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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平民才会往炼药灵能机械辨兽方面考虑,再加上各种专业类的术数、医科甚至是凫水驯养等等,构成了官学相当丰富的学科。平民选择这些是为了将来的生计考虑,和世家士族想要谋个出身不同,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即便是资质好的,拼死拼活或许能选个小官,然后让子孙一代代熬,熬上三代有人在朝为官自然可以晋升士族,但这其中变数也是极大,绝大部分人不过是成为世家士族的供奉罢了。余者资质平平,只得考虑其他能喂饱自己甚至养活家人的活计,并不是说上了官学就当真能当官,绝大部分平民学子到头来,也就是为了一口饭吃而已。
“少爷,你当真要选这三门?”青素都有些惊讶。
因为这是世家里头当真极少会有人选的课。
“对。”叶无莺很肯定地回答。
青素皱眉,“琴棋书画一样不学?”
“学来做什么?”叶无莺反问。
青素:“……”
问题是,他是京城那位的儿子啊,不说其他的,赵家虽然祖上是黑底子,到了这个位置,琴棋书画至少都是粗通,甚至有学其他技艺的,不仅仅是附庸风雅的问题,身为世家子,总要有点世家风范吧?本来赵家也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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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生出来的孩子喜欢这些的也当真不少。
原本青素完全不担心叶无莺走了歪路,现在这位压根儿对琴棋书画甚至是礼仪茶道类的完全没有兴趣,反而要去上这些平民课,倒是让她有些担心了。
不多时,就有一位高年级的师兄来收选课的竹简,巧的是,这位也是谢家子弟,说来谢玉还要叫他一声堂叔,于是,待他们这个院子里的几人就格外亲切些。
那边他刚收好竹简,随意扫了一眼,却是眼睛都瞪圆了。
“……你们这是搞什么?”他自然不敢对叶无莺表达什么不满,这话却是对谢玉说的。
谢玉那边正把玩着那枚小小的铜牌,“什么?”
“一个选了炼药灵能机械辨兽,一个选了铸器辨兽灵能机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说着说着,这位谢商谢师兄当真生出了些许怒气。
眼前这两个都是资质上佳的,偏偏这般胡闹,不说那些个历史政法类的,连兵法军演都不选一个,更别说一般连平民都要至少选一个来提升自己的琴棋书画茶道礼仪了!
叶无莺与谢玉对视一眼,竟是同时一笑。
是啊,旁人是不会理解的,唯有经历过几次人生,唯有见过不同的世界,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叶无莺知道谢玉其实比自己要清醒许多,上辈子她就是这般选择,自己却是重活一世,才抛去了那些不必要的虚荣。
“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谢玉仍是礼貌地回答。
谢商瞪着她,却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于是,谢玉只得说,“那算了,我选一门琴艺好了。”反正她本来就会弹琴,想必上起来也简单。
叶无莺想了想,也选了一门“书画”来应付谢家长辈,上辈子他就选过书画,到头来不过平平,但若是十岁再看,却是还算不错了。
谢商恨恨地收走了竹简,没过多久,叶无莺这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无莺堂弟。”叶无燮将自己周身收拾得清爽干净,瞧着十分得体秀气。
叶无莺淡淡说:“不知十九堂兄又有什么事?”他也懒得演什么,自从五年前叶无暇那件事之后,叶无莺就非常自然地与叶无燮“生疏”起来,叶无燮再如何热情亲切,他都不吃这一套,这是整个叶家都知道的事,所以这会儿他也没必要给叶无燮什么好脸色。
“堂弟何必这样见外。”叶无燮笑眯眯地说,“对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这进入官学……一个月后便有一场入学测试呢!在叶家内便也罢了,在外我们都是叶家人,我这里有家主的手书一封,让你与我共同为叶家争得荣誉,堂弟可得好好准备起来了。”
这段话实在是槽多无口,叶无莺甚至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嘲讽,甚至是他这看似亲昵实则带着命令式的语气,更是叫他感到好笑。
入学测试他当然知道,向来都是新生之间三人一组,测试各项基本素质和新生的综合水平,可惜啊,他哪怕一个人都不想再带上心怀不轨的叶无燮!哦对了,他那边剩下的一个人选必然是他的“亲弟弟”叶无若了。
“真是抱歉,我已经与旁人约定好了一组。”叶无莺直截了当地拒绝掉了。
叶无燮一愣,竟是一时不敢相信叶无莺连家主的话都敢违背。
“家主说过,为人最不能言而无信——”叶无莺慢条斯理道:“所以,堂兄还是请回吧。”
“入学不过这么短的功夫,你到底是和谁约好一道?”叶无燮显然不信,认为这只是叶无莺回绝他的借口。
叶无莺指了指站在一旁还未离开的谢玉,“她。”
谢玉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拆叶无莺的台。
“一个士族?!”叶无燮冷笑。
“是啊,一个士族。”叶无莺微微笑着,“还有他。”
他随手指向刚刚哭着忐忑不安地想要路过跑回自己房间的男孩儿。
“啥?”男孩儿泪眼朦胧地看过来,一脸懵懂。
……他就是那个被叶无莺吓哭的平民同窗。
第22章
叶无莺对这个男孩儿依稀有些印象,但也就仅限于此了。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几个平民,除了明年入学的阿泽之外,其余五个他都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指认他时谎都说得特别顺溜,面前这一个,之所以有那么点儿印象,还是因为他是当时表现最糟糕的一个。
其余人哪怕不像领头那个谎言说得都像真的,至少能将人家教给他们的供词串得似模似样,唯有这一个说得磕磕巴巴眼神躲闪,就怕人不知道他在说谎,简直可以说是不堪得很。可如果不是这么明显的破绽,那位捕头恐怕就要直接给叶无莺定罪了。
如果说要从那五个平民中勉强选出一个来,叶无莺的选择恐怕只有他。
但是,就因为这一指,他满脸惊吓的看过来,虽不敢反驳,却也瞧着实在是可怜。
叶无燮轻笑一声,“堂弟即便是不想与我一道,却也不必这样,要知道这入学测试关系到往后在官学的师资和培养方向,万万不可轻忽,若是入了官学那几个座师的眼,指不定还能去京城国子监……”
看上去情深意切地劝着叶无莺,实则内心打得什么主意当叶无莺不知道?
近两年博望官学出名的学子之中,资质排第一的自然是所谓“天一品”的叶无莺,能与他比肩的只有博望王家的天之骄子王临祈,还有博望顾氏的嫡枝嫡长女顾轻锋,他们一个是天二品的炼气士,一个是天一品的武者,又各自出身六七品的世家。其次,便是来自士族钟氏的天三品武者钟爵,谢氏的天三品炼气士谢玉,以及一名意外天三品的平民武者霍如山。本来天一品到天三品就可以称之为上上等的资质,说来虽是一品最佳,却也未必差距很大,因此,他们三人在未入官学之前就相当有名,王临祈和钟爵去年已经入学,并在入学测试上大放异彩,风头一时无两,顾轻锋、叶无莺和谢玉都是今年入学,当然不少人都希望看到他们一较高下,有了王临祈钟爵上一年因为竞争而表现得愈加精彩的例子,今年自然更有看头。
若是有谁能硬生生在此次入学测试中将叶无莺和顾轻锋踩下去,自然会立即进入座师的眼中,对未来的发展非常有利,叶无暇和叶无燮就打的这个主意。
叶无莺似笑非笑地看了叶无燮一眼,上辈子他们这么干了,那会儿他还没有真正防备他们,却也没能成功,这回他们的关系都恶劣到这种程度了,还跑来想这种好事?该说他们天真呢,还是说他们觉得自己就这么好欺负?
一时间,他的眼神在叶无燮的脖颈出绕了一圈,才落在他身上唯一的罩门,同时也是死穴处,让叶无燮无端端地感到脚底都有些发凉。
世家子弟比起平民更容易出头,原因也在于此,叶无莺练的是黑殷赵氏的功法,并不是叶氏的,意外的是,叶无燮也不是。作为叶无暇唯一同父同母的弟弟,她花了大功夫从秦氏讨了一门更适合他的功法交给叶无燮修炼,使得他尽管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打基础,这会儿也已经堪堪踏入了二级的门槛,要知道,以他不算出色的资质,能有这个速度已经可以说得上十分难得。
这在叶家并非什么秘密,反倒传得人人皆知,只是因不是叶家的功法,是以众人对他所练的法门不太了解而已。
叶无莺如今是四级武者,而叶无暇也不过才跨入五级不久,他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索性一剑结果了这对姐弟的性命,以免他们的戏太足闹得人心烦,但却到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叶无暇身边有秦家给的武侍,也有叶家为她配备的一名四级武者,并不是随意可以搓圆捏扁的存在,若是请青素动手自然没有问题,但叶无莺并不想,他的事,更希望能自己解决。
“十九堂兄,”叶无莺笑了起来,然后柔声说:“听闻那入学测试,可是不许让武侍跟在身边呢。”
叶无燮愣了一下,“那又怎样?”
叶无莺直接笑出了声,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容易冲动,若是一时间心情糟糕,大抵容易拿身边的人出气。比如这路上遇到一伙盗匪,让我觉得很生气,于是我一个个砍下了他们的脑袋。若是堂兄一定要和我一道去这入学测试——你、敢、吗?”
他的口吻很温和,甚至并不带杀气,说话的时候又笑眯眯的好似开玩笑一般,偏偏说出的话如此煞气冲天。
“啪”地一声,是刚进来的那个男孩儿吓得坐倒在地的声音,他的眼中含着泪,已经满是惊恐。
叶无燮自然没有那么不堪,却也被气得脸色铁青。
他知道,叶无莺这几年在家中就是横行无忌的性格,说怎样便怎样,被老祖宗和家主纵容得非常不像话,半点不讲规矩。
“听闻这入学测试项目上,往年也是有不少‘意外’发生的呢。”偏偏这时候旁边的谢玉忽然说。
是啊,意外,意外其实也是很有可能的嘛。
叶无燮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笑,“无莺堂弟何必如此,毕竟我们都来自祈南叶氏,再如何也应当比不上血脉相连的亲近啊?不如我们将无若也拉上,毕竟他是你的亲弟弟……”
叶无莺仍然维持着那副微笑的模样,继续反问,“你敢吗?”
叶无燮——不敢。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模样,叶无莺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越笑越是欢畅。
他当然不敢,叶无燮表面再如何谦和从容,淡定优雅,内里永远是个懦弱的伪君子,不管是几岁的叶无燮,这本性根本不会改变,若说表里不一,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真要带他?”谢玉显然已经默认了叶无莺的提议。
她自然知道那个所谓的入学测试,之前雨卉就一直耳提面命,让她这一关一定要发挥出色,因为她资质太好,好过谢家其他子弟太多,虽然各房都有人蠢蠢欲动想与谢玉一道,却都被谢家老太太给挡了回去,她希望谢玉赶紧在这三天内找一些同样资质出众的同伴,与其被谢家其他人拖累弄得个不上不下,还不如想办法争一争上游露一露脸。
叶无莺已经经历过一次,他很明白这个入学测试是个怎么回事。
“有时候,并不是人越多越好的,”他意味深长地说,“再加上,原本这入学测试的规则便是一到三人,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默认三人一起参加,具体的,还是要看规则。”
谢玉所有所思,确实,每一年的入学测试其实都不一样,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让有意在入学测试上崭露头角的世家士族们很伤脑筋,因为无法提前预测从而训练自家子弟。
“所以,你的意思是方才并不是开玩笑,真的要带——”她好笑地看着那个已经吓得抖成糠筛的男孩儿,“这样子的同伴?”
叶无莺微微笑着,“同伴?”他说着,摇摇头,然后蹲下来,看着他因为恐惧而无法与自己对视的眼睛,“至少,他会乖乖的,绝不会惹事,是不是?”
男孩儿立刻以一种恨不得折断脖子的频率点头,只唯恐叶无莺看不到他会“很乖”的决心。
在叶无莺看来,与其带上一个会拖后腿的,还不如只带一个全然由他们做主的,或者说一开始就会被放弃的人来组队,他知道今年的入学测试是什么,三人之间的水平差距越大,这项测试就会显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