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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夏卷+春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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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个下午,大家都饿了,和第一轮菜一块上来的是每桌五屉小笼包,一大盆桂花圆子。
这时候也够不上淑女不淑女,绅士不绅士了,直接开抢。
实在太贴心了,是哪个领导这么体谅下属,绝对不会是自己那神经大条的三叔,吴邪一边风卷残云一边抽空想了想这个问题,不一会儿就扫了一圈菜,外加一碗小圆子五个小笼包,总算给饥肠辘辘的肚子垫了层底。
聚餐这种事,想要吃饱那是不可能的,一般都是菜不够酒来填,而且,该有多强悍的心里承受能力,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埋头猛吃。
所以,大家都垫了个底之后,开始文雅起来,边吃边聊,等着吴三省举第一杯酒。
酒这东西很神奇,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大变活人,三杯酒下肚,内向的变话痨,沉稳的变八卦,外向的可能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逮谁跟谁撞杯。
吴三省这人只要沾了酒,平时被压抑的匪气,立马翻身农奴把歌唱,几个小笼包下肚,撂下筷子,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吼了一声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晃着杯子里半杯的五粮液,道:“老规矩,菜不管饱酒管够,回家打车钱,学校报了,倒了保证有人抬,还他妈的有什么放不开?我干了,大家看着办。”说完,一仰头,52度五粮液就这么见了底儿,吴三省拿着酒杯离开桌子往其他老师的桌子巡视,“不干了的,都站着啊!”
这他妈的叫看着办?
吴邪很渴,又不好意思开饮料,只能先给自己起了瓶啤酒,吴三省还没说喝的时候,就已经先喝了半瓶,这会儿跟着干了一杯啤酒,坐了下来,还是觉得饿,想浑水摸鱼地干掉面前的清蒸鲈鱼。
这第一杯酒喝开了,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吴三省不时地被一桌子人拉住,随便起个什么号令就开喝,吴三省赶场子一样一桌一桌地陪,被几桌人抢得东倒西歪,还不忘对其他桌的老师吼:“别光可着我一个人灌啊,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赶紧地,还愣着干什么,都他妈的快去把那些你们看不上的领导拉下来啊!”
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三个副校首先起身,一手拎酒瓶子一手拿酒杯奔散到各桌为鱼肉去了,任人大快朵颐。
几个副校分工非常明确,潘子分管教学,刘奎分管学生工作,直接奔了班主任、科任老师那片儿。而张起灵是分管教师工作的,自然被分配到了新老师扎堆的这片儿,先让大家把仇报了,免得下个月新教师公开课评比时没有磨牙的没有心里平衡。
有意还是无意,张起灵走过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吴邪右侧身后,将手里的白酒瓶往吴邪旁边一放,收手时随意地往旁边一伸——搭在了吴邪的肩上。
肩上一凉,嘴里还含着口鱼肉,歪头一看——张校!
吴邪连忙过电了似的站起来,一梗脖子,连肉带刺儿都咽了下去:“张校……”
张起灵的手随着吴邪的站起缓缓从脊背滑下去,自然地垂在身侧。
吴邪只觉后背轰然撩起一片火海,烧得牙根儿一阵阵发酸,拼命地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才转过头扯出一个很不自然地笑,看张起灵也正瞅着自己笑得春风拂面,全然不似平时冷气全开的面瘫——尼玛,这是要开影帝模式了么?
“来,各位新老师,为了这第一个属于我们的节日,我敬大家。”张起灵伸长手臂将酒杯举在桌子中央。
杯子里酒满的也举起了杯,酒不满的,连忙倒满。吴邪楞了一下也慌乱地拿起了酒杯,却发现是空的,又连忙到处找酒瓶,刚把啤酒瓶子从地上拎起来,就见张起灵已经拿了自己刚刚带过来的白酒瓶子正要往自己杯里倒。
“吴老师,”张起灵看吴邪拎起了啤酒瓶子,将倒酒的动作停了下来,“啤酒?”
“不不不……白的白的。”吴邪连忙接过张起灵手中的酒瓶,往自己杯里倒酒。
倒了半杯,刚要端起来,就被云彩一把抢了去:“张校,吴老师喝白酒过敏,我和他换。”随手把自己的饮料递到吴邪手里,碰了下杯,就往聚在桌子中央上空的杯子堆里碰。
吴邪大囧,这再怎么不济也不能让女生给自己挡酒,再说,挡得了这轮挡得了下轮么?
“不不不,云彩,我没事,没看我刚刚还喝啤酒呢么。”说着就要抢云彩的酒杯。
云彩这孩子还真死心眼儿,愣是不给。吴邪也没辙,大家都举着酒杯等着他们,吴邪无法,只好把杯里的饮料喝了,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伸到杯子中间,大家这才算碰了一杯。
张起灵干了杯子里的酒,刚把酒杯放桌上,马上就有人给倒上。张起灵笑得平易近人,众人胆子也大了一些,轮番地敬酒,云彩也代表桌上的女教师敬了杯酒。这么一来,张起灵带来的一瓶白酒下去了快三分之一。
张起灵就在吴邪身边站着,有老师敬酒也没离开。
他笔挺的西装裤就在他身边,不时会摩擦到他的胳膊,他的余光能看到他窄削的腰和伸手碰杯前倾时挺翘圆滑的臀线,还有喝酒时垂在身旁的线条流畅的小臂,隐隐的青色血管和修长的手指。
他的手,很漂亮,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按弦的时候会按得很准,不会走音,怪不得他的琴弹得那么好,歌也唱得那么好。
“张校,你这么喝也不行啊,先吃口菜吧。”云彩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空碟子,正看着满桌的菜不知道夹哪个好。
“多谢云彩老师,我自己来。”张起灵随手拿起吴邪的筷子夹起一块洋葱。
“张校,白酒就够辣的了,还是吃块百合吧。”云彩指着西芹百合道。
“谢谢。”张起灵将洋葱放在嘴里,又夹起一块百合。
洋葱?!
吴邪斜仰起头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也看着他,慢慢把筷子放下:“哦,对了,吴老师,我开车来的,看样子,是开不回去了,明天早上值早早班,今晚就回学校住,正好你也住校,能不能麻烦吴老师帮个忙?”说着,已经掏出了车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呃……好……”
“那就谢谢吴老师了。”张起灵拿起桌上的橙汁给吴邪倒了一杯,“别喝酒了,我的车今天超了好几次速,再酒驾的话,驾照恐怕会被吊销。”
“呃……好……”
“各位老师,慢吃,我先失陪。”张起灵笑着向大家点头致意,拿着酒瓶往下一桌去了。
吴邪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默默地揣在裤兜里。
“哎!吴邪,这下好了,正好有个理由,不用喝酒。”云彩捅了捅发呆的吴邪,“想什么呢?傻啦?”
“哦哦哦,没什么。”吴邪回过神来,连忙抓起筷子,随便夹了口菜,送到嘴里才发现——
是块,洋葱。
“你也爱吃洋葱?”云彩惊奇地看着吴邪。
“还好,还好,比较爽口。”
“又辣又呛,有什么好吃的,我们老家从来不吃这个。”
“云彩,你觉得今天张校那首《洋葱》唱得怎么样?”秦海婷笑眯眯地看着云彩。
“还……还好啊!真没想到,那么闷的人居然会唱歌。”
“更没想到的是,不光歌唱得好,还会弹吉他,还弹得那么酷。”秦海婷继续逗云彩,直到她两颊一片飞红,才大笑出声。
“海婷!”
“报告海主席,这厢有个妮子思凡了啊!”
全桌人都笑了,云彩臊得满脸通红,抓着秦海婷打,一边打一边引着众人往另外一桌看。
“看看,你们少来笑我,张校和霍老师是一对。”
那一桌都是去年前年来的新老师,可能和张起灵稍微熟悉一些,再加上今天这没大没小的气氛,张起灵又摆明了一张与民同乐的笑脸,逮着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起哄声引去了好多围观群众。
几个女老师把霍玲推搡出来站在张起灵身旁,围着的人都在叫喊一定要两人一块敬酒才喝。霍玲半推半就不时被旁边的女老师推一下,几乎要贴在张起灵身上,而张起灵也端着酒杯微笑着,在霍玲快要碰到身上时,伸手微微扶一下。
“海主席,张校和霍老师真是一对?”秦海婷吃惊地问道。
海月老也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是吧,我调查过啊……不行,我要查查。”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认真地翻看。
一桌子人笑倒。
云彩更是笑岔了气:“海……海……海主席……您可太萌了。”
“萌?”海月老推着眼镜抬起头来看云彩,“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你们几个小丫头!“海月老一边猛翻笔记本一边嘟囔,“这么着也不行啊……要想个办法,今晚一定要配上几对不可。”
“海主席,您可真是干一行爱一行。”
哈哈哈哈哈……
吴邪也咧着嘴干笑了两声,目光不自觉地飘忽到张起灵身上。
名校海龟、年轻有为、沉稳干练、才貌双全……
这样的人——配得起世上所有圆满。

    大家都吃着聊着笑着 今晚多开心
    最角落里的我 笑得多合群
    盘底的洋葱像我 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地看着你 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虽然在一座办公楼,但不同学科的老师,除了搭班的以外,平时接触的机会不是很多,交往比较多的还是同组的老师。所以吴三省每年都会刻意安排几次像教师节这样大多数老师都能参加的聚餐,以此来增加教师们之间的联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量的没量的都有点高了,男的星汉灿烂,女的笑靥如花。
吴邪是除了今晚的司机之外唯二还清醒的,因为被张起灵翻了牌子,不能喝酒,也不好意思拿杯饮料到处去敬酒,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抽支烟,等到有人来敬酒了,才端了杯白水蒙混过关。
张起灵已经敬完了所有的桌,再往回走时,意外的和陈文锦会了师。陈文锦一把拉住张起灵又来到了吴邪那一桌。大家一看事实上的校长夫人来了,纷纷站起来,在随后赶来的胖子地带领下,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姐大”。
陈文锦也喝了不少了,不但不恼,反而极有范地应了声,端起酒杯逐一和大家碰杯。
海月老绞尽脑汁想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终于在看到陈文锦的时候想出了办法,他托了个大,非要陈文锦单独敬自己一杯,然后把在邻桌敬酒的吴三省也叫了过来,伸手一划拉将霍玲、霍秀秀、解雨臣都叫到了这桌。大家不明就里,一头雾水,但还是拖着椅子往后撤,扩大了圈子,让后被叫来的老师插个椅子过来坐。
“嗯哼!”海月老又开始翻他的牵线宝典,再抬头时发现上至吴三省下至新老师中间还有陈文锦等人面上都是一阵抽搐。
“嗯……今天的晚会很精彩嘛!尤其是解老师功不可没啊!”
解雨臣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哪里哪里,海主席过奖了。”起身往海月老的酒杯上碰了碰,仰头将杯里的酒干了,“您随意,您随意。”
“呵呵……”海月老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又接着说:“吴老师啊,你和解老师合作的那首歌叫什么啊?”
吴邪也连忙坐直身:“《在梅边》,就叫《在梅边》。”
“啊,有出处么?”海月老看向霍玲,“霍老师,你是语文老师,你说说。”
这是要干嘛啊?海月老知识渊博,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每个人头上都是一堆的问号。
“哦,《牡丹亭》里杜丽娘在睡梦中与柳梦梅想见,醒来时作了一首小诗题在自己的画像上。全诗是‘近睹分明似俨然,远观自在若飞仙。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暗示自己心有所属。《红楼梦》中薛宝琴的十首怀古诗中有一首是《梅花观怀古》,第一句就是‘不在梅边在柳边’,红学家研究说,这句暗指薛宝琴没有嫁给梅翰林,而是嫁给了柳湘莲。”
霍玲说完看了一圈众人,皆是一副不解其中味的表情。
“是这样啊!”海月老笑得慈眉善目,“今天呢,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我总结了下一模的成绩,有些新老师彼此间很有好感的,可能还不好意思说,我这里可有调查的哦!咱们借着今天的热乎劲儿,再来个二模吧,让我也心里有个数,二模结束,咱就该找出重点帮扶对象,各个击破,三模之后也该差不多了,四模的时候,学校再给点力,直接就金榜题名了吧。”
“海老师,您的战术安排得非常好,要怎么给力,您尽管说。”吴三省还保持着上学时的习惯,称呼海主席为海老师,这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边拿了白酒瓶子给海月老满上边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的事……啊……你看看你给老师们做了个多坏的榜样。”
“是是是……是我不对……”吴三省看了一眼陈文锦,认罪态度非常诚恳。
“小陈啊,三省从上学时候就是这么个性子,他跟解局那时候就是有名的淘气包子,就没有他们闯不出来的祸,我都头疼死了,现在还是不让我省心。”
淘气包子!
众人都憋着笑听海月老倚老卖老讲那过去的故事。
“是是是……现在不都改了么,改了……”
“那行了,就从你开始吧。”海月老到底还是对自己的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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