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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闪闪发光,黑暗遮住了他鼻尖以上的面孔,反倒显得不真实了起来。
一时间,车内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的令人发闷。
过了一会儿,凯因斯试探着动了动指尖,游若细丝的魔法符文在空气中一纵即逝。云雀屏住呼吸,刹那间,他摸索到身侧的车门开关,纵身跳出了车门。与此同时,云雀原本所在的轿车猛然燃起了火花,从内部倏地爆炸开来!
云雀抬手护住身体,凭借脚底的触感稳住身形,迅速站了起来。再后退几步,他的后背靠上了马路边缘的围栏,细微的震动感提醒着云雀,左边正有另一辆车停在了不远处。
“怎么了?突然。。。”飙车飙的正开心的银发女子疑惑的看向身旁。
“爱丽斯菲尔,”女子身旁正是Saber,“下车之后请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这个气息。。。前面有人动用了魔力。”
车灯的强光照耀在云雀身前,和Saber下了车,爱丽斯菲尔不免将视线放到了这个俊美的青年身上,对方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她所见过的其他人类一样,反倒更贴近于Saber这类的英灵,不染世俗。
Saber走上前检查火焰中的轿车,确认里面火焰的始俑者已经逃走后,她才侧头看向云雀。只是一眼,女子好看的眉就皱了起来。
“爱丽斯菲尔,他的身体很虚弱。”Saber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些话,她走回银发女子身边,轻声问道,“要帮助他吗?”
“诶,但是。。。”
找不到原因。。。
爱丽斯菲尔凝视着云雀,细心的发现了那双丹凤眼里的黯淡,却怎么也无法用魔力察觉到虚弱的根源。
云雀却在这时朝两人的方向退开几步,双拐摆起了战斗的架势。
“我们并没有恶意,你。。。”
爱丽斯菲尔上前的步伐被Saber所阻拦:
“小心,是Servant!”
话音刚落,前方,一张畸形的面孔慢慢显露在几人的视线里。。。
。。。
“我来迎接您了,圣少女。”长相诡异的老者见到Saber眼前一亮,急忙行了个恭敬的礼。
“你的熟人?”
“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Saber从容回答身旁的爱丽斯菲尔。
“喔——您是在说笑吗?难道您忘记我这张脸了吗?!”老者闻言瞬间变得激动起来,话语间还时不时睁大双眼,似乎是想让对方看得更加清楚。这一举动令Saber稍感诧异,“别说是认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你认错人了吧。”
“呜啊呜啊啊啊啊啊——”老者抱头失神的哀叹着。
趁这个空档,爱丽斯菲尔的视线越过老者直直看向他身后的云雀,青年无神的双眼再次让她的心里泛起了同情。她凑到Saber身边小声喃喃道:“我想绕过他去找那位先生,能帮忙吗?”
“爱丽斯菲尔。。。”Saber终究还是在银发女子请求的眼神下败阵。
金发的英灵穿上了战甲,手中无形的剑指向老者,打断了对方即将出口的话。“不论你是谁,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接下来将作出攻击行为,我必会以不列颠之王的名义接受你的挑战。”
果然,老者的表情愈发变得痛苦,脱口而出的长篇致辞导致他忽视了身旁快速跑过的爱丽斯菲尔。
“是我!吉尔。德。莱斯!我一直在祈祷您的复活,翘首企盼着能和您再次相遇的奇迹。。。我可是穿越时空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Saber被这一系列铿锵有力的话语弄得有些发愣,余光瞥见爱丽斯菲尔已经顺利赶到云雀身边,她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认识你所说的贞德。”
“怎么会。。。难道您忘记生前的事迹了吗?!”
“既然你已经报上自己的姓名,那么,出于骑士之礼我也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你。”Saber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我名为阿尔托莉亚,尤瑟。潘德拉贡之子,是不列颠之王。此次以Saber职阶现身于世。”
“哦——真是太令人痛心疾首了!”
老者已经临近癫狂状态,他苍白的手臂以及尖锐的指甲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四溢的魔力化作利刃在周身肆虐。Saber见状,急忙挥舞起利剑俯身冲到老者身前,试图阻挡对方的攻势。“爱丽斯菲尔,赶快带着那个人逃!”
无暇再听老者不成音调的碎碎念,Saber眯起眼仔细在呼啸的利刃声中捕捉爱丽斯菲尔的声音,却迟迟得不到应答。她心下一凛,循着一片暗色的利刃后望去,刀光剑影,俨然已有一个健壮的身影挡在了爱丽斯菲尔和云雀身前,棕色迷人的眸子也正注视着她的方向。
“那种姿态,也是Servant吗。。。”
眼看金发英灵又重新投入到战斗中去,迪卢木多眼中的欣赏之意愈发浓烈起来。但他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微微回头凝视着自家Master把黑发青年从地上扶起,像是失而复得一般,眼神微颤,喃喃着什么。
迪卢木多叹出一口气,终究再没有提醒迪诺云雀听不到的事实。他扭头向一旁微笑着的爱丽斯菲尔点头示意,轻声说到:“我在此替我的Master表达由衷谢意。”
爱丽斯菲尔淡笑着摇头,转而担心的看向Saber的方向,只见老者颤抖着离开的身影。
“走了啊。。。”咕哝一句,女子兴奋地小跑到恢复便装的金发英灵身旁,挽住对方的胳膊,她向迪卢木多挥挥手,便坐进轿车。片刻后,以很快的速度驶离了因战斗而狼狈不堪的马路。
一段小型的战斗已告一段落,迪卢木多转身看迪诺还倔强的抱着云雀,不由得扶额,淡淡提醒道:
“迪诺大人,云雀大人好像过于疲累而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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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作收和文收都长得很慢,希望看到此文的大家能贡献出一份力量,都点几下收藏,这样作者写文也会有动力得多,以上~
【有关圣杯战争:
圣杯,是源于基督的传说的奇迹之遗物。在基督教圈内,也有颇多追寻圣杯的旅行者们的传说流传着。然后在出现的圣杯被圣堂教会判定为“真”的时候,理所当然会爆发它的争夺战。为了追求作为圣遗物的圣杯而发生的战斗,就是广义的圣杯战争。】
☆、选择自由的中二
护送迪诺背着云雀上了的士,迪卢木多的心总算是微微平静了下来。
云雀的失踪让他自责不已,如果不是一时冲动去拜访那个终究没有成为自己Master的男人,迪诺也就不会随他而来,更不可能离开身体虚弱的云雀半步。不管迪诺是出于何意才跟在自己身边,迪卢木多都会包容对方的举动,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迪诺仿佛通过周围沉闷的气氛感知到了英灵的情绪,但顾忌到周围还有陌生人存在,他只是沉默的理了理云雀的领口,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
直到的士在熟悉的小旅馆门口停下,迪诺付了钱,便匆忙的下车把云雀从座椅上抱到自己背后,快步走进旅馆一楼的开着门的电梯里,转身按下了关门键。
男人这才呼出一口气,看向一旁无人的位子,轻叹一声:“迪卢木多,实体化吧。。。我有话和你说。”
“。。。”迪卢木多着实疑惑了下,Master突如其来的呼唤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还是听话的化成实体站到了迪诺身边。
“。。。”迪诺张了张口,突然觉得嗓子已经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恭弥的情况。。。是不是越来越糟糕了?”
迪卢木多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迪诺肩上沉睡的黑发青年,沉吟许久才缓慢回答到:
“请迪诺大人不要担心,我会尽快为您夺得圣杯,即使是付出性命也!。。。”
“够了,迪卢木多。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迪诺罕见打断了他的话,电梯即将到达目标楼层,门顶的红色数字一跳一跳,就像是迪卢木多此时的心情。
令人压抑的静谧中,突兀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响,电梯终于停止了震动,迪诺率先走出张开的铁门,头也不回的向房间走去,“。。。还有几天?”
“嗯?”
“我说。。。恭弥他还有几天?。。。”男人压抑的低吼从前方传来,像是受伤的猛兽在悲号。
迪卢木多惊讶的发不出言语,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总是期冀着希望的Master会先一步问出这种问题。他本以为Master会一直微笑说‘恭弥总会好起来’这类安慰的话语,甚至也鼓舞了他这种早已失去希望的人。
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迪卢木多不禁握紧双拳,犹豫片刻,还是道出了事实:“云雀大人情况良好的话,最多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不然。。。”
“我知道了。”
迪诺又一次没有把话听完,他站定打开房间的门,把云雀轻柔的抱到了床上。
男人深吸一口气,转身扬起了极其惨淡的微笑,“迪卢木多,可以陪我到楼下散散心吗?”
。。。
等到身前熟悉的气息已经变得淡薄,云雀睁开眼,毫无目标的眺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入眼依旧只有一片黑暗。
他试图用双臂支起身体,可惜即使听不到,云雀还是感觉关节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活像老旧的机器在运作。他终归是无力再移动。
床上脸色惨白的黑发青年勾起唇角,颇有嘲讽的意味,又掩藏着说不尽的悲怮。
他云雀恭弥竟然会沦落到连草食动物都不如的境界,真是无法接受。
身体已经接近崩溃,云雀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过去的记忆模模糊糊,脑中残余的只剩下金发男人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身影,连深爱的并盛都再也勾勒不出清晰的轮廓。
这样的自己,已经没必要作为拖累再留在跳马身边了,云雀清楚得很,他无法忍受成为累赘的耻辱感。
即使将要面对死亡,青年也像极了空中的浮云,选择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结局,看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收藏也好长时间没有增长。。。【叹气】
你们是不爱小生了吗。。。QAQ
☆、倒计时进行时
迪诺和迪卢木多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头顶路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也照亮了金发男人眼里颓废的神色。
迪卢木多时而张口,却总是无用的归为缄默。他意识到,今天的夜晚沉抑得令人窒息。
Master的愿望十分简单,不是拥有财富,更不似统治世界那般自私自利。这个干净的男人只希望能借用圣杯的力量来拯救自己重要的人,那个名为云雀的黑发青年,这一切都震撼了迪卢木多的心灵。
想到这里,迪卢木多痛苦的握紧拳。
——纵使是如此简单的愿望,他都无法为Master双手奉上。
他不弱,但也没强大到可以在一周之内战胜所有降临与此次战争的英灵,而圣杯亦不可能在战争未落之时显露踪迹。所有的举动都在事实面前显得无力。
——云雀恭弥要死了,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甚至在每一分每一秒,那个强大的黑发青年的生命都在流逝。
“呐,迪卢木多,你对我有所责怪吗?”
沉默的期间,迪诺突兀停下了脚步,抬头迷茫的仰望天空,轻问着。
迪卢木多摇头。
“即使我代替召唤你的人,抢占了你Master的位子。。。也没有吗?”迪诺仿佛想通了什么,一抹轻笑在他脸上荡漾开来,“或许我毁了你,迪卢木多,你本应该随你的召唤者走向辉煌。”
“不,迪诺大人,从始至终我的Master都只有您一个而已。”
“这样啊。。。真的很谢谢你,迪卢木多。。。。已经够了。”
迪诺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灯光更照耀他惨白的脸色,男人笑着,可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此刻的笑容要比哭还难看的多。
迪卢木多看着这样的迪诺,只觉得心脏被缴去了血液,正一抽一抽的埋没在痛苦里。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迪诺大人。”
“还记得恭弥提出的要求吗?如果他恢复不了的话。。。他叫我放开他。”
迪诺尽量使自己平静的叙述着,但好听的嗓音终究沉了下去,金发男人躬下药,抬手捂住双眼,似是在哭诉一般:“我答应了,那是恭弥对我提过的唯一一个请求。。。”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
“。。。迪卢木多,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放下他一个人不管,我做不到啊!。。。”
“迪诺大人。。。”迪卢木多同样半蹲下来,男人遮挡住双眼的指缝间并没有泪水溢出,反倒是棕发英灵紧握的手中泛起点点深红。
他太无能了,不论是作为英灵,亦或是忠诚的骑士,他发誓效忠的Master此刻正在他的面前悲哀的呢喃,痛苦于希望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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