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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少年没哭过啊!”
“十五年没尝过眼泪啥味儿!”苏五儿说的确实是实话。
“算你狠……喂,想办法下山吧。”奚自涯环绕山顶一周,这才发现这里没有路,四壁陡峭不是悬崖就是瀑布,凭双脚根本走不下去。苏五儿这身体明显不会武功,自己会武功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不会武功的灵魂,这下有得玩了。
“我受伤了你背我下去……”苏五儿抹抹哭花的脸拽着奚自涯破烂的衣袖,无辜地看着她。
“你……你这个蠢货!”奚自涯看着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想死的心都有!
“骂啊骂啊,随便骂!反正你骂的是自己,我无所谓的哟!”苏五儿一边说一边把脸凑上去,故意在奚自涯面前拍了自己几巴掌,充分发挥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精神。
不过两人还算运气不错,折腾了一会儿就等来了救兵武信瑜,“五、五儿师妹?师…师父让我来接你们下山。”首先映入武信瑜眼帘的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还特意环顾四周一圈才确认眼下两人就是他要接的人。
“靠。现在才来接,再晚一会儿你可以替我收尸了!”苏五儿捂住肩膀站起来走到武信瑜面前,“就你一个人,我们怎么下去啊?”
“呃……少门主稍安勿躁,其他人今日还有我一个人带你们下去足矣。”其实是除了善良的武信瑜没有人想搭理这两个卧龙书院都讨厌的人,所以没人一同前来。可也不完全如此,还有一个人悄悄跟来,那就是暮观澜。
苏五儿听到武信瑜叫自己少门主这才反应过来,她和奚自涯对望一眼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奚自涯迎了上去:“师…师兄,你先带桃花门少主下山吧,她受了伤需要治疗。”让奚自涯喊别人师兄到底是有些别扭,但戏还得演下去。
“对对对,先带我下去!”怕疼怕死的苏五儿凑到了武信瑜身边,拽着他的胳膊就不放。
“呃……少门主……”武信瑜愣了愣神,眼前的奚自涯和昨晚见到时候判若两人。而且他的师妹也不太正常,一本正经得不正常!
“武师兄,你就带着桃花门少主先走吧。本王带苏侍读下去!”由于不如武信瑜熟悉地形,轻功不弱的暮观澜来得有些迟。
“澜师弟!你也来了!”武信瑜对这个师弟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平时他略显高傲自大,但才智的确过人。
“面瘫!”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苏五儿赶紧捂住嘴,对着奚自涯挤眉弄眼。洞察力超强的奚自涯立刻配合,“师兄……”
“叫我师兄?你被雷劈了啊?”暮观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苏五儿的样子他打趣道。她可从来没叫过他一句师兄的,每次都是取一些稀奇古怪的外号瞎叫。
“劈了……哈哈哈!”多嘴的苏五儿在一旁嘲笑,嘲笑的是一本正经的自己。
“澜师弟,我们先带她们下去吧,师父十分着急,一直在等。”说完武信瑜先带着‘奚自涯’纵身飞到了崇山峻岭之中。暮观澜紧跟着拉过‘苏五儿’,瞟了怀里的稍显不正常的苏五儿一眼,扯了扯嘴角,也纵身隐没在山顶云间。
作者有话要说: 啊,现在介绍这两个灵魂互换的人实在是有难度,说着说着我自己都混了。于是之后里提到的苏五儿泛指灵魂上的
☆、女王欲除犯上之人
围观,被围观。苏五儿想大概是上辈子经常当围观党做的孽,她们一回来就被卧龙书院所有人给围观了。刚到书院门口,大家就堵上来,仿佛是提前计划好的一样。很快学生们围着这两个蓬头垢面的丫头开始谈论,特别是平日里遭过苏五儿整的那个几个学生,“啊……昨晚下暴雨,不会是给雷劈成这样的吧……”
“啧啧……报应啊……”
“啊……还有雷都劈不死的人,老天爷是嫌弃她吧!”
“啧啧……多行不义必自毙……”
“啧啧……老天爷都看不惯你哎……”
谁要敢说女人比男人鸡婆、读书的都是斯文人、贵族都是有涵养的,苏五儿这会儿肯定扑上去跟他拼命。更丢人的是岚昭帝也在场,自己算是彻底毁形象了。
“你们烦不烦,不去上课在这看什么看?”苏五儿发话了,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在所有人眼里她是桃花门的少门主,那个敢公然挑衅琳琅阁阁主的嚣张少女。大家集体瞥了‘奚自涯’一眼好似在警告她:这里可没你这个外人说话的份儿,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挫败感,绝对的挫败感,苏五儿看到大家都如此嫌弃她垂头丧气不再说话。现在卧龙书院的人都极其讨厌她,不是看在桃花门和琳琅阁的交情以及莲阁主下过不许伤她分毫的命令,他们早就将她收拾了。苏五儿终于发现在交换身体之后问题的严重性:最得益的不是自己而是奚自涯!女王陛下不喜欢自己了,书院的人恨死自己了,奚自涯的黑锅自己全背了,她干的那些蠢事、造成的后果都得由她苏五儿来承担!生下来没多久当了她的替死鬼,长大了还当她的替罪羊,好吧老天爷,受您照顾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替身。
事实上的确如此,没有肉身魂穿的人到哪里都是一个替。要怪就怪上一世死得太没谱,老天爷还没来得及给她写个事故报告就插队过来了,于是只好随便将她一丢就丢到了苏夫人的肚子里,至于怎么死的……大概就是某人经过路边一家火锅店时,店里的酒精铁桶突然发生爆炸,飞起的铁桶盖砸破窗子直接击裂了某人的头部导致当场死亡,呃,纯粹是事故事故。其实老天爷对苏五儿还是不错的,来这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也够舒坦啦。
“好了好了,师弟们都散了吧!”还是武信瑜心软,刁难两个小姑娘着实不是君子所为。他左手拉过苏五儿右手拉着奚自涯朝着楚挽墨平日研习医药的‘仁殿’走去。在一处高阁上远观的岚昭帝和君姒也转身下了阁楼朝自己的行殿走去。奚自涯昨夜之事在已经非同小可,是明目张胆的行刺。她的姑姑可以不计前嫌,但是她一个国君就必须办这件事。
“君姒,我若要办这桃花门少主,能否成事?”
“这事会很棘手……陛下要强行办她肯定能成……只不过……”怕伤及司马卿岚的帝王权威,君姒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前朝乱党奸臣的余孽,留着就是夜墨的祸根。”经过昨夜奚自涯大闹夜宴,岚昭帝已经从君姒处知道她很多事。包括她的父母是谁,她是怎样去到桃花门的,莲白衣曾经如何保护了这个人等等。
“恐怕莲阁主和阁主夫人都不会答应。”其中牵扯有多复杂君姒最清楚,别说莲白衣和阁主夫人不会答应了,自己的父亲君游玄都时常念起这个奚自涯,桃花门、声色馆、琳琅阁这三大派的掌门都这么重视的人,即使是女帝也很难动得了她。
“这人我非动不可。”岚昭帝心里已经有了筹谋,只要她下定决心没有她办不了的人。
奚自涯再招人讨厌毕竟是楚挽墨带在身边做了五年女儿的人,自家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受伤的奚自涯一进门楚挽墨就迎了上来,满眼的心疼与怜爱。
“涯儿……快进来让我给你治身上的伤……”她将两人拉到内殿又是上药又是换衣洗脸,将两人伺候来伺候去。此时的楚挽墨落在两个人的眼里不是平日里那个寡淡的楚夫子而是一个神色焦急的母亲。等苏五儿换好衣服包扎完肩膀上的伤口她就不安分的开始左顾右盼了。奚自涯一声不吭的在一旁看着楚挽墨给她擦药换衣服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渴望了十几年终于再次得到了她的母亲楚挽墨的关爱,可她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害怕曾抛弃她的母亲对那个假‘奚自涯’所做的一切是有目的的,她不能原谅楚挽墨和莲白衣。
“莲白衣呢?”苏五儿受了伤精神却很好,这时还不忘找莲白衣算账,这一身伤可都是莲白衣打的,被雷劈也是她抓上山顶才有的事儿,好了旧账没算完,新仇又添来了。
“涯儿……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直呼其名,她毕竟是你的小姨……”楚挽墨实在是有些恼莲白衣,索性开门见山就把实情对着奚自涯说出来了。瞒瞒瞒,瞒到今日铸成大错,奚自涯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只为复仇而活的人。十多年没有对莲白衣发过脾气的楚挽墨将她狠狠说了一顿,莲阁主一气之下不知道跑哪里发泄去了。
“小姨,那就是你的妹妹?可笑,你们实在可笑……竟然乱……伦!”附体在苏五儿身上的奚自涯抢过话来,明显被楚挽墨的话刺激到了。她一直尊重敬爱的母亲怎么能做出这等让人不耻的事,竟然还敢若无其事的开口对她讲!
“你们俩都随我进内殿来,事到如今,你们有权知道真相。”
苏五儿看了奚自涯一眼,嘴巴一撇先跟着楚挽墨进去了。对于十几年前的事她是很清楚的,无奈她现在在奚自涯身体里,只好配合着演一个身世扑朔迷离的遗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真相万变因果
楚挽墨将两人领到内殿,踏脚进去奚自涯就看到大厅中央的供桌上供着好些牌位,楚挽墨一言不发跪在这些牌位前行礼而后上香,眼中尽是悲伤。
“司马家先烈在上,今日挽墨带着不肖子孙前来认祖归宗。”
奚自心中疑惑,放眼望过去只见最中央的牌位上写着“司马遗风”这是当今女帝司马卿岚的太公,一代名将据说被奸人所害战死沙场。此位右后方的牌位是写着“司马道”,女帝的父亲,是晋朝一国之相,忠烈名臣可惜被自己的兄弟残忍杀害。再依次看下来奚自涯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司马家灵位上的人——司马瑾瓷。
她对瑾瓷这两个字可不陌生,她的父亲奚夜曾取过晋朝长公主慕容瑾瓷为妻,这个女人与莲白衣之间也有一段不清不楚的纠葛,据说她为爱遗恨终生自尽而死,莲白衣也因她与自己的二哥反目成仇,才有了后来诸多的血雨腥风改朝换代。这灵牌上写得很清楚司马瑾瓷就是那个长公主,然而司马遗风就莲白衣一个女儿,怎会又多出一个司马瑾瓷刻在灵牌上?呵,肯定跟莲白衣那些风流往事脱不了干系!
“奚自涯,你跪下!”楚挽墨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到‘奚自涯’身上,被她冰冷的目光射到心口仿佛能立刻凝结起一层寒霜来。
“喔……”苏五儿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楚挽墨,很不情愿的应声之后就乖乖的跪到了供桌前,末了她回头对奚自涯翻了个白眼:靠,还要帮你装孝子,有没有搞错!奚自涯翻回一个白眼,满脸鄙夷之色。对于司马家的人她从来就没什么好感,管她什么名臣良将、天之骄子她统统没放在眼里。
“给你娘磕头上香。”楚挽墨把一炷香递到‘奚自涯’手里,神情严肃不容她拒绝,“给你的生母司马瑾瓷磕头上香!”见着‘奚自涯’愣神,楚挽墨又强调了一遍。她的声音很大,这句话也清楚地钻进了真正的奚自涯耳里。
“生母?那么你呢……”不,这不可能是真的,她的母亲明明是楚挽墨。从她记事起就只有楚挽墨,她的父亲亲口跟她讲的:“涯儿呀,你娘不疼你是她天生性格冷清,你是她亲生的她一定是爱你,她不会抛弃我们爷俩的,不会的……”
“我并不是奚自涯的生母,她的亲生母亲是慕容瑾瓷——莲白衣同父异母的姐姐。当年司马徵逼死自涯的亲娘把孩子交给白衣,为了保护自涯,白衣和你都差点丢了性命……”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你们两人身上的这对玉镯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昨夜自涯挟持五儿,隽儿她会动气。她害怕涯儿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做出不仁不义之事,她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良心。”楚挽墨对着两人将十几年前的故事和盘托出。苏五儿依稀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楚挽墨,对人对事冷若冰霜。
“啊……住口!我不许你胡说!”毫无心理准备的奚自涯越听越不安,她面色发白已将两耳捂住蹲到了地上。
“原来玉镯是这样的来历。”苏五儿听完了整段故事显得相当平静,这里面的情节她都知道唯独从小带在她脚上的玉镯她不清楚。她撩起衣袖看看自己的手腕,果然奚自涯身体上也带着一个跟她一样的玉镯。
“所以你的父亲欺骗了你,我们都欺骗了你,涯儿对不起……”其实真相本就残忍,楚挽墨也从来不是喜欢故作掩饰的人。在奚自涯偏离正道以后,她比莲白衣更加清楚的知道,唯有告诉自涯真相才能让姨侄两人解脱。一个谎言开始之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补,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除了悔恨。
“唉。”苏五儿也不知道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