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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陆千机,之前苏仙童背对着他,头有金羽,身着黑衣,与林莫南冒充宋素生时的打扮完全一样,金鹏羽又隔绝了灵识探查,陆千机只当是“宋素生”又来了,但随后一听声音,就知不是一人,待看清苏仙童的脸时,他也有些发怔。
好一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
陆千机喜欢美人,之前他就眼馋尹天人手中的姹阴魔女,不是因为她们是天生炉鼎,而是因为姹阴魔女个个都是绝色美人。
眼前少年之美,若天边云霞绚烂,若深山之泉清澈,若三月春风醉人。
陆千机的心被点燃了。
☆、161·云梦郡外叶知秋来了
斜阳晚照;余晖洒落;将林表浸染,明霁亮色;美不胜收。得得……得得……急促的蹄声;由远及近,惊飞不知多少栖息于林中的禽鸟。不多久,一架玉辇在两只九色灵鹿的拉引下;自林中穿行而出,不停蹄;一路继续西行。
不过是一刻工夫;已是又行出数十里地;一座巨大的城池,突兀的伫立在前方。
“云梦郡前,来者止步。”
城门内,一队守城修士拦下了玉辇,其中一人大刀一横,冷冷喝道。
“哼!”
玉辇内,纱幔轻摆,一声冷哼透出,旋即,一个红衣少年阴沉着脸走出玉辇,一句话也不说,只甩出两块牌子。
守城修士低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态度恭敬了许多。
“原来是狠人宫与邪月宫二位前辈,失礼了。”
“还不快让开路。”红衣少年,也就是宋素生没好气道。受制于人,这一路上,他心里都憋了一口气,没地儿撒,现在又被当成仆修使,能有好声气才怪。
“是是是……只是不知二位驾临云梦郡,可是要拜谒万魔巢?”守城修士也犯怵,邪月宫也就罢了,狠人宫真是惹不起的,可没办法,云梦郡扼守着云梦泽的出入口,任何人想去云梦泽,拜谒万魔巢,都必须先经过云梦郡,所以每个入郡之人,都必须例行盘问,若不是拜谒万魔巢,也就罢了,若是,那就必须通报万魔巢派驻在云梦郡的使者。
“废话,不去万魔巢,谁到你这云梦郡来,蠢货。”宋素生还是没有好声气。
守城修士那叫一个委屈,他当然知道来云梦郡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要拜谒万魔巢的,这不是规矩上要例行问一问嘛,您就回句“不错”二字就得了,何必骂人呢。
“您请。”
没奈何,忍了,别说狠人宫他惹不起,就是邪月宫,他也一样惹不起,谁不知道邪月宫有一位真传已经是魔子身边的伴当,这若是一状告上去,不管有理没理,吃亏的总不会是眼前这位。
宋素生转身上了玉辇,两只灵鹿脚下发力,须臾就拉着玉辇入了城门。
打出一道传讯玉符,守城修士叹了口气,这看人脸色的差事,不知还要干多久,真他妈的憋屈。
入城不久,玉辇就又停下了。
“怎么不走了?”郑袖警告的看着宋素生和衣依。
借着狠人宫和邪月宫身份的掩护,这一路来,她和大师兄无惊无险的来到云梦郡,眼看着离万魔巢已是不远,她就越发警惕这两个俘虏,防备这二人私下做什么小动作。
衣依翻着白眼,冷言冷语道:“云梦泽千里险境,没有万魔巢的人引路,就凭你们两个,闯得过去吗?”
要找死自己去,别拖上她和宋素生。
郑袖愣了一下,掀开纱幔一角,这才发现,原来玉辇停在一个叫做“魔巢接引”的地方。
此时,从“魔巢接引”里正走出一个女修,容貌妍丽,身姿诱人,着一身紫衣白纱,发髻高挽,顶端插戴一朵硕大的紫牡丹,于端庄中又透出十二分的妩媚风情。
“魔巢接引使玉秀容,特来迎接狠人宫道友,邪月宫道友。”
声音低哑,略带沙音,却是更接近男声。
郑袖顿时手一颤,看向叶知秋,惊道:“怎么是他?”
是他,不是她。玉秀容在魔门大大有名,其名声之大,与叶知秋、何道理、练红尘在仙盟的名声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绝不是什么好名声。
玉秀容出身天媚宫,修炼了一身姹元媚术,这天媚宫本是只收女子入门,玉秀容拜入天媚宫时,也确确实实是女子,而且资质出众,修炼不过数百年,就已将姹元媚术修炼至大成,虽不是姹阴魔女,但论起媚术来,却比姹阴魔女也相差不远了。
然而也不知为何,就在玉秀容姹元媚术大成的那一日,却是突生异变,唇下生须,阴下生阳,竟生生从一个女儿身变成了男儿身。此事传出,别说魔门哗然,就连仙盟,也传为异闻,很是八卦了一阵子。
后来玉秀容很是沉寂了一阵子,再出现时,却仍是作妩媚女儿装扮,爱与俊秀男子厮混,他虽变做男儿身,可一身姹元媚术仍在,但凡入了她的眼的男子,鲜有能不被他媚惑的,甚至连仙盟弟子,也被他勾引了不少,以至后来玉秀容三个字,在仙盟真正是臭名昭著。
郑袖闻名而变色,正是知道玉秀容的厉害,原因无他,峨眉就曾有一名弟子被玉秀容引诱背弃了师门,那名弟子依辈分而论,还是她和叶知秋的师叔。甚至连他们的小师叔苍云子,也是因此事在追杀玉秀容时,误中埋伏而伤及根本,就此止步长生途。
可以说,玉秀容跟峨眉,结仇不浅。直接间接,峨眉有两个出色弟子因她而毁。
更关键的是,叶知秋修炼峨眉金光诀,与玉秀容的姹元媚术天然相克,玉秀容又了解峨眉,只怕一碰面,就会被看出马脚来。而这还不是郑袖最担心的,她最担心的是,大师兄姿容绝世,万一入了玉秀容的眼,只怕后果堪虞。
叶知秋一直在闭目养神,此时方微微睁眼,眼神平静,淡淡道:“无妨。”
他说无妨,那就无妨,在忘情川内,被灵潮冲涮了几十年,肉身得到的好处且不多说,意志与毅力早已被锤炼得百邪不侵,区区姹元媚术,想乱了他的道心,除非施术者是林莫南,那是他的心魔所在,唯一的弱点。
郑袖对叶知秋无条件信任,听他如此说,这才放下心,将垂在前面的纱幔全部掀开。
“有劳,请带路。”
并无笑脸,说到底,玉秀容与峨眉有仇,哪怕是身在对方的地盘上,她也不会故作欢颜,将对玉秀容的不喜摆在脸上,反正,就算在魔门,玉秀容的名声也差得很。
果然,玉秀容并不觉得她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全然已经习惯了,媚眼儿一扫,玉辇中的四人已全都映入他的眼帘,在看到叶知秋的时候,明显眼神一亮。
“这个哥哥生得好生俊俏,不知姓什么,叫什么……”
他这里才刚刚开口,叶知秋已是冷冷一哼,抬手一指点去。
“霸道?”
玉秀容身形疾退,面色惊变。
叶知秋施展出来的,当然不是霸道,这只是他从衣依身上摄出的一缕道意。
玉秀容一时不能分辨,只当他是狠人宫弟子,满身媚态顿时就收敛了七七八八,他再大胆包天,也不敢轻易招惹狠人宫,只能老老实实带路。
☆、162·狭路相逢邪月战峨眉
出了云梦郡;就是云梦泽;云梦泽险境重重,但自有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直抵望天崖。
玉秀容身为接引;自然走的就是这条路。说是相对安全;也就意味着不是绝对安全,终究是会有一些凶兽冒出头来,这个时候;就该玉秀容出手扫平前路,这也是他的职责。
不过此人肉身虽作男儿;心性却仍是女儿之性;加之这些年受人耻笑排挤;心肠早已扭曲不堪,不敢明着得罪狠人宫,但心中早就给叶知秋记了一笔帐,此时一见有凶兽袭来,他不惊反喜,娇滴滴的拍出一掌,而后故作不敌,身形往后退去,姹元媚术悄然出击,施展的对象却是那只凶兽。
凶兽形若巨蟒,比起苏仙童撞见的那条蛟蛇,品级上要差之不少,但其凶性却更上一层,且生性淫之,被姹元媚术一诱惑,瞬间就蒙蔽了灵窍,舍了玉秀容,转而往玉辇扑去。
郑袖见状大怒,轻叱一声,正要出手,却被叶知秋按住肩膀。玉秀容熟悉峨眉,她这一出手,必然会被识破。
便在这一停顿间,巨蟒已然缠上玉辇,巨大的蟒首闯入纱幔中,一口向叶知秋咬来。
叶知秋面色不变,仍是从衣依身上摄取一缕道意,弹指打入蟒口。巨蟒动作一顿,眼中透出惧色,霸道道意,重在威慑,巨蟒灵性不足,一下子就被摄住,惧意才自心中生出,却又被姹元媚术给蒙蔽,狂吼一声,裹着腥风再次向叶知秋咬去。
“不知死活。”
叶知秋冷冷一哼,指尖再度弹出一缕金光。峨眉金光,至阳至刚,瞬间斩断蟒首的同时,也破去了姹元媚术。
他这里一出手,玉秀容瞬间有所感应,顿时大惊,道:“峨眉金光诀……你不是……”
他没有来得得及道破叶知秋的身份,因为,又一道金光自玉辇口射出,疾如闪电,迅若惊雷,不等他说完,已是到了眼前。
玉秀容哪里顾得其他,转身就逃。从巨蟒体内的姹元媚术被破的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姹元媚术被克制,那巨蟒灵性不足,凶性十足,正面对上,就是他也要费一番手脚才能制服,可却被那金光一击斩首,足以证明玉辇那冒充狠人宫的修士修为还在他之上。
处于这等劣势中,不逃难道还等死吗?玉秀容缺德事干多了,仙盟修士固然恨他,魔门之中也有不少欲将他杀之而快的,他能活到现在,除了托庇于万魔巢之外,仗的就是跑得快。
叶知秋又是冷冷一哼,翻手一盖,万道金光自天而隆,将玉秀容逃窜的身影牢牢围住。既然逼得他露了真身,还想跑吗?那句“不知死活”,他说的可不只是那只巨蟒。
“你不能杀我……”玉秀容骇得花容失色,“没有我,你们闯不出云梦泽……”
叶知秋不为所动,金光迅速收拢,化为一张金网,将玉秀容死死缚住。
“啊……”
玉秀容惨嚎出声,峨眉金光诀克制他的姹元媚术,金光勒入体内,只一瞬间就将他数百年修炼的姹元媚术破去,刹时,他就形容衰老,身体佝偻,一头青丝变白发,而后根根掉落。眼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时,一架飞舟突兀的出现在半空中。
“住手!”
一轮弯月横斩而下,将玉秀容身上的金网一切而断。而后一股大力凌空摄来,将玉秀容的身体摄入飞舟内。
“三师兄?”
一直缩在玉辇上装怂的宋素生猛的跳起来,大声道:“三师兄,小心,他是……”
话未说完,就被郑袖一掌拍在了后背心上,一头栽下玉辇,没了声息,却是一时闭过气昏了过去。
“我杀了你!”衣依只道宋素生被她一掌杀了,顿时眼都红了,不管自己修为被禁,一头撞向郑袖。
郑袖此时哪有心情跟她纠缠,如法炮制,一掌将她也拍晕过去,而后一跃而起,自袖内飘出一根白绸,凌空裹住那飞舟狠狠往下拽。反正身份已经暴露,无论如何,在场的任何人,都休想离开。
“叶知秋,原来是你。”
飞舟内,一个孤冷的声音传出,随即,甄秦从飞舟内现出身形,浮于半空,冷冷的看着玉辇内的叶知秋,并不在意飞舟被郑袖扯落。
纯属巧合,甄秦驾驭着飞舟,在云梦泽内到处寻找丘丹,不料师母没找到,竟然撞上了叶知秋。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叶知秋缓步从玉辇中走出,身体亦凌空飘起,与甄秦遥遥对峙。
“擅入云梦泽,来了,就不用走了。”
“就凭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下一刻,一月横天,湮没于万丈金光中,须臾,又自金光中挣脱跃出。
两下里,俱是全力而出,丝毫没有留手,劲气四下溢开,枝断草伏,郑袖支撑片刻还是顶不住,白绸一甩,卷起宋素生和衣依,疾身往后退去,至于玉辇,早由两只灵鹿拉着没命的奔逃,速度比郑袖还快上几分。
郑袖甩手将白绸中裹着的二人扔进玉辇,人亦随之落于辇上,一手拉住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