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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钟源这么狼狈,又折了回来,从口袋了拿了纸巾把钟源的下巴擦干净,让他睡下之后就去下面倒热水了。
屋子里的呕吐物有人收拾,韩景宇倒了热水,把钟源扶着坐起来,让他漱了口,又喝了半杯热水之后才将他又放了下来。
钟源也是迷迷糊糊的,权维成这次给他灌的太狠了一些,叫他现在眼前看人都在晃。钟源吐的时候,自己是有感觉得,身边有人,那人要是他老子,见到他这么怂包的样子也就算了,钟源这么想。
他躺在床上,嘴巴里都是一股子怪味,才吐过,都是这味儿!
但是他没有力气起身去漱口了。
钟源难受的要命的时候,韩景宇喂了他一杯热水,让他漱了口,还叫他喝了些热水叫翻搅的胃好受了一些。
钟源这个时候,说清醒,也不清醒,说迷糊,也不算是迷糊到人都不认识。但是偏偏的,这一回喝醉了之后,被身边的人扶起来喂了半杯热水,钟源就凭着本能似的扯开了那人的衣衫往上亲了过去。
钟源眼睛都没睁开,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一股子冲动,借着酒劲儿,那股子冲动一下子付诸了现实。
正在放杯子的韩景宇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钟源拉开了衣裳。他今天穿的是衬衫,钟源那一下子拽的衣服扣子都崩落了,大半的胸膛都袒露出来。韩景宇都还在震惊着,钟源带着湿热酒气的嘴唇就又凑了上来,从他的脖颈往上亲,硬扎扎的胡茬扎到韩景宇喉咙都是麻痛麻痛的。
钟源眼睛掀开了一条缝,那条缝里透出的目光都是被酒气熏出的迷离,喝了酒的人力气大的惊人,韩景宇被钟源那一拉一亲弄得反应不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咬推开他站起来,却也没做到,被钟源伸手拦着前胸压到了床上……
第161章 窘迫
钟源一看就是没亲过人的,整个人循着本能一样,从脖颈到下颌,濡湿的嘴唇和蕴着酒气的舌尖,粗鲁的没有半分温柔。
钟源这个年纪的男人,要说没有些旖念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在清醒的时候太过克己,所以看不出他骨子里的孟浪来。而今天这酒气就如同一把钥匙,将他满脑子的旖念一股脑的全部释放出来。
韩景宇被钟源压在床上的时候懵了一下,而后拼命的挣扎起来。
韩景宇的力气自然比不上钟源,钟源半眯着眼睛,濡湿的嘴唇从韩景宇的脖颈一路往下亲了过去,韩景宇伸手推钟源的额头,却被钟源忽然的一咬而低低叫了一声。他只叫了一声马上就克制住了,房门还没有关,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外面的走廊。
而在这样的情境下,钟源魔障了一样的压在他身上亲吻。
韩景宇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肩窝子处的淤青旁边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牙齿印,是钟源方才咬的那一下。韩景宇推了他几次,都没有推动,反倒是激怒了钟源一样,一只手抓着他的腰,那手掌用的力气大了,在韩景宇的腰身上留下一个五指的印子。
韩景宇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激出了极其强烈的羞耻感,在钟源在亲他乳首的时候,韩景宇一把抓住了钟源的头发,将他生生从自己身上拽开,而后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被踹到地上的钟源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茫茫然的,望着坐在床上喘着粗气瞪着他的韩景宇。
韩景宇抖的有些厉害,钟源亲的动作太粗鲁了,叫他脖颈连着胸膛,都是嘴唇嘬吸出来的红色印记,加上肩窝子上那一个牙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衬衫已经不能穿了,领子下的三颗扣子全部崩开了,韩景宇用手攥着衣领,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坐在地上的钟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胆量敢继续纠缠,居然霍地一下从背后抱住了韩景宇的后腰,韩景宇本来已经是气极了,不等钟源再度亲过来,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极重,钟源挨了这一下,站都站不稳了。
韩景宇眼底的暴戾被他生生压了下去,捏着衣领出了房门……
钟源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宿醉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他伸手按了按额角,却牵动了脸部的肌肉,叫他半张脸都麻痹了的痛楚让钟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房间里有镜子,钟源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半张脸都肿的老高,因为宿醉的缘故,青色的胡茬没来得及刮,显得落拓的很。
钟源摸了摸那个巴掌印,一挨上就是火辣辣的痛。
钟源第一反应就是权维成,但是权维成也是知道数的,不会拿他寻这样的开心。钟源捂着脸坐到床上,屋子里都没人进来过一样,乱的很,被子掉了一地,地上的地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走了。钟源去捡地上被子的时候,那薄被里滚出两颗乳白色的扣子,钟源把那两颗扣子捡起来,放到手心里看。
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杯,玻璃杯下面还有一点水,钟源端起来润了润嘴唇,开始回忆起自己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他醉的太狠了,模模糊糊的,现实跟梦都混淆在了一起。
想了一会,钟源觉得没意思就不想了,给自己脸上擦了药,把手心里的扣子放到床头柜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毕竟是睡了很久的,脸上那肿痕虽然非常明显,但经过钟源一系列遮掩的方式,一张脸倒也显得不那么别扭了。
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了,钟源洗了把脸下去的时候,正看到老爷子跟韩景宇坐在一起吃饭,钟源也是睡的饿了,下了楼就坐到餐桌边上,拿了筷子就开始吃。
钟蔚见到钟源下楼了,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搁,方才对待韩景宇的和颜悦色全部收了起来,一张脸严肃的很。
钟源知道他老爹的脾气,早就见怪不怪了,吃饭夹菜一样不落。
钟蔚瞪了他一眼,“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天天喝的烂醉回来……”
“又不是天天。”钟源总是喜欢跟他爹呛声。
钟蔚性子也是拧巴的很,钟源这一呛声,他火气就上来了,伸手指着钟源,“钟源,我跟你说清楚了,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别成天给我在外面瞎混!”钟蔚是在为韩景宇着想,“你自己不嫌丢人,也要给景宇做个好表率!”
一提韩景宇,钟源的气势就下去了一半,也不跟钟蔚还嘴了,坐在桌子上只顾吃饭。
韩景宇一如平常的安静。
吃完饭,韩景宇上楼了,钟蔚还有事要处理,交代了钟源之后就匆匆出门了 ,钟源想着要去看看韩景宇,上楼才发现,韩景宇的门反锁了,从来韩景宇都没有把门反锁过,这突然的反常叫钟源一下子愣了。
今天是周六,钟源也没个什么事儿,难得偷得的清闲时光,钟源去懒得连门都不想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到床上开始翻从书柜里搬出来的那些书。
床上的被子皱成一堆,钟源将被子铺开,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床上被他甩下来了。
钟源循着声音四下找了找,最后是在床空里找到了一枚乳白色的扣子,跟床头柜上的两颗一样。
钟源的扣子大都是深色的,这种乳白色的扣子,应该不是他的衣服上的。
钟源又摸了摸脸颊,抹了快速消肿膏的脸已经不痛了,只是还有些肿胀,总觉得说话时候扯的脸颊疼。
钟源端了一杯红茶走到阳台上,阳光正好,入目都是逼人眼目的翠色。钟源正四下环顾着,忽然看到楼下的花园里有人在晾衣服,深色的是钟源才换洗的衣物,浅的,都是韩景宇的。钟源正是闲暇,就趴在阳台上看下面的人晾衣服。
白色的衣服一展开,带着淋漓的水汽,经阳光一照射,就仿佛发光一般。而在这样耀眼的白色中,缝上去的茶色扣子就格外的显眼了,站在二楼的钟源看的不真切,他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跟着他就匆匆的下了楼。
花园里的衣服已经晾完了,钟源找到了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件,白色的衬衫。
钟源隐隐约约的记得,韩景宇昨天……好像穿的就是这一件。
衣服还没干,钟源一伸手,衣服上冰凉的水就顺着他的袖口流进了他的胳膊里,这凉意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衣服下面的几颗扣子都是乳白色的,上面却缝着三颗茶色的,看起来很不协调的深色扣子。
钟源看了一会,将衣服又挂了上去。
脑中什么片段又忽然闪过去了……
钟源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去看韩景宇的房间,二楼韩景宇的房间里,连窗帘都奇异的拉的严严实实的。
钟源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钟源敲响了韩景宇的房门,屋子里的韩景宇好像还在睡觉,开门的动作都慢腾腾的,站在钟源面前的时候,脸上都还有一股子疲倦的味道,和他这困倦的神色相反的是他的穿着,他的衣服一直扣到最上面的扣子,看起来正经的要命。
钟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敲门,他好像把不得了的梦境跟现实混淆了。
韩景宇神色如常,站在钟源面前,看着眼睛发直的钟源,问,“有事吗?”
钟源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理由,见到韩景宇问了,他递了一杯温牛奶过去,“你胃不好,晚上喝点热牛奶有好处。”
韩景宇犹疑的看着他。
钟源被韩景宇这副神色看的有些尴尬了。
最终,韩景宇还是伸手把杯子接了过来。钟源说,“你站在门口喝,不然我不知道你是喝了还是倒了。”
韩景宇被这钟源莫名其妙的话震的直蹙眉,最终他也还是听钟源的话,站在门口当着钟源的面把牛奶给喝完了。
钟源在韩景宇抬头的时候,见到他脖颈小小的一块皮肤上,有一个深红的,仿佛牙印一样的痕迹,只不过他看到的只是一角,剩下的都埋在了衣服里。
送了牛奶,钟源自然不会在留在这里了,端着杯子下楼了,在韩景宇关门的时候,钟源又忽然扭过头来,他听着门从里面反锁的声音。
韩景宇在防备他?
为什么防备他?
韩景宇每天都会洗一次澡,钟源以为韩景宇今天不出门就不会洗,没想到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浴室传来了水声,这事要是搁在平时,钟源打死都不会做今天这样的事,他隐隐已经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只不过需要一个论证的凭据。
要换的衣服都挂在浴室外的架子上,韩景宇脱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边,要换的衣服用衣架挂在靠在最门边的地方。这样浴室里的人只要一伸手臂就能够到手。钟源走过去,将那一件韩景宇要换的衣服往后挂了一些,这样,要拿衣服就必定要开门出来。
调好衣服顺序的钟源退到了楼道拐角的地方。
果真如钟源所预料的一样,韩景宇没有够的衣服,赤身裸体的走出来拿。这个时候都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很。
钟源听到浴室打开的声音,站着拐角的墙壁旁,往外面望了一眼。
韩景宇站在浴室门口,正在弯腰穿裤子,因为是侧着身子,钟源很清晰的就看到了韩景宇腰上那个五指的淤青。这,明明没有的……
韩景宇在往上身套T恤的时候,钟源大着胆子探身出来看了一眼,这一眼就看到韩景宇胸口那些嘬吸出来的痕迹和肩窝子那里暧昧的咬痕。
钟源嘴唇哆嗦了两下,耳朵根红的发烫。
第162章 疏远
钟源这一次是真被吓到了,神色尴尬至极,仓皇的反身进了房里。他那一下关门的动静不小,正在浴室门口换衣服的韩景宇都被惊动的抬眼看了一下。
钟源听见那一声响就后悔了,他生怕惊动到韩景宇过来问,好在韩景宇还是冷冷淡淡的从不去关注这些事。钟源就靠在门边直吁着气。
还好韩景宇没有来问,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对这个时候的韩景宇。
钟源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仁,自己是酒醉的时候发了浑,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吓着了。
一想到自己在韩景宇心里那可能已经烂到泥里去的名声,钟源就觉得满口的苦味直泛滥。好好的想办一件事,怎么乱进这样的糊涂账里了?要怪也实在是怪钟源,出了这样的事,他酒醉在先,韩景宇不跟他挑破,他自己倒先抑郁了。
钟源在自己房间里坐了一下午,他现在心里发慌,饮水机里的水都被他自己灌了一半进肚子里,还是觉得心里燥的很,坐立不安。只要一想到韩景宇,韩景宇身上那些个痕迹就会一齐在他的脑子里涌现出来——抓在腰上的痕迹,当时他该是多用力?
过了许久,钟源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盯着自己的左手在发呆,惊的呼啦一下站起来,烦躁的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
钟源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了,越想他就越觉得难以面对韩景宇——要是韩景宇是