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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风一边杵还一边说:“时间的关系,我们再找最后一位同学发言,刚刚听了那么多同学的发言,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几乎把所有的老师都吐槽了一遍,还有谁没被吐啊!”
学生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在几个机灵的学生地带领下,喊出了同一个声音——吴校长。
吴邪一听这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事先安排了一个学生来做最后这项艰苦地工作——吐槽大校长。
张起灵,你他妈的还不是一般的拽,你要不要把每个细节都设计进去啊!
如果一个学校的校长永远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那学生永远不可能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只能是一个过客。这就好比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能够与民同乐,总会给国民带来别样的感动。就像周爷爷是永远被怀念的,普京是可以被崇拜的,小布什是可以被扔鞋的,野田是可以被唾骂的,小马哥是可以忘记就职宣言的。
“我的九中”——九中是我的,我是属于九中的,所以,我必须为她光耀门楣。
同理,
“我的祖国”——祖国是我的,我是属于祖国的,所以,我必须让她强大富足。
这么看来,刚刚吐槽张校、潘校、刘校的差不多都是安排好的,毕竟以一个高中生的胆识,这么直直地站出来吐槽校领导,还是很有难度的。
而这个女生主持人一定是忙乱了,忘了最后一个安排吐槽校长的同学坐在哪里,迷迷糊糊地发现王教导旁边坐了一个学生模样的,而且还坐在最外边——所有安排好的学生都是坐在最外面的。灵机一动地认定这个就是被安排好的学生,不是也一定是校学生会的,叫起来救场肯定没问题。
吴邪想明白了之后,在全体师生齐刷刷射过来的看好戏的眼光中,嘴角挑了挑,不经意地往张起灵的方向看了看,想看看他面对这种局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尼玛!居然还是没有表情!
吴邪抬眼看了看小女生主持人,显然,这个孩子也发现了异常——这个看起来像学生的人有可能并不是学生。
想了想,对于张起灵安排学生吐的槽,他无从猜测,单论坐在这里的人有胆子真正吐槽吴三省的恐怕除了他吴邪,不做第二人选。
接过话筒,吴邪瞄了一眼最前排正中央空着的座位,那老不着调不在,吐死他丫的,反正师生同乐的日子,翻脸?找你得意的干将张萝卜去吧!
打定了注意,吴邪清了清嗓,站起来转过身,背对舞台,面向学生。
而楼上,阿宁班上的学生发现是他们的副班主任,马上大声地喊了起来。
“嗯……各位老师好,各位……校友们!”
校友?经过了最初的愣神,学生们大声地“校友,校友”地回应着。
“五年前,我还和你们一样穿着同样的校服坐在三年二班的教室里和山一样的各科习题死磕……还有这位,刚刚发言的解老师,当年我们是一个班的。”
没等吴邪点名,解子扬乖乖地极配合地站起来向学生们致意,搞得像领导巡视一样。
“三个月前,我走出了Z大的校门,回到九中。今天,我在这里过属于我的节日,诚惶诚恐地接受大家的祝福。”吴邪很严肃地说完这段话,马上换了一种语气和表情,“校友们,若说吐槽吴校长……我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大家爆个料。我刚到九中的时候,吴校长有一个情投意合的恋人,他以身作则地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早恋,花开得太早都是美丽的错。”
学生们哈哈大笑。
解子扬迷茫地想,吴校长啥时候说过这话?要是说了,不把我们的小心肝儿吓抽了啊!
“后来,我高三要毕业了,吴校长有一个情投意合的恋人,他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们千万不要恋得太早,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要朝着高岭之花前进前进再前进。”
说到这儿,连老师们都不淡定了,跟着学生们一块起哄。
再次验证了一个真理——八卦是不分年龄性别和职业的。
“再后来,我大学毕业了,吴校长有一个……”
学生排山倒海地吼:“情投意合的恋人。”
哈哈哈哈哈……
吴邪也笑不可支:“他痛心疾首地告诫我,该出手时就出手吧,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敬爱的吴校长,您那朵高岭之花啥时候结果啊……然后,你们猜,吴校长怎么说?”
咦?气氛怎么不对了?怎么突然鸦雀无声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女生主持人,正维持着张成O型的嘴,拼命地眨巴眼睛。
本想卖个关子,可突然没人回应,这下半句话还说不下去了。
吴邪有点急,谁来给个台阶下来啊!
胖子终于忍不住了,拉了拉吴邪,示意他转身。吴邪疑惑着转过去,往舞台上一看——OMG!
吴三省正站在舞台的中央,手里拿着个麦克风,看吴邪转过头来,举起麦克风哼了两声,说道:“吴校长说,同学们,接下来,让我们狂欢吧!”
15
吴邪在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中,压低了棒球帽帽檐,弓背猫腰往后台的化妆间跑。刚跑到后台就被人一把拎着脖领子揪住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他敬爱的三叔校长。
“那个……三叔……您啥时候回来的?省里那帮人搞定了吧?解叔没喝趴下吧?您没喝多吧?晚上聚餐不用我帮您挡酒吧?”吴邪机关炮一样地往外喷问句。
“小兔崽子,你三叔我就是喝多了,收拾十个八个你还是绰绰有余,胆肥了啊?连你三叔都敢开涮!”吴三省不比吴邪高,但这会儿吴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要是有人经过,肯定以为校长在教训哪个犯了错的学生。
“没没没……哪儿敢啊!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拿您老人家开涮啊!我这不是受海月老……哦……不,是海主席的委托,发动群众解决您那终身大事的问题么?再说,您大侄子从来都是拿您当亲爹一样看待。”吴邪陪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贱笑。
“去你的……”吴三省惊醒,左右看了看,没有学生注意到这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子就长了张好嘴,我有你爹那么老么?滚去吧,今天再搞砸了,咱们新帐旧账一块算!”说完,松了吴邪脖领子,抬脚就想踹过去。
难道,课上砸了的事,三叔也知道了?
吴邪躲着那一脚,飞快地窜到最里面的化妆间。心想不能够啊,这么鸡毛蒜皮的事都知道?转念一想,猪了吧,刚刚爆料了人家情投意合的恋人,当然你侬我侬之后,也得来点调味的,不然总吃猪肉也腻得慌不是?自己指不定当了人家多少回下酒小菜了。
化妆间里,解雨臣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此时,正对着镜子解领结。看到吴邪进来,笑了笑,说道:“快着点吧,那边第一个节目已经开始了。”
吴邪回手关上门,手指已经搭上了腰间的皮带,转过身时,看解雨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吴邪也没在意,麻利地解开皮带,一边往椅子上坐一边把裤子退下来搂在大腿上。
“我裤子呢?”吴邪低头解鞋带。
半天没等到回音,抬头一看,猛地反应过来,急忙起身把裤子拉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是……”
以吴邪仅有的对同性恋的了解,自己此刻的行为就和一个大姑娘在一个大老爷们面前脱衣服是一个效果。
靠!爷才不是大姑娘!啥破比喻,语文学不好就是他妈的操蛋!
解雨臣靠在梳妆台前,依然是笑,但很明显地,眼里已经泛出了桃花。
“没关系,这是占便宜的好事。你要是觉得亏,我让你看啊……”解雨臣将皮带扣解开,随手把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拉出来,从上到下一个一个解着纽扣。
随着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翻飞——锁骨、胸肌、腹肌……内裤的边缘……摇摇欲坠的皮带扣。
吴邪脑子轰的炸开了,他的眼前出现了……另外一个身体!
不可否认,解雨臣的身材很好,修长、高挑、而且由于学过戏的原因,整个身体柔韧而有弹性。
可为何看在吴邪的眼中,只有美,而不是……性感?
吴邪直盯盯地看着解雨臣脱掉衬衫,随意地扔在椅背上,然后拿起戏服的白色里衣披在身上,再伸长手臂套进肥大的袖子里。
“怎么?对我有兴趣?”
吴邪狠命地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面带迷茫地轻声说了一句:“怎么会不一样?”
解雨臣挑眉:“嗯?什么不一样?”
吴邪还是呆坐着,好像没听到解雨臣说什么,眼前满是胸前蹲踞着一头踏火焚风神兽的性感的身体……
身为一个直男,吴邪被吓了一跳,并不知所措……
“吴邪,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受伤。”解雨臣已经将里衣穿好,扣好皮带,领口处系得严严实实,随手拿起青绿色戏服搭在臂弯,笑盈盈地看着吴邪。
“小花,在你看来,是不是看到……看到……男人的身体,嗯……都会有感觉?”
“哈哈哈……吴邪,你当我是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就会有感觉?”
“当然不是!我只对有感觉的………有感觉……”
“那不就得了?”
解雨臣走过来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我出去看看,你抓紧时间。”
“砰”的一声门响,吴邪才回过神来,连忙脱了裤子,换上解雨臣统一采购的一条裤腿能伸进去两条腿的面袋子一样的裤子。上身的T恤也是统一的,伴舞的学生是黑色,而他的是白色的,一样的肥大,半袖的袖子恨不能长过手肘。还好,吴邪的肩比较宽,能撑起来,也还是逛,那些十七八岁的细得竹竿一样的男生,穿这件衣服更是在身上逛来逛去。乱七八糟的链子一条条带在身上,都收拾停当了,吴邪又看了一眼镜子,果然又帅又有型,对着镜子摆了个舞蹈里的POSE,吹了声口哨,满意地拉开了门。
“吴老师。”
吴邪吓了一跳,差一点将门直接砸过去。老天,开什么玩笑,刚刚意淫了一个性感的身体,这会儿身体的主人就杵在门口?
“张校,有……有事?”
“车钥匙。”
“哦哦哦……”吴邪这才想起,刚刚回来的时候,自己脑袋上都是青烟儿,进来之后都忘了把车钥匙还给张起灵。
“那个……张校……你要出去?”吴邪跳回屋里,从换下来的裤子兜里掏出车钥匙交到张起灵手里。
“去请解局长。”
“解局长要来?”
“嗯。”
解连环和吴三省的关系不一般,平时也常往九中跑,像自己娘家一样,每年的教师节晚会几乎从不缺席,刚刚没和吴三省一起过来,估计是被公务缠住了,现在派一个副校去接——这面子上的事,不论关系怎么样,还是要做足的。
“张校,你……这就走?”
这就走?虽然这根萝卜一定没听过《在梅边》,不懂欣赏,不看也罢,可就是怎么都挥不去一丝小失望。
“怎么?”张起灵盯着吴邪的脸看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中午喝得不多,教育局不远,一会儿就回来。”
他在对我解释么?他真的在对我解释么?
吴邪愣在原地,脑子转不过来。
张起灵看着吴邪,由上到下,嘴角弯了弯。
“吴老师,要上场啦!”
“来啦!”吴邪应着,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从张起灵身边溜走。
《在梅边》这首歌被解雨臣重新编了曲,把前奏拉长,节奏加快,更加适合跳街舞,还编排了简单的剧情,将学生的舞,吴邪的唱和解雨臣的花旦青衣搭配得恰到好处。
云彩看见吴邪这一身打扮,围着他夸张地转了一圈,问周围的学生:“吴老师帅不帅?”
“帅!”就连解雨臣都跟着喊了一声。
吴邪双手抱拳对着云彩深鞠一躬,用戏腔夸张地唱了一句:“小姐,折煞小生了(liao)!”
云彩笑着躲开了:“等会儿,我给你报幕去。”
“多谢……啊……啊……”
吴邪一个眼神,几个伴舞的男生学着他的样,拿着戏腔冲着云彩深鞠躬。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这边打闹着缓解紧张气氛,那边大幕也已经合上了。
“我去报幕,你们都别紧张啊!”云彩挨个拍了拍学生的肩,转身去台上报幕。
几个同学飞快地将事先准备好的道具搬上舞台,在舞台一角没入幕布的地方装饰了一个小小的戏台。
伴舞的男生跑上舞台排好队形。
一阵强力的金属音乐中,大幕缓缓拉开,几个男生的舞技艳惊四座,台下一片尖叫声。
大幕完全拉开,露出吴邪在舞台的一边抱着肩对着幕布收拢的方向看得津津有味,不时随着节奏摇摆身体。
解雨臣在幕布遮掩的地方清唱《牡丹亭》第十四出《写真》。
他脸上没有上妆,一是上妆卸妆太麻烦,二是他也不愿意在学生面前扮女装,只是换了戏服,唱几句唱词,再把水袖甩出来让观众看见,明白吴邪正在戏台下听《牡丹亭》这个意思就可以了。
丽娘对画轻叹:丹青女易描,真色人难学。似空花水月,影儿相照。画的来可爱人也。咳,情知画到中间好,再有似生成别样娇。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