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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他们无数次赤诚的躺在一起,也终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沈琛的爱大概就是掠夺,他爱就要让对方痛的死去活来,如今韩景宇为了爱退步,所以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这具身体上制造他爱的创伤。
沈琛根本不需要去压着韩景宇的手腕,韩景宇是全然柔顺的将自己袒露出来,任由他伤害。
沈琛双手揽住韩景宇的腰肢,将他转了一个身子,韩景宇的脸都没入了枕头中,他在床上躺了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四肢都没有什么力道,让沈琛很轻易的就翻了过来。
沈琛亲着他的背,满是血腥气的口中含着醇香的笑意,“站起来。”
韩景宇这个姿势要站起来,最先的动作就是单膝跪地,而后两手去撑着床榻,沈琛压在他的背上,当他只差一步就要站起来的时候,单手按住了他的背。
韩景宇只能维持着一个四肢伏地的动作。
那是一个十分羞耻的动作,但是两个人都是赤诚相对的,所以连那羞耻也是可以不存在的。
韩景宇低着头,头埋在臂弯里,抵在枕头上的眉眼里满溢出来的眼泪将枕头都润湿。
沈琛的体温要比他高很多,贴在他的背上,就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般,要生生的将他烫熟。
韩景宇还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喘息着,额发沾上了汗水,贴在侧脸上,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满含眼泪的眼,那些眼泪可真是漂亮,诱惑着人将那些珍珠一般的泪珠逼出来一般。
韩景宇腿上的铁链被沈琛压在腿下,那样,韩景宇这个姿势就仿佛是被固定住了,韩景宇后背上都是交错的五指抓痕,都是新剜上去的,沈琛用滚烫的唇舌舔舐那些由自己创造上去的伤痕,而后又用牙齿添上新的伤口。
韩景宇就在他的动作下瑟瑟发抖。
他再也不是阴郁的,冷漠的,叫人看了就胆战心惊的韩景宇了,他柔顺的像个羊羔,躺在砧板上,任由屠刀在自己的血肉上笔划。
沈琛的手是柔软的,五指间连刮人的茧都没有,很难想象这样的手出自一个男人,但是那具身体上的淤青都是由这只手创造出来的。
“痛吗?”沈琛又问了一遍。
韩景宇含着眼泪的目光往后望了过去,头抵在枕头上,连目光都是叫人怜爱的,“痛。”
“叫出来,我喜欢听。”沈琛并不是为了羞辱别人,而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听。
韩景宇仿佛又化作了那个柔弱的稚子,被人欺辱连反抗都不会,喘息中糅合着哭腔,而后那哭声越来越大,泪珠一串一串的顺着面颊滑落下去,晕在枕头中。
沈琛的手指慢慢深入了他,因为那地方的敏感,就仿佛能从那炽热中感受到那指节的粗细。
明明做着如此淫亵的动作,沈琛却还是贴着他的耳廓,亲着韩景宇的鬓发,小心翼翼的,对待珍宝一样。
“痛极了你就哭出来,嗯?”沈琛的眉眼在阴影中而显得阴鸷和残虐。
韩景宇枕着自己的胳膊,眼睛紧闭着,挤出的眼泪被沈琛带着血腥气的舌头舔舐掉,不知道是在喘息还是在回应沈琛的’嗯‘了一声。
而后是第二根手指,如此温柔又耐心的模样,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恋人的。
韩景宇却被那磨蹭的动作弄的羞耻万状,沈琛本来就是为了看他这副模样的,看到了之后就是满足的窥探,“你哭起来果然是最漂亮的。”
韩景宇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闭着眼,瑟瑟发抖。
沈琛进入的那一刹,韩景宇的喘气声猛地拔高,而后就化作痛哭声,他那哭声太尖锐了,仿佛破开这混沌的一把利刃。
这是痛极了,韩景宇几乎要跪不住,连腿根都在发抖的模样可怜的要死。
沈琛紧紧的箍着他的腰,喘息声送入了韩景宇的耳朵里,附和着他的哭声。
“好疼——好疼——”埋在自己的胳膊里,韩景宇连肩胛都在发抖,整个人如同一只濒死的蝴蝶一般,即将要被铁钉贯穿身体做成摆放的标本。
双腿抖得厉害,眼泪簌簌落了下来,这样近乎凌虐的一幕,竟然会有一种诱人堕落的血腥美感。
唯有血腥才能制造美,唯有死亡才能见证爱。
韩景宇的手臂伸了起来,按着面前的墙壁,他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头颅在冲撞中摇晃着,落下的眼泪和血混合在了一起。
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是觉得这是甜蜜的。
哭声和喘息声又慢慢交缠在了一起,在墙上落下了晃动的黑影。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一般。
第133章 缸中鱼
韩景宇被沈琛带了去新的住所,临出门的那一天,沈琛还半跪下来为韩景宇换鞋。
这大概是韩景宇最虚弱的时候了,他连走路都需要由沈琛搀扶着,脸色苍白,扣到脖颈上的衣领也掩不住他脖子上掐出来的淤青。沈琛站在他身边,手臂揽在他的腰上,如同一个看护幼弟的宽厚兄长一般。但是他的神色分明是深情的,更甚亲密的情人。
韩景宇穿着沈琛的衣服,前段时间他才好不容易长了些肉,现在又飞快的消瘦了下去,明明是和沈琛生的一般高,穿着他的衣服却撑不起来,肩膀好似一只手掌就能掌握住。沈琛扶着他往外面走,车就停在门口,沈琛将韩景宇扶的坐了上去。
韩景宇的精神很差,眼睛下面有浓浓的一层黛色,他被沈琛搀扶着,好似一个由关节拼凑出来的土偶木梗。
沈琛将他送上车后座,后座很宽敞,韩景宇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沈琛坐在驾驶座上,一抬头就能从后视镜里看到韩景宇的脸。
沈琛温和的嘱咐着什么,韩景宇都要反应好一会儿才能将回答说出来。他似乎连脑子都变得迟滞下来了。
沈琛买了新房子,他要换个地方把韩景宇藏起来了。
车还没启动,二楼用铁链拴着的狗却狂吠了起来,爪子扒在围栏上,两只耳朵都竖的直直的。
韩景宇被那叫声惊扰了心魂一般,迟滞的表情忽然松动了一下,而后抬头往楼上望去。郁郁葱葱的树冠,只依稀可以听到铁链的碰撞声和激烈的狗吠声。
韩景宇嘴唇翕动了几下,而后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用一个手脚并用的姿势爬到了车窗旁边,茶色的车窗将他的动作阻隔,韩景宇只能稍稍将头仰起来一些,去看,去听。
沈琛看到了韩景宇的动作,转过身来问他,“怎么了?”
“狗,狗在叫。”韩景宇听得分明。
“嗯,我先把你送过去,到晚上的时候再把狗捎带过去。”沈琛是怕狗身上的病菌感染到韩景宇身上的伤口了。
韩景宇听到沈琛的话,点了点头,将身子缩了回来。
二楼用铁链拴着的狗还在叫,韩景宇一直侧着头往车窗外的二楼望。直到车驶出巷子,韩景宇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沈琛开了车,韩景宇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他跟沈琛在一起了之后,好像又变得沉默了许多。
沈琛还是那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只是那目光却已不复当初初见时候的澄澈,他的眼底藏着巨大的阴影,窥探越多就会越令人惶恐。
沈琛开车在路上的时候看到了一场车祸,车窗里卡着车主人的头颅,鲜红的血从碎玻璃里渗透出来,沈琛开车到这里,正赶上救护车将里面的车主人抬出来的一幕,车主人整条胳膊都被铁片横插过去,一张脸更是被破碎的玻璃切割的支离破碎,连眼皮上都嵌着一块菱形的碎玻璃,韩景宇听到救护车发出的声响,抬头遥遥望了一眼,虽然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眼中却已经浮现出了深深的悲悯之色。
沈琛只是极其冷漠的扫视了一眼,而后调转车头,驶向另一条路。
真是奇怪,韩景宇生活在那样压抑的环境里,却还是会对无辜死去的人抱有怜悯,沈琛生活在万众瞩目的环境里,却冷漠的连死亡都不能叫他侧目。
沈琛将韩景宇安置进了新住所,还向他展览了一个漂亮的鱼缸,那大概是整个房子里最亮眼的东西了,圆柱形的,足有一人高的鱼缸,鱼缸下面铺上了色彩斑斓的卵石和仿造的绿色植株,里面只养了两条鱼,两条彩色条纹的热带鱼,游弋在打着深蓝色灯光的鱼缸里,漂亮的叫人心惊。
从前韩景宇也养过两条鱼,只是那种长尾的红色金鱼,放在学校的抽屉里,后来有一天,鱼缸被人打碎了,两条鱼死在那碎掉的脆弱的玻璃器皿中,韩景宇为此还难过了好长时间。
沈琛从后面抱住韩景宇的腰身,跟着他一齐看着鱼缸中游弋的热带鱼,“好看吗?”
“好看。”韩景宇的脸上都映着那深蓝色的光。
沈琛指着里面的鱼对韩景宇说,“我不知道狗吃不吃鱼,所以买鱼缸的时候就找最大的买,那样以后可以不担心狗会把鱼给吃了。”
韩景宇靠在沈琛的怀抱里,他的手按在冰凉的鱼缸上,那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吐了一串泡泡,珍珠一般,贴着他掌下的水摇晃着上升了起来。
连行李都不需要有。
“给你买的衣服都挂在柜子里。”
“嗯。”
韩景宇发出那个’嗯‘的音节的时候,沈琛就已经从后面撩开了他的衣襟。他脖子上的皮肤完全袒露出来,上面印着深深的淤青和咬痕,而后随着衣衫的褪去,更多的伤口交叠着出现在那具年轻的身体上。
韩景宇大约已经从相处中知道了什么是沈琛所喜欢的,他不在乎自己是否遍体鳞伤,他也不再掩饰自己对疼痛的感知,他把沈琛所喜欢看的一切都袒露给他看了。可是沈琛是不会满足的,一旦破笼的魔,大概只能从更多的鲜血刺激中获得巨大的满足。
沈琛大概是最温柔的情人,他予你的伤痛都在爱的矫饰下而变得美好万分。
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能够忍受痛的,对于痛的感知是需要不断的获得更多的痛楚而后拉长自己的极限,一旦承受不住那更激烈的痛,大概就是精神的崩溃和生命的停止。
韩景宇全身赤+裸的趴在鱼缸上,他眼中被一片泪花所模糊着,迷迷糊糊的喘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从这痛觉的地狱挣脱,他强迫自己堕入的更深。
“痛吗?”
韩景宇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了,他听到沈琛的问话,却还是极其虚弱的回以一笑,“好痛——”而后他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沈琛的指甲已经长长了,他的指甲是没有温度的,像钝刀,顺着韩景宇身后的伤口将血肉剖开,感受着那具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在自己身下发抖……连哭喊的力气都不再有。
沈琛已经入了魔,或许他本身就是魔,韩景宇死死的抓着他,同他一起跌进更深的地狱里去。
至于地狱的尽头是什么,谁知道呢?
已经昏迷过去的韩景宇被抱到了床上,那个房间有些古怪,青天白日里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还是厚重的黑丝绒窗帘,透进来的光线都是虚弱的,连一个人的面庞都几乎要看不清。
床单是白色的,韩景宇被放上去的时候,痛的立即蜷缩了起来。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伤口,有些是用指甲划开的,有些是牙齿咬上去的,更多的则是那一道道肿起来的红痕,韩景宇因为消瘦而更显得手脚颀长,腰身纤弱,蜷缩起来的模样格外的招人怜爱,白色的床单在他躺上去的时候就沾染上了血渍,新鲜的,嫣红的,仿佛是从他身上开出来的红莲。
沈琛亦是同样赤+裸,他跟韩景宇一般高,身体单薄羸弱,皮肤甚至比韩景宇都还要苍白一些,这样的模样,好似没有一丝力气似的,可是他的手指间都是鲜血,连眼中都是混沌的血色。
沈琛单膝跪在床上,而后抚摸着韩景宇遮掩的发,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拼命的在克制自己索求更多的黑暗面。
叮当——叮当——
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抓着门把的沈琛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敛下眼底浓烈的几乎要叫人窒息的情愫。而后将门带上,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入了夜,沈家家门口很久不曾亮起来的橘色灯光又亮了起来,二楼也重新亮起了明亮的灯光。
沈琛开了门,走进去的时候一楼没有灯光,垃圾桶里的垃圾已经全部丢掉了,换上了崭新的垃圾袋,二楼有电视里的喧嚣声传了下来。
沈琛连声控灯都没有惊动,扶着栏杆一步步走了上去,他现在好像更喜欢在黑暗中的行走。
沈母正在看电视,门半掩着,每个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着,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放置的井井有条,好似和从前没有两样,这里没有人入住过,也没有人匆匆的搬离过。
沈琛将虚掩的门推开,脸上的笑意适时的露了出来,他好像也是从前的那个他,“妈。”
“阿琛!”沈母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在外了好些天,今天才匆匆的赶了回来,风尘仆仆还没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