这个位子自己都比任何人要合适才对。
“当然……”
司马奕裂开嘴笑了,果然,还是没忍住吗?不过,他肯定会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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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胤禛匆匆忙忙赶回了王府,在书房里召见了邬思道。
“本王刚刚去咸安宫见过废太子”
“废太子?王爷是为了近些日子朝堂上出的那些事?”
“八王那边近日里的动静可不小,本王想,若是能得到废太子的支持,那这重立太子一事本王才会有更大的把握”
“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王爷你太心急了”
“先生的意思是……?”
胤禛的脸色慢慢沉下来,目光落在邬思道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沉重。
邬思道才华横溢,深谋远虑,是他甚为器重的左右手,所以他相信他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邬思道摸了摸左手边的衣袖,目光森然。
“八王固然需要注意,但是还有一个人,王爷可能就忽略了”
“先生说的是……”
“废太子”
“废太子!!!”
胤禛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一个已经被废的太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不错,就是废太子,太子自小就是圣上亲自抚养长大,圣上在太子身上耗费的心血难以想象,可以说太子就是圣上认为的继承者,爱之深责之切,废太子不过是圣上一时间的激怒之举,太子的所作所为远远没有到达圣上不能忍的限度,所以……”
邬思道的语气带着难以言喻的笃定。
“先生的意思是说……”
胤禛若有所思,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连忙摇头。
“不…不可能,太子已经被废,怎么可能被复立,这不可能……”
“王爷一叶障目了,礼法规矩在皇家从来都只是圣上的一句话”
“呵呵……是本王糊涂了,没想到到了现在,父皇的眼里还是只看得到他”
胤禛收起嘴角的苦笑,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先生,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只有一个字,忍”
“当今身体康健,诸皇子却已经长大成人,皇权被分散,圣上感受到的威胁也越来越大,所以为了巩固权威,定是要诸皇子之间相互掣肘,这太子之位不是那么好做的。废太子昔日如何不英明,圣宠优渥,又为何今日落到如今的地步,皆是缘由于此。所以王爷您比之昔日太子,就知今日该下何种决定”
“八王爷素有贤王之称,在朝中的声望也很高,此次立太子一事,只怕也少不了八王一党的推动,不过依在下看来,凡事过犹不及,八王的生母地位卑微,偏偏八王爷极其善于笼络人心,野心巨大,只怕圣上现在已经将他们看做附骨之疽了吧,他们越是闹得欢,下场真是说不得、说不得”
邬思道摸摸下颚的小胡子莫名感慨,八王爷是个聪明人,又会做人,从某一方面来说他很欣赏他,只不过造化弄人,他们早就站在了对立的两面。
“先生大德,若非先生提醒,本王怕是也被这天大的诱惑迷了心”
“王爷严重了,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邬思道连忙推辞,一脸的愧不敢当。不管这些皇子们看起来多么礼贤下士,但是骨子里依旧是高傲难及。区区一个谋士,天下之大能人不缺,所以为下者,别人给脸你得接着,别人不想给你脸了,你也得忍着。
“若是父皇真的想复立太子,那么本王今日做的可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胤禛眉心紧皱,脸色阴沉,手心拍在桌面上,吓得伺候的下人默默低下了头。
他在太子面前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弟弟,看来今天这一冲动,多年的努力就毁得干干净净,他这般在那人面前低伏做小表忠心却什么都没得到,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邬思道静静的坐在一边,他知道胤禛很快就能平静下来,很多事情既然做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当务之急,不是要想着如何去后悔,而是要去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