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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珠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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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耕一脸苦笑,心里着实替七爷着急,奈何又不能明说,只能自己在那里憋屈着。
  顾昭拿着那串佛珠,对着阳光仔细打量了一会小声叨叨:“这东西……值钱吗?我带这劳什子做什么?材料倒是不错的,嗯,改日拿去讨好阿润……”
  愚耕吓得一踉跄,又听到顾昭继续叨叨:“不成,本就想把他从庙里捞出来,我这不是鼓励他斩断俗缘吗?还是我自己留着吧!”
  说完,随手将那串佛珠丢尽袖口,背着手晃晃悠悠的便去了。
  愚耕先生在他身后捂着心口长出气……
  天授帝回到皇宫,换了衣衫,有宫里的白太医来请脉。天授帝坐在那里伸着胳膊,还在询问今朝有多少考生应试,下面有人说,有千三百六十名。
  天授帝露出一些笑容,比他想的要好得多,这群考生,是大梁最年轻的血液,他们从四面而来,被浩瀚的力量推到最最正确的命运当中,这些人,会将他治理的国家带到一个不平凡的台阶上,他会细细考量贤才,会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慢慢扶入正途的。
  天授帝不由的陷入沉思,想起先皇,想起很多人,他想,他会成为一位最伟大的皇帝,他是正确的,他早晚证明给那个人看,若有一天,他死去,他会哈哈大笑的走到他面前,告诉他,父皇,你错了,朕!才是最适合这天下的。
  天授帝兴奋的神经反应到了脉搏,那里跳动的飞快,把脉的太医自然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只是又换了另外一条胳膊再详细的诊断。一边的内侍忙小心翼翼的扶过天授帝的胳膊,扒开袖子将陛下的手臂放在案枕上。
  许久……白太医放下陛下的第二只手腕,脸上的表情并不好,就如他的姓氏,白的已经没了血色。
  天授帝看看,原本有些一些笑模样的表情又耷拉了下来,问:“怎么,新药不管用?”
  白太医忙跪下回禀:“陛下,原本……还是有效的,可是……只是……陛下,下臣无能。”
  天授帝猛的起,殿内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内侍,宫女,太医局的几位立刻跪倒在地。
  陛下急步来到殿外,看着殿外那些迅速跪在地上的宫人,这些人,就像蚂蚁一般卑贱,可是,他们却可以活很久很久。
  莫名的,陛下翻了老毛病,心里一阵烦躁,看什么都讨厌。
  “来人!”天授帝指着那群趴伏在地的宫人,忽然歇斯底里一般的呐喊:“杖毙!杖毙!!!!!杖毙!!!!!!!!”
  不去管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声,天授帝转身往后宫跑,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姿寿宫外大喊:“您早知道对吗?您早知道对吗!你只是不告诉我对吗!!!!!!!你骗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不甘愿,衬的这奢华的亭台楼阁,莫名的荒凉起来。
  徐徐敲击的木鱼声戛然而止,不久,姿寿宫的大门缓缓打开,已经三年没有见人的老太后,被姚姑姑扶着,慢慢走出来。
  陛下有些诧异,他以为……母后还跟以前一般,他喊他的,母亲敲母亲的。
  天授帝盯着自己的母亲,心头火慢慢的被她两鬓的斑白而慢慢的湮灭。母后老了,这才几年没见?自从送阿润去了那里,母后就再也不愿意见自己。
  如若……如若天天可以见到母后,一定不会发现,人可以老的这么快。天授帝撩了一下衣摆,慢慢跪下施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好……”
  说完,天授帝又仰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眼神里有恨意,但是更多的却是悲痛,那种无法言喻的悲痛。
  没错,他恨自己的母后,恨自己的父皇,自小,他就被当成这个国家的继承人一般被培养长大,母后那时候多爱他啊,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慈祥,什么都紧着自己,眼睛里除了父皇便是自己了。
  太后随着儿子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抚摸了一下鬓角……老太后叹息了一声道:“起来吧,你身子不好,就要修身养性,好好将养才是,皇儿不能每次药方不顶用,就来哀家这里闹一次,那种刺激肝脾的烈性药还是不要吃了的好。皇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你想要的你都得了,就给哀家一丝清静不好吗?”
  天授帝没起来,依旧跪着,他轻轻摇头,平日的大度,平日的那种舒服自在的面具,都没了,一张嘴他语气又刻薄起来:“儿……不满意的太多了,儿……不服,儿不服!
  儿自幼便被当成国主在培养,为了这个国家,儿十五岁便跟着父皇出征,儿印象里,自六岁开始儿就从来没有睡过一个懒觉,该做到的,儿都做到了,儿那么努力,就因为瞎了一只眼睛,你们就换了我?就因为儿瞎了一只眼睛!父皇就与那些逆臣就废了朕,就因为儿把阿润关起来,母后就将自己关起来惩罚朕,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人问过儿半句愿不愿?现在……阿润恨朕,母后怨朕,母后,儿……不服啊!”
  皇后苦笑:“皇儿,自有这天子之位,从来身体完美之人才可做得,哀家不过后宫一个没见识的妇人,这天下大了,规矩多了,对别人来说那些都是小规矩,守不守的……你见那一任国主,乃是身有残疾之人?你父皇当初换了你,曾三日未眠,哀家从未见他哭过,可先帝为你哀哭……”
  天授帝猛的站起来,突然吼了起来:“错了……错了,你们都错了!看看,看看,朕就是!朕就是,朕就是那个身有残疾,依旧统一天下,将天下推向繁荣的大梁皇帝!您看啊,朕就是啊,母后您看我啊!”
  太后想伸出手,摸一下天授帝,但是天授帝却躲了,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关了谁。老太后看看自己落空的手,微微叹息了一下,很认命的抓着胸口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数了起来。
  天授帝倒退了几步,反手握着园内的一颗树干道:“母后,儿臣要死了。”
  太后表情平淡,语调也是平淡的:“早年,白太医就说过,皇儿旧疾,眼伤已经损害到皇儿的脑子,皇儿需要安心休养,万万不能劳心劳力,不然伤及脑内,连带毁损肝脾,皇儿必然会心智大乱,伤心伤寿,哀家求过,哀家求皇儿不要抢这个位置……皇儿只需放下一切,安心休息,如今,皇儿又来抱怨哀家,哀家该又跟谁抱怨呢?”
  天授帝不管自己母后怎么说,他自顾自的发泄着,一下一下的摇晃着树干嘶吼:“这个位置是朕的!朕生下来,他就是朕的!!!!!!!!”天授帝怒吼着:“朕活不了……他也别想活,朕就是死了,他也要给朕殉葬,这天下是朕的,是朕的子子孙孙的……”
  老太后一脸痛苦,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没人知道这位母亲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她这一辈子都在提心吊胆,为丈夫提心吊胆,为儿子们的斗争伤心欲绝,世上的事儿便是这般,伤的多了,便能忍了,老太后闭着眼忍耐了一下,转身扶着姚姑姑又进了自己的院子。
  姚姑姑有些不舍,又有些畏惧的看着依旧在院子里摇晃骨树干的陛下,就在姿寿宫的不远处,皇后被人扶着,早就泣不成声。
  姿寿宫的院门再次紧紧的关闭了,不久敲击木鱼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又徐徐响起,也许,这种简单而宁静的节奏是一种催眠,天授帝终于放过了那颗可怜的树木跟他自己,他恍然大悟一般的看下左右,这院里安安静静,并没闲杂人敢过来。
  他又盯着自己手,呐呐的嘀咕着:“朕是怎么了?朕……这是……怎么了。”
  天地忽然黑了下来,阴沉沉的,一些雨点滴滴答答的慢慢落下,越聚越多汇成了雨,今日才是礼闱的第一日,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天授帝仰起脸对着天空,身体慢慢的摇晃着,还哼起一首以前母后常唱的小调,他哼哼着,哼的雨水越来越大,终于那冰凉的雨水浇灌的他冷心冷肺,彻底的清醒了,然后他猛的睁开眼对着天空讥讽的一笑道:“切……你奈我何?”
  阿润站在碧落山法元寺的灵塔上看着上京城,今日他早早的便来到灵塔上,一层一层的扫了九遍,清扫完灵塔后,他慢慢的坐在最高处看着上京皇宫的方向,一看便是两个时辰,后来春雨出奇的大,阿润却笑的越来越温和。
  “殿下。”寺里新出家的小沙弥悄悄站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这里那里有殿下,你又喊错了,我有法号,惠果。”阿润脾气很好的指出新来属下的错误。
  “是,惠果师兄,今日礼闱考生人数,共千三百六十名。”
  阿润真心实意的叹息了一下:“不该这样的,本以为最少能过两千。”
  小沙弥语气无有起伏的回禀:“战乱,瘟疫,能有千三百六十名,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阿润微微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块肉干,先是合掌超度了几句,接着咬了一口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也是,那家伙就是这么可怜,生的不好,长的不好,时运不好,你看,好不容易办个考试……”阿润伸出一只手接了满手的春雨叹息道:“还下雨了,那些年老的举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可惜了……”
  “是。”
  “这次礼闱,是钦天监那个官员看的天气。”
  “回头就命人去查。”
  “嗯,记下这个蠢材的名字。”
  “是。”
  春雨还伴着一股子冷风,吹得阿润打了几个寒战,他吸吸鼻子,扭脸又看着上京的东面,脸上露出一丝丝温柔的神色叹息:“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小沙弥悄悄抬眼看了一下阿润的背影,又立刻恭敬的低下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
  薛鹤进得考场,要多日方能出来,顾昭回去后,立刻伴着春雨钻进被窝,他想起过去旅游看过的考场,成千的酸秀才,卷在一米多宽的地儿,本以够酸,又拥挤在上千的格子里,就像饲养场的母鸡棚子,一格一只鸡,唧唧复唧唧,吃喝拉撒睡,俱都混一堆,酸臭苦辣味,不如大棉被,这一觉,他睡得格外香。
 
  第四十回 

  顾昭日上三竿他方爬起;梳洗过后;躲在书房摆弄了一会顾岩从各地给他寻得的石头样子;依旧没有满意的。
  忙了半响后;他出得书房,见绵绵跟花蕊他们搬着草席子;将春日各处收拢来的花瓣铺了一院子,那花瓣各式各样;有梅花,白玉兰,报春花;迎春花,瑞香花,山茶花,芍药,丁香,杜鹃等等,一堆堆的看上去,视觉效果甚美。
  “做什么呢?”顾昭蹲在地上翻翻花瓣儿。
  绵绵放下簸箩,福了一下:“七爷,这些都是这十来日收集的数样的花瓣儿,今年,咱做茶汤要用着,做香饼,香沫儿,荷包,入药,烹饪,还有七爷沐浴,擦手的香脂,香精油,都要从这里出。咱这几人能做收多少,老庄子那边说是晒了一场院儿呢,还只是给您一人用的。
  这几日,日头老爷嗮的好,等嗮得了,埋得埋,烤的烤,煮的煮,也不过是几瓮的量,待春花过了,还要嗮夏花,可有的忙呢。”
  顾昭轻笑,用手指摸摸鼻子:“去外面店铺买来就是,费这样的功夫,再说,南地不是送了好多果香的精油吗,掺和着用着就好,我一老爷们,搞的香喷喷的招蜜蜂吗?我又不出花蜜。”
  年年抱着几个丝袋子过来放在石头桌面上笑:“七爷啊,花香是花香,果香是果香,茶香是茶香,不能一概而论,七爷是贵重人,出去满身的体面,您身上简陋了,奴婢们就不要做人了,没得叫人笑话,您呀!自去耍子,这里有我们呢,您费这个心作甚?”
  “大哥有朝事,茂德去衙里了,老薛他们被关着下蛋呢,七爷闲死了。”顾昭摊手。
  花蕊从侧门那边过来,一脸喜色:“就不闲了,还说呢,咱府里有喜事儿。”
  顾昭抓了一把花瓣儿丢起:“喜事儿?花蕊找到婆家了?”
  花蕊哼了一声:“七爷就知道取笑奴婢,奴婢才多大,是咱们瑾瑜姑娘,咱香莲道的姑祖太太过来了,说是给瑾瑜姑娘说了门好亲事呢。”
  花蕊散发完八卦,一屁股便坐在院子里的小亭内,拿着手帕扇风,一副很累的样子。
  顾昭蹦起来:“快点,快给你们花蕊姐姐斟茶,捶背,上点心,快点快点。”
  他说完,也扎过去坐在一边等八卦。
  花蕊喝了香茗,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说:“今儿早起,香莲道的那位姑祖太太就来了,赶巧了,昨儿不是七爷叫我送干果过去吗,姑祖太太还赏了我一把大钱儿呢。”
  “说重点吧,臭丫头!”顾昭不耐烦了。
  花蕊轻笑:“那说书的还要说个引子呢,七爷总是这般性急,就到了,莫插嘴。”
  顾昭捂着嘴,请她继续八卦。
  “咱香莲道的姑祖太太,有个夫家的远侄孙儿,据说,那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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