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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爱(gl)釉色流纹-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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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们打球她都没去看,知道我们受伤了也只是噢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妳说说,这样我去抱她大腿的下一秒是甚么景况?」陈芸芸可怜兮兮的瞅着叶书庭。
  「嗯…我想想,估计会被踹翻然后踩在脚底下蹂躏一番,直到妳磕头认错吧!」叶书庭摸着下巴歪头思考着。
  「妳中肯了…」陈芸芸抬头望着苍天,无尽的悔恨着,此刻得他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惆怅与哀戚。
  「不如妳装死去医护室待着吧。」夏姷轩提出另一种建议。
  「妳这方法感觉比小叶提的实际多了!」陈芸芸一听,突然回光返照似的,一扫先前晦暗到印堂都快发黑的脸色,整个容光焕发了起来。
  「那要请甚么假?生理假?」叶书庭接着问。
  「对!!就生理假!护士阿姨总不会要我提甚么生理期来证明吧?刚好我来了,真要证明的话我就撕下来给她瞧。」陈芸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的叶书庭好气又好笑。
  「妳少恶心了,谁要看妳那个东西,妳躲的了一时,下次妳照样要赴死的。」叶书庭一脸嫌弃的看着陈芸芸,嘴边却掩饰不住被陈芸芸逗乐的笑容。
  「妳之后下课陪我去练习吧!求求妳拜讬!妳最善良、最可爱、最美了!」陈芸芸双手拉着她手,晃呀晃的撒娇道。
  「真是够了妳…」叶书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家夥到狗急跳墙的境地都会变得特别阿谀奉承,谄媚得没边儿了。
  「好不好嘛~书庭~」陈芸芸贴上去,紧紧抱着叶书庭的手臂,彻底的耍赖着。
  「受不了妳,好啦!不过妳敢边学边玩我就揍爆妳,听到没?」叶书庭没辄,总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也凶狠的开出条件。
  「是,一切全听姊姊安排。」陈芸芸立刻乖顺的福了福身,模仿着宫廷剧里身段。
  「……妳快去医护室吧。」叶书庭顿时觉得有点无言,这家夥前阵子不是还在疯韩剧么?终于有点爱国决心啦?
  「是,那妹妹先行告退了。」陈芸芸低眉顺目道。
  「……滚吧妳!」叶书庭总算是受不了了,对陈芸芸粗暴的说。
  虽说叶书庭语气凶狠但眼里却是从来没变过的明朗温和,陈芸芸笑嘻嘻的和她以及夏姷轩说了下课见后,就心情愉悦的缓步走向医护室了。
  「那家夥真的是…」叶书庭伸伸懒腰,和夏姷轩继续走向操场的另一边。
  夏姷轩没有接话,一来是她心情堵堵的不想再将话题围绕在某个人身上,二来是她真的不知道该些甚么才好。
  两人之间有了短暂的沉默,夏姷轩脑袋飞快的转着,想讲点甚么让过于安静压迫的气氛缓和一些。
  「下学期要去毕业旅行了,好快。」夏姷轩有意无意的提到。
  不知道从甚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的相处不在那么自然而然,以往短暂的沉默是聊天聊太久的中场休息,即便安静的走着却也感到安心,可是现在却变了。
  「对啊,难得能去游乐园玩哪。」叶书庭顺着的回答道。
  老实说她还蛮期待这次团体出游的。
  「我们一起吧?」夏姷轩想早早把叶书庭定下来,省得到时又麻烦事一堆。
  「废话,当然一起啊!叶书庭白了她一眼,毕旅不和她同组那她要找谁同组?
  「先说了,对于床我有极度的偏执,得洗完澡才能躺上去啊。」叶书庭随后补充。
  「那妳之前躺我的床不也没洗澡还躺得很自然?」夏姷轩质疑的看着她。
  「那又不是我的床,妳都不在意了我在意甚么呢?」叶书庭露出痞样,夏姷轩不禁失笑,她真的被郑凯带坏了啊!
  「我觉得我现在在意了。」夏姷轩试着一如过往的和她开玩笑计较道。
  「我现在在校园走着呢,可没碍着妳。」叶书庭大有装傻得不认帐的本领。
  「可妳之前躺得很爽。」
  「夏同学,妳难道不知道翻旧帐是最幼稚又无意义的事吗?」叶书庭停下脚步,打算好好的开导她一下。
  「我不是翻旧帐,是拿往事跟妳明算帐。」夏姷轩也跟着叶书庭停下,双手环胸,很有气势的借着身高差俯视她。
  「……这两者差别的点是甚么?」
  「逻辑思考的路线有异。」
  「……妳真的很适合当律师…」叶书庭将目光看向某个遥远的远方,夏姷轩雄辩的功力太高深莫测了。
  「谢谢夸奖,思绪清晰就是赢家。」夏姷轩露出得瑟的小样,继续和叶书庭嘻嘻闹闹。
  她们一起走向操场边的排球场,这短暂的、没有其他人加入的独处时光,夏姷轩和叶书庭都格外珍惜。
  不过,她们没在亲暱的勾肩搭背,走在对方身边也都像默契使然的隔了一条空隙。
  曾几何时,她们对于彼此不管是肢体接触还是心灵上的,似乎都刻意加了些距离,即使再想靠近对方,却仍坚守着横亘在两人间的透明防护墙。
作者有话要说:  

  ☆、守岁

  过年前夏姷轩和叶书庭各自忙碌着,夏姷轩每天忙着给家里打扫卫生,时不时和妈妈意见不合吵架,每次吵完就打电话给叶书庭和她吐吐苦水,便借机聊天。
  除夕夜这晚,叶书庭和夏姷轩很有默契的看着同一台的春晚特别节目,都特别注意对方喜欢的偶像,夏姷轩甚至打了电话给叶书庭做现场即时转播,叶书庭听着她兴奋的语气,一直平平淡淡的心情终于有了热闹的感觉。
  两人各打给对方半小时,第一次这样不在乎通讯费是否会爆增,只想随着这欢乐的气氛和电话另一头的人”一起”过年。
  当她们终于放下已经讲得发热的手机时,守岁这项古老的活动也完成了,去年的最后、今年的最初和最在意的人一起度过。
  这一年看似很短,但也足以对一些人的未来产生了决定性的改变,足够转换某些人的生命基调。
  被妈妈赶上楼睡觉的叶书庭,回到房间后伸了个懒腰,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淡粉色的笔记本,那是她从中学一年级一直写到现在的日记。
  中学一年级她刚来到这里,试着放下所有戒心,她认识了李芮寻、王楶涵,两个真心的好朋友,笑着闹着、无脑的快乐着度过了那一年。
  「原来妳是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啊…」叶书庭翻到过去的某个雨天,才意识到原来和夏姷轩相识得很早,只是从没在意过。
  那时她于她,还甚么都不是,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同班同学。
  若是没分在同一班,她们永远都只会是普通同学了吧!见面了打招呼,除了一声”嗨”,就甚么都不说的擦肩。
  分班事件后,她在新班级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有人离开,有人加入,而夏姷轩始终在她身边。
  比较好的异性朋友就属郑凯和钟民翰了,尤其郑凯,竟然是她老朋友陈遥的好哥们,她曾经因此担心过,陈遥会不会将她的身世和郑凯说,但很显然得陈遥和她是命运共同体,必须得一起隐埋自己的家世才能有平凡的日子能过。
  「园游会还真是万恶的深渊哪…」叶书庭苦笑。
  园游会前她与她相处起来是这么自然、那么快乐,不那么懂她,心却那么靠近,园游会后她和她越隔越远,看懂她没说出口的话语、读懂了她的表情,越相处越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到后来,她们有了小冷战、小吵架,这些情绪和为此而哭的眼泪,起因就是那不该有的在意。
  「十五岁的偏执被全然推翻了呢…」她自言自语。
  「本来不屑一顾的韩团成了执着之一,不可能喜欢女生的妳竟然喜欢上了妳的好朋友……」
  日记的内容渐渐的全都围绕在夏姷轩身上,如果将有关她的事全都涂掉,几乎没有字句是能独立成章的。
  站在书桌前,叶书庭看着昨天的那页,愣愣的,发了好久的呆。
  「都是故事,我的故事。」像下定了某股决心,叶书庭拉开椅子,将日记翻开新的一页,抽了笔筒里浅蓝色的笔,在全然空白的一页继续落笔。
  写吧,写到她累了,再也没心力提笔写与她有关的事,她们之间再没故事能写的时候。
  “夏姷轩也真逗,看个春晚也能连线转播(笑)
  新年算是和她一起过了吧!
  想知道她究竟是在想甚么,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心情呢?
  不过估计是我自作多情的可能性占有着压倒性的胜利吧!
  等有天回过头来看这篇日记大概会莞尔一笑,说:「真是年少轻狂啊!」
  谁知道呢,未来的事会怎样。
  想得越多,失落就越大
  我们会一直都是好友,一直、一直都是
  好朋友只能是朋友,没有别的了。
  她对妳亦是如此!
  妳于她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还是挣扎,还是沦陷,矛盾得自我拉扯着。
  叶书庭消极得等待那一切云淡风轻,发现这一切都是荒唐的那刻到来,在那刻来临前,就让她追在那高飞的青鸟后吧!
  她闭眼,脑中浮现夏姷轩的脸和声音,笑着的、冷淡的、兴奋的、生气的…
  每一种表情都那么清晰,清晰得让她无从躲藏。
  叶书庭关了台灯,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闭上眼,虽然很累可是怎样也睡不着,浮现在脑海里是她们一路相处过来的情景。
  一年级的时候,她们虽然总是莫名其妙抽在彼此前后左右的位子,但最初的接触是在刮风下雨,淋的她狼狈不堪的早晨;第一次夏姷轩主动和她说话是问她要不要看BL漫划;分班名单出来以后,她第一个念头是能和夏姷轩分在一班还真是幸运,这样代表她以后还有看不完的漫划可以看。
  当时她哪里知道后来的一切竟是这个走向。
  「再一年,再一年就好,只能再喜欢她一年……」
  当最后一波寒流彻底离开,阳光带来的暖意足够唤醒沉睡的生命,冰封的山角开始传来凌汛的轰鸣,死寂的枝枒逐渐被嫩得透光的绿复盖,春天,终于来了。
  叶书庭出生在微凉的早春。 
  陈芸芸要夏姷轩在她生日前一周不理她,目的是为了制造生日当天情绪的反差。
  当她发现夏姷轩突然不理她的当下,叶书庭头一次感到彻底的慌张,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甚么,为甚么下姷轩会突然的对她冷漠,甚至一句话都不说的说走就走,视她为空气,看不见听不着。
  叶书庭为此好好的反省了三天,却仍旧摸不着头绪,她不是没怀疑过夏姷轩是为了整她才这样,但她又不敢多想,因为如果不是,那就是双重的失落,加倍的打击。
  而对夏姷轩来说短短三天,对她来说就像一世纪,她收叶书庭传来的纸条,多想回她”小笨蛋别想太多,只是闹妳玩的”,但她只能强装冷漠的回”没事”两字。
  直到她生日那天中午,陈芸芸突然把她抓上台,班上的同学们开始唱起生日快乐歌,等中文版、英文版、粤语版得都唱过一轮后陈芸芸笑着把生日小蛋糕递给她。
  叶书庭错愕又惊喜,她习惯性的望向夏姷轩的方向,看见夏姷轩挂着大大的笑容,两手圈在嘴边,对她喊:生日快乐!傻逼叶书庭!
  叶书庭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松懈下来,下台后夏姷轩拿着一个袋子飞也似的朝她跑来,双手奉上。
  她的十七岁生日过得非常难忘,也因着生日,确定了夏姷轩在她心中的地位。
  那份量,重得足以倾复她的世界。
  「毕业旅行要带甚么啊?能带牌去玩吗?」陈芸芸坐在郑凯的位子和叶书庭以及夏姷轩一起吃中饭,她塞了一口饭进嘴里,边嚼边问。
  「不能带的话就偷带吧,不然晚上在饭店会很无聊欸。」夏姷轩瞄了眼叶书庭的菜色内容,她不喜欢吃茄子的。
  于是夏姷轩把叶书庭饭盒中的茄子全夹过来,补了自己的红萝卜炒蛋她。
  叶书庭对夏姷轩笑笑,算是感谢。
  她低下头,用一半的注意力听她们讲话,而另一半则陷入自己的思绪。
  如果夏姷轩以后也这样突然不告而别她该怎么办?她从没想过夏姷轩会对她这样,虽然说这次是为了帮她庆生,但…她却害怕了。
  太倚赖她,把自己的重心全放在她身上,若有一天她不在了,自己可能也就这么消失了。
  叶书庭抬头,看向和陈芸芸讨论毕业旅行讨论的欢快的夏姷轩,是时候该抽离踩刹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毕业旅行(上)

  三月底,期待已久的毕业旅行终于到来,大清早五点多夏姷轩就给叶书庭打电话,问她到底是要到学校了没,叶书庭那时还正在用果酱抹白吐司呢。
  等到了清晨六点半,浩浩荡荡的大巴车队总算出发了,叶书庭自然是和夏姷轩坐在一块儿,张茉和陈芸芸坐在她们后面,郑凯和钟民翰则是坐在叶书庭她们前排,大夥们都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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