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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弟出宫便去丞相府走一遭。”按耐不住内心的惊喜,暮观澜急忙与司马卿岚告辞直奔着丞相府而去。待他刚走,司马卿岚就拿着玉牌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常服拿了一个面具钻进了她寝宫内的一条密道之中。这条路中间隔着三道厚重的精钢门,门只可从司马卿岚进入的一头打开,这就表示只能有人从寝殿方向进来而不能有人通过密道反进入到司马卿岚的寝殿去。开启了石门再走一截就达到一间密室,密室的另外一头便是一个只有无极宗的人知道的进出口。司马卿岚头戴面具走了进来,十几个人早已在此等候着她,无极宗的人样貌俊逸身着水湖蓝色光涤锦衣,内里白色的帛衣袖口处隐约看得到一个用金线绣的‘宗’字,身上的佩刀佩剑均有麒麟图腾,高束的发上带着太极图案的玉琮,这些打扮都让他们看起来像江湖中一个潇洒的门派,而非是出自皇宫的什么可怖的秘密组织。司马卿岚拿出玉牌在众人眼前一晃,那些人便立即参跪到她身前。
“参见宗主!”
“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起无极宗的人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办事。”司马卿岚将跪在她身前的所有人打量了一番,暮观澜的确将他们训练得不错,懂规矩有素养,像是会办事的人。
“属下遵命!”
“先给我从声色馆的君姒查起,三日之后我要得到满意的答案。”司马卿岚直接下了命令,她直觉从身边最信任的人开始下手也许结果会出人意料。简短的几句话之后她就先离开了密室回到自己的宫中,先前君姒已接到她传召进宫,这会应该已经在她的御书房里等着了。
在夜墨的律法里对于女子格外宽厚,就连官服都有多种颜色,紫黑蓝绿都是可以的,而男子官服只能是绛红或赤黑。君姒身着淡紫色轻丝锦服,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一侧垂着一枚属于声色馆馆主的腰牌,她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攥在腰牌上,沉静中透着几分风雅,细一看她眉头深锁,似在克制着什么。岚昭帝在远处观察了她好一会让才缓缓从内殿走出来,目光一直锁定在君姒攥紧的那只手上。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司马卿岚步履轻盈,走到君姒面前还不见她有反应,开口问道。
“君姒参见陛下。”君姒的右手的伤口还没愈合,明显在行礼的时候有些颤抖,但语气依然镇定。
“爱卿身体不适?”看着君姒面色绯红,司马卿岚上前抓住了她的右手,不偏不倚正好捏在君姒的伤口上。
“承蒙陛下关心。想是近来天气炎热,体内暑气重了,并无妨碍。”或是试探或是真的关心,无论那样君姒都不想让岚昭帝看出什么。
“朕记得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夏天,厌极了冬天。冬天里你一天到晚都嚷着要睡觉,念书习武的时候都困乏得不行。”君姒自被君游玄收养,就被司马卿岚留在宫中作伴,随是侍读关系却情同姐妹,对各自的习惯也是十分了解的。
“陛下也说那是小时候了,现在……臣更喜欢冬天。”君姒深吸了一口气,好让那伴随着她的痛苦能有一刻的松缓。被唤醒的龙血还在她身体里作乱,她尚没有学会如何去控制她,热毒时不时的窜出来灼烧她的五脏六腑,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痛苦更甚。
“朕也喜欢冬天,朕在冬日里俯瞰过整个皇宫,白雪皑皑的世界当真让眼前一片清明。可当时朕又想这只是假象,真实的东西都被掩埋在了白雪下面,太阳出来将雪一融化那些东西便又恢复真实的面目了。”司马卿岚放开君姒在她面前绕了两圈,突然扯下了她腰间的令牌拿在手中把玩:“这声色馆就好像朕的那个太阳,不管将谁拿出来一照一定能让他无处遁形,你说呢?”
“陛下高见。”与帝王对话是一门学问,不多用词、谨慎用句就是这学问里的精髓,君姒拿捏得当。
“爱卿,你说是朕高看声色馆了吗?”司马卿岚没有将后面的话引出来,她知道君姒已经明白她所指何事。
“卫修远一案是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君姒伏跪在地不敢起身,手掌撑在冰凉的地板上让她的灼热感得到一丝的分散。
“你与苏五儿交好给她一些情报朕觉得没什么,可你要清楚朕决定的事情不容有任何改变,就连同朕让你当日在璇玑山刺在朕身上的一剑也是!你以为苏五儿和奚自涯那两个丫头从卧龙书院回来晋陵就能翻天覆地了?不要忘记是朕让她们来的,你也清楚朕让她们来是为了什么!奚自涯那个公主朕可不是白封给她的!至于苏五儿,朕不过是想通过她试探奚自涯而已。”司马卿岚气势凌厉,这是她最后向君姒发出的警告。
“陛下交代的事臣一直谨记于心。”
“那现在就跟朕解释一下公主昏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把君姒女神变成猪脚~~~~嗷嗷,五一粗去玩玩掉半条命,后日更新
☆、消弭不成反助波澜
“公主昏迷不醒不过是臣依照陛下的吩咐在办事。”君姒的话让岚昭帝听不出任何异样,若是没有一点准备她断然不会就这样来宫中见司马卿岚,她掌握着这个世界最多最广的情报,撒个谎、布个障眼法都是信手拈来的事。
“朕何时说过要让奚自涯醒不来了!混账,背着我干这些事还敢怪到朕的头上!”司马卿岚有些恼了,她的心里是十分矛盾的。自她知道奚自涯昏迷心里就万分着急,一边想要利用她却一边不希望她受伤。
“是臣疏忽了未能及时向陛下请示。眼看陛下国婚即将到来,可公主似乎并没有如陛下原先计划的那样答应陛下去做那件事,臣想或许是陛下不忍心吧。”说着君姒故意抬起头看着司马卿岚等她做出反应。
“接着说!”司马卿岚狠狠瞪了君姒一眼,提高了音量话却硬气不起来。
“是……看陛下不忍心臣只好自己下手了。”君姒又将那句司马卿岚听不得的话说了一遍。
“你!”司马卿岚硬是把那句朕没有不忍心的话憋了回去。
“前日公主来声色馆与南宫前辈一聚,臣不过顺手拿了些好酒让她尝,想必千年醉陛下也有所耳闻,这酒除了让人昏睡并不会伤到本身。”
“单是醉酒不醒这么简单?朕怎么听说她还受了重伤呢!”司马卿岚岂是好糊弄的,君姒事先有准备她岂能没找人查过。
“重伤一事说得不全对,经臣后来调查得知公主体质特殊,独独对‘水仙菖兰’过敏,我爹又恰好在屋里养了这种稀罕的花这几日正开得繁盛。于是公主回去之后就发了高烧,烧一直不退人又不醒导致身体脱水,并非受重伤。”奚自涯对什么花过敏君姒早就知道,而细节往往能被拿来做文章。
“一个大男人没事养什么花!声色馆上天入地搜集情报就没搜集到她对什么花过敏?真是没用!”司马卿岚质问起君姒,焦急的情绪怎么听来都让人耐人寻味。
“这类情报并不在声色馆职责范围内,况且公主是琳琅阁莲阁主暗中关照的人,臣等也没用权利去细查。”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君姒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她爹君游玄害怕楚青虞,从而桃花门的人声色馆从来不招惹。
“你也知道琳琅阁在暗中关照她,却还明目张胆的给人放倒送回府里,我认识的君姒办事不会这么不谨慎!”司马卿岚觉得君姒的话疑点重重,还是不能让她信服。
“弄巧成拙反是好计。陛下国婚眼看就要到了,公主一直不醒岂不是最好?一来她不会在陛下的计划未实施前就离开晋陵前往封地,二来她这种状态就任由陛下摆布了。”君姒说得风轻云淡,心里琢磨着别的事。
“摆布她,朕自认没那个本事!”司马卿岚她的计划里一直有一个顾虑——莲白衣。奚自涯是姑姑保护的人,她要是明目张胆的动了如何交待。
“南宫前辈之死对莲阁主打击很大,臣打探到她要去桃花门安排下葬一事,陛下的国婚她已无暇顾及,只等事成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君姒有一堆情报牌在手,在司马卿岚面前怎样出牌全取决于她。
“南宫于渊为何突然离世?难道也是你做的?”司马卿岚的目光有些捉摸不定,如果是君姒未免太可怕!
“臣岂敢!这件事声色馆正在调查之中。南宫前辈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当时的情况只有莲阁主一人清楚,莲白衣殿下的事臣这边也不好插手。”编不好的东西就推到更权利更大的人身上,司马卿岚自然是不敢多问莲白衣的,就算问了让莲白衣来圆谎也有绝对的说服力。
“算了,不用查他了,已死之人对朕的计划也没有妨碍。”
“是。至于公主……还请陛下明示!”君姒编了全套的谎话来掩盖换魂一事,最后这幌子要怎么往下拉还得看司马卿岚下一步想干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她醒不来对朕最有利?”司马卿岚又将话抛了回去,她不敢想当奚自涯知道自己利用她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许醒不来还可以将自己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毕竟她对她是有情的。
“臣明白。”说完君姒低着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关了。可至于奚自涯何时会醒来、醒来之后身体状况如何她根本没法估计。陛下不要奚自涯醒来,那她还得继续布些迷阵来骗过她的眼睛。
丞相府苏家大小姐的别院,一着装华丽的男子低垂着眼睑站在门口十分恭顺,再往院内瞧去三位明艳不可方物的佳人举步轻摇从内厅走到大厅来,其中一位温婉娴淑的女子向门口那位贵气的公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华贵的男子一一对着几位女子作揖,几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来回递了几个眼色才派了一个人出来与他讲话。
“这位可是暮家公子观澜,现如今的澜亲王?”那女子似问非问,声音宛然动听,犹如天籁之音。谦逊尔雅的男子听闻不由心里跟着漏掉几拍,这声音像极了苏五儿,但又比苏五儿的声音多几分从容柔美。
“正是小王是,还未请教阁下是……”暮观澜极会察言观色,刚刚一行人从内殿出来这个陌生女子分明走在楚挽墨前头,苏夫人还不时与之说笑,这个女子那定是与她们十分交好的人。
“我不过区区一个江湖人,殿下定是识不得我的。”楚青虞掩嘴轻笑,回头看了楚挽墨一眼,“卧龙书院教出来的学生当真个个不凡,以后我也把门下的弟子送到你们那去,到时候师妹可要帮着我好好调教,让我省省心。”
“师姐你又在说笑了。”楚挽墨走上前来,拉着楚青虞。
“苏夫人,楚夫子。还有这位……”暮观澜一一拜上,到楚青虞这他便犯了难。
“澜儿不必多礼,这位是我的师姐,桃花门楚门主。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原来是楚门主,小王失敬了!”说完他又对着楚青虞深深一拜,只是往下拜的时候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桃花门门下都是女弟子,他从未将这个三大门派之一的桃花门放在眼里,不用多久他的无极宗就会取代它,成为三大派之一,或者是三大派之首也说不定呢。暮观澜想着,抬起头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小门小派,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王爷可是来探望五儿的?”苏夫人楚沉裳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分外欢喜,岚昭帝亲自为苏五儿指的这个夫婿让她这个做娘的十分满意,暮观澜自小是她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加上暮家与苏家是世交,暮景留教出来的儿子定是不错的。
“陛下政务繁忙,特命我前来代为探望师妹。”暮观澜在几位前辈面前也不敢造次,说是他想来看苏五儿又显得有些冒失,于是就拉出了岚昭帝做挡。
“这么说来不是观澜自己想来?而是奉岚儿的命令才肯来的?”莲白衣接了话从内殿走了出来,她对苏五儿的状况格外担心,所以在里面留得久了些。
“莲、莲阁主……”在这几个传奇般的人物面前暮观澜显得小心翼翼,收起了平日的猖獗,特别是在莲白衣面前,他总是有种道不明的恐慌,他看不透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好像随时能将他看透一样。
“又不是没见过我,怎么说话还支支吾吾的。”对于暮观澜的品性莲白衣早有所耳闻,且在卧龙书院修习的那段日子也渐渐看出些端倪,这个孩子的心性不纯,论心机萧子慎、武信瑜那几个毛头小子与之相比差得甚远,但岚儿又对这个异姓弟弟十分偏爱。
“是……小王,小王其实早就想来看看五儿师妹,又怕显得唐突了,所以……”暮观澜有些窘迫道。
“所以才打着岚儿的幌子来,名正言顺?”
“你呀你,跟一个后辈较什么劲,观澜来看五儿那不是理所应当吗,我听说两人可有婚约的,王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